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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伏尔加舞
    李华南缓缓抽出自己的指挥刀,他将指挥刀递别儿迪伯,别儿迪伯右手提刀冷冷的看了马卖一下:“马卖,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去吧,到上生天那里去忏悔吧!”手起刀落马卖身首异处,人头在地上滚了三圈。别儿迪伯仰天而笑:“被马卖残害的众生们,我给你们报仇啦!”
    这时皇后在卫队的保护下来到城下,夫妻两个相见倍感亲密,李华南说道:“陛下,城内还有乱贼,我们到城外比较安全。”别儿迪伯点点头,所有皇室成员随同李华南来到城外的中方营地。
    15日凌晨2点,安静的别儿哥萨莱城再次响起枪炮声,由于天光已经放亮,帝国飞艇可以不受天气和环境的影响全部出动,在内外配合、空地配合之下固守在东城的也里不舍惨遭失败,区区1万守军如何以帝国大军相抗,一个小时过后枪声喀然而止,因为也里不舍被飞艇的重机枪打成了碎肉,随着他的毙命剩余的蒙古军队停止抵抗全部投降。
    正如李华南所说,15日天明帝国国族在金帐汗国的国都上飘扬,远征军司令部下发文告,大中华帝国接管金帐汗国所有国民、土地和其它储备及资源,废除奴隶制度和农奴制度,所有部族百姓皆为帝国自由之公民,汗国军队接受改编,其中2万作为远征军补充军,留1万作为地方治安部队编入帝国地方警备军序列。
    别儿迪伯以及亲眷被接往德黑兰,据悉他们将与阿富汗执政哈比布拉一同赶往帝都朝贺。别看帝国如此迅速的灭亡了金帐汗国,但马卖的旧有势力依然存在,他们根本不甘心于接受现状,只是他们复仇的目标首推别儿迪伯,其次才是中国,因为是别儿迪伯亲手杀了马卖,斗争的矛头好像有所偏离,但这只是暂时性的。
    15日中午,在空中负责侦察的飞艇发回急电,顿河下游伏尔加河流域有上万骑兵在前进,方向正是别尔哥萨莱城,同时在西北方向侦察的部队也发回紧急通报,数万罗斯骑兵正向北赶来,前锋已越过沃罗涅日,看样子也是来救援别尔哥萨莱的。
    李华南和张志刚微笑不已,张志刚说道:“看来是我们的速度太快了,马卖的援军姗姗来迟,你我各带一支军队在城外设伏,给两支蒙古军队以迎同痛击!”李华南看看地图:“罗斯人得知金帐汗国已灭不战便会退去,罗斯人巴不得金帐汗国早点灭亡他们好进行独立,至于这支沿伏尔加河而来的骑兵,应该就是哈萨克骑兵,这些哈萨克人来去如风,要是不能将他们收服或消灭,迟早是帝国心腹大患。”
    雷鸣在一旁耳朵竖得像个兔子,他可不能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他大吼一声:“司令,参谋长!”设在皇宫前的临时指挥部晃了三晃,所有参谋人员都看着雷鸣,张志刚吓了一跳:“雷鸣,你怎么了?”
