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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因嘴里吃着酸梅干的原因,白软的腮颊鼓起,褚珩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轻戳白软鼓起来肉乎乎的腮帮子。
    白软毫不在意,觉得自个真是对他家娘子十二分的宠爱,并用鼻尖蹭蹭褚珩的手指,继续埋头捏面人。
    褚珩来了兴致,戳完左脸颊戳右脸颊。
    白软的腮边微鼓,等酸梅干吃下午,才看向褚珩,口气带着十二分的宠,伸出胖乎乎的手摸了摸褚珩的手,“阿珩乖,阿软在捏面人。”
    褚珩眼里含笑,视线看向白软捏着面人的小肥手,白软的手已经肥出一个个小窝窝来了。
    不过,白软一直坚信自己只是毛多,而他脑袋瓜忘了,变成人的时候,他身上没毛的,反而是皮肤光滑的很。
    这粉团捏的白玉雕的小狐妖不是盖的。
    站在那看了会儿,褚珩又禁不住伸手戳白软圆软的脸颊。
    白软眉头一皱,啧了一声,“阿珩不乖,都说了我在捏面人,你别打扰我。”
    褚珩心中喟叹,小妖精连故作生气的模样都如此让他心肝颤,真是妖精来着!
    而白软哼唧一声,皱眉看他,双唇翘起,不满道,“阿珩莫不是傻子来着?怎么都不听阿软的话?”
    褚珩道,“谁叫我的小妖怪太可爱了,我就忍不住的想摸一摸,戳一戳。”
    听了这话,白软猫儿眼一眯,下一刻笑了,嘿嘿两声。
    褚珩搂住他的腰,低头亲了口他的脑袋,后刮了下白软的鼻子,“别捏了吧,瞧瞧这屋子都让你弄的全是白面了。”又道,“你和阿雀你们俩现在满身都是白的。”
    “阿软本来就是白的。”白软说着将脑袋埋进褚珩胸膛里,看样确实累了。
    两人坐在了软榻上,白软打了两个喷嚏,皱起眉头,“全是这些面给闹的。”
    褚珩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面,又拍了拍手上的,吩咐人准备洗澡水。
    “阿雀也要洗澡的。”小山雀央求道。
    “自然是给你洗,不过,若下次你再跟着阿软瞎起哄,就把你扔回青莲山去。”褚珩说道。
    小山雀吓的一愣,忙不迭的点了点小脑袋,乖乖等着洗澡。
    白软仰头看褚珩,“不能吓阿雀的,他胆子小。”
    “那以后你就乖一点,可不能总什么事都随心所欲。”褚珩跟他讲道理,“屋子里全是面,连床上都是,我们俩现在就坐在面堆里,待会儿下人们打扫起来颇为麻烦不说,我们浪费了不少白面。”
    听罢,白软了然,充满歉意道,“阿珩不气,阿软以后不会了。”
    见他如此,褚珩又不免心疼,搂紧他的腰,接着道,“倒不是说不让你玩,而是有个分寸,懂吗?”
    白软点头,“懂得。”说着叹了一口气,十分自责的样子,“若不然待会打扫,阿软也帮忙好了。”
    褚珩给他的懂事说的笑了起来,“你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说吧。”
    将小山雀扔进私人订制的小浴桶里,又将白软扒光扔进浴桶里。
    白软觉得他家娘子真是好的没话说,让人给阿雀做了一个小小的浴桶,供阿雀洗澡。
    而小山雀也觉得阿软的娘子很好,为表示感谢,他将自己存了好久的上等的小米和瓜子叼了些给褚珩。
    褚珩收下了,并回了礼,给小山雀做了个新窝,比之前的富丽堂皇很多。
    小山雀感动的差点儿掉泪,满意非常。
    白软趴在浴桶边,热情的招呼褚珩来洗,那点小色心明明白白的挂在脸上,真是一点儿不知含蓄。
    褚珩心里发笑,缓慢的宽衣解带,等只剩下一条亵裤的时候,白软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伸长了脖子盯着褚珩的腿间看。
    褚珩给他那灼热的目光弄得浑身燥热起来,闭了下眼睛努力将那欲火压下去一半,褪掉亵裤进了浴桶里。
    随即白软就黏了上来,抱住褚珩的胳膊,笑眯眯的,放肆的用脚丫戳了戳褚珩的下体,乐的歪在褚珩肩头,笑的要多贼有多贼。
    褚珩眸色一沉,半咬牙,“再不老实,我可要来生气了?”
