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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晋江独家发表
    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韩左左心神一荡,弥漫上来的惊喜、紧张、怨恨、伤感等等复杂感情,刚冒了个泡,就在郎熙这理直气壮又饱含怒气的质问中倏然消散。
    韩左左准备了一肚子的台词顿时失了用场,幽幽地叹息:“多年不见,你这滥用成语的习惯还是没变。”
    韩左左曾经无数次的设想,再见面会是怎样一番情形,那时候她要如何冷艳高贵,淡定从容地和他招呼,却没想过会是现在这般,就好像这分开的几年并不存在,一开口就是熟稔至极的语气。
    这透着别样亲昵的话语让褚绪臣的眼皮狠狠一跳,不自然想起那天夜里韩左左说的“忘不掉的人”。
    褚绪臣惊疑不定地扫视他们,只觉得那两人的气质惊人的相似,都给人一种淡漠孤傲的感觉,同样的强横冷清。
    这样相似的两个人,没有相互排斥,居然奇异的和谐,那是一种外人无法插入其中的紧密相依。
    褚绪臣如一头受到威胁的野兽,本能地警惕起来,虎视眈眈地瞪着外来的入侵者。
    郎熙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给他,眼里心里只容得下怀里娇俏的女人。
    多年没见,昔日倔强好胜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眉眼已经长开,虽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率真,却多了一抹致命的妩媚风流。那双萦绕在梦中多年的猫儿眼,流转着动人的光,盈盈似水,上挑的眼角斜斜看过来,便如一只嫩滑的手,柔柔搔过他的心,痒入了骨髓。
    “你倒是变了不少!”郎熙慢条斯理地为她系好衣扣,宽大的衣服空落落罩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娇小,难得的多了些楚楚可怜的柔弱味道。
    “尤其是胆子,变得大了不少!”
    韩左左心头一跳,强迫自己的眼神不变,毫不退缩地对上那古井般幽深清冷的眼,淡淡地“哦”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人都是要变的。”
    郎熙手臂一紧,就将她牢牢揉进了怀里,鼻端是久违的味道,让他不由深吸一口,轻缓地说:“所以要与时俱进,方能更好掌控!”
    郎熙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际,如以往那些旖旎的夜晚,她筋疲力尽的昏昏欲睡,他却格外餍足亢奋,就是这样贴在她耳朵低声絮语。
    “比如刚刚,看到你穿成那样,我就特想亲手撕碎它!”
    韩左左贴在他炽热的坚实胸膛,心跳得剧烈,不禁有些沉醉,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挣脱不开便冷笑道:“掌控?我穿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真是笑话!怎么,即便是开放的国外,见面礼也不该那么持久,是不是该放开我了呢四、叔?”
    “四叔”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原本是提醒他身份,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沉寂已久的称呼一出口,两人都觉得心里有些异样。
    郎熙微一皱眉,手上力道却更大了,四下一扫,看很多人将注意力投到这边,顿时不悦,揽着她就往外走。
    褚绪臣愣神许久,特别在听到那声“四叔”后更是茫然,直觉这两人关系不是简单的叔侄,看到郎熙那么自然而然的将左左搂在怀里,瞬间回神拦了上去。
    “左左,这位是你叔叔?”褚绪臣笑容翩翩,巧妙地挡住两人的路,盯着韩左左亲昵地埋怨道,“叔叔来了,你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声?”
    这话里的假意嗔怪透着说不出的暧昧,韩左左顿时感到自己的腰快被折断了,搂在上面的手又紧了紧。
    郎熙面色不变,眉眼之间一片冷厉,淡漠至极地扫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开口:“我不买保险!”
    这次的慈善晚会由骆氏牵头,规模十分盛大,为了突出庄重,褚绪臣特意穿了正装,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还带了特别定制的袖口,漂亮的面容穿上这样严肃的衣服丝毫不显得老气沉沉,反而衬得人愈发丰神俊朗,犹如贵气的王子般,风度非常。
    可这么成熟中不失优雅的装扮,硬是被郎熙说成是推销保险的……韩左左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自家艺人撑腰,可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十分不厚道的乐起来。
    矜贵骄傲的小王子哪里领教过郎熙噎人的本领,顿时面色扭曲,横眉瞪眼,气得头顶简直能冒出烟来,好像得罪了巫婆的那个可怜虫,下一秒就要被贬为咕咕乱叫的青蛙……
    褚绪臣好歹被韩左左的毒舌摧残了那么些年,当即顽强地反讽回去:“卖保险也不卖给你这种短命相的!”
    一脸面瘫,谁知道这种人的其他神经是不是也瘫痪了!
    郎熙终于肯给他一个正眼,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脸,诚恳地点头道:“嗯,你的长相好,卖保险不如卖皮肉,富婆最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褚绪臣当即炸毛,捋着袖子冲上去:“你说什么……”
    “够了!”韩左左冷下脸,“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艺人,褚绪臣,绪臣,这是我的……四叔……”
    褚绪臣顿时假笑起来:“哈,我说怎么看上去那么威严呢,原来是‘四叔’啊!叔您千万别跟我这个‘小、辈’计较,我可不是故意顶、撞、长、辈的!”
    郎熙十分大度地挥了下手,淡淡地说:“没事,我不跟小孩子计较,你是她的弟弟,不用客气!”
    韩左左:“……”
    褚绪臣抓狂道:“你才是她的小弟弟!”
    韩左左幽幽地插嘴:“我没有小弟弟……”
    褚绪臣:“……”
    郎熙咳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安慰:“别伤心,你有我的大弟弟!”
    韩左左:“……”
    你才伤心!你全家都伤心!去你***大、弟、弟!
    韩左左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
    久别重逢的喜悦呢?物是人非的伤感呢?相顾无言的唏嘘感慨呢??
    这诡异的幼稚掐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谁来把那两朵奇葩送回火星去!!
    明亮奢华的大厅突然yīn风阵阵,喧嚣的人群慢慢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场中气氛诡异的三人。
    郎熙挺拔威武,面无表情的冷峻容颜少了几分淡漠,却多了一丝尖锐的肃杀之气。
    而俊美的新生代人气小天王则一脸傲然,如初生的牛犊,眼神带着懵懂的无畏。
    静静对峙的两人互不相让,眼神激烈厮杀,一片刀光剑影……
    眼看着场面即将不受控制,韩左左在骆夫人凌厉的眼神威胁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那个……我要回家了!”
    褚绪臣迅速接口道:“我送你!”
    郎熙二话没说揽着她继续往外:“走吧!”
    褚绪臣:“……”
    韩左左心下叹息,这个时候若是敢甩掉郎熙,谁也不知道蛮横霸道的幼稚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左左一边被他揽着快速往外走,一边回头不放心地叮嘱:“绪臣你记得一会儿好好表现……”
    褚绪臣脸色难看至极,漂亮的眉眼之间布满了yīn郁。
    大厅里的人都很有眼色,这个活祖宗从出道开始就以叛逆出名,现在依然脾气极臭,看他脸色不好纷纷绕道,小心翼翼避开他的怒火。
    褚绪臣顺手揪过一人,冷着脸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那人丝毫没有和小天王亲密接触的惊喜,白着脸战战兢兢地说:“是是是……郎熙!恢弘的幕后BOSS,他的名下还有许多其他产业……”
    “够了!”褚绪臣脸色更差,丢开他怒吼道,“滚吧!”
