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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梦幻桃花
    用舌头舔了舔我干裂的嘴唇,睁开发瑟的双眼,天空依然蔚蓝,大海还是那么无边无际,我们已经在船上漂流了三天,可是还没有看到一片陆地。船出钱塘江口就遇到了台风,等台风过后我们发现离陆地越来越远了,船上的布帆已经被台风吹断,船失去了动力,只能随风漂流。在大海上,食物和淡水是旅者必须准备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我们的船上都没有,三天的光景,对我们这些大男人来说,不吃东西到是还可以勉强挺得住,可是如果不喝水,那真的就会发疯发狂。每天黎明的到来,我们都满怀希望可以在新的一天出现好的运气,可以看到除了大海以外其它的东西,可是往往每天老天送给我们的都是失望,一点一点我们渐渐的绝望了,船上唯一一点食物和淡水都让给重病号张无忌了,这几天张无忌又开始发烧,如果这样下去真是凶多吉少。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开始发严,当然这里每个人身上都有十几处外伤,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能有点“严迪”什么的消严药啊,不然我们没有被朱元璋的军队乱箭射死,也会这样慢慢的死去,尘世上将会留下这样的话:某年某月某日,人民军最高统率经“钱塘血战”之后坐船出海,于美隐居,从此不问世事。刘极坐在我的身边,他那双灵利的小眼睛现在也变得无神了,声音都变得沙哑“大少!看来我们要死在海上了,老天真的没眼,怎么没让我们战死,却让我们在这里闷死!”刘极开始埋怨起来。“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事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哎!”我此时也很无奈。
    “老天爷!我刘极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没满月的孩子,你不能让我这样死啊,他们还需要我照顾呢,老天爷你发发慈悲吧!”刘极跪在船板上对天大叫起来。“呵呵!真可笑,你不是孤儿吗,连对象都没有,还有孩子了,骗老天爷啊。”
    “我看到有的时候无助的人就会这样求老天爷的,我也只是顺便试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极这样说道。我不理他了,还是扒在船边看着海水。
    “大少!你看,你快看!陆地!老天显灵了”刘极开始鬼叫着。也许老天爷真的被刘极的鬼话骗了吧,在我们前方的海面上真的出现了一片陆地,我能确定这不是海市蜃楼。听到这个消息,全船的人都乐得手舞足蹈的,大家从来没有对自己脚下的陆地有如此的渴望,这种渴望有如蜜蜂见到花蜜,蚊子见到鲜血一样。船慢慢的向陆地划去,虽然视觉上的距离也就一里多远,可是等船行起来,可着实花费了我们很大的力气。
    船浆不停的划动着,船开始慢慢的靠近了这片神秘的陆地,当我们登上陆地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在沙滩上亲吻这久违的大地。我们一行人延着陆地的边缘走了一段,这让我们确定这不是大陆,只是一座岛屿,这让大家很是失望,不过在岛上总比在海上要好得多,这是唯一可以欣慰的事。我们向岛的深处走去,岛上的植物不多,不过却不失绿色的点缀,小草成片成片的在山岗上睡着懒觉。在继续前行后发现一道茂密的柳树林把整个岛分成了两半,可是这道柳树林长得很密,想到岛的另一边去,还真的要费些功夫来找条路出来。不过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看来只有先在岛的这一边过一夜在说了。岛上的空气很好,虽然时时有海风吹来,然而却不带咸味,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清香,我们在岛找到了几处小溪,溪水中还有鱼儿游过,这对我们这些数日水米未近的男人来说,可比什么金银珠宝都要贵重,于是一场以水为酒,以鱼为食的篝火晚会招开了……大家狂欢之余沉沉的睡了下去,这一觉大家睡得相当的好,虽然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然而却总比船行海上那种晃来晃去的感觉要好得太多。
    一夜无话,次日黎明大家起来,匆匆吃过早餐,一同欣赏了小岛日初之后,我们又向着树林出发了。由于有阴天正和韦一笑这两位经验老道的前辈帮助,我们很快发现了一条崎岖的小路向树林的深处延深,于是我们一行人延着这条小径向里走去。路很窄只能两人同行,路也很奇怪,根本不需要拐那么多的弯,可是它却偏偏拐了那么多的弯,不过树林当中确实有不少珍禽异兽,这让我们大开眼界。“这路走起来太烦了,我超近道”韦一笑说道。他的话声刚落,他就跳出小径,以直线的方式向着树林的另一面飞去,可是就当他没走出十步时“嗖!嗖”十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利箭向他所在的方向飞去,青翼蝠王的名号果然不是虚的,韦一笑几个飞跃又跳回到小径上,只见他的青色衣袖上多出了几个洞来,这回他的脑扪上也流下了汗“真邪门!这箭不是人射的,是从机关里打出来的”韦一笑说道。“树林的对面可能住着一些世外高人,大家都小心些,延小路走,不要碰树边的任何东西”阴天正提醒大家。