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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骑士,死不了的怪猫
    我脱去避弹衣给这位中国母亲穿上,杨天将她绑在自己身后,我们刚要离去,正在搜索的自卫队士兵喊道:“待在原地,等待检查!”杨天一转身骂道:“检你个屁!”嗒嗒嗒一串子弹向远处说话的日军飞去,这家伙真够命短,子弹击中他的上半身,他的脖子和脸部被打得稀烂。
    我们重新回到隧道,玩命的奔跑着,长长的通道仿佛没有尽头,而我们就是试管里的老鼠。我边跑边喊:“加快速度,下一班地铁快到啦!”铁轨开始颤动,列车的长鸣就像催命的音符,我们甩开双腿开始与机车比拼速度,机车前的大灯发出的光线投出上百米远,照亮我们前进的方向。
    前面还没有光亮,这说明我们还没有到达另一个出口,难道我们真的要丧命在鬼子的列车下吗,大脑里的血液已经凝固,我们机械的摆动双腿,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决定我们的生死。前面突然传来喊声:“快!元首我们在这里!”松涛等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再次激发起我们身体内的潜能。
    原来惠比寿地铁站的下一站目黑站也来个大停电,所以没有灯光。杨天一搭松涛的手臂跳上了月台,朱丽的双手比男人还要有力气,她硬揪着我的前胸把我提了上去。列车嗖的贴着我们的屁股飞驶而过,带动的气流吹得我们向后倒退了两步。我们四个人双腿打着颤一下坐在了地上。
    陪文君一起打坦克的火箭兵嗖的将最后一枚火箭射了出去,我们不约而同的大叫一声:“不要!”火箭如离弦之箭追着列车的屁股扑了过去,轰的一声火箭弹钻进满是乘客的车箱在里面爆炸。在连锁反应下列车的车箱从后往前接连发生爆炸,最前面没有爆炸的几节直接出轨撞向隧道右侧的墙壁。
    我们来不及批评这名不守纪律的突击队员,实际上他的心理我们全能理解,朱丽说道:“不要看了,快把身上的血迹擦净,把衣服换好。”突击队员立刻更换服装,准备逃生行动。我们从目黑站来到地面已经是黄昏时分,东京这座世界性的繁华都市仿佛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整个城市笼罩在硝烟与大火当中。
    夕阳暮临,太阳无精打采的悬挂在高楼大厦之间,城市的街道被军队和骚动的市民所充塞。数不清的坦克的和装甲车从我们身边经过,脸上带着不同表情的日本自卫队士兵开赴上一个街区。杨天拍拍胸口小声说道:“乖乖,幸亏咱们从地下逃走,要是在地面上早就被包了饺子。”
    我也没有预料到我们的行动会将整个东京自卫队吸引过去,数万隶属于东京防卫厅的自卫队士兵都被派往出事地区。我们穿着白大褂,胸前戴着国际红十会的名签,象征性的在废墟中搜寻幸存者,挂了彩的突击队员身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制服,让黄昏中的灾难显得更加惨烈。
    我们用担架抬着伤员坐上救护车,担架上的人都是受重伤的突击队员,他们为了表演得真实,再也不忍耐痛苦,一个个呻吟着,大叫着,负责警戒的自卫队士兵对我们极度宽容,甚至还主动为我们清理障碍,红十字会的救护车可以在任何街区畅通无阻。
    我将文君和那名受伤的中国母女抬上救护车,朱丽穿着护士服也坐进了车里,汽车已经发动我们就要明目张胆的离开,突然一队自卫队士兵使劲的敲击后车门,我按祝荷涛拔枪的手让朱丽把车门打开。几名凶神恶煞般的自卫队员叫着:“你们不要走,先给我们上校治伤。”
    一名日本自卫队上校捂着耳朵惨叫着坐上救护车:“还愣什么,快给我止疼!”这名上校的左耳朵豁开了,鲜血被他蹭在脸上看起来很吓人。朱丽柔声说道:“请您换一辆车吧,车上都是重伤员,必须立刻送去医院抢救。”上校扫了一眼受伤的突击队员:“不用管他们,先给我治,不然你们谁都不能走!”
