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什卡尔张大嘴巴:“武装一个师的武器?这,这我们不需要,我们的经费紧张。”我看得出来他对这些武器很感兴趣。我说道:“我有笔买卖要和你们当家的谈谈,要是我们合作成功,这一个师的武器装备我免费奉送!”拉什卡尔咽口吐沫:“让我想想,好吧!我带你们去。”
我对他身边那名女子说道:“小姐,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哦。”她脸一红:“放心,我向湿婆神起过誓,我一定会履行我的诺言,等你们离开的时候,我会跟你走的。”拉什卡尔抓着她的手:“卓玛,你在胡说什么,你答应他什么啦?”
原来这个女子叫卓玛,就听卓玛说道:“冷静点拉什卡尔,等回去我再告诉你。”拉什卡尔控制的这个伊斯兰极端组织的全名叫“印度学生伊斯兰运动会”,它是克什米尔泛伊斯兰主义武装组织“阿尔哈迪斯”的一个分支,由一些狂热的穆斯林青年学生组成。
印度学生伊斯兰运动会的目标是建立自由、民主、独立的印度伊斯兰共和国,推翻现在印度政府的统治,主张与西方资本主义断绝来往,形成政治与外交上的彻底独立。
由亲美派建立的“印度共进会”全部由印度教徒组成,而拉什卡尔提到的“印度教派”就是其中的一个分支组织,他们是阿尔哈迪斯的死对头,他们主张全盘西化,建立美英式的资本主义政治经济体系,对社会主义抱有强烈的仇视心理。
这两个印度极端组织都对现有政府不满,它们制造一系列恐怖活动以求达到推翻政府的目的。大巴车在拉什卡尔的引领下驶过跨海大桥,黑夜里一座椭圆形的岛屿出现在我们面前,岛上灯火辉煌,红黄白三色灯光不停的闪动着,整座岛屿就像一座巨大的五色灯塔。
天空中飘飞的小雨根本打消不掉夜游者的兴致,相反却让他们更加疯狂,进出岛屿的汽车形成一条黄银相间的彩虹,从城市的这一边横跨到另一边。拉什卡尔向我们说道:“你们不是要找最兴奋的地方吗,这就是孟买的红灯区埃勒凡陀岛,岛上有上百家夜总会和歌舞餐厅,来自世界各地的男人都在这里醉生梦死。”
印度的色情行业与众不同,大街两侧除了粉红色的灯箱不停闪动外,根本看不到穿着暴露的妓女在招揽客人,只有一些皮条客向行人打着招呼,手里撰着一堆女人的照片让客人进行选择。
汽车驶入岛内不久,便停在一家歌厅的后身,两名青年从角落里窜出来,鬼鬼祟祟的向我们这边探着头,拉什卡尔向他们点点头:“准备一些衣服给他们换上,一会带他们去见老头子。”
两名青年看到一车的美国人,眼睛里冒出吃人的火焰,当他们发现我们手持武器时,突然拔出手枪慌乱的喊着:“举起手来,举起手来!”从建筑物的高处又有五个人露出脑袋,他们用手里的AK47向下瞄准,拉什卡尔高举着双手呼喊道:“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他们是朋友,是朋友!”