大家加倍校旱,继续延着小路拐来拐去,但是没有人敢在以身试险。走出树林,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景象让大家惊呆了,这简直是一个桃花的世界,树林的对面就是一片桃花的海洋,粉红色的花瓣不时随风飘舞,伊人的清香洗去我们尘世的粗俗,让我们这些不知“雅”为何物的大老粗,也变得那么的诗情画意。桃花的深处隐隐可以看到几座竹屋,这引起了我们的兴趣,我们走入桃林,向着竹舍的方向走去。“这桃花真美啊”小昭手里拿着一枝桃花,也不知道她是何时从何处折来的,可是就在她赞叹桃花之美后,桃花林吹起了一阵微风,顿时花絮纷纷,天空变成了粉色的开空,我们陷入了粉红的海洋。等桃花纷纷落地之后,我们继续前行,可是明明就在眼前的竹舍,却总是走不到屋前,和它的距离总是那么不远不近。等我们发现这个奇怪的事情后,才注意到我们还是在原地踏步,因为小昭刚刚折下花枝的桃树还是一直在她的手边,仿佛我们这么长时间一步都没有离开本地似的。“大家不要动,这是一座桃花大阵,我们现在陷到阵里面了!”阴天正还是经验比较老道。怎么办?这是困扰大家的一个问题,在以后的时间里我们又尝试了好多次,可是仍然不法出去,最后天色暗了下来,大家都累了,沉默的坐在地上。
    我的眼皮仿佛变得有千斤重,慢慢的睁不开了,我睡着了吗?我不仅要问自己。我努力的让自己醒来,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处在一片陌生的天地中,背后是淘淘的江水,前面是无数的死尸,尸体上流出的鲜血正慢慢的汇到江中,江水慢慢的变了颜色……我向前走去,走过一道山坡,山下是另一片情景,只见满天的箭雨正飞向江边的三个人,三个人应箭倒下,身中数十箭,其中倒下的一个人没有马上死去,慢慢的向江边的一条帆船爬去,他伸出手仿佛等待着船上的人能够拉他一把,可是他等不到了,他再也爬不动了……“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大声的喊着,因为这一幕正是刘安三人在钱塘江边牺牲时的情景,我大喊,我大叫,我要报仇,我向着那些弓箭手扑去,可是他们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继续着发射,不管我如何都无法阻止他们。刘安三人还是依旧倒下了,我预哭但却无泪,我跪在地上双手用力的击打地面发泄着对世界的不满。“大少!”一个声音叫着我,我抬起头看到的是满身是箭的刘安。“刘安!你没死?太好了”我不知如何是好,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大少!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刘安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必须要做出一个回答才可以似的,他还一直用那不断滴血的手指着我。我发狂了,我用双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想继续听下去,可是满脑子里都是刘安的声音。“大少!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救我?”刘安问道。我大喊着“不会!决对不会!我不会因为救你一个人,让这么多人送死!”我哭了,虽然我不愿意这样,可是这是我的心里话,我虽然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离我而去,可是我更不愿意看着更多的兄弟去送死,所以我只能也必须选择这样去做。刘安的声音从我的脑中消失了,我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已经变了,我仿佛置身于喜马拉雅山顶,世间的一切都在我的脚下,寒风夹着雪花打在我的脸上,好象是在提醒我这不是在做梦一样,刘安又出现了,不过此时他身穿一件白色的棉袄,身上已经没有箭支的踪迹,他微笑着向我走来“大少!你终于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总会伴着鲜血,你能做的不是不流血,那样会让更多的人流血,你需要做的只是少流血,如果再来一次,我刘安还会心甘情愿的被乱箭射死一回”刘安说完之后,慢慢向后退去,渐渐消失在冰雪的世界里。“刘安!刘安!”我大声的叫着,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双眼,眼前还是一片桃花,战场、冰雪都没有存在过,我摸了摸额上流下的汗珠,原来这只是南柯一梦啊,可是这梦是这样的真实,我看到大家都睡在地上,天空此时不再是粉红色,闪闪繁星已经挂在碧绿的夜空当中,一阵冷冷的海风吹过,伊人的清香再次进入我的心灵,可是此时清香却变得苦辣酸甜什么味道都有,一时百感交集,往事历历在目。冷风吹过,大家纷纷醒来,说着自己做了什么怪梦,虽然大家的梦境不同,可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知道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怎么做才会更有意义。
