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好好儿的坐着,看着看着就抱到一起去了。关浔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人已经躺在路敞大腿上,正懒倦地打着哈欠。
既然我没有印象,一定不是我先动的手。
这么想着,他翻了个身,心安理得地抱着自家男朋友的腰蹭来蹭去,舒舒服服睡起午觉来。
很久没有过这么悠闲懒散的时候。路敞也难得放松下来,意识里电视机的声音渐渐远离。再醒来时,天色都已经昏暗了。
竟然睡了一下午。
还是傍晚时打完牌回来的关爷爷把他俩叫醒了。他们俩是抱在沙发上一起睡的,刚醒的时候还有点紧张。但关爷爷对“是好兄弟就要换裤衩穿”的概念根深蒂固,看他们这样的亲密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
关爷爷打了一下午的牌还意犹未尽,晚饭后就又被老伙伴叫走了。路敞跟关浔一起收拾碗筷,刚整理停当,一转身,看见他从房间里抱了床毯子出来。
“这是要干什么?”
“带你去登高望远。”
说的地方就在村子后面,是个不过几百米的小山坡。但爬到顶上时确是能使得视野开阔不少。晚上的风贴着脸颊划过去,凉嗖嗖的。关浔把毯子抖开披在身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展开一边手臂抖了抖,示意他过来坐。
路敞紧挨着他坐了下来,跟他一起裹在毯子里吹冷风。
“怎么想要突然来这儿?”
“下午睡得太久了。反正待在家里也睡不着,不如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关浔仰着脸望天,感慨道,“乡下里的天空比我们住那地方好看多了。”虽然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反正看着就是舒心。
他心里不怎么痛快的时候,就喜欢来这儿待着。看看星星什么的。这里跟那些高楼大厦城市化的建筑明明也就隔了几十公里,却好像是逃到另一个世界。
“你看那边。”
关浔突然从毯子底下伸出手,指了指天空,“特别亮的那几颗,是猎户座。冬天特别好认。”
路敞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问,“应该怎么认?”
“一共有七颗。”
关浔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意外他居然会不知道。“通常是用排成一直线的腰带三星来当做辨别的指针。参宿一,参宿二,参宿三就是猎户的腰带,三颗亮星由东向西连成一线。就这一个星群,就可以认出猎户座。”
“看见没,那颗是猎户的头。右肩和左肩分别是参宿四和参宿五。参宿六和参宿七是猎户的右膝和左膝。再跟腰带连起来看就是了。”
关浔认认真真给他指完,突然又感慨,“当初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就想着,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能用来约个会把个妹什么的。想想还挺浪漫。”
路敞笑着起来,饶有兴趣地看他,“现在呢?”
“现在就厉害了。”
关浔骄傲地说,“没想到小姑娘还没找着,居然给我追到一个小哥哥。”
“追?”
路敞想了想,问,“不是我追的你吗?”
“不是字面意义上那个的‘追’。”
关浔以为他问的是汉字的含义,解释说,“也有表白的意思。”
“那也没错。”
路敞说,“那天晚上下雪了,雪落的声音太大我没听见。”
“所以应该是我先的。”
“......”
还有这种说法?关浔听得目瞪口呆。
还挺不要脸的。
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浔:行吧。你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