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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这反应比苏嫔讨喜多了,假如被拖下水的没有冯念,裴乾没准会动摇一下,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情况是――
    假如不是有人要害贵妃,事情就得是贵妃设计的。
    这没可能!
    哪怕慧妃要哭出来了,但郎心似铁。
    慧妃事先想过,假如那太监顶不住供出她,她还可以倒打一耙。这太监怎么就不能是贵妃安排来泼她脏水的呢?
    如果冯念没出手搭救福嫔,她其实会非常被动。
    偏偏她那会儿善心发作,她救了,不仅救了还换来母女平安。别说一贯偏心她的皇上,承露宫上下只要亲眼见到那一幕的,都觉得不会是贵妃娘娘。
    哪个在做了这种安排之后又亲自出面救人,她救人的时候可不知道这胎生下来是个公主,万一是皇子呢?那不是便宜了福嫔?搞得这么麻烦,目的只是想献祭自己宫里一个小太监让他去栽赃慧妃,慧妃哪来这么大面子?
    听到慧妃辩解说不是她,这太监是在脏污她,冯念冷笑了声:“难不成你想说这都是本宫的安排?本宫不想说难听的话,你们非要逼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本宫妒忌的?”
    慧妃看向裴乾,希望裴乾站出来呵斥冯念。
    裴乾只注意到冯念先前用过西子捧心的后遗症,这会儿人还虚弱着,脸色有些苍白:“身上不舒服就坐下来歇会儿,少说两句。朕当然是相信你的,爱妃想要什么同朕说一声就是何必费这些周折?”
    看向心肝肝的时候他面色还算和煦,视线落回慧妃身上又变成刚才那样了。
    “朕再问一次,之前谢昭仪的事,还有这次设计毒害福嫔你认不认?”
    “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为什么要认?”
    “朕看你耳聪目明秀外慧中才赐下慧字封号,今日看来,你真是没辜负朕,你太聪明,聪明过了。朕都不敢相信你是这样的蛇蝎女人,谢昭仪和福嫔怎么你了?你竟下得去这种狠手。
    别再说不是你有人冤枉你,朕不信。放眼后宫,能把这种事安排得面面俱到的有几个?不是你难道是丽妃?她都没生过就容不得别人怀孕了?或者是敏妃?老二跟宝音定下亲事,敏妃还有什么可折腾的?
    还是贵妃?贵妃是宫里最善良的人,人前人后没说过你们不好,朕接连几天往长禧宫去她还会劝,看福嫔怀孕辛苦就来请功,福嫔在产房里等死的时候还是贵妃放下身段进里面去救的人……宫里哪个都可能是双面人,朕的贵妃绝不会是!她跟你不一样,是内外兼修的好女人!你还泼她污水,你整个加起来比她一根指头都比不过!
    朕明摆着告诉你,任你机关算尽,后位别想,这大好河山也不会传给个蛇蝎毒妇的儿子。”
    整个宫里,唯一能伤害慧妃的就是裴乾。
    苏嫔指着她骂的时候她还能专心做戏,裴乾这话一说,人心态崩了。
    “当初在潜邸的时候,您看书写字都让臣妾陪着,也夸过臣妾灵慧,您说臣妾才情不输男儿,生个儿子定是千般通透万般聪明……这些话您都不记得了吗?”
    裴乾皱眉:“朕是说过你聪明灵慧,还说过丽妃花容月貌是天生美人,也说过苏嫔纯粹真实,敏妃好气性能忍让亦是美德……不这么说难不成要朕见面揭你短,说你是有三分才情,在女人之中也算难得,可是眼界太低,模样也就还看得过去,又没什么情趣到床上跟块木头似的?捧人的话你都听不出,看来也不是太聪明。”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群里大美人们刷了十几排的叹号。
    冯念:“现在的情况是裴乾觉得我们只是商业互吹,慧妃真情实感了,认真觉得自己不一样???”
    杨玉环:“我们群主霸宠后宫都不敢有非分之想,这皇帝是个人都看出来了,他就不是走心的人。”
    妲己:“我要是慧妃我剁了他蒸一锅包子喂狗!”