原来这些青年以为我们反客为主挟持了拉什卡尔,经过拉什卡尔一顿解释他们才放下武器,不友好的气氛才算消失掉。我和皇埔英明对视一眼,看来搞恐怖活动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做事极易冲动,神经特别敏感。拉什卡尔拿出一堆破旧的衣服让我们换上,以免惊世骇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命令突击队员乖乖配合,天知道印度人当中有多少反美反英的,要是看到这么多假美国佬走在大街上,要是偷偷打上两下黑枪我们真是死得冤枉。剩下的路我们要用二路公共汽车步行过去,这样也好,我们顺便可以欣赏一下岛上的夜景。
一路上拉什卡尔总想牵着卓玛的手,可卓玛一直在回避,看来这个女孩心理产生了变化。我们一行人披着印度长衫,暗藏利器在人流中穿行,大街上人与人之间摩肩接踵,我终于明白拉什卡尔要求步行的原因,要是开车过来恐怕要等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到达埃勒凡陀岛的中部。
挺着波霸胸脯的美国女人,留着大胡子的俄罗斯人,还有黄色皮肤的亚洲人在岛上都能看到,这里的繁华看来不亚于东京歌舞妓町。在岛上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印度教的庙宇、伊斯兰教的清真寺还有基督教的教堂分散座落在这些夜总会和歌舞厅当中,也许这是印度人故意为之,让天上的神来保佑他们的色情事业正常发展。
来到埃勒凡陀岛中部,我们在一座装饰豪华的夜总会前停住脚步,拉什卡尔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打招呼。”说完他一头钻进夜总会不见影子,皇埔英明窃笑着指向夜总会的牌子:“元首,您看!”我一抬头也不禁笑起来,灯箱上面的文字直译过来就是“穆斯林圣地”。
在拉什卡尔出来之前,我们迅速观察一下地形,因为谁也搞不准阿尔哈迪斯的大头目是个什么样的人,没准这家伙根本不打算和我们谈生意,要是他们突然对我们进行袭击,我们将无路可逃。
我咽口吐沫,因为就在夜总会的对面有一座巨大的石庙,石庙前是一座三米多高的湿婆神的雕像,夜总会、神庙这两者的对比太过鲜明,恐怕只有印度人才能干出这样的创举把它们放在一起。胡小青跑回来点点头,看来他对周围的环境已经摸透。
我有意和卓玛开玩笑,我伸出右手:“卓玛小姐,你的手能借我拉一下么?”可能她从没见过像我这么厚脸皮的中国人,她脸上虽然写满了不愿意,但还是把手伸过来,我握握她的小手感觉不错,我的表情就像吸毒者在赞美可卡因的绝高纯度。卓玛的姐姐厌恶的说道:“放开你的手,真让人恶心!”
我根本不理她,我对卓玛问道:“告诉我,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卓玛的姐姐喊道:“不要告诉他!”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卓玛告诉我,说吧,我想知道。”卓玛小声说道:“丽玛。”我对皇埔英明说道:“听到了吗,你家那位叫丽玛,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安慰一下人家。”
皇埔英明面对我这样的命令,他只能苦着脸凑到丽玛面前:“小姐,咱们谈谈吧。”丽玛生气的看着皇埔英明:“我们有什么好谈的,现在你是主人,我是奴隶,你想干什么直说好啦!”我向卓玛问道:“我看你们不像印度人,瞧你的皮肤到像是中国人。”我的手不老实的在她裸露的肩头上摸了一把。
卓玛向后退了两步:“不要这样。我们的父亲是中国人。”原来她们两个真是亲姐妹,这时我动手动脚这一幕正落在拉什卡尔的眼里,他几步跑过来一把推开我:“你想干什么!”突击队员拥过来将长衫下的枪口露出来,拉什卡尔手下的青年也拔出手枪。
我挥挥双手:“没什么,大家都冷静点!”拉什卡尔恶狠狠的对我说:“我立刻带你去见哈迪斯,谈完你的买卖,马上滚!”他握住卓玛的双手关切的问道:“卓玛,你没事吧,不要怕,有我在。”卓玛低着头把双手挣脱出来,她向后退了两步:“我没事,不用你管。”
拉什卡尔心里特别不舒服,他感觉卓玛前后像变了两个人一样,对他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追过去:“卓玛,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和印度教派的战斗把你吓坏了?”卓玛捂着脸向夜总会跑去,拉什卡尔看看我们:“哈迪斯只见你们两个人,其他的人不能进去。”
皇埔英明看看我,我挫挫下巴对胡小青说道:“我和英明进去,外面一切都交给你。”胡小青预言又止:“是,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心想这样也好,不然我还担心我们都进去会被他们包了饺子呢。我晃晃脖子:“英明,今天就看咱们哥俩的啦!”
