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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受教,终生以儒为师
    中华自古是藏龙卧虎之地,华夏文明孕育出的民族环绕着种种神秘的光环,在这个民族当中有很多人能异士,他们拥有平常人难以想象的特殊能力,我们称之为特异功能,在大中华帝国诸葛延生便是其中之一,他拥有一种特殊能力——寓言的能力。
    特异功能并非不可解释,它是确实存在的一种可以用科学加以说明的客观存在,它是人类某方面感知的突出体现。预测也非迷信,它是站在科学的角度上,根据事物发展的历史和现状,去分析未来事物的大体走向。
    听完我的故事后,诸葛延生呆愣半晌:“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无法看出你的未来,原来寓言也会因人而异,也会对某些人无效。活到老学到老,没想到老夫在古稀之年还能见到此种异相,上天对我不薄啊!”他重新正襟起身,反向我鞠躬:“刚才老夫无礼之处请元首海涵,元首有何差谴尽管吩咐!”
    面对大中华帝国著名的大儒者,著名的寓言家,我对他无比的尊重,我将老先生请回座位上,我依然站在他身边:“老先生,帝国以儒家思想教化万民以治天下,您是当代大儒,便是吾师,应该受到世人的尊敬,如老生先不弃,我愿拜先生为师,不知可否?”
    诸葛延生一愣,寓言从来只对别人使用,寓言者从不对自己进行寓言,所以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元首要拜他为师,要知道对一名大儒来说能身为帝师是无尚的光荣,而且有助于儒学在民间的推广,诸葛延生犹豫了一下:“元首不可啊!”我仍然躬着身子:“为何不可?难道是在下有失仁义吗?”
    诸葛延生叹口气:“我已八十有三,古人常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也闯关,这是老人们的一道门槛,老夫已油尽灯枯又能为元首、为帝国作何贡献,您拜我为师反添无限的负累。”
    我心里带着无限的虔诚,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能登堂入室领悟儒学真谛的机会。自进入14世纪以来,除了与南宫清影定亲我跪拜过南宫飞云和他妻子之外,我再没向任何人下跪,今天我就要跪上一跪,因为如果能得到诸葛延生的支持,天下儒士、儒生必将尽归我心,儒学将真真正正自上而下得到推崇。
    我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他的面前,诸葛延生大惊失色,就连左影和元颐也没料到我会这么作,两位夫人见我跪下,她们赶紧起身也跪在我的身边,我向上叩拜:“如何先生不肯收我,我就在此长跪不起。”
    虽然我的行为未免有作做的嫌疑,但是为了帝国在大治,为了国民可以用儒学的仁义屏除贪靡之风,这样作又有何妨。左影曾与诸葛延生有过一面之缘,她向上叩拜:“老先生您就同意吧,我知您膝下并无子嗣,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儿女。”
    诸葛延生傻吗?他比任何人都精明。他知道我拜他为师大部分是想借助他的影响成就霸业,他心中的矛盾还是初于老儒者的旧疾,那就是放不下面子和强烈的自尊,他在想自已是否甘心被利用。
    就在诸葛延生尴尬之时,巴斯怀里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儿子,他突然叫了起来,他开始在巴斯怀里乱蹬,巴斯将他放在地毯上,他竟然爬向诸葛延生,老人家天生是一双大脚,脚上穿的是一双洒鞋,小孩子爬到他的脚面上,拽着他的裤腿第一次自已站了起来,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诸葛延生也是如此。
    就在这时老天和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我的儿子到现在还不会说出一个字,也许他年纪太小根本不会,所以也没人去在意,今天他给我们一个大惊喜,他一双小脚站在诸葛延生的大脚面上,向他张开两只小手嘴里竟然发出声音:“爷爷,爷爷。”
    虽然声音很嫩,但却带着金属般的回音,诸葛延生再也控制不住,他立刻将孩子抱入怀中:“乖乖,天籁之音!这孩子与我太有缘了。”他任凭孩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就算抓他的胡子他都不在意,我们见机再次叩拜:“请您收下我们!”