    郎熙!
    他出道的时候,正逢恢弘动荡,可即便那时郎熙避走海外,他的事迹还是不可避免听说很多。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难怪左左忘不掉!
    褚绪臣嫉恨无比,偏偏陷入更深的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跑了一天好累,回酒店已经很晚了……所以这一章更新得有点少,抱歉呐~
    泪流满面,四叔一回来,就炸出好多霸王票~
    感谢【西红柿**蛋粥】【11942919】【皮皮波】扔得销魂地雷!
    62、晋江独家发表
    韩左左被郎熙强行掳走,在他怀里晕乎乎的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才猛然反应过来。
    “放开!”
    韩左左奋力挣扎出,立马和他拉开距离,冷着脸没好气地说:“不劳四叔费心了,我自己能回去!”
    郎熙皱起眉头,显然不明白她又在别扭什么,拉开车门冷声命令道:“上车!”
    韩左左可不是几年前任人揉捏的小姑娘,不可能被他气势所慑乖乖服帖,仪态优雅地撩了撩刘海,客气疏离地拒绝:“不用了,外面都是记者,被拍到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郎熙不耐烦地说:“我不介意!”
    韩左左耸了耸肩:“我介意啊,谈婚论嫁的年龄绯闻缠身,这可不利于我找到好人家。”
    郎熙的瞳孔猛一收缩,如发现威胁的豹子,冷冷凝视着对手,好不退缩,蓄势待发。
    郎熙沉沉地看着她,然后慢慢眯起了眼睛:“韩左左。”
    韩左左心里一跳,强装淡定地看着他,状似轻松地“嗯”了一声。
    郎熙淡淡地道:“你在挑衅我。”
    语气虽然平淡,却满是肯定。
    韩左左被一眼戳穿,心里恼恨,面上冷笑:“四叔未免想得太多了,我跟你又没多大关系,何必去挑衅你?”
    郎熙眼中冷光一闪,压抑着怒火问:“没关系?那以前算什么!”
    韩左左故作惊讶地掩住唇,做作地惊呼道:“四叔,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
    韩左左就是故意给他添堵的,谁让他一下子消失那么多年,谁让他在开始的时候骗了她,谁让他……回国了居然不先告诉她!
    郎熙充满威胁的慢慢逼近她,缓缓地开口道:“你不记得了?”
    饶是韩左左胆大包天,面对如此危险的郎熙也有些心里发毛,不敢继续开口挑衅,却也不甘心就此认输,只能沉默地瞪着他。
    郎熙居然勾了勾唇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血腥。
    “你可真是不乖啊……”郎熙语气轻柔的如同情人缱绻时的低语,“我说过那么多遍……你既然答应绝不离开,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反悔,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郎熙伸出手,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眼神倏然一暗:“这里的印记,还是不够深,你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韩左左跟他在一起那么久,自然明白那眼神中的含义,心里一惊,虚张声势地厉声道:“四叔!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郎熙堵了回去。
    炽热的唇舌密切地贴合,熟悉的气息迅速调动起她的反应,不自觉就迎着霸道侵入的舌主动缠了上去。
    空旷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韩左左被紧紧抵在车上,身前是男性灼热的身躯,耳边是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暧昧的水声。
    睽违已久的亲近缠绵,让两人迅速沉沦,用力地搂抱住对方,恨不能融为一体,拼命吮吸挑逗,谁也不肯稍稍退后一步。
    两个人与其说在接吻,不如说在宣泄,宣泄这些年蚀骨焚心的思念,像两头激烈搏斗的小兽,循着本能撕咬对方。
    直到口腔中逐渐弥漫开血腥的味道,韩左左倏然睁开紧闭的眼,趁其不备在他舌上重重咬了下去。
    郎熙吃痛回神,连忙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一使力让她牙关松开,怒火中烧地瞪着她,想开口舌头却疼得直抽。
    韩左左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抬手抹了把湿漉漉的嘴,恶狠狠地说:“这是还给你的!别以为只有你牙口好,逼急了我下次绝不留情!”
    郎熙默默活动了下舌头,觉得说话没什么大碍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韩左左眼神湿润,满面绯红,红肿湿亮的双唇透着无尽的诱惑,此时怒目扫过来,眼梢居然带着一抹娇嗔,直看得郎熙满心怒火一点点熄灭。
    韩左左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从见面到现在一直故意激怒他,肯定有什么原因。
    韩左左心里一痛,讥讽地笑起来:“别扭?哼,难不成我非得感恩戴德地迎上去才叫不别扭吗!你说开始就开始,说走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乖乖在原地等你?这世上不只你一个男人,我韩左左难道还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不成?”
    郎熙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冷冷地说:“即便是死,你也只能吊死在我这棵树上!”
    韩左左翻了个白眼:“你好大的脸!”
    郎熙懒得跟她继续废话,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唯有实际行动才能让她乖乖听话。
    郎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威胁道:“上车!不然……我不介意当场教训你!”
    韩左左手腕一痛,怒火更炽,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样,三句话说不通就翻脸,只知道把她往床上按,难不成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这一种了吗!
    郎熙哪里允许她挣扎,捏着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腰下,色.情至极地逼着她感受那份热度,喑哑着嗓子道:“我不是在说笑……咱们大弟弟,想你想的每晚都流泪……”
    韩左左脸色涨得通红,又气又羞,闻言忍不住冷冷地哼:“那你怎么没精尽人亡!”
    “怕你守寡!”郎熙理直气壮地回答,随即再也不容她反抗,将她一把塞进了车里。
    咔哒一声落锁声,韩左左知道再没有逃跑的机会,索性闭上眼倚在车窗上,眼不见心不烦。
    车子开得又快又稳,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韩左左睁开眼,不由愣了愣,这里正是她自己的公寓。
    郎熙拉开车门,将她一把抱了下来,拎着她往楼里走,然后轻车熟路地来到她的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韩左左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这里……你哪来的钥匙?”
    郎熙瞥了她一眼,一边神鬼不知地解开她衣扣,一边若无其事地说:“你以为我会放任你不管……你买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弄把钥匙而已有什么难?今天上午我的东西就已经搬了过来。”
    韩左左大惊,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了细微的不同,玄关处摆了男士拖鞋,沙发旁的角柜堆着她从来不买的军事杂志……
    “你这是私闯民宅!”韩左左抓狂,“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郎熙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旗袍包裹下的曼妙身材,灯光下莹润的双腿如玉石般,小巧的脚趾像剥了皮的蒜粒,白生生的可爱。
    “别闹!”郎熙将手上趁她不注意脱下来的风衣丢在一边,略显忧愁地喃喃道,“怎么办,说好了要亲手撕碎的……可现在我觉得穿着更好!”
