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有容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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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铮背着我像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到河边,河岸旁是巨型广场和公园,各个地方零零落落聚合了许多情侣,因为人多的缘故,毗邻河边的广场上整整齐齐搭着贩卖美食的摊点。
我嗅着烧烤的香味直咽口水,不禁拍拍容铮肩膀,“快放我下来,我想吃烤年糕。”
“你晚饭不是吃很多么?现在又要吃,胃会撑坏的。”容铮放下我说。
“刚刚释放完内存,现在胃又空了。”我扮个鬼脸继续说,“你去给我买两块钱的烤年糕、三块钱的韭菜、两只小黄鱼,记住了没?”
容铮冲我耸肩,送我一个不可理喻的眼神,接着便颠颠的一路小跑奔到小贩那儿,等了十分钟后,面色为难地拿着一次饭盒跑过来,和我诉苦说,“亲爱的,要是你又吃出病来,你妈肯定会杀了我。”
“放心啦,你是她女婿,她要是杀了你,我不是变可怜寡妇了吗?”
容铮笑起来,“结衣,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哎呀,别废话了,”我边流口水边命令道,“快喂我吃烧烤。”
容铮横我一眼,“奇怪了,你妈给你生出一双手是做什么用的?”
我伸手勾起他下巴,送给他一个邪魅的眼神,调戏他道,“专门脱你衣服。”
容铮叹气,和我一起坐到竹椅上,认命地喂我吃烧烤。
我们对面也坐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人都穿着高中校服,好像是翘课偷情的野鸳鸯。
男生对女生说,“我说个谜语给你猜,你猜到了有奖品哦。”
女生说,“你说说看,我猜。”
男生yín*笑,“有人那个东东上面写着一流两个字,当它撑起来以后是一句耳熟能详的成语。”
女生想了想,许久,猜测说,“一江春水向东流。”
男生公布答案,“不对哦,是一柱*擎*天。”
我喷,靠,现在的男人都变成豺狼虎豹了?连最基本的遮掩都无视了。我又望了眼容铮,见他面色尴尬地扭头不看我,再次感叹:哎呀,像容铮这样绵羊型的男人几乎要绝种了呀!
容铮抿着唇,和我说,“离放烟花还有半小时,我带你到附近再看看。”
我像弹簧似的跳到他背上,傻笑着问,“相公啊,你想把我卖到哪去?”
“卖到山区,没有网络没有电视,闷死你。”容铮温和地笑,“抓稳咯,飞机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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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次烟花和成排的美食摊是小区举办的庙会,小摊贩一直延伸了足足两公里,有卖衣服的,也有卖花灯的,各种美食,糖果、捏泥人,甚至刚从花卉物流基地运来的娇美花卉,还有陶瓷碗和陶瓷花瓶,价 格特别便宜,都是五块、十块的,每挪动一步就能听到小贩喊“走过路过不可错过,正宗XX十块钱三斤,十块钱三斤。”惹得容铮看得眼花缭乱,笑嘻嘻和我说,“亲爱的,我们花两千块就能把家里填得满满的。”
“嗳,你想好买什么没有?”
逛了一大半,最后容铮看重那种姓名水彩画,让那个摊主在横幅中间写上百年好合,然后在右下角龙飞凤舞地画上我们俩名字,最后还不知足,揣着水彩画像宝贝似找到装裱的摊点,选个很豪气的画框装裱,零零总总加起来才十五块,容铮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路上变成复读机,不断和我重复,“太实惠了,太实惠了。”
我们一直逛到尽头,我见到有个瞎子在摆摊算命,于是扯着容铮头发说我要算命。
容铮嫌我胡闹,“亲爱的,你不知道么?命越算越薄。”
“瞎讲,越算越薄命,那些占星的人岂不是都要早死啊?”
“哎,你想算什么?”
“我要问问前途。”
“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我和你说,你是富贵命,嫁给我,一定多子多福。”容铮含笑道。
“那你告诉我,我嫁给你以后,谁当家作主?”
“你。”
“谁掌管财务?”
“你。”
我笑道,“孺子可教,这次要实话实说,你再算算,我们以后有几个孩子?”
“一大窝。”
“你当生孩子是养猪啊?”
“有什么不对么?”