    白软才不怕,反而更放肆,将手伸到那处,玩捏起来,还笑眯眯的看着褚珩,真是要多坏有多坏。
    褚珩那处哪里经得住他如此玩捏,当下便硬挺了起来,惹的他也粗喘了一声,一把攥住那作怪的小手,咬牙道,“再如此不知轻重,我可真要生气了?”
    白软乖乖老实了,腮边微鼓,晶晶亮的黑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小脑袋瓜里又想什么。
    “阿珩,你玩我的,我玩你的,如何?”他开了口,一张小脸带着兴奋,还泛了红,说完害羞的笑了起来。
    褚珩给他这一出又是一出的弄得险些扎架不住,呼吸又重了两分,猩红了眼,大手掐住白软的腰,紧盯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小胖狐,不过下一刻手一滑,白软一下子秃噜到水了,险些呛一口水,褚珩慌忙掐住了他的鸽子窝。
    笑的正欢的白软当即吓了一跳,一脸懵的看着褚珩,全是个不解。
    褚珩亲他一口,“腰有点粗没掐住。”
    白软:“……”
    不待一息时间,挥舞着手气呼呼的在褚珩胸膛招呼了一顿,嚷道,“阿珩坏!阿软的腰粗吗?明明细的很。”说完拍拍自个的腰,幽幽的叹了口气。
    褚珩憋笑,歉然道,“也不是多粗,是你皮肤太光滑的缘故。”
    白软哼,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在浴桶里,抱着膀臂,气鼓鼓的瞪着褚珩。
    褚珩凑过去亲他,一口接一口的,将白软那点刚攒起来的气给亲没了,又叹了口气,拿水洗了把脸,滑进了褚珩怀里。
    小妖精自觉他对他家娘子简直是宠爱的没话说,也觉得自个真是十二分的大度,后又理所当然的想,当相公的自是该如此待娘子的呀。
    而褚珩给白软弄得心里软软,抱紧了怀里这个软软的小妖精,真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全拿来给他。
    “阿珩,阿软生气的时候,你不许哄阿软,因为阿软太好哄了,一哄就开心,这样阿软很没面子。”白软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褚珩好笑的点点头。
    白软又嘟囔道,“你这磨人的小娘子,相公拿你真是没办法。”
    褚珩心里笑出声,吩咐人加了些热水,给白软洗澡。
    洗过澡,吃过饭,小山雀缩在新窝里睡大觉,白软则窝在褚珩怀里写字,模样认真,写的颇好。
    “阿珩,我写的好吗?”白软求夸。
    “好。”褚珩擦擦他脸上沾的墨汁,柔笑道。
    白软拿出自个的看家本领,往外冒蜜,声音清朗道,“还不是阿珩教的好。”
    褚珩失了笑,在他脸蛋上捏了一把。
    正当这时,有护卫来通报,说是有一老者称是王妃父亲。
    褚珩疑惑的皱起眉头,正想着问个详细,却见白鹤轩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褚珩神色一顿,看向他。
    白软抬起脑袋也看向白鹤轩,下一刻继续写字。
    当下把白鹤轩气的吹胡子瞪眼,好不生气!
    第73章
    白鹤轩脸色铁青, 不理褚珩,只冷飕飕的看着白软。
    有顷,白软写完字了, 放下毛笔, 才傻呆呆的看向眼前黑着脸的有点眼熟的人,肉乎乎的脸蛋, 大眼圆乎乎,一脸呆懵的看着他, “你是谁呀?”
    “我是你爹!”