    诸葛延生正色问道:“你告诉我你拜我为师有何目的?”我不禁和左影对视一眼,左影向我摇摇头,她示意不让我把那些虚违的仁义道德搬出来,让我实话实说,我还不知老人的喜好,也只能赌上一把。
    我略想一下回答道:“帝国虽以儒义立国,但国民多有奢靡之风,虽天下太平,但民众思想确有堕落迹象,只有广为推崇儒义,让人民甘心受教才可能令四海升平,所以我想借先生之影响,能令隐于深山的大儒士们重入仕途,为民族千秋大业贡献力量,当然天下大定之日我也乐得有美名传于后世。”
    诸葛延生一阵大笑:“你与其他帝王还真不一样,竟然毫无隐晦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答应你,我就倚老卖老做一做帝师!因为师生如父子,父子之间如不能真心相待,儒家所讲的仁孝根本是空谈。
    在我有生之年我必遍请天下名士入朝,建他一个万世江山,夏、商、秦、汉,隋、唐、宋、元没有一个朝代逾过千年,那就是因为没有真正得到天下名士的辅助,没有得到民心的真谛,诸葛不材,我寓言中华大国可万载流芳!”
    元颐更是聪明,她立刻提议:“先生,这是元首独子,刚才他开口之音叫您爷爷,看来是上天注定,不如让元首既以您为师,也拜您为义父,这样孩子可名正言顺的成为您的孙子,岂不美哉?”
    诸葛延生不断的点头:“好啊,我收元首为弟子就是看在你们孩子的面子,否则老夫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中华乃礼仪之邦,崇尚尊师重“道”,行完师生大礼之后我正式与诸葛延生确立了师生关系,同时他也成为我的义父。
    对于成为他的干儿子我并不感觉是什么丢脸的事,能为儒学仁义在全国的推广贡献一份绵力,我可以放弃任何拥有的东西,这点廉价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我们重新归座,此时彼此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只有一家人才可以肝胆相照。
    我恭敬的说道:“义父,我想请您为您的孙儿起个好名字,不求能让他荣华富贵,只要他可以无忧无虑的过此一生即可。”诸葛延生说道:“元首,你叫我一声义父足够,以后你我还是以师生相称,因为‘儒士可为帝师,但不可为帝父’,我相信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至于给这娃娃取个名字嘛,哈哈,让我推算一下。”说着他微闭双眼,上身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但双脚却十分灵活的在地上画着八卦,在心里以《易经》推算人的命格。
    就见诸葛延生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微笑点头,看得我们紧张万分。一刻钟过后,诸葛延生睁开双眼,元颐及不可待的问道:“义父,您推算得怎么样?”诸葛延生面色红润起来:“这孩子天性善良,将仁义秉承于心,但一生也要经历不少劫难,不过最后还是能承其大业造福万民。”
    没有那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的,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元颐接着问道:“那名字您想好了吗?为这个名字我们可伤透了脑筋。”诸葛延生用手理理自己的银须:“想好了,就叫他天承吧!”
    元颐在嘴里念了两遍:“天成,天成,真是一个好名字!”她欢喜的抱起孩子:“爷爷给你起名字喽,以后你就叫天成,成儿成儿。”诸葛延生嘴里的“天承”并不是元颐认为的“天成”,诸葛延生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作任何解释,难道这两个字存在什么深奥的秘密吗?
