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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秘任务
    公元2004年4月10日,这一天是星期六,弥漫北京天空几天的沙尘终于慢慢远去,沙暴之后的天气特别好,人的心情也因为天气的原因显得十分的清爽。清晨出完早操之后,我就在房间里默默的擦试着我那支一直没有子弹的钢枪。“做为一名军人枪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使命就是化为枪堂里的子弹,将任何敢于破坏共和国利益的人送去死亡”这是我士兵手册中每天都要背诵一遍的誓言。正当我开始写我的士兵日记时,房间里许久没有亮起的红灯,突然亮起,红色的灯光是那么的耀眼,仿佛里面参杂着无数死神的眼泪。
    我一下愣住了,做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做为了一名合格的中南海警卫员这瞬间的发愣也是不允许的,因为红色预示着将有十万火急事情发生,有需要以付出生命为代价的任务去完成。每一名警卫人员从红灯亮起到整装集合完毕一共不得超过一分五十秒,超过规定时间未到的人员,也意味着他们将被淘汰。可能是我房间的红灯亮起的次数太少了吧,上一次亮起我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我的日记里会记载着,这是我当时想的。虽然很久没有出动了,可是我依然准时集合完毕。手里握着钢枪感觉份外冰凉,心里开始有些发毛,不知道是不是拉登之类的恐怖份子来到北京。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们的警卫营长了,他叫宋玉昆,是一个典型的东北大汉,长得虎背熊腰,虽然个子不算高和我差不多,也就1米八左右,可是那黑黑的皮肤下肌肉块分明,一看就蕴藏着爆炸般的能量,尤其左边脸胛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一看就那么有霸气,听说这是他刚当警卫战士在保护首长时,被歹徒的子弹扫的,营里的战士都以他为榜样,幻想着自己可以有朝一日也象营长那样冲锋陷阵,在恐怖份子的枪口下将首长们解救出来,当然我们的想法是不好的,首长没有事情发生才是最好的。听说追求营长的女孩子很多,有的竟然直言不讳说喜欢他就是喜欢他脸上的伤疤,说什么那道伤疤看上去很性感,让人能找到安全感。真不知道这些新时代的女性怎么把个性美升华成近乎疯狂的地步。
    营长用他那锐利的目光扫视了我们一遍,闪着精光的黑色眸子里透着智慧,好象一把无形的尖刀扎在每个人内心当中的阴暗角落,让大家又爱又怕,爱的是他的眼神给我们以无限的激力,让我们的血液瞬间变得沸腾;怕的是自己的小秘密被营长知道。营长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脸上的伤疤抽搐了一下,他大声喊道:“向右转,按次序领取弹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我退役之前还能摸到子弹,我这把“天使之枪”还有装上子弹的机会,老天也太照顾我了。每人领到了三个弹匣,五颗手榴弹,虽然中南海警卫营士兵不象美国傻帽大兵那样混身挂满装备,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战斗起来方不方便,但是我们都是久经考验的解放军战士,有着钢铁一般意志,中国军队强就强在斗志上,这就是中国军队的灵魂,是那些美国大兵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士兵重新集合完毕,营长脚上蹬着黑亮的军勾,一只手放在腰间的配枪上,虽然肚子稍稍有一点腐败,但却十分的精神。士兵们不知道营长在等着什么,营长不时看着手表,看得出他很着急,这时一支一眼望不到头的军用卡车组成的车队来到面前,卡车很有顺序的停成一个长方形,把警卫营战士围在当中,一个带着上校军衔的陆军军官向营长相互敬礼,说了一些话,声音很小除了两个人这外没有人听到。营长来到众人面前大声喊道:“每连按次序上车!”连长们跑出队列开始指挥自己的本连士兵登上卡车,我感觉很奇怪,中南海警卫营就是在寒酸也有百十辆汽车,范不着到陆军部队去借吧。这些卡车被包得严严的,外面罩着野战防护网,车牌都被取了下来。我登上卡车,同班的士兵坐在我左右,我们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算是相互鼓励一下。
    严严的军车,空气不怎么流通,一会大家都流出了汗,但是大家坐在车里都没有说话,因为这是纪律,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要去完成什么任务,但是大家早就将这一切看得并不重要,因为身为一名战士只要知道服从就足够了,其他的不需要我们来思考。有的人说我们是工具、是机器,我不这样任为,工具有磨损的时候,机器也有老化的可能,但我们中南海警卫营永远都会保持着新鲜的血液,在我们这里没有任何客观和主观的可能,任务失败这个词在我们的字典里是找不到的,零的失败机率是中南海警卫营存在下去的保障,也是存在于中国数百万军队当中的证明。大家默默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轻听着自己的心跳。