    白软眨眨圆乎乎的眼, 往褚珩身后躲了躲, 抓住他的衣角,“阿珩,阿软不认识他。”
    褚珩护着白软, 上下仔细的打量面前一身仙气的老者,不知怎地,觉得他没说谎。
    白软也上下打量细细的看着,后摇摇头, “不认识不认识,阿软没说谎。”
    白鹤轩面色沉着,不等他们反应过来, 一把揪起白软,当即使他化了狐形,一只圆滚滚的白团子在他手上挣扎起来。
    看到这里,褚珩立刻上前要把白软抢回来, 可却动弹不得了,他沉了脸,虽不能动弹,心却是揪在一起,嘴上也咬牙道,“你若敢伤他一毫,本王定不轻饶你!”
    白鹤轩恼了,厉声道,“我们父子俩,还轮不到你这个肉体凡胎来多问!”
    褚珩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对他道,“你既是阿软的父亲,怎么如此待他?”
    白鹤轩听了这话也没什么不喜,瞪了眼褚珩,将手中还在扑腾的肉团子先照着屁股甩了几巴掌,每一下都实打实的使了劲。
    白软哎哟哎哟两声,当下掉了泪,泪眼汪汪的看着褚珩,“阿珩,疼。”抬爪抹泪,气咻咻的要挥舞着爪子挠白鹤轩,却反被他揪住耳朵,提溜着,“你闻闻,我可是你父亲?”
    正挣扎着的白软霎时不动了,嗅了嗅,鼻翼间动动,圆乎乎的眼睛盯着白鹤轩,耳朵动了动,尾巴又甩了甩,眨眨眼,气味是与自个的相似,抿唇思考,后软软的叫了声,“爹?”尾音上扬,带着些疑惑,“可阿软并不认识你的。”
    “你记忆封印了自然是不认得。”白鹤轩指尖捏着他的脸,扯了扯,拽了拽,十二分的嫌弃道,“胖成什么样了?嗯?”
    白软有些不服气,哼唧一声,“阿珩说阿软这是珠圆玉润,不是胖。”
    “确实都快成猪了。”白鹤轩又捏捏白软的屁股。
    许是手劲大了,惹的白软又哎哟一声,一双圆乎乎的眼里噙着泪很是委屈的看着他。
    此时褚珩的眉梢厉色减了下来,心中却依然带着疑惑,白软从未提过有关父母的任何,如今来了个父亲,还说白软的记忆是被封印了,再看白鹤轩,也确实眉宇之间与白软有几分相似。
    他心思翻翻转转,琢磨着,有些事他也理不清,心头冒出自个也说不出的情绪来,安静的看着这一对父子。
    白鹤轩挑剔完白软的不是,终于看向了褚珩,冷眼看着他,开口道,“软儿记忆被封印了,他不记得我是自然的,你且不要有什么疑心,我是他如假包换的亲爹。”
    褚珩略略蹙眉,询问的目光看向白软。
    白软给白鹤轩揪着耳朵,提溜着,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实在是让褚珩心间好一番疼。
    褚珩忍不住眉头拧在了一处,伸手拖住了白软的屁股,让他的小屁股坐在自个手心里,这样就不会因提溜着揪的耳朵痛。
    哪里想这般举动,让白鹤轩心中略讶,他的目光巡视着褚珩,须臾,松开了白软的耳朵,将他丢给褚珩。
    褚珩一把抱住白软,后将拢进怀里,轻轻抚摸着白软的耳朵,以此来安抚委屈的小妖精。
    几下抚摸叫白软舒缓了一口气,昂着脑袋看褚珩,软声道,“他好像是我爹。”
    “什么好像?我就是!”白鹤轩又吹胡子瞪眼,伸出指尖在白软脑门上弹了一下,“将心智给了一个傻子,不曾想却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该!”
    白软一呆,抿了唇,不高兴了,半懂半不懂的看着白鹤轩,“阿软从来没偷过鸡。”
    而褚珩从白鹤轩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心智给了一傻子?傻子是谁?
    他心中疑惑万千,却也猜不出什么头绪。既然眼前的老者真是白软的父亲,那他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
    斟酌着语言,开了口,恭敬道,“晚辈不知您是阿软的父亲,若有冒犯还望见谅。”
    白鹤轩拧着眉,没作声,半响才道,“我累了,有没有地方供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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