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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都城内外
    9月14日,天气微蒙,别尔哥萨莱城墙上的篝火还没有熄灭,一直处于紧张之中的蒙古护城军士兵正是最困倦的时候,士兵打着呵欠准备轮值,马卖所说的中华大军并没有出现,所有人都在祈祷中国人最好不要来,最好东方的征服者们中路返回,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突然大地雷声隆隆,远方传来震天的马蹄声,蒙古士兵使劲摇着脑袋拢目光向远方看去,天空的尽头一道灰色的浪潮伴随着东升的旭日向别尔哥萨莱城扑来,骑兵的前锋高打着大中华帝国的国旗,北斗七星变成宇宙的中轴,整个世界都要围绕它来运转。城头上钟声紧响:“中国人来啦,中国人杀来啦!”
    别尔哥萨莱城沸腾起来,王宫大臣、奴隶百姓被钟鼓声从晨梦中惊醒,蒙古贵族们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了头,但是他们甘愿放弃手中的权力作为被解放的对象吗?当然不能。
    别尔哥萨莱城是金帐汗国的都城,城内城外的百姓多受蒙古人统治数十年,虽然生活困难不堪,但是他们反抗的神经早已经麻木,对于帝国密探暗中宣传的“解放、自由与权力”能够进行响应的少之又少。
    中国远征军打头阵的正是雷鸣和尼霸率领的两个阿拉伯骑兵师,尼霸自从用滑翔机占领第比利斯城后,他的名声大振,整个远征军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一提到尼霸的名字没人会说“不就是那个只会呜呼哀哉的胖子吗?”而是说“我认识他,就是飞将军尼霸嘛。”古有飞将军李广,今有飞将军尼霸。
    此时的雷鸣暗中较着劲儿,原因很简单,在他看来连头大无脑的尼霸都能建下奇功,自己的功勋不应该比他少。别尔哥萨莱城外聚居着数十个依附蒙古人生活的部族,他们既是蒙古人的私有财产也是蒙古王廷的奴隶。
    这些部族当中的成年男子都被征召到城内守城,现在城外只留下部族当中的妇女、老人和儿童,在蒙古王廷看来妇女、老人都是一种拖累,让他们进城会给城内带来很大的负担。但是他们不会想到,被迫守城的士兵们他们的家人都在城外,他们的心绝不会在城内,每天家人之间只能在城上城下相互喊话来进行沟通。
    尼霸和雷鸣率领骑兵直逼城下,两支骑兵部队就像两条奔腾的巨龙来势汹汹、不可抵挡。城外的部族百姓一阵大乱,因为一个月前土耳其军队到来时,他们被烧杀抢略一通,现在中国人到来兵力尤过土耳其人,中国人会怎么样对待他们,他们心里根本没数。
    女人们拿起棍棒,老人和孩子围坐在一起,所有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远方不断接近的铁蹄,等待第二次灾难的降临。尼霸和雷鸣在城前一分为二,尼霸的骑兵直逼南门,而雷鸣的骑兵却扑向东门,两个人在马背上一点头。
    雷鸣甩甩尼霸:“蠢猪,等着看大哥我怎么让蒙古人投降吧!”尼霸嘿嘿一笑:“老雷大哥,你别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你还是看小弟我怎么飞进城吧!”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各自带着士兵分散包围。
    别尔哥萨莱城说也其怪,它只有三个城门,每个城门对着一条官道,此时城内有居民6万户,人口在20万以上,居民多以罗斯人、阿拉伯人、克里米亚人为主,蒙古人和花剌子模人只占很少的一部分。
    城内的贵族和主要生产资料的占有者当然是蒙古人,阶级矛盾十分尖锐,但却一反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奴隶主与奴隶的斗争却很少发生,可能这是火山爆发的前昔,也可能蒙古人的家长性统治有着一定的调解矛盾的作用。
    由于得到城外部族男丁的补充,此时守城军兵此时已达到9万人,双方或可一战。马卖带着手下部将登上城头,他命大儿子也里不舍去守东门,自己亲临南门,从城头上下望中国军队如同潮涌,步兵正排山倒海一般的急行过来,扬起的尘土快将天空遮蔽。
    李华南和张志刚统率中军并骑而行,在他们身后是大小数十名军官。李华南眯着眼睛打量一下这座蒙古王国的国都,整座城市沐浴在朝阳当中,金色的阳光洒在灰色的墙壁上就像给石头镀了金一样。
    李华南对张志刚说道:“看来蒙古人要作困兽之斗,否则也不会眼睛睛看着我们包围他们而无动于衷。”张志刚点点头:“司令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强攻吗?”
