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人?
我摇摇头,只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诡异。
王权接着说道:“而且,经过法医认真的鉴定,还发现另外一个疑点。”
还有疑点?单单以上几个疑点已经让人觉得诡异了,要是再一个疑点,那就真的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凌阳好奇问道:“什么疑点,王队长请说。”
“咳咳……”王权咳嗽了两声,神色突然更加严肃起来,说道:“原本这属于机密,不应该告诉你们的,尤其你们还是电视台的记者,一不小心就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但是你们也是这起案件的当事人,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
他说到当事人的时候,眼睛朝我瞥来,说的自然是指我。
我点点头,说道:“多谢王队长理解,这起案件还有什么疑点,王队长但说无妨。”
王权说道:“根据我们法医鉴定,赵大柱断肢的伤口与他手中的菜刀有着些微的差别,也就是说,赵大柱是他杀,而非自杀。”
赵大柱是他杀的?
这也就能解释的出来,他为什么会被五马分尸而死了。
但是接下来,一个更大的疑点自然而然的摆放在我们面前。
当时是完全密闭的房间,而且是从里面反锁的,窗户也被防盗铁条焊着,那凶手是如何杀了赵大柱后又逃之夭夭的?
而且赵大柱那么精壮,现场怎么可能一点搏斗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再说,当时凌阳和刘闯一直在外面,据他们所说,自从我和赵大柱进到他家里后,根本就没有人进出。
也就是说,当时压根就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那我岂不是又成了最大嫌疑人了?我草!
果然,王权一双眼睛盯在我身上,正要开口说话,我已经抢先苦笑道:“王队长,你别看我,人真不是我杀的。”
王权摇摇头,说道:“你有最大的嫌疑,但是我知晓,你不是杀人凶手。你与赵大柱无冤无仇,而且赵大柱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首先你并没有杀人动机,再说了,赵大柱本身已经命不久矣,又何须再动手杀他,岂非是多此一举?所以这并不符合逻辑。”
我拍拍胸口,轻轻呼了口气,还好,王权还是比较明事理的,要不然老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凌阳沉思片刻,突然开口说道:“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孤山村的那株槐树,只要搞清楚了这株槐树的来历,说不定就能找到更多的突破点,而且据赵大柱所说,这株槐树被一个叫做张道长的人施过法,此人或许也是关键人物。”
王权点头,说道:“凌编导说的有道理,不如这样,你们跟着警方一起去孤山村吧,或许能有更多的发现也说不定。”
对于王权的提议,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只要抓到真正的凶手,不但能彻底洗清我的嫌疑,而且还能为我们栏目组的收视率再添动力。
我们开着车,跟在警车的后面,一起向孤山村驰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三面环山的孤山村,依旧有一种阴森森的不舒服感觉。
这次来到这里的警察大概有二十多人,其中有两名还是法医,穿着白色的大褂,手中提着工具箱,看起来很专业。
我们跟在警察队伍的后面,附近不少村民走出家门,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人群中,李保国走了出来,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并没有因为赵大柱的死而有多少悲戚,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李保国迎着王权走了过来,笑呵呵的道:“王队长,什么风又把您给吹来了?”
王权沉着脸,说道:“还是关于孤山村村民,赵大柱的死亡一案,我们现在来查找物证,希望李主任以及各位村民能够积极主动的配合。”
李保国眉头拧了起来,惊讶的说道:“昨晚上的时候,警方不是说赵大柱是自杀的吗?”
王权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见过有人分尸的自杀方式吗?”
李保国被呛了一声,不过也并没生气,皱了皱眉,随即呵呵笑道:“王队长说的有道理,如果说是他杀的话,不知道王队长有什么线索吗,一日不找到凶手,我们孤山村的村民一日就有危险。”
王权似有所指的道:“至于凶手是谁,总有抓到的一日,这一点,李主任放心就是了。”说着指挥警察,去孤山村里面各个可疑的地方搜查去了。
而我们则跟着王权,还有两名法医直接向槐树走去,李保国身为村主任,也连忙跟了上来。
李保国走在我身边,呵呵笑道:“小年兄弟,昨晚你没事吧。被王队长拷住,受了不少委屈吧?”
我回以一笑,说道:“李主任开玩笑了,我清清白白的,王队长自然不可能难为我。”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如果小年兄弟信我的话,过了中午就赶紧离开这里吧,再待下去的话,说不定又会出什么风险了。”李保国呵呵笑着,突然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仿佛是在善意的提醒。
但是他这番话,在我听来却像是在威胁我一样,我皱眉道:“李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待在这里还有危险不成?”
李保国呵呵笑道:“呵呵,言多必失、言多必失,我言尽于此,小年兄弟听我的准没错。”他说完之后,就真的不再说话,只是嘴角依旧保持着和善的笑意。
我心中一阵狐疑,听李保国的话,好像是我们再继续待下去,肯定会发生危险一样。
不出几分钟,我们一起来到槐树旁,我敏锐的发现,李保国的脸色变了变,不过瞬间恢复过来,还是在呵呵笑着。
两名法医围绕着槐树转来转去,像是在努力寻找着线索。
李保国走到王权跟前,说道:“王队长,这是在干嘛?”
王权说道:“没什么事,例行调查而已。过一会儿我们就走了。”
李保国神色间明显松了口气。
突然,一名法医蹲在地上,带上橡皮手套,在槐树底部刨了刨,抓了一把刨出来的细碎泥土,凑在鼻端闻了闻,好像是有什么发现,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另一名法医见状,如法炮制,也抓着泥土闻了闻,脸色同样一变。
这下我和凌阳等人心中突然紧张起来,莫不是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