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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巧遇,冤家真是路窄
    松涛拍拍文君的脸蛋:“妈的,你小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挂掉了呢。”文君一笑:“没有你的命令,我还不敢去死。”他看看我,失血过多视线已经很模糊:“元首,火箭小队等候出击!”我将另一只手枪拔出来,将它放在文君手中:“别说话,好好养病,握着手枪,你同样在战斗。”文君点点头闭上双眼。
    我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对这名医生说道:“谢谢!”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慈祥的脸庞,他不超过四十岁的年纪却有一双二十岁小伙子的眼神:“忘了告诉你,我不是日本人。”我吃惊的重新打量他,浓浓的眉毛,一双虎眼,这确实不是日本鬼子能有的长相,我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是……”
    他一笑:“不用问,我和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他转过身继续做着手术,突击队员将那名麻醉师的尸体放在床上,当成一名病治无效的伤者推了出去。我心里有一种直觉这名医生知道我们是中国人,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但至少我能确定他对我们没有恶意。
    手术室里其他几名助理医生和护士盯着自己的主任医师,他们的目光很复杂,杨天呵斥道:“看什么,继续工作,你们也想死吗?”他们低下头继续给先前的病人做手术。皇埔英明走到医生旁边小声说道:“既然是中国人,跟我们一起走吧?”医生停了停,没作任何回答继续他的工作。
    杨天和皇埔英明继续守在手术室里,如果没人看着他们,谁敢保证这些日本医生不会去报警,我和松涛将文君推进医院8层的单人病房。文君身上插满了管子,一屋子的仪器对他使劲,这小子又陷入深度昏迷,但右手还紧握着我的手枪,我有信心文君不会死,就凭这股子战斗热情他就挂不掉。
    松涛蹭的一下从外面钻进屋里,他做了一个手式,我立刻拔出手枪来到门旁,我们透过门缝向外望去,一个刚下手术台的病人被推进隔壁的特护病房,引起我们注意的不是快要OVER的病人,而是跟在病人身后的一胖一瘦两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人,从他们行走的姿势就能看出是受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他们腋下鼓鼓的,应该是大号手枪。
    我们关上房门:“隔壁住的是谁?”松涛摇摇头:“不清楚,我出去看看。”他刚走出房门又立刻转了回来,两名日本警察来到隔壁门口坐在长椅上,对进出的医生护士进行检查。我挫挫下巴:“还真奇怪,这个能让日本人和美国人共同关注的人是谁呢?”
    松涛推开窗户,繁华的东京几十年来第一次如此寂静,高楼大厦上的不夜灯都已经关闭,谁都不想自己成为恐怖袭击的目标。清冷的秋风吹进屋内,我和松涛精神了不少,松涛露出脑袋向隔壁阳台看了看,他露出一丝微笑:“元首,您瞧我的,让我做一回您的侦察兵。”
    松涛跳上阳台在凛冽的秋风中伸开双臂,我关切的问道:“松涛,你有把握吗,这可是8楼,快下来不要冒险!”松涛感受了一下风向,用手指悠闲的指了指隔壁露到外面不到一尺宽的窗檐,他嗖的一纵身象一只大雁在空中滑过,双手准确的抓住侧面的窗檐。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平静,只要松涛没摔下去,剩下的“功课”难不倒他,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以松涛的本事这样的动作只是小儿科。松涛翻上阳台将聚音器安在玻璃上,我在这边打开接收装置将隔壁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松涛露过窗帘的缝隙向里望去,浑身缠着绷带的病人正倒在床上,氧气罩扣祝蝴的口鼻,看不出他的长相。两个美国人在隔离室外抱着肩膀交谈着,瘦子说道:“劳恩,没想到他这么不中用,不但没帮上忙,还给咱们添了一大堆麻烦。要不是他被对方识破,现在小泉的政府已经倒台了,也不用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执行后备计划。”
    另一个稍胖的美国人说道:“杰克,你可不能这么说,至少他帮咱们拉上这么条线,没能借刀杀人将小泉干掉,但也制造了东京连环爆炸,这应该足够让小泉政府安稳一会了。”两个人大笑起来,瘦子杰克说道:“对对,现在小泉一定在忙着给自己擦屁股呢。”
    胖子劳恩得意的说道:“美国对不听话的狗向来都是有办法的,就算小泉是条狼狗也要安心听命,现在白宫应该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总统一定在选择扶值听话的人选喽。”杰克说道:“这个计划干得这么漂亮,给CIA露了脸,国会明年给咱们的经费应该不会削减了吧?”