    李华南摇摇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覆灭一个王朝容易,我料这城墙也禁不起重炮的打击,只是我们应该明白我们的目标,我们是占领并且统治,而不是消灭,这不是在除草,所以我们一定要让蒙古人心悦诚服,同时还要让所有臣服于蒙古族的部族臣服中国,元首会在这里设郡县,建行省,他可不想西疆的省份常年处于暴乱当中。”
    张志刚看看前方的城墙:“司令你好像成竹在胸,别儿迪伯好办,只是这马卖的脑袋可不好剃啊。”李华南微笑,好像他一切自有办法:“我自有主张,我们有的是时间,远征军总参谋部给我们6个月的时间,在明年春天到来之前统一整个蒙古王朝和罗斯公国,蒙古人和罗斯人建立的国家虽多,但只要我们取其首级,其他小国自然来降。
    蒙古自然是敲开面前的别尔哥萨莱城,而罗斯人自然是攻破莫斯科城,只要这两城一破,东欧大部和西伯利亚地区将尽归帝国版图,其它如班塞、克里米亚、喀山等小国还不望风而降,投降归附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世界动乱千年是到了大统一的时候,中国人应该挑起这个重任。”
    中国远征军并不急于进攻,10万大军在别尔哥萨莱城外扎下连营,广布铁丝栅栏并挖掘战壕建立雷场,城上的蒙古人眼巴巴看着中国人在城外“为所欲为”,战斗的紧张气氛并未因中国军队不进行进攻而消散,相反双方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大战前的准备。
    中国远征军为何会迟到两天,难道中国军队高傲自满有意放水吗?当然不是。记住一句话“中国式的远征不紧紧是征服、击败、占领,而是统治”,沿顿河而近,沿途之上依附金帐汗国的小公国多不胜数,其中势力错综复杂,一路而来契尔尼果夫公国、别列雅思老勒公国归降,远征军必须进行必要的收编和管理。
    李华南吸收以往攻城站的教训,对中亚、西亚、东欧不同的城市建筑进行了立体式的分析,总结出一套全新的符合亚欧城市攻坚战的攻城战方略,由于西亚和中亚多受欧洲建筑思想感染,城市建筑多以城堡式为主,城市占地面积并没有东方城市广大,但城墙十分高厚,并多以外城套内城为主。
    别尔哥萨莱的统治者虽然是来自东方,但是由于长间受东欧思想的熏陶,城市建筑已经找寻不到一星半点的东方蕴味,自从成吉思汗远征、金帐汗国建立,别尔哥萨莱扩建了两次,但都是在外表上装装点点,多仿效玉龙杰赤、撒麻耳干两城的风格。
    李华南命大将犹里本出将远征军各国防师当中的工兵营和舟桥部队抽调出来前往顿河上游,在顿河两岸修河堤以减缓水流,别尔哥萨莱城外的半环状护城河就是引顿河之水而过,由于水势的减缓,人工掘取的护城河再也得不到有力的水流供应,不到半天的时间护城河出现干涸,剩下的积水淹不死一只肥猪。
    马卖整整一天没有下城,他围着梯形的城墙转了十多圈,犹里本出在顿河上游建堤他是看到眼里的,看到城外的护城河变成一条泥沟也知道自己未战已经败了一阵,马卖长子也里不舍几欲出城阻止犹里本出在上游的行动,最后都被马卖阻止,马卖知道城外正在蓄谋待进的中国骑兵就等着蒙古骑兵出城一战呢。
    不知道是中国炮兵故意卖弄,还是李华南在有意震慑蒙古人的心神,远征军炮兵一反常态,重炮阵地竟然设在蒙古人的眼皮底下,而步兵炮、过山炮和迫击炮组成的轻型炮兵分队却设在后方,数千名中国炮兵驱赶着马拉的大车将数不清的大炮运到城下,黑洞洞的炮口让城上的蒙古士兵不寒而栗。
    尤其在午后时分,数百名中国炮兵一起喊着号子推着超级巨炮前进,16匹马在前面拼命的拉动,马身上的汗像流水一样顺着毛皮向下滴落,即便是这样这些披着炮衣的大炮还是十分坚难的在前进,沙石的路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深深的车辙,城上的蒙古军兵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他们不知道炮衣下的东西是什么。
