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窗前,巴斯坐在地上抱着肚子,我可以清楚的听到他肚子造反的声音,没我的命令他不敢坐在沙上发,他也不怕地板冰坏自己。我向巴斯说道:“起来吧,现在我心情好,有可能会放你一马哟!”巴斯只是抬抬头,还是不敢起来。
这时黎明的曙光从东方射来,一轮红日徐徐升起,阳光射入元首府前的帝国广场,我猛然发现广场上16个黑色方阵矗立在那里,这些士兵一动不动,没人发出一丝声响,他们如同木雕泥塑而成,就像广场方砖上的图案。
新式的黑色钢盔在阳光下不反射任何一点光芒,突击步枪在胸前平端,臂章上的SS字母证明他们的独特身份,这就是第2卫队突击师,即元首特种保护师。我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两天,这充分考验了他们钢铁的意志力。他们身后的战马训练有素,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只是皮毛上还带着露珠。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办公室外一阵喧哗,卫兵呵斥着:“首长,没有元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另一方高喊着:“我奉元首的命令在第一时间晋见,你再敢阻拦,我现就枪毙你。”
韩晗立刻打开办公室的门,还没等她看清楚外面的情况,一男一女扑了进来将韩晗撞到一边。这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左右岁,长得干巴巴一团精气神,虽然身体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走,但双眼却散发着无尽的能量,一身灰色少将军装显得他更加干练。
女的二十刚出头,长得玲珑剔透,不过头发有些散乱,裙子下的皮靴还带着灰尘,女孩子是很爱干净的,如果不是匆匆而来,她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才肯出门。
两个人满身的风尘,我向韩晗一摆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对男的说着:“我可把你盼来啦,你可真让我好等!”二人一起行举手礼:“元首万岁!”男的礼闭之后紧走几步来到我面前:“元首,接到您的电报,我立刻出发,没有一刻停留,我是坐飞艇来的,不然还要耽误些时日。”
我从办公桌后转过来与他拥抱也不管对方军装上的尘土,拥抱之后我问道:“在南方住得习惯吗?”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元首,我的工作总是那么放不上台面,办什么事都要藏藏躲躲,我希望和您的交流能够直来直去!
您要是想问我身体怎么样,江南各省的情况如何,那我告诉您我身体结实得很,要是元首同意,我为帝国大业再干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至于江南的情况您大可放心,元朝的余孽已基本铲除,虽然不能作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民风纯朴,不再崇尚奢靡之风,再用十年,或许用不了十年,江南必可大治!”
我一阵大笑:“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这么不给我面子,不过我就喜欢和你这么说话,这样来得痛快。这几年苦了你,江南大治的那一天你就是第一功臣。”这一男一女不是旁人,男的正是刘爽的死对头,安全局副局长,南方情报总局少将局长李可漂,女的就是他的干女儿金玲。
李可漂双腿一并:“元首,您千里迢迢将我多从南京唤来一定不是为了表扬我这么简单,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我点点头:“事情很棘手,也只有你能办好。”我将关于黑太阳组织的情报递给李可漂,李可漂看罢紧皱双眉。
我递了支香烟过去:“有信心吗,这可是一个大挑战。”李可漂二话不说紧走几步来到窗口,他掏出手抢向空中啪啪啪连开三枪,外面负责警戒的士兵立刻冲了过来,李可漂正色说道:“任何人敢与元首为敌,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我叫了一声好,然后接着问道:“北方苦寒不比南方的花花世界,你要多注意身体,你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从南京搬过来,我派人去取。现在你回去休息,明天你就走马上任。”
李可漂一笑,他看看自己身边的金玲:“元首,我就是孤老头子一个,全家两口人,我就猜到元首找我有事,所以干脆把金玲往身边一带,元首指到那,我就打到那,我的家就两口人,说搬就搬。你让我走马上任,可还没告诉我这马是什么马呢,请元首明示!”
我笑着指着李可漂:“天下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其实你早就知道,根本就是在装糊涂,好,那我就给你一匹马,只是这马可不好骑啊,晋升你为中将,主管安全局一切事务!”李可漂轻咳一声卖着关子:“元首,那我不是抢了刘局长的饭碗吗?”
我装着生气的样子:“什么事你都了然于胸,就不用我说破喽!”李可漂重新立正:“您放心,我一定让一切破坏份子得到应有的下场。”我看看金玲:“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顾你的父亲,他可是帝国的宝贝,为了以后联系方便,我让韩晗给你在元首办公室补个缺,以后你父亲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金玲立正:“请元首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李可漂走后我放下了心口的大石,有他坐镇安全局,帝都将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巴斯已经饿得发晕,我把他拉起来:“起来吧,我们去吃饭,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
我看看广场上的士兵,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来到府外大声喊道:“都怪我不好,让大家在这里受苦啦!”第2卫队突击师的26000名士兵同时立正:“万岁!”我接着说道:“大家立刻进行休息,然后随我一起去办一件大事!”
