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是严秋鹤的《洛神惊鸿图》?”
“画的右下角有严秋鹤的印章,绝对没错了。”
“这严秋鹤不是……”
宫老夫人眼圈一红,眼眶微微湿润,眼底浮现起一缕恍惚之色。
宫老夫人本名姓严。
岭南严家,曾经是世代书香,当地名门望族。
严秋鹤是宫老夫人的祖父,昔日一代文豪与画师,一幅画价值千金,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这一幅《洛神惊鸿图》。
谁知,后来严家被宫老夫人的兄弟败了个干净,严秋鹤的遗作随着严家的没落,散落到世界各地……
曾经《洛神惊鸿图》就挂在严家书房里,宫老夫人幼年时跟着祖父读书写字,几乎是看着这幅《洛神惊鸿图》长大,严家落败后,这幅画就一直流落在外。
宫老夫人嫁给宫老爷子后,宫老爷子就开始帮宫老夫人寻找这些严家旧物,重新拍回了岭南严家古宅,尽量将严家古宅一草一木一花一树还原。
这些年,严家旧物已经被差不多寻了回来,这幅《洛神惊鸿图》因为可能被私人收藏,一直没有下落。
再次见到《洛神惊鸿图》,宫老夫人只觉得恍如隔世。
“阿宴,这幅画……”宫老夫人拿起绢帕擦了擦眼睛,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声音里却透露出些许的颤抖。
宫夜宴长身玉立,道:“《洛神惊鸿图》是严家旧物,现在物归原主。”
“好!好!好!”
宫老夫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其激动的心情,看向宫夜宴的眼神无比的和蔼与慈爱,问道:“这幅画阿宴你怎么得到的?”
闻言,宫夜宴眸中似有光华流转,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明歌,朝她伸出一只手,让她站到自己身边来,这才向宫老夫人回答道:“都是明歌的功劳。”
宫老夫人脸色微僵了一瞬,怀疑的语气,“她?”
“《洛神惊鸿图》被一位古玩爱好者私人收藏,从不对外展出,所以这么多年都遍寻不到,明歌知道这幅画的下落,也知道这画对祖母和严家的意义,这才几次拜访那位,从他手上购得这幅画。”宫夜宴声音平静地陈述道,但是提起自己的小妻子时,眼角眉梢却溢出一丝骄傲之色。
其实,明歌也是占了重生的便宜,才知道《洛神惊鸿图》的下落。
几年后,《洛神惊鸿图》会在一场国家级博物馆展出,世人这才知道这幅画一直在谁手里。
最后,《洛神惊鸿图》以天价被宫家购得收藏。
至于前世那时她朝不保夕,怎么会关注古画这等风雅的东西,纯粹是羡慕嫉妒恨,她那时连饭都差点儿吃不上了,一幅不能吃不能喝只能看的画儿,竟然卖出了天价。
《洛神惊鸿图》前世就是被宫家最后所拥有,如今明歌只不过让这个时间,提前了几年,刚好以《洛神惊鸿图》作为宫老夫人的贺礼,也权当是圆了老人家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