“可恶!你是故意的!”我撅着嘴,“亏你姓容呢,有容乃大的容,小气鬼!”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容铮说,“下次再拿我名字开玩笑,看我不拍你。”
我笑嘻嘻冲他吐舌,目地达到,我才不在乎他威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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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我把容铮的生辰八字丢给算命先生。
“这位先生的星盘命坐太阳子时,早恋,异性缘好,命犯桃花又多情,禁不住诱惑,婚后必然出轨,且嗜酒嗜烟,不顾家不心疼子女……”
容铮听着算命先生的话,脸色越来越铁青,额头青筋直冒,好像随时可能暴走掀翻摊子。
“大师,我想问问我家哥哥什么时候结婚?”我憋住笑,追问道。
“这样的男人露水姻缘太多,即使先上车后补票,婚后也不幸福,迟早要离婚的,姑娘,听我一句劝,最好不要结婚,千万别坑了其他女生。”
我冲容铮挤眉弄眼,小声在他耳际说,“听到没?我和你结婚,你可坑惨我了!”
容铮摇摇头,竟然冲我露出分外开心的笑容。
我自讨没趣,只好继续问算命先生,“那么大师,我家哥哥的子 嗣怎样?”
“命中无子。”
之前你随便侮辱他都可以,但绝对不能侮辱他命中无子!我靠,这不是顺带着连小娘也骂上了吗?嘿,这该死的小老头,我看是活腻,皮痒对吧?
我气得柳眉倒竖,掐腰冲他怒道,“哼,死骗子!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他相貌俊秀、器宇轩昂、光彩照人,一脸聪明相,他还是个上校,一名规规矩矩负责任的军人!”我还没说完就被容铮像抗麻袋一样扛走了。
“搞什么,他算得一点儿都不准!”
容铮把我放下来,笑眯眯道,“我相貌俊秀、器宇轩昂、光彩照人,一脸聪明相?”
“切,”我脸红道,“我没说过。”
“快上来吧。”容铮拍拍肩膀,蹲着身子说,“马上要放烟花了。”
我爬上去,容铮便又背我一路小跑。
“哎,他那么说你,你怎么不发火啊?”我说。
容铮郁闷地说,“脾气早被你折腾没了,谁让你常常欺负我。”
“我欺负你可以,其他人不准!”
容铮笑道,“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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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广场,只听短暂的“咻”声后,烟火宛如流星飞升到半空,绽放层层叠叠花盏似的一团团炫目花朵,铺叠到半空中像华丽至极的星火,我趴在容铮背上神情不禁一呆,想起半年前我们无意中邂逅的烟花火,那时是在游乐园,这个温柔漂亮的男人,柔声和我说,“我们在真正遇到对的人之前都会爱错一个人,如果那个人让你痛苦,你就必须忘记他,让他成为你的过去式。”
此时烟花的光芒将容铮五官线条衬得分外柔和,他笑容温煦,连眸底的光芒都是暖融融的,温暖的男人气息充盈在鼻端,我呆呆望着他,心跳很快,一张脸又红又烫,张开嘴想说话,却莫名地感到口腔一阵燥热,我怔了怔,于是悄悄凑过去,在双唇印上一吻。
容铮眯着眼说,“结衣,你偷吻我。”
“哼,不可以吗?”我拍他肩膀,佯装生气,“都怪你,该死的小妖精勾引我!”
说完我们俩都又像傻子似的呵呵一笑,广场有情侣在接吻,也有情侣拿出相机拍照留念,容铮放下我,自然而然地抱住我,说,“我不管,你亲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哎呀,不就是亲一下吗?”
“你也摸过了。”
我脸红道,“你又没吃亏。”
“我不管,总之,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好嘛,好嘛,虽然这种告白方式很挫,可是小娘喜欢,心里就像搅了蜜似的甜到发腻:这个男人,小娘要了!
可是偏偏有不长眼的人,我们旁边站着一个臀部比我翘、腰肢比我软、胸部比我大的单身美女,频频向容铮暗送秋波,容铮这厮居然也转头看她。
我越看那女人越不顺眼,那个意*yín的眼神小娘太熟悉了,小娘也曾用这样的眼神试图扒光容铮衣服,试图强迫容铮作出各种撩人的姿势,所以小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不准色*迷*迷看着我老公!”我指完那女人,又转头捏容铮鼻子,“再看她,小心我把你眼珠挖下来!”
容铮亦喜亦羞,“结衣,你吃醋?”
“你已经被我看光摸光,休想再生异心,明天拿上身份证户口本跟我到民政局办-证!”