    那绿幽幽的眼底深处迅速燃起了两簇火苗,烧得韩左左全身不自在,警觉地转身就跑,还没走两步就觉得腰上一紧,背后贴上来的胸膛坚实宽厚,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其中蕴含的无穷力量。
    “唔——”
    洁白的后颈颀长优美,郎熙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上面吮吸出一个个暧昧印记,顺着脖子往前,含住圆润的耳垂轻轻舔.舐。
    粗糙湿滑的舌尖一卷,韩左左难耐地呻.吟出来。
    “别……”
    敏感的肌肤仿似被烫到一般,彼此都太熟悉对方,久别重逢的身体刚一亲密相帖,就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
    韩左左这些年都未曾有过,偏又食髓知味,思念了许久的心哪里抵挡得了对方的挑.逗?火热的唇舌游移,就让她瞬间软在他的怀里,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将脆弱的脖子送到对方口中。
    郎熙一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一手缓缓上移,揉捏着胸前傲然挺立的浑圆,炽热的掌心贴在心口,感受着怀里人俨然紊乱的心跳。
    郎熙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边走边激烈地吻着她,勾出她的舌用力吮,凶狠的像要将她吞入腹中。
    韩左左骤然腾空,紧张地搂住郎熙的脖子,还来不及说出拒绝的话,就又沉沦在新一波的攻势之中。
    韩左左格外注重休息,装修的时候定制了一张巨大的床,整个卧室几乎被这张床占满了,足够她躺在床上三百六十度翻滚。
    而如今这张床却方便了郎熙,搂抱着一起摔进柔软的床铺,郎熙一边迫不及待地吻着她,一边撩起了她的旗袍下摆。
    这么紧的衣服,幸亏下摆开得足够高,不然真不方便他动作……
    这件旗袍是Dempsey亲自操刀,裁减非常贴合,导致了韩左左穿她之前都不敢吃东西,生怕显出小肚子……可如今,这间紧紧裹在身上的旗袍让她胸闷极了,呼吸不畅带来的晕眩让她无法反抗,任由郎熙从里面撕碎她的内衣扯出来。
    韩左左惊觉下.体一凉,刺耳的布料撕裂声让她羞耻到了极点,冰凉丝滑的旗袍不仅没让身体的热度稍降,带来的异样刺激反而让她心里如烧了火般,急切地需要什么来降温。
    郎熙自然看出她已经情动,低沉地笑着,贴在她耳边呵气一样说:“舍不得撕了它,只好退而求其次撕了里面的……”
    事到如今,两人又不是没滚过,再欲拒还迎就太矫情了!
    韩左左索性豁出去,抬起一条腿勾上他的腰,脚跟沿着脊柱滑下,在尾部的凹陷处用力打转,翻着白眼没好气地催促:“快点,磨磨蹭蹭的……你家大弟弟不会哭太多不行了吧!”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被质疑能力……郎熙眼中凶光一闪,掐着她的腰狠狠一挺,霸道地牢牢占据着她的柔软,冷哼道:“行不行?”
    许久未曾有过欢.爱,韩左左被猛然进入的时候疼得皱眉,又胀又麻,忍不住哼哼唧唧起来。
    “说!行,还是不行?”
    韩左左对上郎熙隐忍的双眼,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轻哼:“行……”
    “行的话,喊它好哥哥!”
    韩左左捂着眼满脸羞愤,这才多久,“弟弟”就翻身做了哥哥……偏偏最致命的地方被他抵着碾压,只得颤颤地哽咽道:“好哥哥……”
    郎熙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很干脆地压着她动起来。
    这么多年天各一方,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时,郎熙都在心里恶狠狠地重复发誓,再见面一定抓着她好好补回来,势必将她拆吃入腹,一点渣都不剩!
    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身下,猫儿眼泛着水光,上挑的眼角泛红,可怜又媚意十足,带着惊心动魄的妖娆,诱得他兽.性大发,控制不住地凶狠起来。
    这样的激烈缠绵,让韩左左承受不住,咬着唇皱眉呻.吟,那隐忍的模样更让他骨子里的残暴因子蠢蠢欲动,将她翻过来调过去的反复折腾,终于溃不成军,哀哀地小声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四叔饱受帝国主义奔放的风气熏陶,果断鬼畜流氓化了!
    河蟹凶残爬过,冒着被举报掐架的风险默默上肉……如果这都不撒花,那大苗只好让四叔家“弟弟”夜夜流泪到天明了……
    嘎嘎嘎~叉腰奸笑~
    四叔:“你、说、什、么?”
    大苗:“没没没……我是说,没有人撒花,我会难过得流泪到天亮……”
    63、晋江独家发表
    夜已深,韩左左那张可以让她三百六十度翻滚的kingsize大床,还在不知疲倦的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韩左左被郎熙拖到床边,上半身埋在柔软的床铺里,腰以下全部腾空,细白的两条腿被郎熙勾在臂弯,每次由下而上地深深撞入时,他都会拖着她往上狠狠迎合。
    韩左左眯着眼,这样重而深的进入让她有些吃不住,没多久就尖叫着绷紧了肌肉,抽搐着再次到达了顶端。
    巨大的浪潮翻涌而下,身心都充满了欢愉,韩左左哼哼唧唧,居然模模糊糊地想,这床质量不行,叫得比她还大声,幸亏还没过保质期,明天一定去换张结实的!
    郎熙伏在她身上,闭着眼享受着高.潮的余韵,爽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餍足地抬起头,亲昵地吻着她眼角的泪水,没想到居然发现了她的走神。
    郎熙瞬间不满了,咬着她的耳垂问:“怎么,嫌我不够卖力?”
    韩左左一个激灵,惊恐地发现深埋在体内的“大弟弟”,如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瞬间变成了威猛雄壮的“好哥哥”……
    “卖力卖力!”韩左左非常识时务,哭丧着脸狗腿道,“四叔何止卖力,简直竭尽全力了!”
    郎熙闻言一顿,叼着她的耳垂,用牙齿狠狠磨了磨,缓缓地问:“你在讽刺我?”
    韩左左真是欲哭无泪:“我哪有……”
    郎熙冷哼:“不过两次就说我‘竭井了!几年不见你胃口变得不小……今天我就身体力行地证明给你看,我的力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韩左左大惊失色,一声哀嚎来不及发出就被堵在了唇间,身上男人气势汹汹地抱起她,分开她的腿逼她叠坐在他腰间,然后靠在床头大力挺腰。
    韩左左羞愤地软在他胸前,抓狂地在心里咒骂不休,这是帝国长大的假洋鬼子吗?咬文嚼字的劲儿头怎么就这么足啊!