    吕雉:“慧妃是没这机会了,再厉害的女人也有纸糊的一面,后宫里的哪个都伤不了她,皇帝随便说几句人就疯了。”
    陈圆圆:“裴乾不值得。”
    东哥:“确实不值得。”
    ……
    没人指认的时候,皇上还不太好直喇喇去查宫里哪个妃子,传出去很伤人。今儿个喜子供出她了,皇上就把慧妃彻彻底底查了一遍,很多事情哪怕当时遮掩过,也会留下些许痕迹,这次翻出来不少事。
    至于慧妃,听过裴乾那话,她跟死了心一样,被关起来也不见闹。
    受打击很大的是四皇子,不肯相信自己的母妃能做出这些事,他还闹了一场,皇上将证据甩他脸上,人就跟失了魂似的。
    别的不说,只这两次加起来赐慧妃一杯毒酒也不过分。
    四皇子在御前跪了很久,求父皇饶他母妃一命,还说愿意替母受过。
    皇上犹豫之下,决定将其贬为贵人,撤去封号,打入冷宫。所有参与谋害皇嗣的一律处死,家里男人充军女人为奴。
    接连好几日京中气氛都很压抑,就连官员们都小心翼翼的,知道皇上心情不佳,不敢在这节骨眼生出事端。
    所有人中,最感激是福嫔,最轻松自在是冯念,最气愤当属苏嫔。
    那贱人被揪出来,苏嫔也算沉冤得雪,皇上不说给恢复身份,竟然都没来昭阳宫看看,他第一时间哄冯氏去了。
    第67章 六七:
    换个人来兴许就忍了, 苏嫔能忍得住?
    她想了一圈儿还是决定去找皇上,还没走出去就让嬷嬷拦下来。
    “不能啊娘娘!”
    “因为谢昭仪的死,本宫从妃位降至嫔位, 背了好几个月的黑锅。谢家人是怎么说我的你忘了?如今我沉冤得雪, 该是他们赔礼道歉的时候, 皇上当初错怪了本宫,现在不给我升回去?这说得通?”
    “咱们都知道您受了天大委屈……可这事儿, 该怪人在冷宫那个,是她心狠手辣。那时候谢家人不依不饶,还有很多人说事关子嗣不能轻轻放过,顶着这样的压力皇上也只是给您降了一级, 针对那事算是轻罚。”
    这个道理苏嫔当然也明白。
    上次那个事,谢昭仪跟她腹中孩儿全死了,偏偏线索断在昭阳宫,皇上只给降一级已经说明了信任。
    要真有怀疑,定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翻篇的。
    “当时我虽难受,也没闹他,现在我都清白了皇上不得给我恢复身份?这几个月我受的委屈,不该得到补偿?”
    “该!可这种事, 怎么好自己去说?如今统御后宫的是熹贵妃, 她在皇上跟前也很得脸,之前还为福嫔请过功……”
    嬷嬷话音未落,就遭遇坚决反对。
    “不可能!”
    “本宫宁可去找太后, 或者找父亲,也不要去长禧宫!要是各条路都走绝了, 我就在嫔位上待着。”
    “你想啊,一年多前我是贵妃, 她才进宫只不过是个美人,我还把人喊到昭阳宫来训过话……现在要我去求她,请她提醒皇上这事儿,我丢不丢人?”