“真的么?”容铮笑得两眼放光,“结衣,你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CC补分,这个文真不是一般的冷……我觉得我写二十万字基本上就给那几个人看……留言几乎是一章一条,好灰心,没动力了。
45、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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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准备领证的事,第二天我就出院了,容铮也巴不得早点离开医院,他说医院里除了护士姐姐的制服是粉红色,医生制服和手术服,甚至连打扫卫生的大妈制服全是惨白色,太单调太诡异,弄得他越来越讨厌医院。我笑,这呆子在我熏陶下越来越直言。
容棋不在,值班的是高个子的帅气男医生,一双会放电的桃花眼,长得特像马天宇,我春心萌动,很想跑过去调戏一把。
容铮分配任务说,“结衣,你先去找那个医生办手续,我姐和他打过招呼,应该会很快,我到车库取车。”
我自以为很优雅地扭了扭臀部,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你让我和他单独接触,不怕他对我一见钟情爱上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容铮捧腹大笑,笑完捏我面颊,“结衣,别做梦了,你的胸部还不如他大。”
恶言重伤,小娘气愤,昂头与他对视,“人身攻击,太没品了,昨天你说过我是性感女神。”
“是啊。”容铮点头,神态自若,“因为你屁股很大,所以你很性感。乖啦,结衣,你去办出院手续,我背行李到车库等你。”
容铮走后,我亢奋不已地冲过去和帅哥打招呼,一边抛媚眼一边说,“哎呀,帅哥,我是506病房的,我要办出院手续,可是我不知道到哪里办理。”
“哦,你是容棋弟妹吗?没事,她和我说过,你随我来。”
小娘正打算问他要个企鹅账号聊天解闷,这么快就暴露名花有主的身份,还勾搭个什么劲啊?
“哎,你住院好长时间了吧?”帅哥声音特别有磁性特别好听。
“是啊是啊,一星期了。”
帅哥笑起来,“回去注意饮食,年后别忘了再来医院拆针线。”
我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满面笑容,“好啊好啊,到时候我还能找你吗?”
“可以,不过我在三楼妇科。”
顿时小娘的表情就像吞了狗屎,连连摇头,“哎呀,那没办法了,怪不得我一见到你笑就心痛,原来情深缘浅啊。”
不知不觉到了住院部柜台,因为有帅哥医生引领的缘故,不用排队直接办手续,第一次享受到特殊待遇,小娘高兴得心花怒放,可惜手上零零碎碎的清单太多,两只手拿着特别费劲。
帅哥突然热心地说,“我给你拿个袋子,这样捧手上容易掉。”
我开心道,“好啊好啊,谢谢帅哥。”人长得帅,连心地也这么善良,我决定问他要手机号深入交往。
没多会儿帅哥又回来了,拿了个又脏又破的大米袋递给我,还特别优雅冲我摆手,“美女,下次见哦。”
我捧着脏兮兮大米袋,连连皱眉,搭乘电梯到车库,容铮见到我,直接说,“你拿这个大米袋不嫌难看?”
我往他怀里一塞,“靠,岂止是难看,简直丢死个人。”
“干嘛扔给我啊!”
“谁认识你啊,赶紧开车。”
我们俩就这么坐在正副驾驶座上,中间夹着个很丑很脏的大米袋,两人一路贫嘴回到家。
到家后又是一番折腾,我妈不知道听谁瞎说,在家门前放着一个火盆,非坚持要我从火盆上跳过去,去去晦气。我那个郁闷,我只是住院而已,又不是坐牢!
但是我妈说,这是过新年,新年新气象,新年她宝贝女儿要结婚了,不仅要天下同乐,更要祈福,所以一系列例行的老规矩不能破除,更不能破坏好气氛。尽管我和容铮心里都很不爽,最后到底是敌不过我妈狂轰滥炸式的说教,挨个跨过火盆走进家门,只不过后面程序很繁琐,给菩萨烧香后接着又给我爸烧纸,烧完纸还要规规矩矩磕头,孝敬一些新鲜水果和陈年老酒,然后由我妈带个头先求菩萨保佑我们全家身体健康,来年我和容铮多生几个男娃。
容铮听到这里,脸刷地红了,小声嘟囔了一句,“生男生女这种事,菩萨管不着。”我笑嘻嘻问,“哦,是吗?你怎么知道?”
我妈回头横我们一眼,“噤声!”
整整跪了半个小时我们才站起来,我妈说,“容铮,你带结衣去洗手,准备吃饭。”
我们闪到卫生间,容铮拉着我手,咧嘴傻乐,“结衣,明天我带你见我妈,你要好好表现,少开口说话。”
“不能说话,那有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要当木偶吗?”
