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韦布洛人的族长继任仪式上,西鸟人突然对他们进行了偷袭,毫无准备的普韦布洛人一时间死伤无数,王振学和司马德方带来的警卫连紧紧将两人护在当中,警卫连上尉连长说道:“司令,咱们赶快突围离开这里,安全第一!”
王振学得意的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我们怕什么,没人敢对中国人怎么样,印第安土著同样不敢!你们手里的枪是烧火棍吗?咱们不能离开,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指了指出口处的盆地边缘:“走!咱们爬上去看个究竟。”
当登上盆地的边缘向外一看,视线当中是一副惨烈的冷兵器撕杀。盐巴哈果然英勇,他手中的标枪狠狠的捅进敌人的身体,并将尸体在空中一晃再扔出去,给对方以气势上的震撼。不过普韦布洛人毕竟缺少准备,面对潮水般涌来的西鸟人,他们仍然陷入被动挨打的地位。
王振学和司马德方借助夜视望远镜看得清楚,西鸟人还真是鸟人,他们的装束和普韦布洛人既有相似又有区别,最大的差异就是他们头上插着无数的鸟毛,让整个脑袋显得异常的宽大,就像头上顶了一个鸡篓。
突然一名普韦布洛人将一名西鸟人扑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滚打起来,普韦布洛人将西鸟人上身的兽皮撕掉,令人吃惊的一幕呈现在帝国士兵面前,怎么回事?原来这名西鸟人露出的竟然是一对油桐色的乳房,不过乳房严重的下垂没有可观赏性,看来西鸟人在这方面还没有相应的保健意识。
王振学和司马德方划起了问号?王振学说道:“奶奶的,别告诉我西鸟人都是女人!”司马德方一连点了好几处撕杀场让王振学看:“这里,还有那里,恐怕你说得不错,来进攻普韦布洛人的都是女人,西鸟人怎么会让女人们在战场上杀敌呢?”
在帝国士兵的固有思维当中,战争应该让女人离开,可是在美洲这片土地上,有些事情仍然一反常态,无法被人们所理解。这时西鸟人完全占据了上风,她们几乎冲到入口,入口两侧普韦布洛人设下的塔楼被她们用马匹拉倒,上面的弓箭手失去了作用。
司马德方说道:“鬼子王,你又在冒什么坏水,西鸟人快冲进来了,咱们应该动手了吧?”王振学往地上一蹲,他拿出一支香烟悠然的吸了起来,还不时向空中吐着烟圈:“急什么,还不到咱们出手的时候,要让西鸟人将普韦布洛人打痛打疼,那时我们再出手一击打退西鸟人,这样他们才会倒向帝国。”
司马德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鬼子王,我真服了你,你真可够损的!”王振学哼道:“损人不利已,那是笨蛋,咱们又不是慈善家,自己要做对帝国有利的事。”虽然王振学的话太伤人心,不过仔细品味起来也确实瞒有道理的。
由于帝国士兵“袖手旁观”,由女人组成的西鸟军队一下冲进了普韦布洛人的聚居地,这可是一处死盆地,入口即是出口,西鸟人一旦杀进来那可就是虎入羊群。盐巴哈身负重伤,左肩头和肋下都中了箭,他坐下的犀牛也被人砍得浑身是血,不过这头牛可真坚强,仍然不哼一声。
我们可要清楚,并非普韦布洛人的战斗力不行,一是他们仓促应战,二来别看西鸟人的军队是由女人组成,但是这些女人身强体壮毫不逊于男人,而且西鸟人常年征战,专靠袭击别的部落抢取食物为生,故此战斗力十分强悍。
盐巴哈左手抬不起来,他高举着右手的标枪:“回去保护男人和粮食!”此时他的士兵都被西鸟人分散包围开,能够聚在他身边的不到百人,根本无法形成反击的战斗力。
王振学等人在上面听得清楚:“为什么他要叫保护男人和粮食,而不是保护女人和粮食?难不成西鸟人有抢劫俊男的癖好!”听他这么一说警卫连士兵们差一点大笑起来,人们一个个给自己相面,看自己象不象俊男。
