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回国的飞机,我们每个人都很兴奋,虽然在美国有艾丽丝的招待,也算是收获颇丰,但是我们毕竟是客人,不如在自己的国家来的舒服。
在飞机上度过漫长的20来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返回了首都国际机场,然后转机飞回我们自己的城市。
等我们下了飞机,踏上故土后,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不由得心情轻松,深呼吸了一口,嘴角翘起了一丝微笑。
由于我们刚刚从美国回来,还需要倒一下时差,而且旅途劳顿,凌阳就安排我们先回自己的家休息一番,自己则是去电视台,去跟台长见见面,算是做一下交代。
我跟刘闯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便各自打了个出租车,带着大包小包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等我准时来到电视台的时候,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将好像有一种我们已经在美国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沧海桑田的感觉。
我笑着摇摇头,跟来来往往的同事打过招呼(由于我们栏目组收视率很高,所以我也跟着成了电视台的红人),走进办公室内,只见一身黑色职装的凌阳已经坐在办公室里面看文件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跟凌阳打了个招呼,笑着说道:“毕竟是阳姐,工作起来就是浑然忘我。”
凌阳一惊,这才抬起头看到了我,笑着说道:“早,昨天休息的可还好?”
我笑着点点头,说道:“还不错,对了,阳姐昨天不是去找台长了吗,咱们在美国那么长时间,他没给你好脸色吧?”
凌阳手中转着钢笔,笑着说道:“我提前让艾丽丝跟台长打了个电话,所以台长什么话都没有说,反而和颜悦色地表示咱们回来了就好。
而且,咱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电视台的收视率又下降了不少,他现在巴不得咱们赶紧好好工作把收视率提升上去呢,又怎么敢对我摆臭脸呢?”
我恍然大悟,凌阳说的很对,原先我们栏目组还没开始的时候,在网络的冲击下,收视率虽然算不上多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多好。
等我们栏目组大火,台长切实尝到了收视率节节攀升的甜头,现在对我们自然当财神爷看待。
凌阳把文件放下,突然笑着说道:“咱们在美国也买了不少礼物吧?晚上下班的时候,你去约林静吃个饭,顺带把礼物送给人家,别让她觉得你冷落了她。”
我挠挠头,略微尴尬地说道:“我和她还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呢,哪里称得上冷落不冷落的?”
凌阳白了我一眼,说道:“正因为还不是男女朋友,所以才要多多联系。”
我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没过多久,刘闯便来了,我们栏目组三位骨干,算是又再度正是返回了工作岗位。
凌阳先是严肃地跟我们开了个会议,让我们把心都往工作上收一收,并说现在台长对我们栏目组很重视,让我们好好工作,抓紧时间把收视率提升上来云云。
我和刘闯认真地听着,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很认真。
凌阳开完会议后,我和刘闯就出去采风了,来到外面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外竟然乌云密布,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絮絮叨叨的,下的很急。
刘闯嘿嘿一笑,说道:“挺好,瑞雪兆丰年啊。”
我点头勉强笑了笑,不同于刘闯的乐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我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甩出脑海,跟着刘闯一起坐上gl8,便一起去向着外面开车了。
由于我们栏目组的性质关系,我和刘闯主要去的是一些临近医院、监狱以及教堂等地方的街道,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比较奇怪甚至是灵异的事情。
虽然我更想去道观或者寺庙一类的地方,但是我估计,也只有不长眼的小鬼才会那种充满和尚道士的地方,所以想一想就作罢了。
我俩慢悠悠地开着gl8,在外面转悠了一上午,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新闻素材。
不过说真的,我们之前所遇到的灵异事件,基本都能算是事情主动找上我们的,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有一个神秘人在引导着我们,让我们参与其中。
我之前认为神秘人是邪姬事件中四人盗墓贼之一,也就是被毁容的那人,但是后来我让警方去调查过,那被毁容之人匹配了dna,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所以对我们来说,神秘人依然神秘,而灵异事件依旧可遇不可求。
我和刘闯在大街上,连一星半点收获都没有,眼看着已经中午了,就开车找了一家小酒馆,点上两个热腾腾的小菜,喝了几杯二锅头暖了暖身子,很快就感觉热乎乎了起来。
我们简单吃完这顿饭,从饭馆出来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到拐角蹲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乞丐,现在虽然是大冬天,还下着大雪,但是这个乞丐穿的衣裳很单薄,上面还打着不少布丁。
我心中不忍,就走了过去,拿出10块钱,放在了乞丐的面前。
乞丐抬起头走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正好向他看去,我俩对视在一起,很奇怪,我身上穿着羽绒服,都感觉有一些寒冷,但是从乞丐的脸上,完全找不出寒冷的样子。
乞丐虽然头发已经花白,明显是上了岁数,但是他面色红润,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而且乞丐双目平静,瞳仁漆黑,虽然称不上炯炯有神,但是看起来很干净。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一个词:童颜鹤发。
一般这个词是用来形容道教之中修炼有成的真人的,我现在竟然用来形容眼前的气概,我想象都觉得自己可笑。
通常,能把路边随意遇到的买菜大妈或者乞丐当做深藏不露大boss的,也只有深度中二患者了。
我自嘲笑了笑,摇摇头,正想跟着刘闯离开,刚走没两步,突然只听后面乞丐喊道:“小伙子,你等一下。”
我一愣,转过头来,只见老乞丐还是蹲在地上,并没有起来,一双眼睛斜觑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回去。
我挠挠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