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二,距少林被灭刚好一个月,武当、峨眉中原各派人人自危,一时间满江湖行走的游侠、刀客骤然减少,好象世间从没有过江湖,也不曾有过武林的传说。武当在确定少林被灭的消息后,急急召回在外云游的本派高手以及大批俗家弟子,武当山自二月末开始封山,香客游人一率不准入内,惹得怨声载道。武当自祖师张三丰创教以来,以过百年,和少林并称武林的泰山北斗,弟子更是便布天下,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危机,要不是确定比自己实力还稍强一些的少林都被灭门,也不会相信真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动一动江湖的中流砥柱。张真人是死是活没人知道,武当七侠当中健在的几位也没有看他们露过面,只有第三代弟子宋青书主持武当事务。宋青书已广发武林贴邀江湖各大派一同对付来犯之敌,只可惜各派杳无音信。虽然现在武当上下同心协力,集弟子三千可仍是觉得眼皮直跳。这是从武当山下上来一名道士,一路小跑来到真武大殿,来到宋青书座前深鞠一躬,他可知道现在这位掌门特别的看重礼术,如果那点做得不对掌门就会认为是他的不满,是看不起他:“参见掌门师叔,刚才山下来一黑衣人,送来一封信,让您亲见!”说完恭敬地双手将信奉上。宋青书身边的小弟子从报信的弟子手中接过信,又转交给宋青书,其实前后两者之前相距不到一米,还有费半天劲走这个过程,这宋青书真以为自己是武当的皇帝。
宋青书一看眉头就是一皱,大大的牛皮纸的信封上写着“宋青书亲启”,可是这青字却打个差的,本来是写成“宋春书亲启”,可能是后来看写错了又改的,宋青书心里这个气,心里话“这是谁来的信,要不就是根本看不起秘书,故意写错,要不此人根本就是不学无术,没什么文化”。他开信一看,聊聊几句“久闻宋少侠才智、武功无不独步天下,先毒祖师三丰于前,后杀父叔于后,在下应天下各派所托,净化武林空气,不得不与君为敌。本想率众杀上武当,思前想后张真人创派不易,虽你一人之祸不该祸致整个武当,如君可下山请罪,在下也会往开一面放过其他众人,如冥顽不灵,无奈间只好痛下杀手!明教教主左一飞敬上”。宋青书看后唰唰抽出宝剑将扔上空中的书信削成了数片,:“来人啊!”,这时从殿外跑进来一名小道士。“师叔,有何吩咐!”小道士胆怯地问道。“你速去请你师伯十堰守备杜开山,就说武当威已,让他倾力相助!”,“是!”小道士答应一声跑了出去。宋青书嘿嘿一阵冷笑:“左一飞,有本事放马过来吧!”。杜开山,武当俗家弟子,宋远桥的关门徒弟,从小和宋青书一起玩到大,关系菲浅,现任十堰守备,手下有两千多汉军。
一名小道士骑马飞快地从武当山脚下向远方奔出,不过有超过上千双眼睛目送他,站着一个山坡的树林里我看着快马掀起的尘土,微微地笑了笑,既然有这人想送死,我没理由不为阎王分分忧。
夜,潜伏的狙击手悄悄干掉了外围的几个巡更道士,我带着阴天正和刘极后面跟着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快枪手迈上了武当的台阶。我们走得不快,不过每走一步都带着死亡的气息,前方二侧树林中埋伏了两天的战士终于可以出手了,他们不停地为我们清理路上的障碍,几乎还没等守卫的武当道士发现我们,就被他们干掉了。来到武当“解剑池”下,我停下了脚步,这一段路武当防守并不严,大部分人手都调到山上,所以在山下并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不过再往上就没那么容易了,想悄悄地摸上武当是不可能的。所谓解剑池无非就是一块石碑,看着这块石碑,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不错,这块石碑确实少了一角,看来这少的那一角就是当年郭静打掉的,我这个“后人”提前观看一下古迹这感觉确实不错。看后我摇了摇头,郭静做得还不彻底,竟然打掉了一角,不管你是小心还是不小心都是把人得罪了,还不如索性来个毁尸灭迹。阴天正算是猜透了我的心思,飞身上前一掌打去,砰的一声石悄纷飞,解剑碑化成了粉沫。不过这一声响也惊到了上面的道士。一时铜锣鸣响,山上亮起了无数的火把,惊醒的道士们纷纷手拿宝剑出来防御。我笑了笑,看来想要只杀宋青书一人是做不到了,我右手抬起轻轻一召,嗖嗖声不绝于耳.照比少林来说,武当我是有着特殊的情节,不管是《太极张三丰》还是《少年张三丰》我都看了不下三遍,而少林我只隐约记得小时看过《十三棍僧救唐王》。少林的血已经流得够多,我胸中的怨气也消掉大半,出于对张三丰的一点个人崇敬,我本不想再让武当灭门,不过宋青书这人却不能不杀,看来我那点怜悯之心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也许这个时代因为我的到来,江湖已经变了味道,而武林也许真的该一统了,江湖自它存在以来就从没被人真正统一过,那就让我来完成这从来没有人完成的辉煌事业吧。