    雷鸣上前一步一脸的严肃:“请让我去对付哈萨克骑兵,您把我放在指挥部太久了,我都快疯啦,今天你不让我去我也得去!”张志刚一瞪眼睛:“雷鸣你个混蛋,还跟老子摆起猪头阵了,本想给司令提提建议让你迎敌,现在看你的状态不用你了,让尼霸负责。”
    雷鸣脸色变了好几个色儿:“参谋长,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犯了疯病,现在劲过去了您全当没听见,还是把任务交给我吧?”张志刚一扭头:“没门!”雷鸣苦苦哀求,李华南大笑不止:“好了,参谋长是跟你开玩笑,对付哈萨克人我打算亲自出手,你留在我的身边听从我的指挥。”
    雷鸣伸长脖子:“那有仗打吗?”李华南一点头:“当然有!”雷鸣高兴不已:“有仗打那就行,还是司令通情理。”张志刚拿起桌上的武装带气汹汹的抽了雷鸣两下子,打得雷鸣跑了出去。
    驻扎在城外的帝国远征军迅速作出反应,李华南亲自率领3个骑兵团4个步兵团共18000人沿伏尔加河南行,出城不到20里李华南选定一处伏击阵地,这里地势低平,是一个长2公里,宽3公里的小盆地,盆地的入口是一个算不上峡谷的山谷,当地人称“口袋嘴”。
    李华南命令步兵在四周略微高起的山岗上设伏,将此处盆地定为哈萨克骑兵的坟墓。步兵部属完毕,李华南向雷鸣笑道:“接下来就要看我的了,你的骑兵不能与哈萨克骑兵硬拼,你有没有本事就看你能不能把哈萨克人引到这处盆地,引来了你大功一件,引不来连降五级,去当小兵。”
    雷鸣张张嘴:“司令,我有把握一个冲锋就让他们吓尿裤子,干嘛还要设什么伏击,多此一举了吧。”李华南一沉脸:“罗嗦什么?我的本意是收服他们,如果收服不成再设法歼灭,这么好的骑兵培养不易,要是能为帝国所用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雷鸣不太高兴的带领骑兵沿伏尔加西岸而行,他将副官、参谋叫到身边:“司令让咱们把哈萨克骑兵引到盆地里去,哈萨克人又不傻,他们怎么能让咱们牵着鼻子走呢,你们帮我出出主意。”
    这些阿拉伯副官们一个个晃着脑袋:“师长,这哈萨克人聪明得很,他们作风刚强,意志坚定,一般的计策恐怕很难奏效。”商量了半天虽然参谋们出了一大堆主意,可是雷鸣总觉得不太适用,看来这些阿拉伯人还真需要送到军校里进行统一学习。
    伏尔加河上的商船在逆流航行,一批批纤夫喊着号子艰难的拉着纤绳,看到大批军队开来这些无产者竟然没有一丝害怕,他们依旧迈着步子一点点拉着沉重的商船,雷鸣突然来了灵感,他一挥手:“停止前进!”
    帝国骑兵停止不前,雷鸣问道:“哈萨克骑兵到了什么位置?”通讯兵报告:“根据派出尖兵的报告哈萨克骑兵距此不到15里。”副官提醒道:“师长,15里转眼即到,我们快准备迎敌吧!”雷鸣一摇头:“命令骑兵就在此地拉开阵式等待哈萨克骑兵,到时就看是哈萨克骑兵厉害,还是阿拉伯骑兵勇猛。”
    副官一惊:“师长,您不是要硬拼吧,这可是违反命令的。”雷鸣笑道:“我自有道理,传令下去所有人必须严格遵从号令,擅作主张者就地枪毙!”随着游击小队的速度撤回,很快哈萨克骑兵出现在下游的地平线上,显然哈萨克骑兵早就知道上游有一支骑兵在等待他们。
    阿拉伯骑兵的出现并不能让哈萨克人感到害怕,统领哈萨克骑兵的是卢卡,而督军的是部落族长的小儿子哈瓦,两个人自从在别尔哥萨莱城下大败土耳其铁骑一举成为哈萨克人的骄傲,两个人的声威正如日中天。
    这次是专程应马卖的求助率领骑兵救援别尔哥萨莱城,哈萨克骑兵虽然英勇,但是他们却是实足的被利益驱使的奴隶,他们的政治认识永远也赶不上他们在战场上的战斗力。
    哈萨克部族族长认为,如果金帐汗国灭亡,那么马卖承诺给哈萨克人的土地、财富将成为泡影,为了那些还没有得到的实惠,哈萨克人只能而且是必须出击。当然哈萨克人也给帝国以足够的重视,将部族里两位最勇敢善战的勇士派遣出来,哈瓦和卢卡带领8000哈萨克骑兵要在中国人的身后来上一下,这已经是哈萨克人的所有家底,看来他们还真是不惜血本。
    伏尔加河河水潺潺而流,红日偏西,阳光射在河面上泛着红黄的光芒,光芒正好射哈萨克人的眼睛里,他们感觉前方的中国骑兵一时间与伏尔加河融为一体。哈萨克骑兵立刻作好进攻队形,在哈萨克人的典籍里还不曾有过防守的概念,他们不用太多的准备时间,因为哈萨克人随时都准备进攻,都能投入进攻。
    哈萨克骑兵与帝国骑兵保持2000米的距离,双方都高高的张着旗帆,哈瓦拿出爱如珍宝的望远镜向中国骑兵方阵看去,看罢哈瓦的脑筋崩了起来,他放下望远镜怒骂:“真是嚣张,中国人也太目中无人啦!”