    胖子说道:“放心吧,不但不会削减,相反还要追加,要减也应该减那些FBI的。”两个人又观察了病人一会:“看来他一时半会醒不了,咱们回去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两个人离开病房离去,松涛慢慢捌开窗户跳了进去,他端详着躺在床上的人,信手将氧气罩摘了下来,他又将对方脸上的纱布分了分。
    松涛眼神定住了,这时从面传来日本警察的声音:“干什么?”就听有女人回答:“给病人测量体温。”松涛从窗户钻出去,又跳回文君的病房,女护士看到病人没带氧气罩吓了一跳:“美国人太粗心了,还好我来得及时。”她看着打开的窗户生气的说道:“这是谁打开的,一点常识都不懂。”她将窗户关好从里面锁住。
    松涛神秘的对我说道:“元首,您一定猜不到隔壁住的是谁?”我笑道:“臭小子敢和我卖关子,快说都看到什么了?”松涛拍拍文君的脸蛋:“他们两个还真有缘,隔壁半死不活的正是古南中寿!”我一阵吃惊:“是他!看来文君的火箭弹还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我在纸上用铅笔画着:“俄罗斯国家安全局、美国CIA、东京警示厅、古南中寿,这四方是什么关系?我明白了,古南中寿这个老滑头不但是个双面间谍,他还是三面间谍,他是拿日本政府的薪水给俄国人干活,同样还拿美国人的好处!”松涛说道:“人不可貌相,古南中寿这样的人却是一个千面间谍,真是看不出来。”
    我呵呵一笑:“千面间谍很酷吗,我看不见得,古南中寿的下场就摆在眼前,现在他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俄国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美国人利用完他至少还把他送到医院,看来古南对美国方面没少下功夫。”松涛问道:“元首,您也听到两个美国佬的谈话,您没感觉出点什么吗?”
    我嘘了一声:“放在心里,不用说出口,把咱们当枪使的人最终会死在咱们的枪下。”松涛嘻嘻一乐,他狠狠掐了文君一下:“你小子快醒过来,师长带你去纽约,去华盛顿爽爽,让你泡白皮肤的美国洋妞!”文君好像听到了一样,心脏跳动的频率来了一个高峰。
    我们不知道一直负责监控整个医院的隐组忍兵已经在朱丽的授意下盯上两个美国人,其他突击队员都在东京国立康复中心不同的科室治疗,暗中我们已经将整个大楼控制。
    历史总喜欢捉弄人,世纪性的讽刺在这里出现,上个世纪日本军队屠杀中国人,这个世纪SS去惩罚日本人,而现在突击队员却要接受日本人的救助,人类的恩恩怨怨根本无法说清,更不能用一把长刀一下斩断。
    SS突击队恩怨分明,我们不是施恩不报的人,日本资本家开设的医院不向我们收钱,我们心里难勉有点亏欠,可惜他们却让女护士贴着屁股让我们交住院费,看来救死扶伤也是需要回报的,这反倒让我们痛快不少,原来不管在那里医院就是医院,救死扶伤只是一句空话,21世纪没有绝对的仁慈,只有绝对的利益。
    文君的房门被推开,我和松涛立刻作出反应,不过走进病房的是穿着一身淡粉色护士服的朱丽,朱丽所表现出的气质绝对比那些真正的护士还要强。朱丽扑进我怀里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她总是喜欢暴力的对待我。朱丽笑眯眯的说道:“你猜我查到了什么?这个情报一定对你有用。”
    当朱丽开口讨价还价时,这说明情报本身的价值绝对可以用生命来交换:“夫人,快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好消息,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朱丽柔媚的一笑:“你猜那两个美国人去见谁?”我追问道:“快告诉我,他们见谁?”朱丽说道:“他们去见一批和我们同样从事破坏的恐怖份子,而且这批恐怖份子都是美国人。”