    待这些重炮进入炮兵阵地,中国炮兵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劳累非常但精神抖擞,他们用蔑视的眼光看着城上,因为他们有骄傲的本钱,只要炮衣向下一拉,一门门超级重炮足够让城上的蒙古人吐血而死。
    只见帆布制成的炮衣向下一拉,漆着黑色油漆的大炮露出威武的身姿,能够将人脑袋伸进去的炮口,还有差不多一人多高的重型炮弹都让城上一阵惊呼,这还用多讲吗?这就是中国远征军攻城战的法宝306MM超级攻城炮。
    在高倍望远镜里中方前线指挥官能够清晰的看到城上蒙古人的表情,看来李华南的目的达到了,未战而驱人之兵,不要说从城上征召进来的未经过训练的部族男丁,就连久经沙场的马卖都心神迷乱,他的心像扭在了一起,心肌一时供血不足产生了心绞痛,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等他回恢心神苍老的心萌生一种玩童的幼稚:“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一定不是,那有那么大的大炮,这样的炮根本不存在,这是中国人制造的假炮,根本就开不响。”
    他自欺欺人还没结束,就听得城外咚的一声闷响,整个城墙都晃了三晃,很快就听得不远处一声炸响,所有人伸长了脖子向爆炸响起的方向看去,城外的一片树林当中出现一个直径百米的大洞,浓浓的白烟和四周边缘烧焦树木冒着的黑烟搅在一起向天空飞散。
    炮弹炸开的位置一片光秃,根本再也找不到一棵直立的树苗,再往城下一看中国的超级大炮的炮口正向外冒着白烟,好像悠闲的老爷子的烟斗。马卖惊呆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幕刚好被别儿迪伯看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他并没有马卖的惊慌,相反更让他坚定些东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强大的元朝在北方起义军面前不堪一击,不到三年的时间就灭亡了,金帐汗国能抵比大元朝吗?当然不能,看来小小汗国根本不可能战败中国人。
    别儿迪伯并未在城上过多的逗留,甚至原本打算慰问一下兵将的想法都打消了,他回到宫殿里闷闷不乐,皇宫内外遍是马卖的耳目,有些话他只能放在心里,睡觉时都十分的不安稳,生怕说起梦话来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表露于外。
    皇后轻轻走进寝宫:“陛下,上城劳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皇后是位贤德的蒙古女子,他的叔叔就是太傅乌鲁里别赤,有些话别儿迪伯唯一的倾诉对象就是自己的妻子。
    别儿迪伯唉声叹气:“皇后有所不知,我到城上一看,中国人势不可挡,单单是这火炮就能将此城移为平地,战!我们必败,恐怕全城百姓将无一生还,不战!马卖又不肯,难呀!”
    皇后端上一碗马奶酒:“陛下,刚才城外的巨响就是中国人的大炮在发威吧,敢问陛下一句您是主战还是主降?”别儿迪伯看看四下无人,又到殿外看看有没有人听声,防止隔墙有耳,他重新回来对皇后说道:“战则必败又何必再战,鲜血流得还不够多吗?朕主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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