皇埔英明看看自己的脚,他的脚上只穿着拖鞋:“这样也不错,到里面至少能混双鞋穿。”拉什卡尔在前面引路,我和皇埔英明在后面跟随。“穆斯林圣地”夜总会门前只有两个长相文静的印度人在招揽生意,根本没有黑帮份子在这里耀武扬威,但表面上的安全掩饰不了内在的恐怖。
一进夜总会,我和皇埔英明的嘴都变成了“O”字形,里面与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霓虹灯狂闪着,DJ音乐快要冲破音响自己飞出来,嗑了摇头丸的男男女女玩命的扭动着身体任何一处可以转动的地方,在此时他们忘记了自己的信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管是印度佛教信徒还是伊斯兰教的穆斯林,他们在药物的催化下变成只懂享受的动物。
夜总会里烟雾弥漫,舞池的高台上一个有着魔鬼般身材的美国女人正跳着脱衣舞,她在钢管上上下飞舞有点像14世纪的武林高手,在她两旁是两个身材纤细的印度女人,她们扭动身体跳着钢管舞,虽然身材不如美国女人,但柔弱的腰身可以在钢管上做任何高难度动作。
皇埔英明提鼻子一闻:“比日本人都糜烂,雪茄、鸦片、可卡因等等任何可以混入香烟里抽吸的毒品在这里都能闻到。”我们一边用手推着舞池中跳上跳下的脑袋,一边艰难的穿行。夜总会里灯光昏暗,这更有助于不良人士在这里放荡,男男女女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来的游客,一齐把屁股和肚脐舞上天。
我们来到夜总会的二楼,写着“Manger”的房间门前两个西方女人正在吞云吐雾,拐角的沙发上四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那里喝着啤酒,几个穿着三点式比基尼内衣的女人坐在他们旁边,他们八只眼睛死死盯着我们,看来应该是夜总会里的打手,也可能是哈迪斯的保镖。
拉什卡尔敲敲房门,然后推门而入,嚯!这间办公室真够瞧的,足有一百平米。房间左面挂着穆罕默德的巨幅画相,右面是茶色的钢化玻璃,楼下舞池里的一切在这里清晰可见,20台电视机把监视器传来的图像显示出来,室内的人足不出户就能掌握外面的一切。
若大个办公室只摆着一张足有8米长的巨大办公桌,在办公桌后是与之相配的黑色加长形真皮沙发,这就是整个办公室的全部家具。我聚拢目光向办公桌后看去,一个人依在沙发上将他的上半身藏在暗处,要不是桌上台灯射出的光线让人能够发现他西装上的几颗纽扣,根本不会留意这里还有个人。
我心里了然,如果这个人就是著名的“阿尔哈迪斯”的大头目,那他一定是一个习惯生活在黑暗当中的人,干他们这行的恐怕只有当理想实现时才能公开自己的脸。拉什卡尔躬躬身:“父亲,他们来了。”听到他的话我这才明白,原来拉什卡尔是哈迪斯的儿子,怪不得卓玛说他可以替哈迪斯作主。
办公桌上台灯的脑袋一扭,一颗硕大的头颅出现在我眼前,这个老家伙六十左右岁,光秃的头顶没剩下几根杂毛,大豹子眼,通关鼻梁,厚厚的嘴唇像两条肥香肠挂在上面,脸蛋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如果他就是哈迪斯,那我真要表示失望,他根本没有一点领袖应有的风采,相比之下拉什卡尔要比他老爹好看得多。
“欢迎你们,来自东方的朋友!”哈迪斯开始说话,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磁性,这根他的长相靠不上一点边。我不笑强笑的开始作戏:“您好伟大的哈迪斯首领,我带着对您的崇敬和对真主的赞美从遥远的东方而来,在这里希望可以和您建立友谊,获得我们共同的利益。”
哈迪斯把头缩回去,他慢慢起身,巨大的身体足有两米高,他从办公桌后转出来,这时我才注意原来在他身后的沙发上还躺着一个印度女人,这个女人用手拄着腮帮子正向我微笑,她的双腿赤裸在外面,在她的面前有一张锡箔纸,纸上是几小堆白色粉状物。
哈迪斯的腰足有酒桶粗细,他向我伸出大手:“欢迎您们,穆斯林喜欢和中国人作生意。”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这家伙好像有意给我难看,使劲晃动手臂同时大手一较劲,就想把我的手指变成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