一轮炮击过后,武当设在路上的障碍都被炸飞,守卫的道士三三两两的在地上不停的哀嚎,不过他们仍是幸运的,我亲眼看到有几名道士被炸得飞起来后直接跌落万丈深渊,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应该会摔成肉饼。我刘极阴天正三个人象三尊雕像似的站在山道的中间,没有一点动作,冷风无月,青石铺设的山路在漆黑的夜里象一条白蟒盘旋于重山之间,我身后的黑影不停的闪动,慢慢地将这条山路变得黑冷。两个排的禁卫师战士开始了冲锋,密集的枪声将山里的鸟兽惊得四处怪叫,守卫在前方在炮击中幸存下来的道士,已经没办法再次乞求上天的怜悯,很快被冲上来的战士打倒在地,禁卫师战士从受伤的道士身边经过,从容地右手端着冲锋枪继续向上射击,而左手拔出手枪在哀嚎的道士头上开了一个血洞,我不知道刘极是怎么训练他们的,为什么不索性给他们一梭子子弹,而是用手枪结果他们痛苦的生命,也许是对死者的一种尊敬吧。
正当两个排的战士交替冲锋时,武当山上喊杀声四起,从山顶跑下一队人马,每人手里高举着火把,大约有一千多人,从衣着上看根本不是道士而是元军。他们冲到阵前就是两阵箭雨,由于冲锋的战士措不及防,一下倒下了二十多人,幸好有防弹衣前胸中箭的地方有些疼痛而已,可是乱箭齐飞,不是一般高手可以躲得开的,倒地的士兵大部分都是手臂和腿部中箭,他们被支援我战士救了回来,现在山上只要一看到我们冲锋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是乱射一通,一时间山上山下形成了对峙的局面。我来到受伤的战士跟前本来想安慰几句,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我心里就是一惊,真不愧是人民军的精鹰,忍着疼痛连哼都不哼一声,一旁的明教众人无不伸出拇指。“元首!不好箭上有毒!”蹲在地上的给战士检查伤势的刘极惊慌地说道。我低头一看,伤口慢慢呈现青黑色,不一会受伤的肢体都变成了紫色,紧跟前受伤的战士就是一阵痉挛。阴天正上前点了几个人的穴道,可是仍然无济于事,不一会的功夫二十多人就都毒发身亡,身为士兵在战场上流血牺牲是随时的事,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气得我暴跳如雷,本来还想给武当留下一点血脉,看来现实当中的武当和校旱描写的完全是两回事,既然这样我也无须假仁假义。“命令炮兵十发急速射,把山上这群元狗都给我炸飞!”。
隆隆的炮声响彻天空,猛烈的爆炸掀起满山的硝烟。刚开始的炮击中还有人乱窜,最后还一点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冲!”我抄起两支冲锋枪冲在了最前面,刘极和阴天正怕我有失,急急跟上护卫在我的两侧,身后的战士更是奋不顾身勇往直前,路上我们见人就杀,只要看到能动的东西我们就是一梭子子弹过去,然后接着冲。在炮火的掩护下,在强大火务的支持下,区区五百多弓箭手根本无还手之力,就算侥幸剩下几个也于事无补,一口气我们直直冲到真武大殿外,后面是一条被鲜血洗礼过的山路。剩下的元军和武当道士全部龟缩在这里,大殿门口布置的是剩下的百余名弓箭手,不过看他们一个个颤抖的样子,究竟会不会失了准点还真不好说。双方在真武大殿外再次对峙起来,我来到人群前,部身旁的一个战士:“为什么不冲了?”,那个战士用手指了指弓箭手身后,我仔细一看,妈的元狗和道士搞在一起竟会想出这样的无耻手段,几名受伤没有及时撤下来的人民军战士被他们当做了挡箭排,大有我们再冲就先结果了他们的意思。