    郎熙的腰挺得越来越快,每次顶动,都会按着她重重落下,这样的姿势格外深,次次击中最深的柔软,逼得韩左左又疼又麻,酸.慰的快.感沿着尾椎往上,麻痹了她整个神经中枢。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深入浅出的原始律.动,潮涌般一遍遍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韩左左终于崩溃地哭出来,一边主动缠上他吻他,一边哀哀地说着好话求饶。
    “知道厉害了?”郎熙一边飞快地挺腰,一边粗喘着暧昧询问。
    韩左左被撞得魂飞魄散,四肢如水草紧紧纠缠在他身上,迷乱地摇着头,泣不成声地喊:“知道了,哥哥最厉害……哥哥哥哥,好哥哥饶了我,嗯——”
    郎熙说到做到,如一头争夺领地的雄狮,用自身的神勇威压,傲然征服一切!
    韩左左很没出息的晕了过去,却依然没能逃脱,身上压着她的男人好像被饿惨了,甫一见到美味就忍不住敞开了肚皮,狼吞虎咽暴饮暴食,明明看着她凄惨凌乱的可怜模样心疼不已,却依然控制不了体内的暴虐因子,掐着无知无觉的人继续禽兽。
    天蒙蒙亮的时候,韩左左又被折腾醒,哭着伸爪子挠在他脸上,才逼得郎熙意犹未尽的收手,搂着她沉沉睡去。
    这一觉昏天暗地,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多。
    韩左左不舒服地动了动,立马龇牙咧嘴地呻.吟出声,腰酸背痛,全身黏腻,皱巴巴的旗袍贴在皮肤上,说不出的难受。
    韩左左一动,郎熙就醒了,连日来的奔波忙碌加上昨晚卖力的一夜,让他懒得起床,手上使劲将她扒拉到身下压着,闭着眼寻到她的耳侧吻了吻,心满意足地咂摸着嘴,含糊不清地嘟囔:“醒了?”
    韩左左被重重一压,差点背过气去,四肢踢腾着要挣扎出来,被还没睡醒的男人不耐烦地抱紧,顺手在她娇臀上拍了一巴掌:“别闹!”
    韩左左原本就熊熊燃烧的起床气顿时如同被泼了油,刺啦一声烧得更旺,自由的那只手迅速摸到郎熙的腰下,毫不留情地掐着那一坨,冷冷地威胁道:“再不起开,我废了你!”
    郎熙半梦半醒之间被这么一刺激,条件反射地挺了挺腰,舒爽地哼了一声。
    韩左左眼中杀气顿现,尖利的指甲对准敏感的头部狠狠用力,郎熙那原本享受的哼唧顿时变了调,僵着身子被她一把掀开。
    韩左左拖过被单裹住自己,艰难地爬下床,双腿虚软,最难堪的是腿间缓缓流下的温热……再一看床上吃饱喝足的男人,赤.裸裸摊着四肢,那根刚刚被她辣手摧残过的玩意儿,居然还在不知死活地挺立着,雄赳赳气昂昂地点着头,甚至因为她刚刚那一下刺激,而激动地流泪……
    韩左左气不打一处来,拖过枕头狠狠砸在他身上。
    “跟头发了情的公驴似的,逮着洞就死命往里戳!”
    郎熙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漠然地说:“你被公驴戳过?”
    韩左左:“……”
    韩左左悲愤地转身,还没迈开步子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就这么走了?”郎熙拉着她的手按在精神抖擞的地方,“点的火还没灭!”
    韩左左在滔天怒火之下,居然奋力甩开了他的手,壮起胆子抽了“哥哥”一记,冷笑着拍了拍说:“哥哥不哭,四叔会撸!”
    说完威胁十足地亮了亮尖利的爪子,冷哼一声走进浴室。
    热水冲走了身上的黏腻,将堆积在肌肉中的酸痛也冲散了许多。
    韩左左泡了个热水澡,总算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穿上衣服整理好头发,韩左左看到丢在地上的旗袍,高档面料经不得一点揉搓,昨晚穿着它被折腾掉半条命,这会儿已经不成形了,韩左左索性捡起来团成一团,干脆地丢进垃圾桶里。
    可惜了Dempsey的得意作品。
    不过这件衣服绝对没法儿再穿,先不说韩左左一看到它就会脸红心跳想入非非,单是不能手洗这一点,就让她再无办法,蹂.躏成这样,她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送去干洗店。
    韩左左出来的时候,郎熙已经叫来了外卖,腰间围着条浴巾大咧咧走来走去端饭,看到她出来就示意她可以吃了。
    刚刚还没注意,这会儿韩左左才看到他左侧脸上,从颧骨到下巴,三道细细的抓痕,虽然不深,却格外醒目,配上冷峻严肃的面容,非但不显得滑稽,反倒增添了血腥霸道的男人味。
    韩左左撇撇嘴,心里颇为遗憾自己挠得太有美感,顺便大为感慨四叔的脸皮之厚,她下了那么重的手,居然都没能挠花他的脸!
    郎熙将饭菜摆好,就自顾自去洗漱了。
    韩左左早就饿得要命,挥舞着筷子吃起来,
    等郎熙收拾好出来,韩左左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韩左左捧起碗将最后一口汤喝完,擦了擦嘴角正色道:“四叔,你喜欢这栋公寓,我可以送给你。”
    郎熙筷子一顿,皱了皱眉探寻地看向她。
    韩左左若无其事一般继续道:“之前你送我的公寓被卖掉了,钱我用来投资工作室……这所也不差,装修家具都是新的,我转给你,就当还你的!”
    郎熙脸色微变,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平静地开口:“什么意思?”
    韩左左抿了抿嘴,强自镇定地说:“以后两不相欠,还是单纯维持叔侄关系吧,对你对我对周家……都好!”
    郎熙食欲全消,放下筷子冷冷地问:“两不相欠?昨晚算什么!”
    韩左左快意地想,果然饭桌上谈话最能影响食欲!
    你不是得瑟吗?那你继续饿着好了!
    韩左左心里偷乐,面上一派淡然,轻描淡写地说:“哦,那不过是成熟男女各取所需罢了……算不得什么!”
    郎熙被气得心中一堵,眼神如冰:“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也认为算不得什么!”
    韩左左认真地看着他:“四叔,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不会真的以为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问题都能用性.爱来解决吧!你以为压着我强迫我就能让我乖乖驯服?四叔,你这说一不二自以为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郎熙冷冷一哼,嘲讽道:“强迫?每次最爽的就是你了,又不用出力!”
    韩左左脸色一黑,强压着掀桌暴走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你看,你总是这样牛头不对马嘴,我跟你关注的地方完全不一样……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信任和理解来维系,你从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也不管我心里怎么想,你掌控着一切,占据着所有的主动权……四叔,你要的不是伴侣,而是听话驯服的宠物!可我不愿意变成附庸,我要的是相互扶持并肩而立!”
    郎熙拧着眉头深思,半晌突然道:“我已经不卖军火了!”