容铮摇头解释说,“我妈讨厌话多的女孩子,你就少讲话,讨她欢心呗,反正家里除了她,我姐和我爸都喜欢你。”
我觉得容母和我不对盘,虽然不能争个你死我活,但是我嫁过去以后还是希望能和长相很纯爷儿们的婆婆和平相处,所以我说,“好啦,真是的,我答应你,以后你记得要补偿我。”
“嗯。”容铮忙不迭点头。
当然,小娘习惯在付出之前稍微索取一点报酬。所以吃完饭以后,我扯着容铮到我房间,反锁卧室的门,以免我妈会破门而入,然后小娘再很霸气地把容铮推到床上,扒光他衣服,再三抚摸之。
容铮体型又瘦又高,摸起来没什么赘肉,皮肤是很莹润的玉石色,不可思议的雪白,但肤质略显粗糙,手肘处还结着厚厚的茧……我慢慢地抚摸,爱抚过他深邃墨色的眼,爱抚过他挺拔的鼻梁,爱抚过他单薄柔软的双唇,爱抚过他纤长秀美的脖颈,也爱抚过他胸前可爱粉红的两点……
最后小娘特霸气地拍拍他脑门,用十分倦怠的嗓音逗他说,“朕累了,爱妃退下。”
容铮边笑边穿衣服,“结衣,下次再调戏我,小心我拍扁你。”
哼,毛爷爷说: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不足为惧,无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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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去容铮家,容家宾客盈门,外面又有好几轮岗哨守着,搞得我妈以为进入秘密封锁地,小声问容铮,“这到底是哪里?”
“阿姨,正在路上呢,马上就到我家了。”
私家车停稳后,我们下车,远远看到老爷子穿着一身军装神采奕奕站在门前迎客,他身旁按照辈分,依次站着容母,容棋和冯硕一家,容琴和男友。
我妈紧张得有点发抖,走到老爷子面前,捏着嗓子客气道,“亲家,麻烦您了,新年好。”
老爷子动作扭捏,有些不习惯地佯装微笑,“客气客气,我们一家全等着你们,吃饭吧,快饿死老——”说到一半才想起来我妈站他对面,立刻把后面的话咽回去,“饿死我了,赶紧吃饭。”
我和容铮会心一笑之余都明白老爷子要说的那句话肯定是个脏字,不过顾虑是双方家长初次见面没说出口,但冯硕小孩子心性,躲得远远的,指着老爷子喊道,“外公又在骂人!”
老爷子被一眼看穿,当场发飙,“骂你妈个X!”
大家看到一身正装的老爷子和外孙闹起来,哪敢多话,全部站到一旁边围观边偷笑,只有容母敢上前劝阻,“一老一少,没个正形。”
老爷子被容母当场数落,面色讪然,大手一挥让大家进入客厅。接着容铮介绍家人给我和我妈认识,容琴、容棋还有冯硕我常常打交道,倒是对她们各自的男友和老公不太了解,容琴的男朋友鼻梁挺拔,褐色的头发,长得很像欧洲人,容棋的老公则是一本正经的公务员,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和美丽干练的容棋实在有些不太搭。
长辈们坐上席说话,我们几个小辈则凑在一起闲聊。
冯硕屁颠颠跑到我跟前,问,“老师,我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好看吗?”
我见他一身蓝白相间的羽绒服,脖间裹着纯白围巾,鞋子和帽子竟是一门的乌龟绿,整个人打扮得特像花皮鹦鹉。
“老师,为什么你看着我傻笑?”
“呵呵,因为你很帅嘛。”我心里直乐呵。
冯硕有些不好意思,“谢谢老师啦,你也很漂亮。”
“没有,没有,冯硕帅呆了。”
“老师是个大美女。”
我们俩就这么边恭维边在心里狂吐,容琴凑过来说,“结衣,几日不见,你罩杯好像变大哎,吃过什么药?”
我激动万分地望着容琴,“真的变大了吗?”然后又赶紧正色道,“我怎么可能吃药丰胸,不可能,不可能。”心里却忍不住美得直冒泡,小娘终于二次发育可以彻底改变太平公主形象啦哈哈。
想不到容琴意有所指,色迷迷笑道,“莫非全是我家小弟的嘴巴和手指功劳?”
我啐她,“才不是!瞎讲!”
