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柏茂捂着脑袋开始回想起来,他记得昨天接到章建的电话,说已经找到梁歌的身体,两人约好了见面详谈。然后喻远白就回来了,两人大吵一架,自己气冲冲的出门去见章建了,谈了一半,章建就被一个电话叫走。而他无处可去又没有带电话,就去了最近的蓝珑酒吧,后面的事他就记不太清楚了。
想到昨天和喻远白吵架的内容,谌柏茂不由□□了一声,他昨天怎么会说出那么过分的话?阿远是什么样的性格,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是你带我回来的?”
韦立果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除了我我还能有谁会这么任劳任怨。”
谌柏茂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吧。”
韦立果惊道:“今天怎么这么见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年苦笑了一下,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好友似有难言之隐,韦立果立刻体贴道:“如果不想说就不说。”
他拿起一个包子递给青年:“你就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当成这个包子,一口一口解决掉他。”
谌柏茂看着眼前软乎乎、散发着热气的的包子,缓缓接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肉香弥散开来。受到食物的勾引,肚子里开始蠕动起来,他已经两天没好好进食了。被饥饿掌控的青年顾不上其他,埋头大吃起来。不一会就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终于满足了口腹之欲的,青年打了个饱嗝,瘫在沙发上。
“对了,上午的时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找你。让你醒了以后尽快给她回电话。”韦立果将手机递给青年。
谌柏茂走到阳台,拨通纪敏的号码:“纪姐?有什么事吗?”
“终于联系上你了。”电话那边的女人松了口气,“喻远白找你快找疯了你知道吗。”
谌柏茂顿了顿,没有说话。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吵架了?”
青年支吾道:“发生了一些事。”
“不管发生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不行吗?”对面的经纪人叹了口气,“你们这种关系本就艰难,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好好沟通。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而错过彼此。”
谌柏茂低声应了一句:“嗯。”
不得不说饱经世故的经纪人一语就说中了问题的重点,昨天那场争吵不正是因为双方没有沟通好。
“和他联系一下吧,有什么事两人坐在一起好好说。”纪敏笑道,“你们不是说要过一辈子么,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分开吧。”
“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那我挂了啊。”
“纪姐再见。”
谌柏茂摩挲着掌中的手机有些犹豫:要坦白吗?他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我是杀人凶手?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按下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
谌柏茂打量着这个住了两年多的公寓,他刚住进来时整栋房子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但他嫌地毯脏,便换成了如今的浅色的橡木地板。客厅的墙上挂满了照片,大多是他和喻远白的合影。一楼朝南的房间被改成了书房,世界名著、编辑工具刊、影视光碟等等整齐的码放在上的衣帽间里更是有一半存放着他的衣物。
目光看向阳台,昨天摔碎的花盆已经被收拾干净,那几棵自己最爱的月季正在新花盆里舒展着枝叶。
谌柏茂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男人。
见青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喻远白顿时紧张起来,他喝了口茶:“之前你说有事要说?”
看着面前神情紧张的男人,谌柏茂笑了起来,他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都已经决定了好不是吗?
看见青年脸上的笑容,喻远白顿时更紧张了,生怕恋人会说出不想听的话,连忙抢先道:“那张照片是贾昭故意设计的,我已经让团队将所有的绯闻全部处理了,也发表了声明。昨天的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
谌柏茂顿时笑了起来,他打断男人:“不,我们先不说这个。”
喻远白刹时神经紧绷起来。
“你知道灵魂是什么样的吗?”
男人一愣,被这仿佛天马行空般的问题给问愣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死后,灵魂却在另一具身体里醒来?”
喻远白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恋人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种仿佛玄幻故事般的话题。
“米国一个教授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他将濒死的人放在的秤上,然后观察到在实验者死亡的瞬间,的体重减少了21克。”
喻远白呆愣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突然从玄幻故事,转移到了科学实验?
看了一眼仿佛在听天书的男人,谌柏茂闭了闭眼,直奔主题:“我是梁歌。”
啥??喻远白彻底傻了,联系到那句灵魂,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明白了爱人的意思。
“你是说,现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梁歌??”
青年点了点头,垂下头去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喻远白没有继续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谌柏茂紧张的握着手中的杯子,他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在知道这个真相后会怎么想,他突然有些后悔:就这样瞒着他一辈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对梁歌的事耿耿于怀吗?”
青年慌乱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又垂下脑袋,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喻远白的声音有些低沉。
“试镜《天网恢恢》之前,也就是梁歌死亡那一天。”
“具体点呢?”
终于将这件隐藏了三年的秘密说出口,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那天我有点感冒……”
听完青年的叙述,喻远白陷入沉思。他竟不知道,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了这么玄幻的事情。
“这具身体里原先的灵魂呢。”
听到这个问题,青年绷起神经,他握紧手掌:“我不知道,我没有在身体里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