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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残情,巴士拉的铁矛
    骄阳正午,阳光明媚,巴格达的上空环绕着棉状的白云,中国一个飞艇大队从云层中突现,投弹手准确的将五枚炸弹扔在“金宫”的广场上,爆炸引起的混乱让城内一阵大乱。
    阿里发指天大骂道:“真主,我祈求您用闪电劈死这些中国恶魔的妖物,克克里默,你告诉我,有没有办法让中国人的这些东西滚开#狐们比大炮还要可怕,真是乱我心神。”
    克克里默身旁的军官说道:“我们大人有办法。”克克里默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军官立刻闭嘴,阿里发问道:“真的吗,克克里默你有什么办法?”克克里默苦笑:“统帅,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有办法也不会让中国人打到这里,它们在空中,我们的弓箭根本够不着,谁能有办法?”
    阿里发叹口气:“说得也是,中国军队有如神助,我们根本拿他们没办法,真讨厌这群苍蝇在空中飞来飞去。”他一甩身后的披风向大殿走去,他的卫兵提醒道:“统帅大人,中国人的空袭随时可能发生,您回宫殿里太危险,不如我们去地下室休息吧?”
    阿里发哼了一声:“如果中国人真能炸死我,就让他们放马来吧!”他将手中的城防图丢给克克里默:“我心绪烦乱,军队的布防工作全交给你,我要静一下。”他并没有回宫殿,而向金宫旁的一座清真寺走去,他打算在战斗开始之前向真主进行祈祷,可笑的是,巴格达教区已经脱离麦加长老会的控制,那真主还会眷顾这里吗?
    克克里默站在城头负手而立,他的双眸闪着一团团火花,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的部下低声问道:“大人,为什么不把对付中国飞艇的办法告诉统帅大人,那样中国人的飞艇就会失去作用。”
    克克里默紧闭双眼,他双拳紧握:“不用问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吩咐下去,告诉我们的人一定要守口如瓶,为了不流更多的血,我只能这么作。”他的部下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大人,我明白您的苦心,兄弟们早就想回家了,我们支持您!”
    与此同时,在碧波荡漾的波斯湾海面上出一支由40艘巨型帆船组成的船队,这支船队的桅杆上七星军旗迎着海风冽冽飘扬,白色的船帆与碧蓝的海水交相辉映,船头架着重炮,水手是由希腊人、热那亚人和阿拉伯人混合组成,但是甲板上站的都是大中华帝国的士兵。
    这支船队还称不上舰队,更不在帝国海军的序列当中,船只的动力太过原始,仍以人力、风力和潮汐力为主,帆船两头高高翘起呈现着希腊人的造船特点。这支船队远涉重洋,从巴基斯坦的卡拉其出发,直奔伊拉克的巴士拉港,这条航线此时成为中国远征军的海上补给线。
    船队在巴士拉港落下铁矛,成千上万的士兵从这些带着古韵的帆船上登陆,此时的巴士拉港变成一座军港,港口内外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上百艘帐船停在港口上,还有数不清的补给船准备入港,港口上的物质堆积如山,军营更绵延数十里。
    港口的警备司令,同时也是远征军补给联络官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东北大汉,这个人细高的个头,一张英俊的脸庞带着勾魂的魅力,这个人正是原开鲁警备司令曲占东,现在的曲占东已经升为大校,他的老上级田力反到成为他的下属,田力此时担任副联络官。
    这支船队从表面上看与其它补给船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充其量在输送的兵力上多了一些,但是整个港口不管是正在入港的船只,还是没有入港的船队,都要给这支船队让路,曲占东和田力更是戎装以待,巴士拉上空彩旗飘飞,如同迎接最高长官一样。
    虽然曲占东现在变成田力的上级,但他从来不摆官驾子,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和田力商量,两个人亲如兄弟。曲占东站在码头上,他的军装上不着一点灰尘,他扭头向田力问道:“大哥,都准备好了吗?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这位大爷咱们可惹不起,也不想去惹。”
    田力四方大脸,黝黑的皮肤黑里透着亮光,像泼上一层油墨一样。田力说道:“放心,我都作了妥善安排,让这位小爷在这里美美的住一夜,然后快点请这位大神上路。”曲占东一笑:“希望他能像他老子那样勤于政务吧。”这时港口上空响起悠扬的钟声,船队开始入港。