元军后闪出一人,是员武将,虎背熊腰方面大耳,一身的盔甲,由于光线暗了一点相貌看得不是很清,隐约看到一道伤疤挂在左耳和下巴之间:“大胆民匪(元军称人民军为民匪),欺人太甚,以我朝廷无人吗,今天就让杜开山你杜爷爷送你们一程!”,原来此人就是杜开山,我上前说道:“原来是杜大将军,真是久仰,久仰!不过你死期将至,却蒙然不知,真令人可悲啊!”,杜开山一听说道:“无知贼寇,爷爷到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死的。”说完一示意身旁的元军将那几名受伤的禁卫师战士推到了人前。我看到此景仰天大笑:“信不信,我数三声之内,你必血溅五步!”,“一,二”我不禁慢慢的数了起来,杜开山看到我如此自信也有一点紧张,右手紧握在腰间的配刀上,“三!”,当我数到三之际杜开山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周围,除了元军就是道士,看来自己是安全的,“哈哈!原来只会说说大话,我……”杜开山还没等说完,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嗒嗒声,紧接着自己后心一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不管他相不相信,他已经呼龙隆一下倒在了地上,嘴里还说着:“你,怎么是你……”,最后他只能死不瞑目。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送杜天山升天的这位,甩开身上的道袍,露出一身黑衣,一支冲锋枪连续扫射,人群前正压着几名人民军战士的元军一下就被打倒了,元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窝里反弄蒙了。我一挥手此时不打等待何时,身后的战士一齐开火,冲进了真武大殿,一轮没有反抗的屠杀开始了。那名临阵反击的小道士,跑到了我的面前敬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暗黑小组成员杨伟,代号猫头鹰向元首报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做得好!下去休息吧!”。
阴天正本就对人民军的一切不太了解,所以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也见怪不怪,可刘极就面有难色了,禁卫师可以说已经是自己的嫡系部队,刘极应该说是我最相信的人,然而究竟我有多少秘密他都不知道,也难道他不太高兴。武当虽然还剩下二千多人和几百元军,但在武装到牙齿的禁卫师战士面前,那一点点抵抗如同白纸一样被狠狠捅破,死亡与杀戮不再有任何悬念。我记得有人说过“杀一人为凶手,杀万人则为英雄”,想一想不管是直接或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也不下十万了,这样我岂不是成了超级大英雄了吗!站在真武大殿里昂视高高在上的三清神象,心中多了一点蔑视,不管仙也好还是佛也好,如果真能解救众生还用我来干什么,如果他们真有神冥那只能说我们是被他们遗弃的那一小撮人。
天空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武当山并没有象少林那样在大火中挣扎,而是用一种死亡的宁静向世人诉说曾经的一切,也包括它们的辉煌。“元首!整个武当前前后后搜遍了也没找到宋青书,不过在后山的山洞里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请元首亲自己去看看吧”刘极说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从攻山到现在宋青书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对于现在找不到他我并不奇怪,这样一个攻于心计的人怎么会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觉悟”呢。我对刘极说道:“命令十人为一组,山前山后给我彻彻底底的搜,连一个耗子洞也不要放过,活我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命令下达完毕之后我在刘极的带领下向后山走去。究竟刘极在后山发现了什么秘密,我真的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