普韦布洛人的家园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帐篷被燃烧,逃散的部族百姓被屠杀,这些女人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一些还未成男的小男孩被她们拉上战马当作最好的战利品。盐巴哈冲回盆地内,看着自己的子民遭受这样的命运,他只能伤心落泪,感到无力回天。
王振学将烟蒂丢在地上,皮鞋在上面碾了碾:“大司马,该轮到咱们爷们出手了,让那些西鸟的娘们们知道知道帝国男人的厉害!”大司马并不是官职,只是王振学给司马德方起的外号。士兵们早就作好了准备,子弹已经推入枪膛,就差打开冲锋枪上的保险。
司马德方看看自己的士兵:“鬼子王,咱们可就一百多人,西鸟人少说也有2000多人,现在他们散在各处,咱们怎么才能让他们过来受死,恐怕等我们将他们消灭的时候,普韦布洛人也被屠杀得差不多了。”
王振学满不在乎:“这些半野不野的印第安人并不聪明,只要我们牵动他们一处,别处的自然来支援,不信你就看着。”他转身对连长下令:“你带10名士兵抢占入口,在两侧高地设下交差火力,并多取树枝在出口处燃起大火,火越大越旺越好!”
连长接受命令带人而去,王振学掏出手枪向空中一晃:“冲啊,干死这些娘子军!”帝国士兵如狼似虎的冲下去,枪声一响就见一串子弹带着火星飞出枪膛,他们就这样不打招呼的在西鸟人背后动起了刀子。
刚冲进去的西鸟人分分落马,很多人死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王振学又拿出当年远军日本时“拼命鬼三郎”的样子,他感觉手枪不够劲将手枪丢给卫兵,自己左右开攻提着两支冲锋枪,嘴边叼着刚烧好的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开枪,其他士兵分侧两侧,形成一个弧线向前推进。
别看帝国军队只有百十来人,但是他们集中在一起,一百多支冲锋枪形成的火力也足够这些原野人喝一壶的,他们活了几辈子也没见过这样可怕的人和这样可怕的战斗,西鸟人打起了口哨,这种口哨好似用竹子或其他东西制成,哨声尖脆,散在营地里的西鸟人有一部分掉回头打算消灭普韦布洛人的残余。
王振学一举手,士兵们停止射击,这时西鸟人慢慢围了上来,能有三四百人的样子。王振学将半截香烟吐了出去:“更换弹匣!”就见士兵们将空弹匣丢在地上,分分给自己的爱枪送上“粮食”。
这时王振学的身后也响起了枪声,原来警卫连长正带领士兵占据入口,在交叉火力的压制下还要冲入盆地的西鸟人被挡在了外面,随后一支巨大的火把出出在人们的面前,这堆篝火将整个出口吞没,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盐巴哈用标枪当成拐杖蹦到王振学身后,这个16岁的小伙子泪流满面:“你们是天神,我们的天神!”看到这个健壮的小伙子变成这样,王振学心里也一阵酸处,他命一名士兵给盐巴哈包扎伤口,这小子腿上又被西鸟的女人们扎了两个眼,怪不得走不了路。
由于大火的燃起,西鸟人以为退路被堵,她们开始紧张起来,一名看似指挥官的女人骑着一头卷毛兽出现在最前面,她头上的鸟篓比别人大了一倍,要不是从她高耸的前胸知道她是女人,任何人都要把她当成男人,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还长着比男人还要粗长的汗毛。
她呜嗷的怪叫起来,王志新那懂她说的是什么,他调侃道:“男人婆,你叽里呱啦的叫唤什么,要想舔大爷的鞋底不用申请,你爬过来就成!”他这一出口,对方也是一愣,显然西鸟人也听懂汉语,她们也议论了半天。
王振学可没那份耐心,他用枪口向西鸟人的指挥指了指:“打又不打,降又不降,你们想干什么,再不动手,老了可先来了,可别说我们人说欺负你们人多、爷们欺负你们娘们!”