    田力一打手式,军乐队奏起高昂的迎宾曲,十万响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帆船向码头上搭过船板,上面的士兵一个个昂着头、腆着肚,十个不服八个不愤的走上陆地,长途而来他们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疲倦,一个个目光斜视,一点也瞧不起岸上的士兵。
    一名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从船上缓步走下,他穿着白色中山装,头上戴着白色圆边礼帽,脚上蹬着乳白色的皮鞋,鞋尖向上翘翘着可以当利刃使用,手里还拿着一支象牙的文明棍,往脸上一看虽然浓眉大眼,但眼角眉稍却带着千层的傲气,一看就是一个难以易矛主。
    曲占东和田力赶快迎上去敬礼:“少帅您好,曲占东、田力向您致敬!”这个小青年点点头,虽然嗓音还带着童味,但却学得老气横秋:“你好,你好,我带家父向二位问好,以后的诸关事宜还请两位多多帮助。”
    曲占东一笑:“没想到老首长在百忙之中还想着我们,我们真是受宠若惊,少帅您从帝都远道而来,早作休息吧,里面都给您准备好了。”他使劲摇摇头:“不行不行,这是我第一次领兵,前线军情紧急,我必须立刻带人出发。”
    他向身旁的一名上尉副官说道:“命令所属部队集结,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古尔奈前进,违令者军法从事!”这些坐了半个月船,一登岸连脚还没站稳的国防军被迫在港口集合,虽然他们心里恨透了这名少帅,但脸上还不能带出任何表情,都是为帝国当兵,大家都看开点吧。
    在这名青年的身后一直跟随着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浑身上下都罩在黑色的斗篷里,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双手十分粗大,在他的身旁有四名身强力壮的士兵围着他,看上去像是保护,其实到像是在押送犯人。
    这名少帅骑上战马,他向曲占东和田力一示意:“两位再见,我们这就开赴前线。”曲占东说道:“既然少帅这样决定,我们也不便挽留,一切听从少帅的安排,请代我们向王总司令问好。”
    这名少帅一催战马:“出发,一刻也不能停留!”他带领的一个国防军警备师向阿拉伯河上游的古尔奈急进而去。当看着这2万多人消失在视线当中时曲田二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曲占东拿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狠吸了两口:“咱们真是幸运,不然真不知道又要受多大的罪,这个少帅看起来有点急功尽力,也没传说中那么让人难以忍受。”田力冷笑道:“那是你没亲身体验,这个二世主仗着他老爹的地位没少干坏事,但谁都不敢惹他。”
    曲占东说道:“难道他不知道很多人并不是看他多有名气,都是冲着王总司令的面子么,他们的理让是不想给老首长添麻烦。”田力拿出手帕擦擦鼻子:“希望他能成熟起来,不然王总司令的英明会败在他的手上。”
    这名神秘的青年既没有军衔,也没有在政府里担当过任何职务,他为什么可以指挥2万多人的军队,为什么又能让这些大校将军们畏忌万分呢,原来他就是帝国国防部长王志新的亲儿子王连城,为什么说是亲儿子,因为王志新还收养了一名义子,这名义子叫王连升。
    王连城作威作福,是帝都有名的一害,他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由于王志新整天忙于军务很少回家,家里的一切都由妻子打理,自古慈母多败儿,他的大儿子王连城就被娇惯坏了,帝国警察局长胡荣祖看在王志新的面子上,把所有事情都压了下来,王连城所作的一切王志新根本不知道。
    这次王连城在帝都又闯了大祸,拿王连城的话讲这属于天灾,是他流年不顺,因为他一直与刘爽的副官小狗子纠缠在一起,这次刘爽政变失败,现在他自己连同追随者都被困在帝都安全局总部,为了让王连城洗脱干系,王志新的妻子托人干脆把他送到西征前线,在这里天高皇帝远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经过一天的急行军,王连升终于带着部队来到古尔奈,这个小子来了劲头,他一点没感觉疲劳,按照的他意思恨不得不眠不休一直开到巴格达城下,这是他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第一次指挥这么多的军队,他心情比较激动,帝国这个鸟笼子他是待够了,外面的世界没想到有这么大。
    他的副官实际上是王府的总管,名叫王英,按照辈份他还是王连升的叔叔辈。王英一看后面的士兵,一个个汗流浃背,累得腿都抬不起来,隐隐还能听到士兵的抱怨声,他一催马向王连城说道:“少帅,我们就地扎营休息一下吧,士兵们都疲惫不堪。”
    王连升在马鞍上蹭蹭屁股:“说什么呢你,前面的士兵在流血牺牲,咱们流点汗怕什么,身体疲惫那是因为他们的意志力不够坚定,如果连这点小苦都吃不了,还当什么兵,打什么仗,都滚回去种地算啦!”
