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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归,以强盗的方式
    由十辆军用卡车组成的车队开向港口,虽然公路上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日本自卫队士兵,但是它们却畅通无阻,因为他们是美国人,卡车上的防护网上印着美利坚合众国的星条旗,日本军方在这个时候还不敢公开得罪美国人,虽然心里已经产生对这些西洋佬的反感,但只能藏在心里。
    美国政府也是预感到在小泉政府的怂恿下,日本民众反美思潮越来越剧烈,随时可能引发全国性的反美暴动,所以他们决定将小泉送上政治生涯的断头台。横滨港被大火烧得不象样子,现在整个港口已经处于半封闭状态,日本建筑工人正在忙着清理大火留下的上百吨垃圾。
    现在东京与外界的海上交流从横滨转到东京湾,对于日本人来说他们更愿意把东京湾里的东京港叫成井港,东京港这个名字总让他们联想起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惨败,不过也勾起他们对美国人的仇恨,因为1945年8月底9月初,美国第三舰队驶入东京湾,日本被迫在无条件投降书上签字。
    车队在大井码头停下,井港就是因大井码头而得名,一艘大型邮轮正停在港口,车队从邮轮下经过,船舷上用英文写着“海域精神号”。军用卡车直接驶向港口边缘的一处货仓,货仓门口两辆美军军用吉普车的重机枪对准驶来的车队,操纵机枪的美国大兵一点不敢大意。
    一名美军上士跳下吉普车,他向车队伸开双臂示意我们停车。卡车慢慢停下,杰克将头探出车窗,他向上士点点头:“一切正常,开门!”上士一挥手两辆吉普车向左右一闪,货仓的大门开车,卡车驶入其中。黑暗的货仓亮起照明灯,几名美军在里面巡逻,我跳下卡车一打呼哨,突击队员纷纷从车内跳下。
    一名美军军官走过来打量我们,我对杰克问道:“这就是你们要送走的人?”杰克点头:“他们合法的美国公民,应该回到自由的国度。”这名军官并不感觉好笑:“怎么都是混血儿,还有日本人,这些人渣都要送去美国?”看来这名军官是一个白人至上主义者。
    劳恩嘻笑着说道:“你我都是执行上级的命令,上面要送谁咱们就送谁,时间不多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军官一转身对他的士兵命令道:“打开!”帆布被掀开,两个空荡荡的集装箱出现在众人眼前,松涛在集装箱走了两圈,他用美国人的桀骜不逊质问道:“你们不会让我们用这两个东西漂回去吧?”
    那名军官冷笑道:“当然不会,把你们装进集装箱,用外面的邮轮运回去。”突击队员一阵骚动,杰克和劳恩也没想到军方的输送计划会是这样,要知道这批美国特谴队来日本的时候可以由海狼级潜艇送上岸的,前后之间的差距竟然会如此惊人,杰克清楚美国国会根本不会给这批囚犯以自由,自由和人权变得狗屁不是。
    军官指了指旁边的两辆货车:“我给你们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淡水,用不了多久,只要在里面坚持一下,你们就能获得新生。”皇埔英明小声问道:“元首,怎么办?进到这里面可就等于跳进了棺材,我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还来不及我细想,外面响起警笛声,日本警察冲进港口,对大井码头进行突击检查。
    杰克和劳恩说道:“没有选择的余地,你们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走啦!”说出这样的话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心理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仿佛在他们心中很在意眼前这些人的生死。我咬咬牙暗骂美国人的八辈祖宗,我双手倒背在后面不停的做着手式,给朱丽带领的隐组小队下达命令,让他们随船保护。
    我对突击队员说道:“不家不要叫生气,我们先回到美国再说,如果布什不履行他的诺言,我们就用事实去呼吁民众,让他的政府倒台!”突击队员们模仿美国流氓的作法一阵乱叫着、怒骂着。这名军官灰色的眼珠转了转:“真是一群国家的垃圾。”他对我们喊道:“给你们五分钟准备,一会集装箱吊上邮轮。”
    劳恩微笑的对松涛说道:“我们已经按您的吩咐把你们送到这里,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吧。”松涛拍拍劳恩的脸蛋:“你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吗?我们吃苦受罪,你们也要跟着!”劳恩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杰克在一旁说道:“这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是想继续把咱们当人质。”
    松涛用袖子擦擦摇控器上的灰:“还是你聪明,那就请进吧。”杰克和劳恩无奈的走进集装箱,突击队员立刻将外面成堆的食品搬到里面,杨天和皇埔英明带领一个突击中队进入其中一个集装箱,我和松涛带领其它士兵进入另一个集装箱。
    我对悄悄现身的朱丽说道:“老婆大人,我们这两百多人的生死可就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啦,我根本不相信美国人有这么好心,美国政府的为人一定是过河拆桥。”朱丽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放心吧,我时刻在你身边,洋鬼子敢冒一点坏水,我就先宰了他!”