    我把所有产业漂白,重点放在恢弘,就是为了给你提供肆意妄为的强大靠山,就是为了满足你想要的“并肩而立”……
    韩左左愣了愣,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我没有想过跟你一起去倒腾军火,我说的‘并肩而立’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们永远这样,谈话总是进行不下去!四叔,我们都没那么年轻了,挥霍不起了!放手吧,不要再彼此耗着对方……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错的,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韩左左说着说着,想起那年书房外偷听到的对话,即便是故意刺激试探郎熙,可还是止不住心里一痛。
    哪个女孩没做过爱情的美梦,谁不希望自己的爱情浪漫完美毫无瑕疵?可韩左左……爱上的人偏偏用一个谎言作为她爱情的开端,即便后来刻骨铭心,这点遗憾也始终萦绕在心头。
    郎熙静静地看着她,冷峻的面容全无一丝表情,眼睛幽深至极,让人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韩左左等了片刻,没等到预料中的雷霆怒火,自嘲地笑了笑,站起来说:“我会尽快办好过户手续,明天就找人来搬东西……”
    “我喜欢的不是这件公寓。”
    就在韩左左转身之际,郎熙终于出声。
    韩左左停下脚步,一时间心跳得飞快,屏息凝神地听他继续说到:“我喜欢的,是有你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再结实的床,遇到四叔这样被饿了几年的鬼畜,都是要吱呀吱呀叫得比你还大声的!
    ╭(╯^╰)╮
    四叔的大弟弟居然比大苗的面子还广!上一章撒花的姑娘特别特别多!!
    ╭(╯^╰)╮,大苗不高兴了,掐弟弟的头,掐啊掐,掐啊掐哼哼!
    含泪感谢[毛哥哥]的销魂地雷写完这一章后,看到"哥哥""弟弟"这样的字眼,莫名会心虚
    64、晋江独家发表
    我不在乎住在哪里,我只在乎那里有没有你。
    韩左左突然想起让她念念不忘的某个地方,那里也不过只住了短短一年,可却因为有郎熙在,这么些年每每想起,都能让她感到家的温暖。
    甚至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后,会下意识就装修成记忆中的模样
    韩左左静静地等着,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想听的话,郎熙在说完那一句之后居然就再也没了音儿!
    韩左左郁闷个够呛,翻个白眼气冲冲地甩门离开。
    艳阳高照的天气,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韩左左不得不穿着高领长袖的衣服,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回到工作室。
    在荣耀工作的这几年,韩左左彻底奠定了自己王牌经纪人的地位,不管是人脉还是眼界手段,都很少有同行能超过她。
    可是取得这样的成绩后,她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
    桑彤加入骆家,是荣耀的老板娘,几乎所有人都清楚桑彤和韩左左的密切关系。
    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管她做的多么好,不管她付出了多少努力,也总会有走后门的嫌疑。所以在与荣耀的合约即将到期的时候,韩左左索性自己创办工作室,不仅帮娱乐公司培养新的经纪人和助理,还为明星提供服务,帮他们联系活动进行宣传,然后从中收取他们所得出场费和片酬的部分作为提成。
    工作室还没有正式开张,这些日子韩左左一直在盯着最后的准备工作,生怕临到关头又出什么岔子。
    韩左左即将离开荣耀,可褚绪臣的合约还没到期,而且能在荣耀这种一流的娱乐公司,对褚绪臣以后的发展也是非常有利的。所以褚绪臣提出跟她一起离职的时候,韩左左当即坚决拒绝。
    她再厉害也只是个经纪人,能提供的机会毕竟有限,荣耀则不同,它是娱乐圈历史悠久的龙头老大,在某方面具有优先选择的权利,它名下的艺人自然有更多更好的条件。
    几年前,韩左左离开米亚,褚绪臣那时候风头正劲,俨然成为米亚最看好的王牌。可褚绪臣不满米亚过河拆桥的行为,在事业上升的关键阶段单方面解除合约,不仅背负了大笔违约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被米亚打压。
    韩左左虽然嘴上天天骂他傻,可心里却十分感动,正因为如此,韩左左总觉得欠了褚绪臣良多,为了弥补,这几年更是想尽了办法为他开拓出星光大道,势必要将他打造为天王巨星,实现他的梦想!
    刚到工作室,就收到消息,骆氏牵头,严翼全导演的年度大戏,最大投资方是恢弘。
    韩左左一听就暗自叫苦,她之前隐隐听到了点风声,原打算为褚绪臣谋个角色,为他走向国际打下良好基础,没想到恢弘硬是掺进来一脚!
    郎熙是什么性格,占有欲那么强,还一副强盗的霸道嘴脸……绪臣得罪了他,以后少不了面临他的各种报复。
    韩左左头疼地按着眉心,看来郎熙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非要逼得她主动投怀不可!
    韩左左想了想,给骆响言拨了个电话。
    骆二爷正享受着老婆难得的温柔,被打断了十分不爽:“韩大波,你又有什么事?”
    韩左左额角青筋直跳,强压着怒火平声静气地问:“荣耀又不缺那么点钱,为什么要接受恢弘的合作?我记得你们一直处于竞争关系……”
    骆响言不耐烦地说:“谁还能嫌钱多不成?UK乐意砸钱,爷又不傻,还能往外推吗!”
    韩左左惊讶地问:“UK?投资方不是恢弘吗?”
    骆响言顿了顿,不怀好意地“哦”了一声,幸灾乐祸地解释:“UK就是你家那疯狼的产业啊……昨天的慈善晚会你没留到最后?UK拍下了电影主题曲,以此表达合作的诚意!”
    韩左左一想也就明白了,郎熙主要的产业一直在M国,他既然不再碰军火生意,必然要往其他领域发展。
    韩左左叹了口气,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满足傲娇男人幼稚的恶趣味:“骆二爷,绪臣的成绩有目共睹,虽然之前有点小小的不顺,可他很有潜力……你看,能不能给他一个角色,借着严导的名头更上一楼?”
    骆响言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也没说答应不答应,愉悦地开口:“这么重大的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啊!这样吧,今天晚饭后我们见面详谈?”
    韩左左十分怀疑骆响言的用心,却不得不答应:“那好,晚上见!”
    工作室的创建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只剩下些零星琐事,韩左左没费多少劲儿就处理好问题,然后看看时间,开车去了约定地点。
    骆响言选的地方很符合他一贯骚包的个性,装潢精美的私人会所,一般人想得到一张会员卡都难,可骆二爷硬是财大气粗的长期包着VIP房,只为了偶尔的应酬谈判。
    韩左左被引进包间,骆响言正歪在沙发上品酒,惬意地眯了眯眼,看到她立马招呼她进来,前所未有的热情。
    骆二爷仔仔细细打量她一番,情场老手十分眼尖地发现她耳朵后面有一小块暧昧红痕,顿时八卦兮兮地凑过来:“这么激烈,昨晚是跟你家小朋友,还是跟那头疯狼?”
    韩左左对骆二爷时不时的抽风早就习以为常,面色不变地说:“严导的作品,我也不奢望能给绪臣一个主角,只求不要太群众就行!”
    骆响言微一挑眉,摆摆手打断她:“我不是说了嘛,这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不算!你稍等片刻,等人来齐了我们再谈!”