    竹舍仿佛会时空挪移一般,一下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再次回头时,桃林依然是粉红色,只不过此时满天的花絮正在欢快的跳舞,不再如来时那样的妖艳。我们推开竹门,进入屋中,里面的布置一应俱全,桌椅用具无所不有,只不过这里好象有很多年没有人居住过了,桌上的灰尘已经足有一钱厚,屋内唯一能让人提起兴趣就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上一位神采飞扬的老人,站在一只大雕上,左手持萧,右手正向天地间的白云击去,只见龙腾万里,顿时白云翻滚,九龙飞天,在画的右上方提着两句诗:雕萧为驾傲神州,降龙为掌震寰宇。看来此地原来的主人是一位世间枭雄,能够掌震天下的人还不多见,如果有幸还真的想见他一见。“累死了!快坐会吧”刘极这小子又放赖了,一股屁就坐在竹椅上,不过只听得“哗啦”一声,他也够倒霉的,股屁下的竹椅不堪重负,变成了粉末,刘极起来之后大叹倒霉,不过这里确实有很长时间没人住了,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年久失修了。大家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竹舍,准备在这里过上一夜。在收拾的过程中我们真的很有收获,在其它几间房间里找到了很多稀有药材,这样不仅张无忌有救了,大家身上的伤都可以治了,于是大家大忙特忙起来,配药、煎药忙得不亦乐乎,最让我们兴奋的是在这里我们找到了罗盘,这样我们就不会在海上迷路了,有了它我们回到大陆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这里本来有些食物,可是年头太久了,可能都有我的岁数大了,用手一摸就全变成灰了,看来没办法我们只有把药当成饭吃了,用天山雪莲熬成莲子梗、用千年何首乌做一锅汤,说实在的还真的很浪费,不过至少比没吃的强很多。不过等我们吃完之后,大家唯一的反应就是轮翻往厕所里跑,鼻孔不停的喷血,看来是补的太厉害了。
    我站在小岛一处悬崖边,背着双手,任由海风吹抚我的衣襟,我仰望苍穹,今夜繁星点点,虽然天空依旧阴沉,然而阴沉只是暂时的,群星的璀璨不会因为天空的阴沉而失去光彩,我有信心做一只海燕,勇敢的搏击长空。抒发完满腹的情怀,我的心情特别舒畅,回过头,整了整衣裳,向黑夜中走去,悬崖上只留下我的一句话“人们都在沉睡,今晚夜阑人静,希望今夜的寒风不再来吧!”。
    日上三竿,我们准备好足够的淡水和食物准备扬帆远航,目标就是北方的大陆。在我准备上船时,我发现岸边的草丛中射来一道光辉,我走上前去,拨开草丛,原来是一块青石板反射的太阳光,青石上只有三个字,虽然我认识的古代繁体字不多,但是这三个字我还是可以认出来的,“桃花岛”,我露出了微笑,然后点了点头,登上帆船,在青石旁我只说了四个字“原来如此”!有了罗盘、有了足够的食物,有了充足的淡水,我们什么也怕了。“我家公子醒了!”小昭高兴的大叫着,听到这个消息,我赶快从甲板上下到船舱里。张无忌虽然脸色依然苍白,可是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能不好吗,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天天照顾着,要是我我也好了。“大哥!你可醒了,你不知道这几天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我紧紧握住张无忌的双手。“兄弟!刚才小昭都和我说了,多亏有你,不然我们就都死在朱元璋的手里了,兄弟什么也不用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我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张无忌眼角闪动着泪花。“大哥!你放心,有我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也激动的说道。本来我是想说我有的东西也是大哥你的,可是我还是改了,因为张无忌现在有的东西不多,屈指可数,而我呢,我有的是整个天地,我不能那样不负责任的作出什么你死我活的承诺,因为我知道张无忌的话固然真诚,可是难保小昭等人不在我的承诺上大做文章,因此我要加倍小心,伤自己最深的人,往往是自己最相信的人。
    我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对着刘极大喊“大副何在!”,“大副刘极前来报到!”刘极大声回答。“航向东北,目标秦皇岛!”我大声的发令!“是!船长!”。我手扶船舷举目远方,那里有属于我的天地,属于我的事业,等着我吧,我!左一飞又回来了,朱重八你等着瞧吧!哈哈!我不禁狂笑起来,狂笑之声借着海风吹得老远,我要让这个世界知道我是谁!刘极这时凑上前来说道“报告船长大人!我们的船应该起一个名字,请船长赐名”。“好!刘极你说得对我们的船应该有一个名字,可是你说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才好,是要个够浪漫的还是要个够威风的?”我大声的问刘极!“船长!这艘船会因为有您指挥给被载入史册的,而您是伟人,那就应该起一个够威风的,在我们的后面还系着一艘小船,那个可以起个够浪漫的!”刘极回答到。我考虑了一会说道“记住了!这艘船就叫它‘加勒比海盗号’,那艘小船就叫它‘泰坦尼克号’!”。“遵命!加勒比海盗号航向东北!”。
    碧空晴朗,万里无云,海鸥展翅翱翔蓝天,鲸鱼畅游海底,我们乘风破浪直奔属于我们的地方而去,身后只留下片片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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