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守亮率领的帝国远征军队沿红河而上,令越南王都一阵大乱,一些乱臣贼子开始跃跃欲试,阴谋诡计浮出水面。奸相李宜良向越南王说道:“王上,虽然是我们这些作臣子的主张进攻中国,与您没有关系,但是中国人会相信吗?
他们还不是要找您来算帐,再说入侵中国得到的好处,古玩字画、珠宝美女您可是最先享受到的,话不用多说现在你只管回答我刚才说的有没有道理?”清泰想了想点点头:“道理是有,但是本王可不想死啊!
本王还有很多人世间的富贵没有享受呢,不如将国土全部送于中华元首,我只要当个王爷就成,你等同样可以跟着我享受人间富贵?”李良宜一摇头:“王上您错了,扶桑王、元顺帝那个得了好下场,投降可以,拱让国土万万不可,在说中华疆土无边无际,怎么会稀罕咱们这穷壤之邦。
我给您出一个主意,您现在只要脱袍让位,找个替死鬼当国王,等中国人杀到将他诛杀后离去,您再重新登基,那时您还不一样是越南王吗?”清泰一听有些犹豫,这时李良宜屁股后面那些大臣上前附和:“好计好计,王上您不要犹豫,为了保证您的安全只有此法,等中国退兵,我们再拥立您为越南王!”
清泰摸摸龙椅:“卿等说得可是心里话,你们真能再让本王坐上这宝座吗?”大臣们一同说道:“请王上放心!”清泰苦思了一下:“本王现在还没有子嗣,亲族都发配到各自的属地,王都上下没有一名王室成员,你们让我去那里找这个替死鬼。”
李良宜一下跪倒:“臣李氏一家世代受王上恩惠,现在是报达您的时候了,臣愿替大王去死!”其他大臣竟然一同哭泣表示对李良宜的忠勇作为钦佩不已。清泰这个满脑袋猪油的老昏君竟然没发现这是李良宜设下的圈套,还以为李良宜是多么的忠心。
清泰扶起李良宜:“李卿,你真乃本王的大忠臣,放心,待本王重掌朝政之后,一定好好封赏你们李家。”李良宜差点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他使劲挤出几滴眼泪:“谢王上!”
清泰命人从六部九卿各大衙门派出代表,组成一个拼凑的朝廷,这些衙门的代表有的是烧饭的厨子,有的是掏厕所老师傅,真正有能为的人早就逃出了河内城。清泰站在大殿上,将李良宜起草的禅位昭书拿出交给一旁的太监,太监高喊道:“跪!”
李良宜带着文武大臣一齐跪下,那十几位李良宜的死党悄悄地向他递去祝贺的眼神。就在这时王宫外炮响连天,枪声不绝于耳,李良宜一扭头心中暗气:“现在大事已成,你们还在王宫外演什么戏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清泰哆哆嗦嗦的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莫非中国军队杀入城中不成?”李良宜起身说道:“王上,待我前去查看。”一个声音从穿朝门外传来:“不劳李丞相迎接,本将自己进殿!”
穿朝门被圆木撞开,两扇板门咣当咣当撞在两侧的墙壁上,一队人马冲杀进来,宫廷卫士刚作出要阻止的动作,就见他们举枪就射,根本没把这里当成王宫。众人拢目光看去,李良宜心中就是一颤,就见士兵簇拥当中,一辆木质轮椅上坐着一人,此人正是阮文浩,再往后看阮文杰、纪风亮一个个杀红了眼睛,身上满是鲜血。
清泰见到阮文浩十分高兴,他来到殿外:“阮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本王想死你啦!”阮文浩向上拱拱手脸上一点表情没有,他的目光盯着清泰身后的李良宜:“李良宜,你竟敢趁本将军不在朝中阴谋篡位,罪责当诛!”