    韩左左疑惑地看着他,还有谁要来,严翼全吗?
    没多久门被意思地敲了两声,还不等里面的人回答,就被推了开。
    郎熙穿着黑色的衬衣,干净整洁更显得他威严挺拔,衬衣扣子规矩地扣在脖子下面,满是禁欲的冰冷气息,眼神淡漠,面容冷峻……
    “噗哈哈哈哈——”骆响言看到他的那一刻顿时喷出酒来,顾不得擦去胸前的酒渍,捶着沙发夸张地大笑起来。
    郎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满脸隐忍地坐在韩左左身边。
    骆二爷倒在沙发上笑得快抽过去了,伸出食指哆哆嗦嗦地指向郎熙,断断续续地笑道:“我、我明白了……昨晚是、是疯狼侍寝……哈哈哈,韩大波,挠得好!”
    郎熙棱角分明的冰冷侧脸上,三条长长的抓痕红艳艳的,格外引人注目!
    骆响言笑得流氓极了,明目张胆地瞄着左左的胸,摸着下巴感叹道:“我说呢,谁那么大本事融了老狼那座万年冰山,瞅瞅他现在那模样,乖顺得跟条家养小京巴似的!啧啧,小姨子到底不是一般人,胸大爪利,手段堪比驯兽师,也就您能降服得了他!”
    韩左左黑着脸,拎起桌上的酒瓶,按着骆二爷就往他嘴里灌!
    “唔——咕噜咕噜……”骆响言被堵了个正着,差点没被呛死,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趴在沙发上,还没喘匀了气,郎熙慢悠悠地抬起脚,优雅一踢……桌上另一瓶红酒就打着旋砸在骆二爷后脑勺上,咚一声大半瓶酒浇了他一脑袋。
    骆响言捂着脑袋蹦起来,眼睛被酒刺激得挣不开,气急败坏地跳脚:“奸夫毒妇,居然联合起来下黑手!”
    郎熙好似对“奸夫毒妇”的称呼十分满意,勾了勾唇角认真道:“这是不是叫‘痛打落、水、狗’?”
    韩左左扶额叹息,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吼:“够了!”
    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韩左左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俩不着调的幼稚男人,冷冷地开口:“条件!褚绪臣的镜头不能少于十分钟,说吧!”
    骆响言抹了把脸,屁颠颠地坐在拐角里看戏。
    可惜了珍藏多年的上好红酒,本来准备看戏时喝的……
    郎熙向来干脆直接,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翘着腿淡淡地说:“很简单,晚上跟我回去睡。”
    韩左左脸色变了又变,嘲讽道:“四叔缺个暖床的,对外说一声,想必前仆后继的女人能排成连!”
    郎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轻微地摇了下头:“我只想睡你!”
    韩左左:“……”
    饶是韩左左脸皮够厚,自制力非凡,有外人在场,也忍不住红了老脸。
    死男人又开始胡言乱语引人乱想了!
    精明强悍掌控欲极强的女金刚,居然被人两句话就给说得脸红?
    这无限娇羞的怀.春少女表情,出现在冷清矜傲的脸上……哦不,这不科学!
    骆响言瞠目结舌……
    韩左左那种难搞到极点的女人……居然喜欢这种调调?
    难怪俩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呢!
    郎熙冰冷的眼神扫向骆响言,其中的警告意味十足,即便他想留下来继续看戏,也不得不站起身,不情不愿地离开。
    碍眼的东西一消失,郎熙立马心满意足了,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过来坐。”
    韩左左反应过来,暗暗恼恨薄弱的意志,强迫自己淡定,状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若无其事道:“四叔,我以为我们今天下午已经说明白了,绪臣是无辜的,他很有能力,肯定能带来很大的收益,绝对不会搞砸……”
    “我说了,过来坐!”郎熙面色不变,语气平静地打断她,强势的压力让左左不由低头,咬着唇乖乖的在他身边坐下。
    郎熙漠然地说:“你以为我在乎?我投资并不是因为它能带来多少钱,而是它能让你更轻松地离开荣耀,不然你觉得骆夫人会轻易放你?”
    韩左左瞬间沉默了,骆响言看在桑彤的面子上,也许不跟她计较,可骆夫人却不会顾及其他。
    荣耀花费那么大心力培养起来的金牌经纪人,在没有榨干她的劳动价值之前,怎么可能那么干脆的放人?
    真可笑,她还自以为是她自己的努力,却没想到连工作室的顺利创办,都离不开郎熙的帮助!
    郎熙心下叹息,摸着她的头发,手法轻柔,一如以前的温情缱绻,低低地请求道:“跟我回去……”
    韩左左抬起头,眼中全是明晃晃的期盼:“为什么?四叔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
    郎熙有些茫然,不明白她忽如其来的紧张期望是为了什么,沉默许久才开口:“我说过的,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你不跟我回去,还能去哪儿!”
    “原来如此!”韩左左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果然不懂……我答应你!”
    韩左左破釜沉舟般深吸一口气说:“我答应,今晚跟你回去,随便你怎么样……但是,你必须要保证褚绪臣能拿到那个角色!”
    郎熙眼中瞬间暴涨起冰冷的怒意,咬牙切齿地瞪了她许久,最终压下心里的暴虐,冷酷至极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不明白大左在别扭啥,其实大左就是想要四叔一个明确的表态,逼四叔表白啥啥的……
    四叔是披着小京巴外皮的大疯狼!于是下一章就和开头的楔子呼应了~
    晚上要坐一夜车回家,白天才到,所以更新会推迟,抱歉啦!
    含泪感谢【娇羞乱扭】、【唫銫姩蕐】销魂的地雷~
    65、晋江独家发表
    包间里的气压骤然低到极点,郎熙周身的冷气简直能冻死人,沉着脸起身离开。
    韩左左稍一踟蹰跟了上去。
    刚走到会所门口,郎熙的眼角就感到光芒一闪,眼神微动,不着痕迹地放缓了脚步。
    韩左左走上来与他并肩,侧过头问他:“怎么了?”
    郎熙淡淡地问:“吃过晚饭么?”
    韩左左点点头,心里一暖,不由关切地问他:“吃过了,你呢?”
    郎熙没回答,突然伸出手撩起她脸旁的头发,细致地别在她的耳后,然后顺手揽上她的肩说:“既然吃过了,就走快点吧!”
    韩左左气闷,默默将自作多情的自己骂个半死,黑着脸谁乐意跟你并排走啊,这会儿还嫌她走得慢!
    郎熙不由分说将她搂在怀里,主动帮她拉开车门,然后等她坐进去,又俯身为她扣好安全带。
    郎熙突然的绅士风度让韩左左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人刚刚还一副濒临爆发的模样,这会儿怎么又冰雪消融了。
    郎熙也不解释,一路优哉游哉地开着车,这会儿交通明明很顺畅,他愣是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到地方,然后继续绅士地替她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再亲昵地揽着她上楼。
    韩左左被肉麻出一身**皮疙瘩,受宠若惊地瞪着他:“你没事吧?”