    集装箱的门被重重关上,里面一片黑暗,空气慢慢变得污浊,不一会货仓的顶部被打开,吊车将集装箱吊起送上邮轮。在空中托起集装箱的钢锁发出嘎吱声,突击队员被堆成了小山,轰的一声颤抖,集装箱终于上了邮轮,还算美国大兵有点良心,他们在集装箱两侧开了向个小小的通风孔,与其说是做通风用的还不如说是观察外面情况用的。
    邮轮一声长鸣,船舷上一百多名乘客向岸边的亲人挥手告别,乘客当中有美国人、英国人还有印度人,各国都在从东京撤出自己的驻外办事人员,日本不再安全,在他们的嘴里东京是恐怖份子新的袭击目标,世界反恐的中心应该从美欧转移到亚洲。
    邮轮离开大井码头驶向外海,黑暗的海面上大浪一个接着一个的袭来,我们坐在集装箱里根本谈不上一点舒服。松涛打开手电,这是我们唯一的光源,突击队员围成三圈,士兵脸上出现了茫目,松涛提议每个人讲一个故事,士兵们一致欢迎,这群跟随我从14世纪来到21世纪的小伙子们开始用自己不同的方言讲着自己心里最难忘的故事。
    以前除了战斗只有战斗,冷漠寡言成为他们忠诚与果敢的派生物,他们平时很少说话,这一次我有机会感觉我的士兵心里的世界。我很庆幸突击队里没有人发生昏船的事,每个人都克制自己,尽量让自己心绪平和,不产生焦躁情绪。海风并不象诗人所说的那么令人惬意,相反浓浓的咸味让我们不停的反胃。
    我们坐在特别为突击队员准备的“豪华”客舱里,在太平洋上进行漂流,松涛身边携带的无线电收音机开始接收不到任何信号,士兵每天的娱乐项目就是在白天的时候打打扑克,在夜里由于缺少照明电源,队员们只能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杰克和劳恩开始时依然保持着敌对态度,而最后干脆光着上身和士兵玩在一起,他们现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CIA的狗屁教条和美利坚民族的神圣精神都不再是他们所要遵从和信守的,人都需要同伴,看来美国佬也不另外。
    突击队员的警戒性有所放松,预料的美国政府过河拆桥并没有发生,这让我疑惑不解,杰克反而拿这件事打算推翻我对美国的不友好看法。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的黎明,反正通过观察孔只能看到蓝蓝的天空和茫茫的不知边际的海面,当有海鸥高叫时,我们就认为今天一定是一个好天气。
    与我们毗邻的是客舱,邮轮里身份高贵的乘客每天夜里都在举行舞会,绅士牵着贵妇的手在舞池中漫步,钢琴曲飘进我们的耳中,他们并不知道这艘海域精神号邮轮上还有我们这样一批乘客。当的一声,集装箱外的大锁被炸开,箱门一开海风带着新鲜的空气迅速涌入,将里面的骚臭之气冲淡。
    突击队员紧握武器还不习惯外面的星光,在箱口一个古典武士打扮的黑衣人站在那里,我蹒跚两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这个人正是朱丽:“夫人,你怎么把门打开了?”朱丽焦急的说道:“出大事了,这艘船不知驶向什么地方,反正不是去美国。”
    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这确实是美国邮轮,海域精神号可是很有名的,它不回美国它要去那?”朱丽自责的说道:“对不起,都怪我。”我双手握祝糊的双肩:“没事,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事情发生了变化,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我们的旅行,我对突击队员喊道:“打起精神,我们要让欺骗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杰克和劳恩一左一右拉住我:“不要冲动,船上的人都是无辜的!”我怒视他们:“正义与邪恶的战斗中,无辜者的灵魂都是胜利的绊脚石。如果海域精神没有改变航线,我就放了这些人,要是你们美国人不遵守游戏规则,那就别怪我剑走偏锋!”