    十分钟后车开动了,长长的车队每辆车相距保持在十米左右,出德胜门一直向城外开去,不知道为什么透过帆布的缝隙我发现车队一直在四环路上打着转,虽然没有停下来,但却好象迷路一样。我相信陆军兄弟绝不会连怎么出北京城都不知道,因为他们看上去都不傻,而且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射出的光采竟然和我们的差不多。车队一直在四环路上打着转,一点也不在乎白白消耗汽油,一些养路工人也不敢上来阻止,劝我们对公路减少一点磨损,总之车队在公路上来回转着。嘀嘀嘀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汽车喇叭声,我心里想:“一定又有人倒霉了,那个不长眼的竟敢让军车让路”我突然感觉汽车一晃,显然是司机来了一个大转向,心里话这司机一定是没有解放军的真正气慨,要不以前就是一个开出租车的出身,怎么人家鸣笛你就让路,太丢解放军的脸了。
    我借着缝隙向外一看,由于视野所及的范围太有限,只能看到高高的立交桥在远处睡着大觉,桥下川流不息的各种车辆往市里开着,毕竟北京的地皮太贵,许多人只能在郊区买个房子,再贷款弄辆汽车,起大早开车上班。嗖的一下一辆红旗加长轿车从我眼前驶过,车速很快吓得我一缩脖,“这是谁这么不长眼”,当轿车驶过,车屁股上挂着一块不太大的车牌,看到车牌上的数字,没把我从卡车上吓得掉下去,红旗加长的车牌是“000000”这可是特殊的车牌,不象什么“吉AXXX”,“吉BXXX”的这个车牌就是六个红色的零,也许有的人要说这样的车牌根本不存在,那我告诉你,那是你的见识太少,中国不为人知的事情多着呢,可不是你没看到没听到,就一定没有的。
    在警卫营待了两年,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听老一辈的警卫营师兄们讲起自己的光荣历史时,都一个个年轻了十年一样,其中就有这样一辆轿车的故事。这辆轿车是直属于军委主席的专用车,没有军委主席的命令,就算是国家主席下令也不能使用,他是八几年的时候专为我们祖国伟大的设计师小平同志设计的。车里有什么设施没有人知道,只有一点可以确定,除非一颗原子弹在它身边爆炸,否而就算当前最强的穿甲弹也只能擦破它的防弹漆。这辆车具说在警卫营的印象里只使用过两次,一次是在小平到华北参加三军联合演习时,另一次就是十多年后在他南巡回京,第二次小平同志从车上下来时只说了一句话:“这车太豪华,老革命真坐不惯!”。
    虽然话不多,也只是随便说说,但一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马上就大批特批制造这辆汽车的工程师和设计师,说什么他们打算让党和国家的领导同志在奢侈的享受中放松中国赶追世界的速度,差点把他们打成右派。最后这辆汽车就在也没有人见过,这个车牌也一直没有出现过。今天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千万不要告诉我小平同志坐在里面,如果是这样我宁愿用脑袋去撞原子弹,我要抱着长征三号火箭大喊:“祖国万岁!”小平同志才是真正的实干家,中国太需要实干的人啦。
    红旗加长的车窗都是茶色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一点人影,就连司机前面的挡风玻璃也同样是黑色的,连里面有没有司机都不知道,不过轿车的底盘很稳,不管车速多快都丝毫没有飘浮的感觉。在红旗加长后面的是五辆新型红旗小轿车,虽然没有前面那辆那样威武,但黑亮的车漆可比那些从德国、美国和日本鬼子那里进口的要好,国产货也有最好的。后面几辆的车牌就没有那么酷了,但这是相对而言的,“午111111,午222222……午555555”你说是不是也很厉害,我想这里面坐着的不是国家的高官,就是军队的首长,至少也要一个中将什么的。如果照这么说,我坐的这辆军车的司机兄弟,眼睛还是很尖的,如果他真的摆上五线谱就是不让路,那可就完蛋了,可能连我们这车警卫营的士兵都要抓起来,严刑拷问,是不是对国家领导图谋不诡,是不是西方打入到中国领导身边的间谍。
    等轿车驶过之后,整个军车车队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身,跟在轿车的屁股后面驶了出去,有人会说在四环路上让你随便调头吗,那我会告诉你,在这么几辆轿车的后面,你就是把车开到人民大会堂里面也没有那个交警或是站岗的出来拦你。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们的车队一直都有在等着这支特殊的车队到来。这回车队不在四环路上打转,司机加大油门,向北京城外驶去。轿车和汽车在平坦的柏油路上飞驰,一会上高速一会下国道,一会在沙石路面上飞驰,一会又在农村的土道上扬起一阵大灰,不知开了多久,总之感觉已经很久很久。车内热得受不了,我的喉节在不停的上下动着,虽然我身后的水壶里有一壶自来水,但我只是想想根本没敢喝,因为整个车里的人都和我一样,一个字“忍”。雪山草地都走过,难道渴一天会死人吗,革命军人的革命意志必须坚定,决对不能动摇,因为现在真正能把革命精神从上一代贯彻到下一代的家庭太少太少,现在的那些同龄青年宁愿在迪厅里嗑几颗摇头丸,也不愿意加点苦受点累,没钱向家里要,家里不给男的卖血,女的卖淫,还总是乱吹“人一定要靠自己”。
    我不知道车队是向南开还是向北开,总之感觉太阳一会在东方一会在西方,坐在车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反正我知道太阳可是要落山了,我出了很多汗,军装的后面都湿透了。突然汽车开始上下颠簸,一定是又下了公路走了农村的土道。逐渐听不到迎面驶来汽车的喇叭声,也听不到农村村里毛驴的叫声,向外一看,外面一片荒凉,真象是西北的大荒漠。最后车队驶进了山区,山虽然不高,太阳透过两山之间的空隙还能把光线送进来,但一种压抑的感觉总是有的。车队又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司机一踩刹车,卡车停住了,车里的战士一阵眩晕,感觉有点天旋地转,可能是由于脱水的原因。车外传出连长的声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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