盐巴哈包好伤口来到王志新身后:“他们在问你是什么东西,别借入西鸟人和我们部族的冲突,不然下一个进攻目标就是你们。”王振学一听气得七窍生烟:“臭娘们口气不小,你告诉她,我现在就龋糊的小命!”盐巴哈看出帝国军队的厉害,他也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这家伙添油加醋的一翻译,双方立时就要动手。
王振学一看对方就要出手,那能让她们抢占先机,他大呵一声:“干!”枪声再次响起,虽然警卫连没有重武器,但是这顿密集的冲锋枪射击也让近距离的西鸟人承受不住。子弹横飞,枪声中不时伴随着枪榴弹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一百多名帝国士兵站成一条直线,组成不可捍动的钢铁长城。
那名西鸟人的指挥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反正帝国士兵面前的死尸当中看不到她的影子,短短的五分钟密集射击,西鸟人死了三四百号,其她人躲得远远的,这时急促的哨声响起,王振学拢目光一看,那个五大三粗的女指挥跑到最后面去了,她正怪叫着集中人马。
西鸟人知道遇到了对手,今天她们先胜后败,现在只能撤退,但是问题出现了,唯一的出口被大火堵住,通往出口的去路还有一百多个死神,她们必须孤注一掷冲过去,否则死神手里的东西早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西鸟人不再攻击普韦布洛人,而是聚拢过来,这时冲进盆地的西鸟人还有1500多人,王振学咽了口吐沫:“乖乖,这些娘们不但人多,还不怕死,这么杀她们不见得慌乱,还真他妈的是死人种!”
司马德方也表现出忧虑:“鬼子王,咱们带的子弹可不多了,现在枪管发火,能坚持多久可不好说。”王振学有些抓头:“兄弟们咱们只能在这里硬挺,今天胜了大爷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普韦布洛人还不把咱当成祖宗供着,要是败了,那还用说吗?退路没有,到地下去吃黄土吧!”
士兵士气高涨嗷嗷直叫:“干死这帮臭娘们,不行咱们拼刺刀拼死他们!”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军官就有什么样的士兵,王振学的士兵同样满口脏话,不过战斗力和脏话往往成正比。
王振学向通信兵吩咐道:“赶快用无线电呼叫支援,希望这帮混子们能及时赶到。”通信兵脸拉得比马还长:“司令,我一直在呼叫,这里是盆地,受地势的影响我们的无线电信号传不过去?”王振学叫道:“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通信兵回答道:“这可不是在帝国,有中继站,这是美洲。”
王振学无奈:“那就快打信号弹,打一个十万火急!”通信兵答应一声跑上盆地的上方,他向空中打出一颗信号弹,还真是十万火急,烟花在空中爆开,四个汉字出现——十万火急。
司马德方开始在组织士兵,由于担心枪管过热失去作用,他将士兵分成两组交替进行射击,就在西鸟人抬头望天苦思天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闪动的星星时,王振学来个先发制人:“点射,节省子弹!”
一些普韦布洛人也聚在他们身后向西鸟人开弓放前,西鸟人的前队被打倒一片,她们从天空中的景象中清醒过来,成一个大扇子面状冲杀过来,这可是帝国士兵第一次屠杀女人,相信历史学家不会把这场战斗称为暴行,还会歌颂帝国军队促进了印第安文化的发展和印第安人部族之间的融合。
枪管在升温,鲜血在飞溅,西鸟人的半圆式进攻有了奇效,帝国士兵开始顾此失彼,毕竟兵力严重不足,有的时候加强侧翼火力,正面的敌人就冲了上来,司马德方希望的交替阻击并不能实现,每支冲锋枪都在发射,没有一刻停息。
“司令,我的枪打不成了!我的也是!妈的,我的子弹没有了。”渐渐的枪管像个火烙铁,子弹根本打不了多远,士兵随身携带的子弹也见了底。王振学带人扔了一阵手榴弹,然后看着发烫的枪管犯了愁,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听着,快给我撒尿,用尿来冷却枪身,你们刚才喝了那么多果酒一定能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