    松涛带着突击队员嚎的一声冲出集装箱,他们首先炸开另一个集装箱将皇埔英明和杨天等人放出来,两个突击队重新会师在一起,彼此之间象几个世纪未见一样。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们都瘦了几圈,零乱的头发、吓人胡子把我们变成野人,杨天和皇埔英明我差点认不出来。
    苦难的日子终于过去,旅行让我们释放掉身上多余的脂肪,现在所有人都是硬骨头的中国人。我站在集装箱的顶部高举手中的SCK66大声的对下面列队完毕的士兵喊道:“士兵们!战斗就在眼前,客舱里都是腐蚀人民劳动成果的资产阶级蛀虫,把心中的不快在他们身上发泄吧,让他们记住我们是谁,我们不是SS突击队员,我们是强盗!”
    憋得快要冒火的突击队员们高叫着,在杨天、松涛、皇埔英明的带领下向甲板和船舱进发,在甲板上悠闲的喝着白兰地,吟诵着文艺复兴史诗,勾引有夫之妇的上流社会的金领阶级成员们还茫然不知灾难将降临在他们头上,因为他们得罪了一批来自社会底层,为平民伸张正义的骑士,错,现在他们是强盗。
    我将朱丽搂在怀里,两个人站在船头,天上星空璀璨,月亮掉落海面,海风、浪花组成一支美妙的乐曲。我拍拍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我的举动让朱丽吓了一跳,她一边给我揉着腮帮,一边关切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我微笑的摇摇头:“我在惩罚我自己,我差一点失去一颗战斗者的心!”
    朱丽是一个情绪化比较严重的女人,她很不高兴的说道:“难道陪自己的妻子多享受一下浪漫也会让你沉沦?”我不容朱丽躲闪给她一个深深的吻:“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带着突击队员坐进集装箱这件事,这件事从头至尾我都做错了,这根本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更不是大中华帝国由骑士组成军队应有的精神。”
    朱丽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也是这样,SS突击队员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绝不被任何现有的形势束缚自己的手脚,他们只会按自己的战斗方式决定未来,而不会甘愿听从别人的安排。”
    我一笑:“你说得对,SS为什么象动物一样关进集装箱,我们为什么不能和船上的美国人、英国人一样,我们同样可以快乐的进行旅行。”这时船上已经响起了枪声,邮轮舞厅里的音乐也喀然而止,贵妇和小姐们争先恐后的提高自己的嗓门,充当护花使者的绅士们被一个个扔进大海。
    我一扣扳机,一串子弹射向天空,我大笑着,就像一个杀人魔王,丝毫不对眼前的鲜血有一点害怕:“夫人,我要去战斗,以一个强盗的方式!”
    朱丽双手环抱着,她笑了,对于她这样一个绝对的古典女人来说,她是中国人的基因也日本人的文化的结合物,丈夫是她的一切,只要自己的男人开心,这就是她的幸福,她很高兴大中华帝国的元首又找回了自我,一个真正的自我,一个属于王者和强者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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