    郎熙温柔地低头,在她耳边温柔的“嗯”了一声。
    韩左左立马惊悚地闭上嘴,这态度,实在诡异!
    一回到家,郎熙手臂一紧,一个转身将韩左左压在门后,连灯都来不及开就铺天盖地地吻下来。
    韩左左被撞得后背发麻,闷哼被堵在唇间,侵入的舌有力灵活,不似以往的缱绻,夹带着无法言说的愤怒。
    韩左左被迫承受着略显粗暴的进攻,心里却安定了下来,这样霸道强势的姿态,才更像郎熙的作风。
    彼此的气息早就熟悉,没多久韩左左就软下来,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尝试着探出舌尖主动回应他。
    这一招果然很有效,郎熙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来,摸到墙上的开关按亮灯,含着她的舌温柔逗弄,将她大力揉进怀里,一边缠绵至极地亲吻,一边慢慢往屋里走去。
    宽大的落地窗前,韩左左忘情之余不忘提醒他拉上窗帘,郎熙凶狠地吻了她一通,吮得她呼吸困难,差点憋死,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一把扯上窗帘,按着她继续。
    豪华的kingsize大床又吱吱呀呀地叫了半夜……
    郎熙毫不顾忌她昨晚才被折腾过,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压着她兴致高昂地任意妄为,做得狠了,逼得韩左左又掐又挠,最后清洗的时候,热水一冲,才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疼。
    韩左左疲惫到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沉沉睡过去之前,轻不可闻地喃喃道:“妈的,明天一定要换床……”
    韩左左睡梦中还在心心念念着换床,发誓这绝对是她在这张床上最后一次翻滚!可谁知道早上醒过来,又被郎熙强迫着滚了次床单,耳边是时快时慢的协奏曲,听得她悲愤欲绝。
    等韩左左顺利逃出来,已经下午了,顾不上满身疲惫,打了车就往公司赶。
    荣耀看上去不比米亚新潮,内部装修虽然简洁明朗,却不失大气辉煌,全然是低调的华丽,具有米亚所没有的,让人心生向往的感觉。
    韩左左一踏进荣耀大门就觉得不对劲!
    若有似无的眼光总是追着自己,迎面遇上的熟人也都笑得意味深长。
    韩左左进了电梯,立马打电话给褚绪臣:“你在哪儿,我现在到公司了!”
    褚绪臣的声音听上去压抑非常:“我在声乐室。”
    韩左左没有细究,直奔声乐室而去,激烈的鼓点老远就震撼人心,让她不由皱了皱眉,室内只有褚绪臣一个人,光着膀子汗水四溅,正挥舞着鼓槌发泄般猛敲。
    韩左左喊了几声他都没反应,不耐烦地上前抽出鼓槌,往旁边的铜锣上重重一砸,震耳欲聋的尖利锣音终于让褚绪臣停了下来。
    韩左左丢下鼓槌皱着眉问:“你又发什么疯?还嫌自己惹得麻烦不够多!我跟你说,我好不容易帮你争取到这次机会,其他关节都已经打通好,只剩严导那关,需要你自己努力争取!”
    严翼全拍起戏来六亲不认,是业内脾气最暴躁的导演,他对待工作一丝不苟,要是褚绪臣的表现不合他心意,任是骆响言和郎熙说破了嘴皮也没用。
    褚绪臣沉着脸直勾勾地盯着她脖子看,忽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一把扯下了她颈上的丝巾。
    这丝巾还是她离开之前,郎熙特意提醒她带上遮掩暧昧痕迹的。
    韩左左脸色变了变,最后化为一派冷淡。
    细白的脖子上红红紫紫的痕迹有好几处,即便过了一夜,依然清晰,衬着莹润的肌肤,显得异常情.色,足可见昨晚的激烈。
    褚绪臣死死地盯了许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能冒出火来,狠狠将丝巾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问:“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
    韩左左不明所以,她一路赶过来还没来得及看今天的报纸。
    褚绪臣大力握着她的双肩,俊秀的面容被愤怒和绝望扭曲,显得有一丝狰狞,恶狠狠地瞪着她问:“你跟他在一起了?”
    韩左左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是的……”
    “为什么?”褚绪臣暴怒,带着被背叛的委屈质问,“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行?”
    褚绪臣捏着她肩膀的手越收越紧,力度大到几欲捏碎她的骨头。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褚绪臣眼底隐隐带着一丝哀求,“你想要什么,我拼了命也会给你……左左,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机会?”
    韩左左心里微微抽痛,狠下心不去看他,面上冷漠疏离的样子,像极了那个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的冷酷男人。
    褚绪臣呼吸一窒,慢慢放开了手。
    这两天他四处收集那个男人的信息,了解得越多,心里的绝望就越大。
    不是因为他比自己强大太多,而是……那个男人有许多地方,都和韩左左相似到了极点!
    比如此时淡漠的表情,一样的微抿唇角……
    这两个人就像彼此的影子,坚强、无所顾忌、执着勇敢地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褚绪臣的心,好像落入了无边黑暗!
    韩左左艰难地开口:“绪臣,我很抱歉,这些年给你太多关心和帮助,让你有了错误的感觉……你只是对我太习惯,以后你遇到别的女孩,就会明白,你对我并不是你以为的感情。绪臣,我的人生早就预定给别人了,而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褚绪臣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几乎流下,咬牙切齿地说:“韩左左,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不就比我大两岁,你凭什么断定我对你就不是真的爱情?我不服!郎熙不过是比我先认识你……我不会放弃的!”
    韩左左摇了摇头,对上他悲恸倔强的双眼,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愧疚至极。
    褚绪臣先一步收拾好心情,冷冷地问:“你找我,是不是因为电影的事?”
    韩左左乐得他换话题,点点头说:“严导这部片子能为你带来很多的好处,虽然不是主角,可你放心,绝对会……”
    “我不拍!”褚绪臣唇角一翘,露出个嘲讽的笑容,“这是他施舍给我的,我知道!你不用再说了,我、不、拍!”
    韩左左气绝,闭了闭眼冷声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褚绪臣我告诉你,你要是搞砸了,以后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褚绪臣眼神瞬间慌乱,很快又黯淡下去,带着自嘲的苦涩笑容:“你就会用这招,偏偏我每次都会认输……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做不到不再见你……”
    漂亮的眉眼不再如以往神采飞扬,那张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面容,满是从未有过的哀伤绝望。
    是她让他尝到了求而不得的痛苦……
    韩左左心疼至极,被滔天的内疚歉意压得喘不过气来,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却觉得面对这样一双干净明澈的眼,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
    褚绪臣缓缓坐回凳子上,轻轻地请求:“跟我说说吧,说说你为什么会……爱上他?”