    卢卡接过望远镜一看,就见中国方阵最前面的一千多名骑兵还像点样子,有点那么骑兵的风彩,可再往后看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一个个吊儿郎当,有的歪带着帽子,有的敞着怀儿,更有甚者竟然将皮靴脱下来挂在马脖子上,赤着双脚踩着马蹬。
    卢卡同样气愤:“中国人怎么一点准备都没有,难道他们连基本的骑兵对抗经验都没有吗?”哈瓦一晃头:“不对,中国骑兵要是这样也不可能打得土耳其铁骑闻风丧胆,土耳其人我们跟他们交手过,虽然意志不够坚强,但战斗力和我们有得一拼。
    以此类推中国骑兵根本不像眼前这个样子,现在只有一种解释,中国人根本没把我们哈萨克骑兵放在眼里,他们在蔑视哈萨克人,这,这绝对不允许,哈萨克不允许任何人轻视我们!”
    这时嗡的一声号角从中国骑兵方阵中响起,最前面的千人方阵开始向前移动,双方的距离不断的拉近,最后彼此之间相距只有1000米,骑兵的眼神一般都很好,1000米足能看到对方的面部表情,中国人的样子既让哈萨克人泄气,也让他们气愤。
    两名阿拉伯人脱离方阵他们来到两军之间,一个人将一面金帐汗国的大旗扔在地上,然后向哈萨克人高喊:“金帐汗国已经灭亡,你们这些无主的奴才还不快快投降!”哈萨克人没有动,都在等待哈瓦和卢卡的命令。另一名阿拉伯骑兵纵马在金帐汗国的大旗上踩踏一翻,哈萨克人被慢慢激怒。
    虽然哈萨克人既不听从蒙古人的指挥,也不服从罗斯人的命令,但是有一点哈萨克部族在形式上仍然归属金帐汗国,换句话说至少现在就在哈萨克骑兵里还打着金帐汗国的旗帜,对旗帜的侮辱就是对哈萨克人的挑战。
    卢卡握紧马刀学着狼叫,其它哈萨克骑兵同样狼叫起来,卢卡喊道:“我们让目中无人的阿拉伯人看看我们的厉害,哈萨克骑兵是他们的恶梦!”卢卡这就是进行攻击,哈瓦在一旁阻止道:“等一下,我感觉中国人一定有阴谋,中国军队向来军纪严明,他们的骑兵绝对不会这么松散。”
    卢卡脸上的哈萨克横肉直蹦:“少主,中国人还有什么花招,双方兵力差不多,让我们用实力证明一切吧。难道你允许中国人如此的亵渎哈萨克人的尊严吗?”
    哈瓦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了头,他也抽出马刀:“哈萨克的勇士们,我们打败过蒙古骑兵,不久前我们又战败了土耳其铁骑兵,现在只要我们再将中国骑兵击溃,哈萨克骑兵就是世界第一骑兵!”哈萨克骑兵再次狼叫起来,他们模仿的狼叫让战马信以为真,战儿有些惊慌乱嘶不肯听从主人的命令。
    还没等哈瓦下达进攻的命令,中国骑兵的先锋出击了,雷鸣挥舞着马刀高叫不止:“杀呀,杀!”那些表面吊儿郎当,实则拥有很高战力的士兵立刻准备应战,在哈萨克人眼中现在中国骑兵不过是一堆没有经验的垃圾,眼看着垃圾骑兵竟敢主动让他们发起进攻,这让哈萨克人憋了一口闷气。
    一灰一黑两道激流突然碰撞在一起,顿时鲜血无尽挥洒,兵器的撞击声、士兵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纪在一起,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再也平静不住,他们丢下纤绳逃得远远的,河上的商船停在河上,上面的商人趴在船板上亲眼目睹杀戮的可怕。人与战马的尸体倒在河边,鲜血流入伏尔加河,碧绿的河水变得殷红。
    初一交锋雷鸣深刻的体验到哈萨克骑兵骑术的高超和马背上拼杀的熟练技巧,公平的说此时的阿拉伯骑兵还真不是哈萨克骑兵的对手,双方在人数相同的情况下战败的一方很可能是阿拉伯骑兵。
    帝国骑兵并没有全部投入战斗,而哈萨克骑兵却全军进攻,一个突击下去雷鸣率领的1000多人伤亡过半,但阿拉伯骑兵的忘情拼杀也让哈萨克人有所忌惮,阿拉伯人也向世人证明普经的阿拉伯帝国并不是外强中干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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