    他的一翻话乍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很能鼓舞士气,仔细想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这个人既不是故意作做玩一些表面功夫,也不是存心仗势欺人,就是有一股子热血不知道怎么使,他的这些天真的行为让众人总是误解成他是一个二世主,他的一切只能用自以为是来形容。
    王安将糖水递给王连城:“少帅,喝点糖水补充一下能量,您往后看看,士兵们都快跟不上了。”王连城向后一看,他只顾自己放马狂奔,后面很多士兵都掉了队,大部分人都患了冬季中暑症,阿拉伯的太阳就是毒辣,加上体能的透支,很多士兵出现头晕、呕吐的症状。
    王连城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想要消级怠工吗,这些人都应该拉去枪毙,来人呐,来人!”王英赶紧阻止:“少帅,您可不能这样,您看看这天,再看看这地,咱们都走下一百多里了,也该休息一下了,这样下去会降低咱们部队的战斗力的。”
    王连城看看天,这里的天空是他妈的黄色的,太阳多出三个兄弟来,大地虽然就在前方,可是前方一片昏黄,能看到地表的水份被气化成一阵阵热浪。王连城不管这些,但他毕竟出身于军人世家,他很在意“降低战斗力”这五个字,他可不想自己的将军瘾没过成就变成光杆司令。
    王连城咳嗽几声:“那好吧,就地休息两个小时。”王英在心里叫苦:“妈呀妈,休息两个小时管个屁用,不过好在比不休息要强。”他立刻命令士兵休息,士兵们这回来了精神,他们跳进阿拉伯河里,不管会不会水的都扎几个猛子。
    王连城坐在太阳伞下自鸣得意:“不错嘛,我的士兵都很有活力,我爹看到我这么有本事,一定很高兴。”其实他不知道没有一名士兵不骂他的,那名古怪装束的人蹲在河边,他赤着双腿脱去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头灰色的短发,这头短发还打着小卷。
    他向着麦加城的方向进行跪拜,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念着什么,十分钟过后他用手捧着河水喝了一口,他的样子像是把河水当成情人般珍惜,水面倒映着他的面容,一张极具土耳其人特点的脸庞,下巴上带留着一寸多长硬如钢针的连毛胡子。
    王连城将烧饼扔给他:“别在那发愣,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没人会要你的命,你这个混蛋几辈子休来的福气,代元首亲自下令把你带到前线,一到巴格达城下我就放了你,你就可以回家,你小子就自由啦。”
    这名土耳其人面无表情,他生硬的说道:“如果真要我的命,那才是真主赐给我的福气。”他又把烧饼扔给王连城,自己坐在河边发呆,王连城把烧饼干脆扔进了河里:“你以为你是谁,混到这种地步,还把自己当成军团长吗,自求多福吧,多作点好事,少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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