说完容棋便捂嘴笑起来,容铮也跟着笑起来,却一副鸭子听雷、不明所以的傻样。
一顿饭不知不觉吃了三个小时,末了容铮驱车送我们到家,容铮刚离开,我妈立刻锁上门和我说,“结衣,你要和婆婆打好关系,你家那个公公,也是个怕老婆的,不能当家作主的货。”
我惊愕:“啊?不是吧?我和婆婆就不在一次元世界里,第一次见面她就训我。”
“她训你,你全当做她嫉妒你美貌。”
我汗。
“别紧张,结衣。”我妈拍我肩膀,“她找不到你的不是,没办法和做对就成,再说你不是有我么?她欺负你,你打电话给我,咱们再喊上容铮,三对一,不怕打不过她个老娘儿们。”
我倒,怎么越说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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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我和容铮到民政局排队,正巧赶到上班族休假,排队注册的人特别多,成双成对挤在走廊上等着叫号,里面竟有一家三口排队注册的,男方看长相不到三十,女方看起来则像未成年,两人手中牵着一个长得特娇嫩可爱的小孩,让我越看越欢喜,巴不得把小孩抱怀里,使劲捏脸,再啃几口。
这时到外面买早餐的容铮拎着袋子边走边喊我名字,“结衣,结衣。”手里还举着一串糖葫芦,特像哄小孩的男护理。
我正答应着,没想到那小孩子一见到容铮就泪眼汪汪扑过去,抱住容铮大腿,露出泫然欲泣的小脸,可怜巴巴喊容铮,“爸爸。”
啊?这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留言鼓励。
46、纯色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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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当我看到小男孩叫容铮爸爸时真是又惊又怒,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容铮压到身下暴打一顿,逼他交代实情。但见容铮神态比我更惊愕,小娘反而瞬间淡定了。
只见容铮神情大震,面色变成交通信号灯,红绿交错,开口和我解释,“结衣,听我说,我没有……”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解释这个孩子不是他的种吗?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爸爸,妈妈不给我买早餐,我小肚肚好饿哦。”小男孩睁着一双水润润的黑眼睛盯着容铮手里糖葫芦。
是这样啊,我把糖葫芦递给小男孩,然后小男孩很拽地扔给我一毛钱说,“谢谢阿姨,给你小费。”
震惊和诧异迅速取代原本的欢喜,这小家伙的吝啬程度可以媲美何砚,气得我想赏他两耳光。
我刚瞪眼准备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唬他,立刻见到小男孩扁扁嘴,一副“我马上哭给你看”的样子,害得我又忙不迭哄他。
最让我郁闷的是,他根本不睬我,见到容铮就跟见到亲爹似的,欢欢喜喜又喊道,“爸爸,我要还要糖葫芦,我也要早餐哦。”
“是叔叔!”男人走过来,把小男孩抱到怀里,继续说,“陆逊,只要给你糖葫芦吃都是你爸爸吗?”
两三岁的小男孩心智未开,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饿了要吃东西,且挑选最爱的食物入口,哪里会注意其他的事?所以小男孩想了几秒钟,很快便笃定地点头。
女人也走过来,冲我们露出歉意的笑容,彬彬有礼地说,“不好意思,小孩子顽皮,请见谅。”
容铮正准备说没关系,小男孩抬手抓住容铮手中的早餐,又喊一句,“爸爸,我要奶奶——”
这话说着让人容易误解,而且容铮没藏着他奶奶,很不凑巧手里攥着两瓶牛奶。
小男孩见容铮没给他牛奶,嘴巴又是一扁,一副要哭的样子,我职业病犯了,最见不得小孩哭,立即把我们的早餐塞给他。这个男孩子真是投错胎了,娇弱得像朵花似的,动不动扁嘴要哭,拿眼泪威胁大人,不做女生太可惜。
我们把早餐让给了小男孩,那对夫妇感到很抱歉所以把前排的位置让给我们,我们不用排队直接进去盖章,省了不少时间。
从民政局出来后,我们还不敢相信只经历短短十分钟时间我们的身份便从情侣变成结发夫妻,两人看着大红本子上的照片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得意,尤其是容铮,笑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我们结婚了对么?你去和你妈说,你要搬到我家住,把换洗衣服、电脑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打包好,然后打个电话给我,我再去接你,我们正式同居。”继而容铮绽露一个很yín*荡的笑容,“小样,看我怎么折磨你!”
小娘故意难为他,摇摇头,“没门,没有婚礼和钻戒,你连碰都碰不到朕。还有啊,爱妃,只有朕奸你的份,爱妃以下犯上,属大逆不道之罪,罚爱妃陪朕用膳。”
容铮当然不依,直到上了私家车仍不忘苦苦哀求,拜托我搬过去和他同居,最后见我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于是只好采用色*诱这一招——在车厢里乱搞。