李良宜不想弱了士气,再说他认为王都上下都是他的人,阮文浩就是进宫也别想活着出去,他将清泰推在一边:“滚一边去,老不死的。”清泰愣在一旁象个小丑。李良宜看看阮文浩:“你这个残废,想来是要坏我的好事,你没有昭令私自回朝,你才该杀!来人,将阮文浩拿下!”
他安排在王宫内的亲信就要一拥而上,这时王宫东西两门大开,无数的军队冲了进来,李良宜一看这些都是他安排的城防军,他美个滋的说道:“我现在就是王,如果你识时务就乖乖投降,我饶你不死让你安度晚年,不然就让你抄家灭门!”
阮文浩没说话,阮文杰用女性的尖嗓子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的军队!”李良宜愣住,自己安排的城防军怎么用枪指着自己,他指着几名城防军军官:“你,你们要干什么,给我抓住阮文浩,你们要造反不成!”
这些人一阵阵冷笑:“您给的金银珠宝、香车美女我们笑纳啦,不过你根本不知道我们都是阮将军安排在你身边的密探,你受死吧!”一阵排枪打过去李良宜看着前胸窜出的血花,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又没有力气张嘴,他身子向后一倒摔在大殿上,死不瞑目。
阮文浩的军队冲进大殿,纪风亮喊道:“李氏已死,投降者既往不咎!”那些李良宜的死党一个个见风使舵趴在地上参见阮文浩。阮文浩看看正中的龙椅,他怒问清泰:“王上,我阮家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你要听信李氏的谗言,枉我在前敌浴血拼杀,现在你说要怎么办吧!”
清泰哆嗦成一个,他那里知道阮文浩的意思。这时殿外又涌进来上百人,他们押着五十几名男女老少,纪风亮向阮文浩请示:“将军,李良宜一家五十九口全部押到!”阮文浩一点头:“斩草除根!”
就在王宫殿外的汉白玉广场上,阮文浩的军队用枪刺一个个捅死李良宜的家人,殿上的文武百官有的吓得尿了裤子,阮文杰揪过清泰:“王上,你说要怎么补偿我们阮家,说!”
清泰腿软成面条根本站不住:“本本王,禅位于阮将军好吗?”这个国王当得真无能,把王位送出去还要苦求人家收下。阮文杰拍拍她,又将他的王袍整理整理:“您这就是对了,聪明人就办聪明事,还有快点宣布。”
乐得方便,清泰将李良宜起草的昭书改个名字,将李良宜改成阮文浩,令太监宣布自己的决定,阮文浩被抬上龙椅,他右手抓着玉玺,左手架着铁拐,他可能是封建王朝当中少有的缺腿皇帝。
百官朝拜过后,阮文浩正式登基成为越南王,为了掩天下悠悠众口,他和阮文杰分别强娶清泰的两个女儿为妻,由于清泰并没有子嗣,所以由女婿继承王位显得顺理成章,这就是历史上的阮氏王朝。
王朝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如何令中国退兵,阮文浩不惜血本将越南国几十年积蓄的600万两白银全部从国库提出来,又从民间收罗无数的古玩字画,另外精选越国美女800名,打算以此作为合谈的酬劳。
同时,为了推脱自己的战争责任,他将从云南抢掠来的财富美女全部分批送予泰、缅、老、孟等国,如果中国人要求交出战争元凶,就把以上几国供出去,越南好不了,它们也别想看哈哈笑。
阮文浩拜其弟阮文杰为越国大将军,其父为监国,纪风亮跃上枝头成为丞相,不过纪风亮可高兴不起来,因为阮文浩遣他为特使立刻乘船到南定,与中国远征军求和。纪风亮带着珠宝美女乘大船顺流而下,并不断的给中国远征军打电报,生怕中国军队把他当成阻击的越军要了他的小命。
