过了湘江一桥,往北边走那么一点,有一个轮渡码头,浅水湾里泊满了大大小小的货轮和客船,码头上,旅客和搬运工们来回穿梭,显得十分的繁忙而嘈杂。
阿海靠在一艘货轮的舵舱旁,正在一口一口的吸着闷烟,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运气太背还是因为自己做事情太不小心,尽给老板捅娄子,先是自己做事不利,竟然让前来长海的毒贩跑了一个,那两个从金三角来的毒贩,其实何律并没有要求他们动杀机,大凡是做大生意的人,都不愿意轻易的沾惹上命案,可是这家伙极其不合作不说,还竟然在半路上跳车企图逃跑,情急之下阿海只能自作主张的枪毙了车内的那个纹身仔,却让另外一个给跑了,这让老板何律很是生气,命令他先到外地去躲一躲,这货轮就是送他去外地的。
本来阿海是不想去外地的,去了外地,肯定有人代替自己,再说老板现在危机四伏,正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怎么会少得了自己呢?
不过想想自己出去躲躲也是有理由的,毕竟自己杀了两个人,而且还有一个是警察,那个警察阿海可没有想要杀他的,可是那家伙太不识相,竟然双手抓着车门不松手,自己也是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再说自己也没有打算杀他,只是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哪知道这家伙身体底子太差,一匕首就没了性命。
一想到匕首阿海的头低得更低,这匕首是他们接头的信物,用它杀了人不说,还被留在了现场,给警察留下了线索,为此老板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是阿海愧疚很深,他做事一向都比较稳重,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也正是这个原因,阿海才答应了老板出去躲躲的要求。
其实阿海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老板,是因为和阿海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糖蜜蜜休闲中心”的潘燕妮,这家伙胆大包天,竟然连老板和市委书记的谈话都敢偷听并录下视频,幸亏视频是被自己人弄到手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老板没有指名的批评自己,但是阿海知道,是自己的保卫工作做得不到位。
阿海正点上第四根烟,这时候电话急剧的响了起来,阿海一看手机屏幕,是老板何律,连忙转到一个安静偏僻的角落,这才说话。
在电话里,何律先问了一下阿海的具体的地址,当阿海告知他们正准备出发的时候,何律象征性的说了一下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然受向他下达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潘燕妮知晓太多。
老板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但是老板是不会下达太明显的命令的。
阿海合上手机,他是个聪明的手下,他当然明白老板的意思,接到这个消息,阿海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想不到老板最终还是要杀人灭口,同时也为潘燕妮鲜花早谢而感到惋惜,不过回头一想,老板要她死总有老板的理由,如果她不死,说不定死的就是自己和老板了,死她一个,换大家平安,她也死有所值,再说不是那个谁谁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嘛?她这样也算是重如泰山了,打不了每年清明的时候给她烧烧香吧,想到这里,阿海倒也释然了,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这才走进货轮里。
舵舱内,一个身材矮粗,满脸黑疙瘩的中年男子正在认真的检察机器,黑黝黝的油污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着。
“怎么样?船好了没?”阿海走进舵舱,问这个中年男子,“怎么每次我租你的船你的船都总是坏的啊?你到底想不想跟我们做生意啊,如果不想做你就说一声,长海的船多的是。”
“当然想做,当然想做,你做事干脆,给钱也痛快,我当然愿意跟您做生意,你放心吧,不会误事的!”中年男子说着放下手中的工具,用手臂擦了一下脸上的黑汗,抱歉的望了望阿海,赔笑着道,“保证晚上能够顺利启航。”
“启航你个头!”阿海的心情本来不怎么好,他瞪了这个中年男子一眼,却是越看越不顺眼,将心中的气全部撒在了他的身上,“每次都说不会误事,出了船总他妈的出问题,要是这次你再他妈的出问题,老子敲碎你脑壳连人带船一起直接把你扔进江里。”
“嘿嘿!”中年男子傻笑了几声,又拿起工具开始检修他的船,阿海这才转过身,走进后面的货仓。
潘燕妮在摇晃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被转移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从不停的晃悠中,她猜测是在一条船上,而且这是一艘货船,从船发动机的振动能够听得出来,潘燕妮从小就是在湘江边上长大的,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自己从来没有杀过生,甚至连肉都吃得少,怎么会受这种折磨?潘燕妮这几天过的是地狱般的生活,她白天被牢牢的捆在床板上,动弹不得,连饭和水都是阿海的两个手下喂给自己吃。
与其说是喂,不如说是赤裸裸的调戏好了,潘燕妮口干得要死,他们却把水浇在自己嘴边,越过脖子,流到了自己的胸脯上,他们还“好心的”拿毛巾给自己擦,说白了就是想在自己白花花的胸脯上占点便宜,吃点豆腐。
最让潘燕妮难于启齿的是当她尿急的时候,两个家伙就拿个盆放在自己的下面,把自己的裤子往下一脱,两人就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的那个地方看,还指指点点,好几次潘燕妮差点尿不出来,有一次潘燕妮憋了很久,等他们俩凑近的时候猛的发泄,尿得他们两个满脸都是,也算是报仇雪恨了,可这两个家伙却兴高采烈的一抹脸,变态的狂叫好爽,你拿他们这么一群百态狂有什么办法呢?