把我抱到他腿上,两腿分开,正面对着他,坐稳了,揽住我柔软的腰,然后吻着我的唇,手滑落到我耳后,十指慢条斯理揉捏着我粉嫩的耳垂,揉得我身体像是通上细微的电流,精神头一凛后便是浑身酥软,说不出来舒畅,然后他灵活的十指钻进棉衣内,隔着单薄的保暖衣抚摸我胸前的两团浑圆,继而用牙齿含着我棉衣上的拉链,咬住拉链往下翻,解开厚重的棉衣束缚,接着吻便落到脖间,又舔又咬,印上玫瑰色的吻痕。
容铮的吻异常深重,好似要夺走我的呼吸似的,让我想推开他,又不太舍得推开他,想堕落到情*欲的深渊,彻底的放纵,又下意识感觉这样无礼的放纵是有罪的。
在我胡思乱想之时,身下的容铮已经将我的保暖衣翻高到胸口,看到娇小柔软的胸部,吻着凸起的双峰……唔,这厮吻技特别好,吻得我从头到脚全身发热,吻得我身体内部特别空虚,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蠕动着,有种特别想和他交融的冲动,可是他刚解开我背后的搭扣,把我推到车座上正准备一逞兽欲之时,视线落到我蹦出来的两团浑圆,结果他鼻血就像化学反应似肆意横流,血迹滴落到我胸衣上,吓得我哇哇乱叫,闹出很大的动静,引得车库管理员来敲车窗。
车库管理员见我们衣衫不整,于是带着异常了悟的神情在我和容铮身上打转,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两位继续,继续,我不打扰你们。”
此次事件,我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内心的真实感受: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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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餐厅时,我和容铮的脸色都是一阵青一阵白,两人心里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宽慰对方,我特想从后面抱住他,可是又不好意思,只能在他吃饭不小心把饭粒沾到嘴边时,我紧忙狗腿似的献媚把纸巾拿给他,笑嘻嘻,“粘到嘴上了,呆子。”
容铮立刻咧嘴傻笑起来,笑容特别明媚特别可爱,让人心里暖洋洋的,然后凑过来小声和我说,“亲爱的,你给我擦擦吧。”
我刚刚害他流失好多血液,早想弥补,所以我喜滋滋捏着纸巾给他擦嘴。
其实我有个外号“太平公主”,何砚说我胸部像飞机场一样平坦,甚至很久以前他也打趣我说,如果程述和我上床,解开我衣服一看,第一句话铁定是“哇塞,男人的胸部耶!”,因此我时常故意买苦瓜啊猪脚啊豆腐啊据说能丰胸的食物回家煮着吃,可惜吃了二十多年那该死的罩杯也没膨胀一分,搞得我特别灰心特别绝望。我绝望了二十多年已经习惯别人讽刺我平胸了,没想到容铮看到我的“飞机场”居然很给面子的喷鼻血,这让我的自信心瞬间飞升到喜马拉雅山高度了哈哈,小娘顿时有种“绝代妖姬非我莫属”的牛叉感受。
“老婆,你就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嘛,只剩下一个月就是婚礼,我们同居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忍心我一个男人孤枕难眠么?”
这厮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撒娇起来杀伤力十足,让我有些不忍心踩碎他的玻璃心,于是我说,“知道了,我答应你,可是要先告诉我妈,不然她会发火对你有意见,以后你到我家玩,不给你好脸色,我可不忍心。”
这厮瞬间偃旗息鼓,“好吧,我不强迫你,反正还有一个月时间,已经等了五年,不在乎再等一个月。”
“哎呀,你真是我贴心小棉袄。”我紧忙抱住他在他脸上啵一口,乐得他满面开花。
吃完饭后,容铮到收银台买单,我则留在座位上和服务生打包烤鱼,这家的山峡烤鱼堪称一绝,报纸和电视上都有介绍,价格虽低但是异常美味,年底刚被归为地方美食,来旅游的观光客人多数都会品尝,所以我多要两条,一条给我妈,另一条嘛孝敬纯爷儿们婆婆。
我手里提着两盒打包的新鲜烤鱼,脚下生风地往容铮那方向狂奔,不料被瘫倒的指示牌绊住脚,整个人毫无防备向前扑倒,幸运的是身后的服务生及时扶住我,不幸的是手里的两袋烤鱼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巧砸到身前一位猛男后脑勺上。
烫得猛男粗声叫嚷起来,走过来扯住我衣领,“你不止你拿热菜烫人,还专往后脑门砸,你想谋杀啊!”
“我,我……对不起……”这是怎么回事?我彻底被吓住了!
猛男一手摸着后脑勺一手拎我衣领,气势如雷,“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你到底想怎样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猛鬼投胎。
“我想干嘛!你两只眼睛看不到伤口啊!”
“放开她——”容铮快步走上前,打掉猛男扯我衣领的手。
“要你多管闲事!”猛男瞪视容铮。
“我是她男人。”容铮站到我身前,“有什么事找我说。”
看着站在我身前高大挺拔的容铮,我突然有种特别异样的感受:如果我是无辜小市民,那么容铮就是拯救市民于水火之中的奥特曼;如果我是懒惰又愚蠢的大雄,那么容铮就是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如果我是很傻很二缺的美少女战士,那么容铮就是风度翩翩的夜礼服假面;如果我是被束缚的维纳斯,那么容铮就是为爱而战的圣斗士。
此时我情绪起伏特别巨大,由惊惧转变成感动,心脏不受负荷地砰砰直跳,我突然为我的男人感到很骄傲很自豪。
“她把剩菜剩饭全部扔到我头上!”猛男指着头顶活鱼的尸体。
“你竟然毁了我家宝贝刚打包的饭菜!”容铮皱眉,“你快赔偿!”