    这么发泄了一通以后,苏嫔也打消了直接去找皇上的念头,准备上宁寿宫曲线救国。
    因为慧妃这个事,太后嫌宫里闷,又打算走人。
    听说这事冯念赶紧上宁寿宫去了,太后同她叮嘱了一些,又夸了她,说她很有居高位的心性和气度。
    “苏氏做贵妃时,什么都要抓在手里,对下边很不宽容,哀家回宫来看了还说过她也不管用。你这样很好,下边奴才那么多,你只需发现他们的长处,人尽其用就行了,用不着事事过问。对妃嫔们宽容一些,她们犯了错你该教训只管教训,但要给人改过的机会。”
    太后说着自个儿都笑起来:“真是上了年纪就嗦,这些本来不用说,你做得挺好。”
    冯念跟着她笑:“臣妾就爱听您说,巴不得您总在宫里。”
    “就算你这么说也不成,在宫里住着哀家实在不痛快,多几日浑身都僵。还是宗庙那头好,人少,又清静。”
    想到太后这一出去又要半年才会回宫,她主动想要给捏捏肩膀,还没开始,小太监进来,通禀道苏嫔来了。
    苏嫔在太后最不想见的后宫妃嫔排行榜里名列前茅,只因她脑子直脾气炸固执莽撞,每次回宫都有她来告状,太后想到她就一个感觉――咋呼。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把人放进来了。
    苏嫔一进来就看见人在宁寿宫里的冯念,一阵窒息。
    还没缓过来呢,太后问她有什么事?
    “这……”
    “这么多年了哀家能不知道你?有话就说,别吐吐吞吞的。”
    “臣妾之前被慧妃陷害,被皇上降了位分,现在谢昭仪案都真相大白了您看是不是给臣妾升回去啊?”
    太后还算稳得住,冯念也还凑合,后来进群对苏嫔不甚了解的都喷了。
    潘玉儿:“这个苏嫔真直接啊。”
    杨玉环:“看她那天在承露宫的表现,加上这个……有点明白人是怎么从贵妃的位置上降下来了。”
    妲己:“这不挺好?总比慧妃招人喜欢。”
    吕雉:“狐狸精你到底是在夸她还是骂她?好端端的拿人跟冷宫那个毒妇比。”
    冯念:“吕姐姐就别说慧妃毒了叭,要论毒你也不输她。”
    赵飞燕:“老祖千岁都是被逼的,戚姬欺人太甚了!”
    赵飞燕:“顺便我也觉得这个苏嫔……看久了怪有意思的。”
    夏姬:“你要是她亲娘你还觉得有意思不?”
    东哥:“噗。”
    褒姒:“噗噗噗。”
    大美人们在吐槽,冯念边听苏嫔诉苦,边看她们快乐水群。直到太后点她名,问贵妃怎么说。
    冯念沉吟片刻,应道:“先前要查慧妃,后来忙着发落,都忘了这茬,让苏嫔自己提出来我这贵妃也挺失职的。在谢昭仪那个案子里面,苏嫔确实蒙受了不白之冤,既然事情同她没干系,这位分降得就没有道理,是该要升回去。”
    太后点点头:“回头你跟皇帝说一声,就这么办吧。”
    苏嫔才要高兴,太后又点了她名:“你也记得,以后再不要莽撞行事,凡事多动脑子想想,自个儿拿不定主意就去长禧宫问问贵妃。”
    之前皇上到昭阳宫去,经常说着说着就夸起冯念。到太后跟前来也是一样,苏嫔真是不明白。
    也没人在乎她明不明白,当日,冯念就把这事跟裴乾提了。
    裴乾听说苏嫔自己跑到宁寿宫要求恢复身份,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苏嫔!”
    “前次的事,人家确实受了委屈,这么要求不是合情合理?”
    “爱妃真是大度,既然爱妃都这么说,朕就准了,从今日起苏嫔升上妃位。爱妃你看分点什么不重要的事情给她管着,别给她太大权力也别让她闲得慌。”
    “是不是还得给点补偿?”
    “这还要朕说?看着给吧。”裴乾抬起左手捏了捏右肩,“这事儿李忠顺去办,爱妃你给朕捏两把,坐久了酸。”
    冯念认命的挽起袖子,给他推拿。
    裴乾倒不像最初那样瞎哼哼了,但是舒服狠了还是会嗯啊两声:“爱妃你这手真是绝了,那天你进去几下就帮福嫔恢复了力气,之后太医院得总来烦朕,都说想见识一下,还有想跟你学的。”
    学?
    怕是学不会哦。
    “臣妾只是看了点筋脉还有穴位的图,随便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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