好在阿海走的时候对两个手下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够动她,要不然的话,一定早就被他们糟蹋得体无完肤了。
可这是哪里?怎么不见了阿海的两个手下?潘燕妮摇晃这着自己昏昏欲睡的脑袋,努力的强打起精神,探寻着四周。
四周很黑,唯一一点亮光都是透过厚厚的油毡布过来的,潘燕妮摇晃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还是被牢牢的捆绑在床板上,身体几乎动弹不得,嘴巴上还贴着用来包装的胶纸。
潘燕妮兔子般的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聆听,她隐约能听见不远处传来噪杂的脚步声和交谈的声音,她从舱内的光线和透过甲板缝隙和油毡布射进来的几缕阳光猜测,这船应该就在湘江码头的附近。
他们要把自己弄到哪里去?潘燕妮脑海里马上闪过一丝惊恐,难道…….?
潘燕妮不敢再往下面想,一种求生的欲望顿时从她的心底升起,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阿海的两个手下也不在,是自己想办法逃出去的好机会。
可潘燕妮很快打消了念头,第一自己实在被捆得太紧了,凭自己一个女孩子的能力怎么也挣脱不了这些绳索,第二舱顶上传来了响动,潘燕妮仔细一听,是脚步声。
潘燕妮睁大着双眼,惊恐的望着舱板,只听到“哗啦”一声,舱板被掀了开来,强烈的阳光直射进来,晃得潘燕妮一阵眩晕。
待潘燕妮回过身来,一条黑影钻进了船舱,又伸手把舱板给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顺着木梯爬了进来。
船舱内又恢复了黑暗,潘燕妮的眼前出现了短时间的黑暗,等她的眼前恢复了那种模糊的光线,潘燕妮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走进来的是阿海。
一看到阿海,潘燕妮的心猛的一下沉了下去,似乎跌入了绝望的深渊,这个夺走自己初夜的男人时刻在折磨着自己,尽管他警告他的手下不许动自己,可是他却对自己无休止的折磨,就在昨天晚上,这家伙公牛般的昂奋,把自己蹂躏得奄奄一息,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也正是自己在昏睡的时候,被他们转移到这条船上来的。
面对阿海,潘燕妮浑身一阵战栗,并不由自主的并拢了双腿,这个曾经强暴自己的男人也曾经对他有过好感,可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只让她又恨又怕的魔鬼,在他的淫威下,自己不得不最终屈服于他,他恶毒的不断变换的摧残手法使她这个柔弱的肉体伤痕累累,尽管她的心在滴血,在挣扎呼号着自己不要再委身给这个残害过她的恶棍,但是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在一个身材高大并且充满兽欲的男人面前,女人的力量明显是微不足道的。
“怎么样?这地方还舒服吧?”阿海拿过一条小板凳放在屁股下,色迷迷的望着潘燕妮,暧昧的道,“你昨天晚上的表现真是让我吃惊啊,激情不减当年啊,你要知道我阿海就是喜欢女人反抗,女人不反抗跟条死鱼般的躺在床上还引不起我的性欲呢?”说着哈哈笑了两声,手臂上那两排牙齿印在暗淡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我会一直保存它的!”阿海说着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牙齿印,这是昨天晚上潘燕妮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也许今天她的嘴唇上被封上了胶纸就是对她昨天晚上行为的惩罚,阿海在牙印上亲吻了一下,依然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神望着潘燕妮,道:
“想当年你把第一次给我的时候还没有在我身体上留下印记呢?那是些多么美好的往事啊,真让人留恋啊!”说着话锋一转,龇牙咧嘴恶狠狠的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傻,要去跟律哥作对呢?长海有几个人可以跟律哥作对你,你怎么就这么脑袋不清醒呢!”
潘燕妮鼓胀着嘴唇,转动着脖颈,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阿海。
阿海明白潘燕妮的意思,伸手把潘燕妮嘴上的胶布给撕掉,潘燕妮痛苦的叫了出声来,脸上的汗毛都基本上全部去撕扯掉了。
潘燕妮赶紧吐了几口口水,嘴角歪斜着,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显然痛苦到了极点,阿海那家伙落井下石般的望着潘燕妮,道:“这就是对你冲动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