    自卫队士兵也在一旁狐假虎威:“贱货你没听见吗,快给上校治伤!”朱丽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在平时眼前这些人已经死过几个来回。朱丽一边拿着药箱一边缓解心里的闷气,我看到朱丽脚下的防滑胶垫已经被她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说实话车里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懂医术的,只有朱丽对药物有些研究,不过她研究的都是杀人的毒药。“护士,你在干什么,长官受伤怎么不叫我过来!”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无框眼镜的人分开自卫队士兵靠近救护车,我们一看来人正是胡小青。
    胡小青熟练的使用各种医疗器械,很快给这名自卫队上校处理完伤口。这名上校骂道:“这帮恐怖份子真厉害,让我抓住活的一定让他们死啦死啦地!”他脸部的肌肉一抽动,引发伤口的疼痛,他呻吟着倒在担架上,他对自己的士兵说道:“我要去医院检查,你们继续搜查!”
    我们心里一惊,如果这个上校真的坐车去医院,我们的问题会一大箩。杨天微笑着:“上校快点躺好,我们马上去医院,车上的人都需要去救治。”这时松涛已经从袖口褪出瑞士军刀,就等着车门一关就结果这个小鬼子的命,算是给牺牲的突击队员报仇。
    不知道是这名自卫队上校命大,还是上帝多留下一个日本鬼子在人间继续赎罪,一名背着电台的自卫队通讯兵急急的跑过来:“上校,桓原总司令一会到这边检查!”
    上校噌的一下跳出救护车:“真的!都给我精神点,继续搜索。”朱丽看着他耳朵上流下的血水说道:“上校快擦擦,血流出来啦!”他一摆手:“滚开,你懂什么,你们快走!”我们心里暗中好笑,原来他要以伤邀功。满载着伤员的红十会救会车队驶离闹市区向港区驶去。
    车上我们松了一口气,我对胡小青说道:“小青还是你有本事,要是没你这两下子,我们就会露出马脚,要知道咱们现在身上可没硬家伙。”逃出地铁时,我们就将穿过的军装和随身武器销毁,现在身上除了自卫用的手枪外,再没有强火力防身。
    胡小青一笑,他将无框眼镜摘下来擦擦:“元首,您可别忘了我的老本行是干什么的,在国内我可是学医两年的卫校学生。”松涛接茬道:“你在日本不也解剖人体吗,还是拿活人试验。”松涛指的就是胡小青解剖四个日本女人的事。朱丽反感的瞪着胡小青:“解剖男人我没意见,下次你再解剖女人,我就先解剖你!”
    胡小青赶紧摆手:“三夫人请放心,解剖纯属个人爱好,小青心理正常得很,一定不会乱来。”杨天喊道:“你们别说了,文君快不行啦!”文君的呼吸越来越弱,心电图上的波形成一条水平线,胡小青这个半调子医生给文君做了一下检查:“他必须马上送医院,再晚就没救了。”
    松涛用双拳捶打文君的前胸:“文君,你个王八蛋给我精神点,没我的命令你别想死!”在松涛的呼喊下文君竟然恢复了一点求生的意志,他虽然睁不开眼睛,但干裂的嘴唇还是发出一点声音:“不用管我,你们快走。”我紧紧握住文君的手:“SS突击队没丢下过任何一个兄弟,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拿起对讲机也不再乎是否会被日本军部监听,我向另外几辆车上的突击队员说道:“将重伤员送去医院,不行就跟鬼子拼啦!”车队向港区南部的东京国立康复中心驶去。
    “轰轰……”后面的市区浓烟滚滚,爆炸仍在继续,枪炮声还在响个不停,我们趴在汽车的窗户上向后望去,日本国民自卫队和恐怖份子的战斗并没有因我们的离去而停止。
    松涛拍着脑袋:“怪啦,小鬼子在干什么,他们都撤出来了,他们在打谁?”朱丽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当她放下电话时她的娇容也有些变色:“搜集情报的突击队员说自卫队确实在和恐怖份子交火,现在双方正在进行互射,而且恐怖份子的火力很猛,几个街区的爆炸都是他们制造的。”
    我立刻郑重的向杨天问道:“杨天,你确定A计划现在没有开始吗?”杨天很委屈的说道:“没您的命令,谁敢下令开始A计划,执行A计划的小队还在待命,根本没有行动。”
    我紧闭双眼仔细分析:“FUCK!我们被人利用了,我们对东京的破坏正中别人的下怀,他们打着咱们的旗号进行战斗,恐怕最后的屎盔子都要扣在咱们头上。”杨天说道:“那怕什么,反正我们也要给东京留点纪念,有人代劳不是更好吗?”我没说话只是分析着利用我们的人究竟是谁。