    我大脑不停的运转:“你是说在我们撤离之后继续和日本自卫队交战的就是他们?”朱丽点点头:“不错就是他们,他们都是美国从本土运来的退役军人、志愿者和罪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们降低工作量。”我手指的骨节发出咯咯声:“原来世界上最阴险的并不是日本人,而是美国人。”
    朱丽将一盒录音带塞进我的手中:“这是忍兵录下来的,后天他们偷渡回美国,他们干的一切都由咱们来顶。”松涛奇怪道:“东京大乱整个日本都戒严起来,他们说走就走,当这里是他们家吗!”我说道:“美国是日本的太上皇,军舰随便进出日本港口,他们想运走一批人比走私几吨白粉还容易。”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什么,我马上叫住就要离去的朱丽:“夫人,你是说美国佬后天要把这批恐怖份子送回国,你知道他们上船的地点和时间吗?”朱丽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想干什么,不会是要偷天换日冒名顶替吧?”
    我在朱丽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夫人真聪明,我正有此意,如果接头的美国人不认识这些人,我们就有机会,要是认识那问题就麻烦了。”朱丽笑道:“放心,他们不认识,美国人为了防止计划泄露,只有那两个CIA的特工认识这群美国人。”
    我挫着下巴说道:“夫人又要麻烦你喽,立刻把那两个美国特工盯紧,我们能否安全离开日本就全靠他们了。”我对松涛说道:“准备一下,后半夜我们去散步。”朱丽问道:“你们要去那,外面满大街的日本兵,太危险啦。”
    我说道:“放心,我不会傻的去炸总理府,我要去办一件大事,只有这件事办完我们才能放心对付美国佬。”松涛拍着手:“散步我喜欢,我现在要抓紧时间休息。”松涛一点不管重伤的文君同不同意,他竟然和文君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我拍拍朱丽的屁股将她送出去,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擦拭着手枪。
    午夜,东京实行了全城宵禁,繁华的都市被白色恐怖笼罩着,荷枪实弹的自卫队士兵在大街上来回巡逻,每条重要街道的十字路口都有坦克和装甲车把守。我和松涛开着救护车带着两名突击队员出了东京国立康复中心,沿东京二号高速公路向北驶去。
    路上自卫队的哨卡看到车里满是血浆立刻放行,都知道东京各医院快要人满为患。救护车在港区元麻布3-4-30号停了下来,我将车窗摇下,路灯没有开,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和松涛跳出驾驶室,两名突击队员坐在正副驾驶的位置上,汽车发动着准备随时撤离。
    松涛小声嘱咐道:“随机应变,三十钟后到33号接我们。”两名突击队员表示明白。我和松涛脱去白大褂,罩上一件黑色风衣,寒冷的秋风从风衣的底下钻了进来,让我们打着寒颤。
    两个人象幽灵一样几个跳跃来到33号的铁栏杆外,里面一片寂静,只有一盏探照灯在草平上扫射着,院内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驻东京大使馆。看着我被发射的火箭打碎的喷泉中心的雕像,我露出了笑意,今晚的行动就从这里开始。
    我们飞身跳到里面,正门前的两名武警官兵几乎成为摆设,大使馆八层的建筑只有顶楼亮着灯,其它楼层只有微弱的壁灯放出一点点光亮。我和松涛很轻松的来到大楼的窗户下,窗户半开着好像在为入侵者提供机会。松涛先跳进去又向我做出一个一切安全的手势,我也随后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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