“你讲不讲道理?明明是她先砸到我!”
“你眼睛瞎了是吧?”容铮同样不输气势,“她弱成那样,个子没你高,身材没你壮,嗓门也没你大,她有胆子砸你剩菜剩饭?你别开国际玩笑了?!”
果然周围人全部悄声议论起来,冲猛男指指戳戳,一脸鄙夷。
牛!恶人先告状!今天容铮童鞋又教了我一招!
“好,你厉害,我不和你女人计较,这鱼两条才一百块,我赔得起,”猛男再次指着脑门,“可我头上的伤不能这么算了!”
“你想怎样?”容铮毫无畏惧。
“臭小子,我要教训你!”
容铮退后两步摆出驾式,“想打架是吧?来!随时奉陪!”
我汗,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送给那些一直鞭策我的童鞋。
47、弟弟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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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你想要什么,我赔偿。”餐厅人多,闹出事来双方颜面无光。
可是猛男不搭理我,一记黑拳冲容铮飞过去,容铮立即用掌心接住他拳头,另一只手抓住猛男手腕往后一翻,猛男立刻痛得哇哇大叫。
“你白长了大个子,不懂尊敬女性。”容铮以暴力压制猛男的同时不忘口中教导猛男。
猛男被束住双手,改用出腿踹容铮,“找死!”
容铮移动身子,轻盈躲过,放出手肘击中猛男肾脏,痛得猛男脸扭曲变形,差点蹲地打滚。
“下次和女孩子说话,不许大呼小叫,要尊重对方,声音也得放柔和,”容铮从身旁餐桌上拉出卷纸扔给他,“你捣乱我们用餐后的好心情,我们不计较,有空多多反省。”
容铮说完走到我面前,笑眯眯道,“老婆,我们走吧。”
“好!好!好!”我急急点头,拉上他的手往门外直奔。
“今天我和你们拼命!”猛男双目喷火,大吼着向我们扑过来。
容铮把我抱到怀里,略微闪身,来不及刹车的猛男一头撞到玻璃门上,躺倒地上鼻血横流。
我吓得面色苍白,“流好多血啊,会不会死人啊?”
容铮弯腰探他鼻息,“没关系,中气十足,暂时昏厥。”
我闻言,大大舒一口气,拉上容铮急忙说,“愣着干什么,快点闪人啦,不然被逮到会有大麻烦!”
我们俩连打包的饭菜都顾不上,相互牵着手跑到对面车位上,驾车逃逸。
上了高架,我和容铮依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狼狈样子,尤其是容铮,鬓边冒冷汗。我们俩对视后不禁狂笑。
“你这厮不会作恶,偏要装狠,这次丢人现眼了吧?”我边用手指戳他面颊边说。
容铮讪笑后,复又严肃,“如果我连老婆都保护不了,谈什么保家卫国,对不对?老婆。”
哎呀,这厮嘴巴越来越甜,真会讨小娘欢心。
这时候小娘特感激那个长相很“春哥”的婆婆,感谢她生养出这么一个温柔漂亮又心细如发的儿子给我当现成的老公,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能逗我开心,遇到困难时他能帮我摆平一切,甚至连我被人欺负时他都第一个卷起袖子为我打架。这让我觉得他很不一样,比起好友多一份亲昵,比起亲人多一份贴心,比起父母又多一些心动,让我不想离开他,更离不开他。
我忽然很想抱抱他,亲亲他,和他玩妖精打架的游戏,无奈我们正在高架桥上,视野内全是车和五大三粗驾车的壮汉,就算容铮拉得下面子,我也不愿意免费演绎*****给这些路人看,所以我只能默默含泪,伸手摸容铮鼻子望梅止渴。
容铮不明所以的白我一眼,“结衣,手拿开,我要开车。”
“相公,我很困惑。”
“什么?”
“前一阵子我看一女性杂志。”
“怎么了?”
“上面说,男人的鼻型代表下面小弟弟长短,所以西方男人的弟弟们比东方男人弟弟们要大,真的假的?”
容铮一张素白的脸第一时间变成涨红的关公脸,许久,蹦出两个字,“流氓!”