    松涛摆弄着手枪来了兴致:“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把咱们SS卫队当枪使,让他们跟我比划比划。”车队在东京国立康复中心院里停下,一大群医生护士冲出来帮助我们救助伤员,我们这些假医生真杀手并没引起他们的怀疑。
    整个康复中心已经被伤员填满,病房和走廊里到处都是叫喊的病人,这场东京袭击下来,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多平民的伤亡。我们将文君推进急救室,急救室外已经排满了人,护士抱着血浆进进出出,胡小青喊道:“快让文君进去,他等不了啦!”
    我和松涛在前面将排队的人推开,皇埔英明和杨天推着文君飞一般的冲进去,一些病人家属喊道:“排队,排队,你家人要死,我们的还想活。”我们那里还管这些,直接将文君推到里面,里面正在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吓了一跳,一名个头只到我胸前的小护士打算哄走我们:“你们进来干什么,快出去,出去!”
    在这个时候,在兄弟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人性的纯结不得不抛弃理智的束缚,自私是必须的。我没时间和这个快嘴护士解释,我从后腰拽出金色勃朗宁手枪用枪插一下将这名护士打坐在地,她傻愣愣的看我一眼,然后眼皮一闪晕死过去。
    我将手枪顶住主刀医生的脑袋:“先给我兄弟做手术,救不活他,你们都要死!”这名医生有恃无恐,看来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多了,他从容的说道:“每一个病人我都会去治,不过我只有一双手,让你的兄弟等一会。”
    我被他的态度气乐了:“我很佩服你,这一代日本人当中有骨气的没几个,你算其中之一,不过你也轻看了我的决心!”我一枪将一旁的麻醉师来个爆头,他的脑浆溅到主刀医生的脸上,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真的开枪杀人。
    我把还在冒烟的手枪重新顶在他的脑袋上:“先给我兄弟治,你的手最好别颤,不然我让整个医院的人为他陪葬!”他向一旁吓傻的助手和护士说道:“你们负责这个,我去治另一个。”
    松涛、杨天和皇埔英明都拽出手枪,他们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医生的每一个动作,如果他们有一点不诡行为就立刻要了他们的命。现在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不会再怀疑我们手中的是玩具枪,因为那名麻醉师的尸体还倒地一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文君心脏停跳了两次,都用电击恢复过来,医生们确实玩了命。
    这是文君第三次这止心跳,医生电击了多次但还是没有反应,仪器发出哧哧声,就象在为一个生命送行一样。松涛又在文君耳边呼喊:“文君,文君,你醒醒,你给我醒醒。”医生对我摇摇头:“你们送来得太晚了,现在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办法救活他。”
    我不相信这个事实,虽然我看惯了流血,也习惯于主宰别人的生死,但对于和自已生死于共的兄弟我狠不下这个心。我来到文君身边大声喊道:“火箭兵,突击!”我将手枪在他耳边哒哒哒放了三枪,心电图的水平线突然有了反应,医生叫道:“加大电压,准备电击,这是奇迹!”
    文君这小子真是属猫的,他又从鬼门关逛了一圈,接下来的手术很顺利,文君的动脉被接好,血液一袋一袋的重新注入他的身体。当手术结束时,文君竟然睁开了眼睛,医生吃惊的说道:“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能够这么快清醒的人我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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