    韩左左沉默了许久,过往的画面在眼前飞速掠过,一回头才惊觉两人已经纠缠了那么些年。
    “为什么爱上他,哪里说得清楚呢?”韩左左叹息,微微垂下眼,轻描淡写的话语里透着无数风流跌宕后沉淀下来的平静沧桑。
    “在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就已经对他动了心,在我以为和他不过是懵懂年月里一场难忘却终会释怀的风花雪月时,我就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空旷安静的室内,韩左左缓缓说出的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褚绪臣的心里。
    可即便千疮百孔的心疼到麻木,他依然不想放手……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韩左左在他成长的岁月里,见证了他的每一次进步。她说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可是在他最重要的那段人生里,早就刻满了她的痕迹!
    要他怎么放手?怎么放的了手?
    可是韩左左,从来看不到他,无论他怎么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沉稳模样,她始终当他弟弟!
    可是……她难道忘记了吗,他也会有成熟的一天!
    褚绪臣的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深切的痛,淡声承诺道:“我会争取到这个角色……你希望我成为真正的天王,那么,我就努力往上爬……”
    等我站在最高的舞台上,成为无人可比的最耀眼巨星,那时候……不管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都无法忽视我了吧!
    韩左左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丝巾,对着镜子细细系好,幸亏地板很干净,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出去见人。
    “我会尽快和他们谈好协议,你自己也要多做准备……绪臣,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韩左左说了一句,就再也支撑不住,迫切地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韩左左忧愁地按着额头,她是真的不想伤害褚绪臣,可这个时候,不管怎么做,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韩左左叹息,随手抽过桌上的报纸翻开,一眼就看到头版巨幅照片上暧昧相依的两个人……
    长长的报道里还配了两张小图,一张是郎熙低头为她整理头发,一张是窗口两人热辣激情拥吻,照片上忘情的两人还被鲜红的圆给圈了出来,格外触目惊心!
    韩左左惊怒过后冷静下来,稍一琢磨就回过了味,昨晚走出会所,郎熙一定是感觉到了记者在偷拍,才会故意跟她亲密,好给媒体提供素材,从而曝光两人关系!
    好啊!真是好!
    韩左左大怒,一把将报纸撕得稀烂。
    那个霸道不讲理的只顾自己禽兽不如的变态,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这么多年忍过去,她不是不想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可是……时机不对!
    现在突然曝光,她的工作室怎么办!他们要如何面对亲朋!如何抵挡周家的阻挠!
    韩左左越想越气,忍不住拨出电话,刚一接通就破口大骂:“郎熙你这个出尔反尔yīn险恶毒的小人!你大爷的你就跟头发了情的公驴一样智商负值!就知道捅捅捅……捅出那么大篓子我看你怎么收拾!”
    那边静了许久才弱弱地出声:“嫂子,是我,老大在开会……”
    韩左左愣了愣,脱口问道:“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立马委屈起来:“嫂子……你忘记老大身边的阿霖了吗?”
    韩左左苦苦思索,猛然响起那个电话里和她套近乎让她称呼“阿霖”的小助理!
    “咳,阿霖啊……”韩左左骂错了人颇为尴尬,不好意思地说,“一时没听出来,你让郎熙接电话!”
    邱霖支支吾吾地说:“嫂子对不起,老大在开会,现在不方便……”
    韩左左瞬间火大:“少糊弄我!”
    邱霖立马狗腿地劝:“别气别气啊,嫂子您千万别生气,气大伤身,还容易长皱纹!您看老大脸面之所以瞧着那么生嫩,就是因为他不苟言笑啊!所以嫂子您有吩咐慢慢说,千万别生气……”
    韩左左懒得听他废话,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知道郎熙在你旁边,你以为骗得了我一次,还能骗得了我第二次?”
    邱霖叹气:“嫂子,说句真心话,这事儿真不能怨老大……要不是您这么些年别扭着,他也不至于被逼得狗急跳墙了呀!老大当初被你抛弃,一个人背井离乡多凄凉啊,可他那么难还愣是保住了恢弘!当时情况其实挺危险的,我们那么多年的基业几乎全砸进去了,就为了把账面抹平……其实恢弘在我们看来真算不了什么,不值得费那么大劲儿!可是老大说了,他得留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恢弘,让你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一点后顾之忧!老大那么痴情,要我是女的,铁定对他死心塌地了……”
    韩左左的心脏狠狠抽搐,又酸又涩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眼圈发热,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若无其事地打断他:“你的意思……是我不知好歹无理取闹了?”
    邱霖嘎了一声,急急地表明忠心:“冤枉呐!嫂子你在我心里是不可冒犯的女神,我向老天借胆也不敢对您不敬啊!”
    韩左左再也忍受不了,对着电话怒吼:“那你就去告诉他,他就是一条撒了欢的公狗!欠、调、教!”
    韩左左吼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留下邱霖目瞪口呆地僵在那里。
    郎熙推门进来,一看来电记录就明白了,皱眉踢了踢他:“骂什么了?”
    邱霖欲言又止,实在不敢告诉他,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从公驴跨越种族变为了公狗……所幸都是公的!
    邱霖眼珠一转凑上去说:“老大啊,你这样可不对,嫂子憋着股气呢,你越是闭着她,她没处儿发泄,对你的怨恨也就越大!”
    郎熙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这时候不躲着,只会越吵越凶!”
    邱霖一本正经地摇摇手指:“这你就错了!女人嘛,都是要哄的,她们天生耳根子软,甜言蜜语几句,天大的气也就消了!”
    郎熙对他的胡扯本来嗤之以鼻,刚想说她不是这样的人,可心里一动,突然记起上次邱霖出的主意,让他拼命骑她,骑到她无力就能驯服她……最后果然成功了!
    郎熙沉吟许久,慢吞吞地问:“甜言蜜语……怎么说?”
    邱霖傻眼了,差点一口血喷在老大脸上。
    他现在不同情老大了,他开始同情嫂子!嫂子果然是神一样的存在!
    郎熙脸色一沉,危险地看着他。
    邱霖瞬间扭曲出一脸谄媚的笑:“这个不难的,像宝贝儿啊,心肝儿啊都可以拿来用!平时送点有情调的小礼物,花啊首饰什么的都可以,也可以请她看看电影吃吃烛光晚餐!女人最喜欢听‘我爱你’,记得一定要温柔深情……算了,老大你只要不黑着脸说就成!”
    邱霖很难想象威武冷面的老大含情脉脉的样子,思维刚一发散,就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
    郎熙若有所思地点着桌面,正要详细询问,就接到前台电话,褚绪臣想要见见他。
    邱霖立马贴在墙上,抖着腿往外蹿。
    果不其然,郎熙重重放下话筒,直接将电话砸得稀烂!
    “邱霖,去二楼清场子!”郎熙冷冷地开口,站起来一拉领角,“唰”一下变得威武笔挺,“五分钟后会情敌!”
    作者有话要说:大左已经削去了小臣大部分战斗力,就剩下最后致命一击了!
    四叔会过情敌,下面就要主动表白心意了~不得不说邱霖小朋友虽然不着调,可每次胡扯的馊主意都诡异地能够恰到好处帮他们!
    然后这文……终于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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