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曜进了内宅,放下羊睾,已是黄昏时分,按理却要在解府上住上一晚。
管家为商曜安排了房间,看了眼满脸无措的商曜,便鬼笑着离开了房间。
一时间,诺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商曜一个人了。商曜环顾四周,但见房内华丽的楠木桌上还摆着一盘水果,一张大木床上扑着厚实的被子,定睛一看,竟还是绸缎被子。
商曜哪曾见过这么好的屋子?不由啧啧叹道: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连客房都这么讲究。想罢,随手拿了果子,便走到大床坐下,不想这床竟是软的,吓了商曜一跳。想商曜在商由基家都是睡的牛棚马圈,何时睡过这么舒服的床,心中自然是说不出来的欢喜。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敲门声起,商曜也不知道是谁忙应了声,双手推开房门。
方一开门,却见一个人猛得撞入自己怀里,还没等商曜反应过来,那人反手关了门,细细看着自己。商曜定睛一看,不由得满脸通红,眼前这人竟是个女子。
这女子一张俏脸着实是艳丽非常,却不似那种凡间俗物,身处解大户这种糜乱之地,不但没有丝毫那种风尘下作之感,反倒还有一丝着而不群的冷艳气质。商曜细一辨认,不由恍然,这人竟然是日前见到的那仙女般的新夫人。商曜从小到大还没碰过女的,更别说被这么漂亮的女人这般盯着,登时脸色通红,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那女子正迎上商曜的目光,也不由得面色一红。
商曜刚要开口说话,新夫人却忽然抬起手轻轻捂住他的嘴,低声道:
“公子勿惊,我乃解大户家新娶的夫人,名叫天心。实不相瞒,解大户想要借公子阳气生子,借完之后便要取公子性命。方才,妾身见公子仪表不俗,心生怜惜,不忍公子就此殒命,这才冒命相告,公子如若信我可速随我逃离此地。”
原来这解大户由于早年纵情淫乐,也没想着子嗣的事,现在年纪大了,想要却又要不上了,每每想起此事,便常独自伤感。
解大户的管家便给解大户献计,借童男之身怀子。解大户虽然妻妾无数,却天生善妒,想到要让他的新夫人与别的男人同房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争奈自己的下面不争气,虽有美人在怀,就是不能怀上。
他自家的事自己清楚,病结在哪,哪能不知?于是便同意了管家的决定,但这解大户借了童男之身后,却要将这童男挫骨扬灰,碎尸万断,以解心头之恨。
这二人暗地里寻找了大半个月都未找到一个合适的人,这日见商曜进来,一见商曜眉目俊秀,颇为英俊,便对这商曜动了心思。当下便与解大户商议,便想先借其生子,待事情办妥后,再就地解决了他。
可怜商曜还蒙在骨里,浑然不知。
商曜闻言不由大惊,知道性命攸关,也压低声音道:
“夫人为什么要救小的?”
商曜心急,凑上前去,险些碰到天心的脸,天心面目一红,不由得尴尬一笑:
“不知什么原因,我看到公子第一眼,便觉得与公子似曾相识,这才决定冒死相救!”
商曜闻言面目惊诧:
“不瞒夫人,小的也有这种感觉。”
天心会心一笑:
“你可有去处?”
商曜听到这话登时凉了半截,自己除了叔叔商由基哪有什么去处?正想间,却听那天心道:
“公子,我在武都倒有一个亲戚,若公子愿意,可随我同往。”
商曜哪里想到自己竟然会碰到这种好事?到底是天星下凡,遇到这种事,怎会扭捏?商曜见天心面色微红上前一把抱住天心,只觉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说不出来的舒服,当下强吞了口口水道:
“好!谢谢夫人相救,咱们现在就走!”
二人说走便走,天心偷偷回了自己房内,收拾了下金银细软,当晚便与商曜绝尘而去。
可怜管家还以为大事将成,便跟着二夫人一起去鬼混了,等到发现屋里没人,二人早就跑远了。
商曜与天心二人逃到了武都的姨夫家,家里只有老两口。
两个人干柴烈火,逐不出户,日夜行乐,每日只听到他二人在里面雁歌莺语。久而久之,就算脾气再好也受不得这个,二老心中有气,便有意将二人赶走。
一日,商曜二人又在房中行房事,正做得香汗淋漓,忽听外面二位老人咒骂起来。本来二人正行鱼水之欢,被这一闹登时坏了兴致。
天心心中怒将起来,竟起了歹意,不由对商曜道:
“老姨、姨夫啰嗦,若商郎有胆量,何不毒死他们,你我便可日日行乐了。”
其实,不光是天心这么想,商曜被他们二老骂的失了兴致,一想起没了这二老二人便可日日笙歌,夜夜欢娱,便不由来了劲头。当下说干就干,仙神眼里凡人都是草芥,二人虽是转世投胎,但这股狠劲没有去掉半点。
第二天,天心家里就办了一场丧事,这对脱缰野马竟然当晚就毒死了两位老人,对外却只道是二老染了恶疾暴疾而终。毕竟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何况武都偏僻,哪有人管别人死活?
至此,这俩人便如脱缰野马一般过上了糜烂生活,日日只知淫乐。
商曜乃正神下凡,虽是转世修行,但那身体也绝非寻常凡俗所比,每日只将兰心弄得骨酸肉麻,神魂颠倒。每天留恋床上,除了吃饭的时候下来走动,便只剩行乐。
整个房间无处不留下二人疯狂过的痕迹,他二人也不避讳,便是房外也常会留下二人的‘仙踪’,任凭旁人说三倒四。
天心虽然也是仙女下凡,毕竟修持不够,与这凶星日夜纵乐身体却是有些吃不消。只是,这情欲之事哪是这么简单就说的清道的明的?这日,商曜正与天心在房内行乐,商曜在上面摆弄得正欢,天心连连娇嗔配合着。
过了片刻,那天心却好似睡了过去,任凭商曜如何在上面摆弄,只是不应声。商曜没有发泄出来,也不管天心,只顾自己舒服着,又折腾了半个时辰才泄了真阳。见天心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躺在那里,脸上还挂着笑,不觉有些倦意,当下搂着天心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