    我重新为诸葛延生倒上一杯热茶:“老师,您看我此去山西结果如何?”诸葛延生右手一抖,他的折扇一下打开,原来上面写着天地人三个大字,他摇着折扇笑道:“元首,你太执著了,帝国讲究科学,不崇尚迷信,我所说的推算不过是一种预测而已,未来飘乎不定,谁又能独断。
    在我看来科学即是大道,道是根本,是种族发展的依据。我见你脸部略显粉红,此去山西一定与女人有关,我劝你无论得失都应该以平常对平常事,任何的矫揉造作,任何的意气用事都不是你的所为。
    你是元首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已任,以一颗超脱的心看待红尘中的一切。你现在太执著,执著得有些迷失本性,执著一旦变成执迷,你就将无法自拔,深深陷入只有小我而无大我的怪圈当中,那时你只会自毁前程。”
    我虚心受教,品品滋味,虽然老师的批评让我的脸火辣辣的难受,但我感觉自己确实有些执迷,对大业无进取之心,对情谊的处理总是藕断丝连,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的处理上都不能尽善尽美,可以说对待亲人朋友我都是一个失败者,看来我应该端正自己的态度,看清眼前的一切。
    时间如长河流水,短瞬即过,火车一声长鸣进入大同火车站,透过车窗向外望去,欢迎的人群站满月台,每人手中一面五色三角旗,人们很有节奏的呼喊着:“欢迎,欢迎,欢迎元首!”我无奈的长叹:“这个胡光举就会来这套,朝代都更迭了,他的脑袋还没换换瓤。”
    先一部到达的卫队突击师士兵早已将大同火车站完全监控起来,松涛带人先下了火车,他负责重新检查站内的安全工作,在确定没有异常情况后,我带着两位夫人下了火车。
    诸葛延生刚要打开车门,巴斯飞一般的蹿过去拦在他面前:“先生救我!”诸葛延生推推自己的老花镜摇了几下折扇:“你让我怎么救你?”巴斯说道:“没时间了我来不及细讲,您可是著名的寓言家,快帮我看看,我能否逃此一动?”说着说着他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拽出一打帝国银行的金票,足有1万元。
    诸葛延生折扇一合,照着巴斯的脑袋就是一下:“俗气!你死不了,以后还会大富大贵,因果循环你总会得到补偿的。”巴斯的心放宽一些,他紧随元首下了火车。
    山西行省巡阅使胡光举一见元首出现,他一挥手欢迎的人群立刻停止呼喊,乐队奏起迎宾乐,他小跑来到我面前:“元首万岁!两位夫人万岁!”我向他点点头:“你这几年的政绩不错,确实造福了这一方百姓,以后要多加勤勉,你的儿子可比你有干劲,胸前的勋章都快挂不下喽!”
    胡光举一躬身:“我为元首鞠躬尽瘁,矢志不渝!我的一双儿女多蒙元首照顾,光举万分感谢。”我摇摇头:“你对我鞠躬尽瘁没有用,要对帝国死而后已才可以啊!”胡光举连连点头:“是是是,为帝国为帝国,也为元首!”
    胡光举接着说道:“元首,您的临时公馆我已经安排好了,请您和两位夫人前去休息,稍候我向您汇报这两年山西的政经情况。”我一摆手:“我有要事要办,你带两位夫人去公馆就可以。”这时巴斯从火车上下来,胡光举看到巴斯就是一愣,两个人“眉目传情”之后,胡光举就知大事不妙。
    我猛一拍胡光举这个老头子,不知道是他年纪大了,还是心里发虚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惹来围观民众和记者的一阵哄笑,我把他拉起来:“你和巴师长认识?这也难怪你们是老乡嘛,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胡光举哦了半天,汗珠子流满了他布满皱纹的脸:“认识认识,当然认识,不过没有深交,没深交,巴师长谁不认识。”我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儿,我也懒得捅破这层窗户纸,他的政绩确实不错,他培养的一双儿女胡荣祖和胡梅也都是国之栋梁。
    松涛一推巴斯:“巴斯大人,前面带路吧!”突击师士兵跳上战马准备出发,我对左影说道:“你带众人去公馆,我自己去怀仁就可以,用不了一天半天我就能回来。”左影点点头和元颐一起目送我远去,诸葛延生摇摇头:“落花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左影一听就知道老先生话中带着深意:“义父,您是说元首他此去……”诸葛延生打住左影的话:“天机不可泄露,你相信缘份吗,要是相信那只能说他们的缘是有,但份还没到,走吧,我们去公馆多准备一些舒心去火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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