河口,帝国云南行省南部边防重镇,向南与其遥遥相望的便是越南边陲重镇老街。在帝国机械化部队的重压之下,越南军队全部回撤到国境线以南,以重兵屯守老街。思迁的机械化部队频繁的在河口镇外调动,榴弹炮团昼夜不停的对边境线进行炮击,打得防御老街的越南军队人人自危,都认为中国的坦克和装甲车随时都会冲过来。
阮文浩发给帝国元首的求和电报一直没有回音,没人知道中国人是怎么想的,它们会不会像以往几次边境冲突一样原谅越南?在没有得到中国政府明确答复的情况下,加强边境的防御兵力是最重要的,也是未来谈判的筹码。
越南北部边境线上的防御部队几乎全部抽调到老街一线,准备以绝对优势兵力拖住中国机械化部队向越南内陆进军的脚步,但这正中思迁之计,机械化部队虽然强悍,但兵力毕竟有限,进攻越南全境单靠一个机械化师那无遗是在自寻死路,越南境内山林茂密、河道颇多,而且交通状况极其落后,机械化师的突进速度很难全部发挥。
思迁迟迟不向越境进攻,就是在等待机会,这是声东击西之计。东南军区已从浙江、福建、江西抽调地方警备部队101、102、105师,向广西进军,此时3个警备师已与驻守在广西的边防军会合,10万大军正在凭详镇待命。
南定,红河下游城市。帝国远征军占领南定,正在此地休整,接到越南政府的议和电报,马守亮暂时停止对河内的进军,等待越南特使的到来。14日上午9点,纪风亮带着40名美女和一批价值连城的财宝来到南定,在河面上一看中国战船数不胜数,中国海军陆战师正在河岸上进行训练,士气如宏,喊杀声吓破人胆,纪风亮就下定决心一定小心应负。
马守亮不屑于接见这样的使者,在码头上凌渡虚代表马守亮迎接纪风亮。纪风亮卑躬屈膝,几近献媚:“凌大人你好,马司令可有什么喜好,我在言谈之间是否应该注意什么,请凌大人多关照一二才是。”
他将一张银票塞了过去,凌渡虚啪又将银票摔了过去:“别侮辱中国军人的尊严,在马司令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别耽误他的时间就行!”纪风亮一劲的点头:“是是,小人记住了。”纪风亮来到南定城下抬头一看,心头不紧一酸,南定城上飘着中国国旗,再也看不到越南军队的旗帜,而且城内的百姓对中国人十分爱戴,纪风亮开解自己:“这些老百姓一定是在讨好而已,他们的心还是向着大越国的。”
来到指挥部,这里昨天还是“南定道衙门”,现在成为中国军队的指挥部,里面电报、电话声接连不断,地面上满是废弃的纸屑,马守亮裹着军大衣,双脚扔在道台大人办公桌上面,正在打着呼噜。
凌渡虚喊道:“大越南帝国特使驾到!”指挥部里的众人同时停止手边的工作扭头向门口看去,弄得纪风亮有些手足无措:“各位,幸会,幸会!”不过很快众人像看到空气一样没有一点反应继续干着手边的工作。纪风亮从凌渡虚的话里听得出来,中国已经把越南除名,以前通报时都会喊“大越属国”现在却称“大越南帝国”,看来问题严重。
马守亮伸个懒腰睁开眼睛,他站起身来到纪风亮面前,纪风亮抬起头看他,纪风亮这个一米六的小矮子在马守亮面前就像大人与小孩,马守亮向下俯视:“你是纪风亮?”纪风亮赶紧躬身:“大越国特使丞相纪风亮给马司令问安!”马守亮一摆手:“丞相?当汉奸都能当成丞相,你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我佩服你!”
纪风亮的脸刷一下红了,他一不敢生气,二不敢表现出不悦,这是在人家地盘上,中国人杀红了眼,一个不好就兴许给自己一枪:“司令说得那里话来,我代表我家国王想与您商讨一下和谈事宜,我方愿作出让步承认战败,并保证永久归附中华上国,但中国军队必须立刻停止进攻、撤出越南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