我晕,这些东东又不是我写出来误人子弟的,干嘛说我是流氓啊!不过和容铮在一起蛮好玩的,想不到偶尔说一个带颜色的笑话逗逗他,他竟然也会害羞哎。
接下来我们俩开始着手拍婚纱照的事,走访几家婚纱影楼挑选婚纱和礼服,可是中途何砚打电话来说这事包在他身上,口气很拽地讲他和某某摄影师是哥儿们,我和容铮刚开始没在意,以为这厮又在吹牛,当何砚把那个德国佬摄影师带到我家时,可把我妈迷得晕头转向,硬说那个又矮又秃顶的德国佬是“施瓦辛格第二”,拿相机拍照,要求合照,让何砚再次大开眼界,摆着一副“原来花痴这种病会遗传”的表情来鄙视我。
因为有老外在场,气氛非常美好,这个老外异常健谈,讲着一口地道山东话,话题源源不绝,即使一些**毛蒜皮的小事他也能扯出一长串长话题来,让人无法插话的同时又必须顶礼膜拜,让他闭嘴。
现在这个状态,我们一家人坐沙发上听他瞎侃。
“我在南方吃过一种水果,长得像苦瓜,黄色的皮。”
我和容铮一边点头一边剥香蕉往嘴里送。
“黄色的皮,打开以后那个果肉好像屎。”
屎?香蕉噎在我喉头,咽不下去。
“你们绝对无法想象,那种水果闻着香甜,打开以后,果肉形状像一坨屎。”德国佬继续栩栩如生的描述,“好多人好多人一起吃像屎的水果,他们还拿这种水果招待客人。”
像屎的黄色水果,我望了眼自己手中的香蕉,突然食不下咽。
“那种水果卖得好。”德国佬突然指着我手中的香蕉,“对,颜色很像你手里这个。”
我眼神哀怨地瞪他,下一秒,容铮便扔了手中香蕉,说,“先生,我们正在进食,可以麻烦你不要提到屎么?”
“有什么问题吗?”德国佬不解。
“在我们吃香蕉的时候,你告诉我们香蕉的颜色像屎,这样会让我们以后见到香蕉就反胃。”
德国佬恍然大悟,“哦,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这不是想象力的问题,你已经明确指出来,由不得我们不联想。”
“你岳母没有像你这样。”德国佬指着正全神贯注啃香蕉的我妈,冲容铮扬眉说,“你看,她吃得很美味。”
容铮表情很是无语,“恭喜你和我岳母臭味相投。”
“好,我们不谈像屎的水果。”德国佬皱着眉,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我问你们,你们能接受裸*体婚纱吗?”
正在喝茶的何砚闻言,一口将到嘴的茶水喷射出去。
容铮紧崩着脸部线条,毫无表情道,“不要妄想!”
“为什么?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我觉得妻子的裸*体非常贵重,属于隐私。”容铮面色尴尬地望了眼我妈,继续说,“她的裸*体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德国佬深呼吸,“好吧,我大概明白你所要的摄影风格。”
可是我不明白啊,老外走后,我对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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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三天,我和容铮到户外拍婚纱照时,看到我穿的那个婚纱,我彻底明白容铮钟爱的那个风格——那不是婚纱,明明是修女服。长裙盖住脚踝,袖子连手腕都遮住了,衣领拔高到耳边,只露出鼻子和一双眼,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肉粽。
但是容铮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肩宽腰窄,两臂和双腿修长结实,把姣好匀称的身材暴露无遗。
我冲镜头摆着一张笑脸,对容铮声夹郁卒地说,“早知道就不找他拍了,这个婚纱造型像朵喇叭花,好难看啊!”
“亲爱的,你想多了。”容铮瞅着我,好像特别高兴,双眼晶晶亮绽放光芒,“这件婚纱选得很好,一点儿看不出你下半身有肉,还能把你胸部颠高托大,看着就让男人想入非非。”
这厮哄人功力见长,搭配他那文雅内敛的表情让我深信不疑,害得我整个心因他一句话砰砰乱跳。
没过许久,那个德国摄影师跑过来给我整理头顶的发饰,开玩笑说,“你发质好,很适合拍洗发水广告,你的发质比李玟更黑亮。”
容铮拍掉他在我头顶作乱的手,“再摸,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你果然大男子主义,我只是帮你妻子固定发型,你为什么用看yín*贼的眼神瞪我?”
“我没有大男子主义,不过对你这个人很反感,只要你接近她,我眼皮就会跳个不停,我看你作为摄影师,拍照才是关键,整理发型交给美容师,这边用不到你。”容铮昂头看他,表情异常认真,“麻烦你和她保持十米距离。”
“那我怎么拍照?”
“这是你的事,要是你拍得让我不满意,我拒绝支付你任何酬劳。”
婚纱照就是这样在容铮和摄影师的口水战中完成,即使更换场地拍摄,他们依然保持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这让我有些搞不清楚具体原因。我突然发现容铮也是有缺陷的,偶尔会脾气很坏,很记仇,度量狭小,独断专行。
幸好婚纱照出来以后,整体效果很好,这才让容铮一直紧皱的眉尖略微松懈些,但是自此容铮坚决和何砚划清界限——但凡何砚推荐的精品店,他直接拖入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