午后时分,刘极、王志新等人来到元首府,皇埔英明问道:“元首,您现在就要走吗,是不是太匆促了?”我一笑:“去一趟山西不是跟旅一次游一样吗,根本又不着什么准备。”
我看看刘极,又看看王启风:“我走之后国事就烦劳你们了,这次我不带那么多人,松涛一个人陪我就够了,这次又不是行军打仗,算是我带着卫队突击师出去作个拉练,让他们的双腿活动活动。”
一辆装饰华丽的四轮马车从西门缓缓驶来,拉车的是八匹白色骏马,车帘高挑着,左影和元颐坐在里面,我的儿子正在奶妈怀里睡得香甜,在马车的车辕上坐着一名少妇,她一身的劲装,手里拿着鞭子,不过她的鞭子可不是用来抽马的,而是用来教训人的,这位就是帝都著了名的小辣椒,松涛的夫人肖霄。
在她们强烈要求下这次远行我同意带上她们,毕竟这样才算得上是一家人。大军整队完毕,松涛将手一挥:“出发!”第2卫队突击师26000名士兵,26000匹战马扬起马蹄直奔帝都郊外火车站,自从各省首府之间连通铁路以来,极大的方便国民出行,也为军队的调动提供了更加机动的空间。
一次运送26000名士兵,这对刚刚建立的铁路系统统提出一种考验,铁道部专门拨出5列军事专列运送士兵和战马,卫队突击师的重装备并没有随行,整支大军都是轻装前进。
伴随火车悠扬的汽笛声,我们踏上西去的旅程,在车厢内巴斯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众人只以为他在担心受到处分,其实他心里是在担心另一件事被元首发现,他正在进行斗争,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应该向元首坦白。
元颐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她问道:“清影姐姐美吗?她一定既贤惠又大方。”我微闭双眼,从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南宫清影的笑容:“她确实很美,是世间最有气质的女性,没有人能超越她。”元颐出奇的没有吃醋,她有些暗然:“我一定是世间脾气最坏的女人。”
我一笑:“不是,你也同样的出色。”我的儿子在车厢的波斯地毯上爬玩着,他一边欢笑一边爬向巴斯,平时巴斯总是逗他玩,小孩子早已经对他产生亲近感。他爬到巴斯的腿边两只小手抓住巴斯的裤腿摇晃起来,口水将巴斯的军裤弄得脏稀稀的。
元颐对我说道:“我们儿子两岁了,他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名字,他的名字就这么难取吗?”我用手挫挫下巴:“取名我不在行,我担心取得不好这小子长大之后埋怨我,这还是其次的,没准他自己会把名字改来改去,名字嘛是一个代号,这个代号也马虎不得。”
左影嫣然一笑:“您取不出来,我可知道有一个人能取出来,而且他取的名字一定能让我们满意。”我的兴致被勾起来:“说说看,这个人是谁?”左影说道:“这个人就在我们车上,他就是诸葛先生。”我一拍手:“你说的是鼎鼎有名的诸葛延生老先生吧,他可是帝国的名人,他怎么会在车上?”
左影回答道:“老先生这次可是要远行的,如果您不抓住这个机会见见他,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一听确实如此,诸葛延生是武侯诸葛孔明的后人,屈指算来他老人家都快八十岁了,自北方起义军建都以来,他就开始隐居深山,我曾多次派人相请都被拒绝,今天要是不去见上一面,也许就彻底断送了这段缘份。
在军列的倒数第二节车厢,诸葛延生和这些突击师的突击队员坐在一起,他给小伙子们讲着自己的见闻,从他口中说出的东西都是那么光怪陆离,听得突击队员一个个目光呆滞,他们都已经入戏,仿佛置身于故事当中。突然一名连长大喊一声:“元首到!”
突击队员立刻清醒过来,他们迅速起身立正,我来到诸葛延生面前,诸葛延生慢慢站起身行,我们两个人相互打量对方,以前我并没有见过他,不过整个军列里只有这么一个白胡子老头,所以显得特别惹眼。
诸葛延生须发洁白,方面大耳,一看就是一个有福气的老人,虽然脸上皱纹堆累,眼角满是寿斑,但一股脱尘的气质无形中散发出来,在他面前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
诸葛延生手里拿着折扇:“元首你好。”我一躬身:“您就是诸葛老先生吧,恕我失礼不知您在车上,不然一定对您好生招待。”诸葛延生一笑:“元首言重了,与兵同乐不是更好嘛,在哪里就坐?受到何种礼遇?我又何去执著。”
我又一躬身:“老先生,您否到我的车厢一叙,我有要事请教?”诸葛延生一笑:“今日出行我就算出必会与元首相见,看来这是天意,非人力所能及也。也好,那老夫就顺天而行,元首请带路。”一旁的突击队员虽然对这个博学的老者很亲近,但却讨厌他对元首的傲慢,一个个开始改变态度怒目看着他。
我恭敬的在前面引路,诸葛延生也不客气,就把我当成小伙计一样使来使去,俗话说“有求与人,必先礼待与人”,我将诸葛延生引入我的车厢,还没等我介绍他就向左影和元颐一躬身:“我想这就是两位夫人吧,延生有礼。”左影和元颐投以微笑:“老先生快请坐。”
我亲自为他倒上茶水,结果诸葛延生的态度真是奇怪,他对两位夫人十分的恭敬,可是对我这位真神确视若无睹,难道我长得惹人讨厌吗?我一躬到地:“老先生,不知我何处失礼于先生,先生还请明示?”
诸葛延生看看我,他一边理着自己的胡子一边点点头:“居高位者能有如此涵养,实属少见啊,看来是国之福也,民之福也。不过我对你有如此态度,是因为你根本不是人!”说着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一道冰寒的目光直射我的内心深处,此时我才知道他的双目有多么矍铄。
元颐笑道:“老先生您开什么玩笑,元首不是人是什么,不过也对,元首不是人他应该是神。”诸葛表情严肃:“他根本不是人,命格之术古来有之,我虽不精于此道,但也略有小成,虽不能观尽天下苍生,但也能推算出福禄寿长,可是我根本看不出他的来历,他究竟是谁?是神是鬼!”
我的心猛的一颤,虽然我不喜欢看相的人,更讨厌这些江湖术士,但迷信归迷信,周易之说也有科学根据,否则怎能流传千年而不落,我拉着诸葛延生坐下:“老先生听我说,我确实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事情是这样的……”我将我是21世纪人的秘密告诉他,听得诸葛延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