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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狼狈逃亡
    赵敏脸上的微笑是那么妩媚,任何男人都会喜欢,但在这妩媚的背后是森森白骨,赵敏这种女人,我对她的评价只能是做情人可以,做夫妻难,有那个男人愿意在自己身边放上一只狐狸,而且还是一只吃人的狐狸。赵敏脸上永远挂着招牌式的微笑,看我半天没反应,就知道我是不会心甘情愿和她走一趟大都的:“公子,看来单单小子一个人请您,您是不会赏光的,那我就不得不……”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了挥手,随后树林中喊杀声四起,不一会密密麻麻身穿黑甲的元军把我二十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粗一估计人数没有三千也有二千五。禁卫师战士一个个手握钢枪,枪口直指前方,不过看到如此多的敌人也难免心里升起一丝畏惧,握枪的手全是冷汗,如果他们不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战士,恐怕现在枪就要走火了。先不管我是如何掉进赵敏的圈套的,当务之急还是考虑如何脱重要,战亦战,不战亦战,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这一条路了,和她回大都,开什么玩笑,我杀了几十万元军了,其中还包括不少元朝贵族,到大都他们会饶过我,说死我都不信。我悄悄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准备突围,这时杨天慢慢靠到我的身边校旱对我说:“元首!一会我奋力杀开一条血路,您快走不要回头,我带人脱助他们。”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在这个时候能说出这样让人声泪俱下的话的人又有谁,就连刘极都没说过这样的话,我本想推辞,不过看着杨天决绝的眼神,我点了点:“你也要小心!”。
    我看大家都准备好后,提马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队伍的最前面,微笑地对赵敏说道:“不知道叫你赵姑娘好呢,还是叫你郡主好,对于阁下的邀请我深表感激,大都我是会去的,放心不会太久,等人民军兵临城下之时,你我不防再把洒言欢,今天嘛,呵呵,在下也没时间相陪!”说完我一抬袖子,早已在手中多时的手枪露了出来,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赵敏这样的女人现在能杀掉我就不会等到明天,对着她抬手就是一枪。嗒的一声枪响后,人民军战士手中的冲锋枪也开始发火,瞬间打倒了一大片人,元军大乱,不过很快听到人群当中传来一声“给我杀了他们!”声音是那么的凄厉,好象很生气的样子,不过这声音正是赵敏发出来的,透过层层人群我隐隐看到一个身穿红衣女子的身前躺着一具尸体,一具身着白衣女子的尸体,我不知道这红衣女子和这白衣女子那个才是真正的赵敏,不过我可以相信的是赵敏根本没死,她的声音我最熟悉,唯一的解释就是白衣女子只是她的替身,真正的赵敏其实是身着红衣的女子。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情考虑许多,眼看着杨天带着五个人策马在前面一边开火一边冲锋,我马上双脚在马肚子上狠狠踢了两下,战马跟着杨天跑了出去。
    二十几支枪,连日的征战弹药还没得到补充,不到一千多的子弹,想要射杀眼前这两三千人,还真是一个大笑话。这批元军一个劲的狂冲,象吃了兴奋剂一样打倒一批不一会又一批就将我们包围,看得出来这些元军比以前我见过的任何一支元军部队都强,也许这是赵敏的私人卫队吧,也许正因为有赵敏这样一个“好”主子,他们才悍不畏死,不一会我方二十多人都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元军虽然也付三四百人的价值,但他们好象根本上不在乎这些。密密的树林只有这么一条路通往林外,却被元军堵死了,费了半天劲我们还没冲出一里地,虽然树林的尽头就在眼前,可子弹一个个都见底,看来也只能破釜沉舟了,谁能活着冲出去,那就要看谁的运气好了。我们每五个人为一组,慢慢和元军周旋,渐渐地冲锋枪都成了哑巴,“同志们上刺刀,和靼子拼了!”杨天大喊,战士们都纷纷把枪刺装上,开始和元军肉搏,我一边打着一边看看有没有战士需要帮忙,虽然我的武功不高,但至少比他们稍好一点,不过我发现这些战士怎么一个个好象没想饭一样,我记得禁卫师的战士至于空手可以让四五个人近不了身的,今天怎么了,一个对付一个都有问题,就算元军很强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
    一转眼二十三人倒下了五个,当然不包括我在内,杨天已经混身是血,久经考验的暗黑小组“煞”组成员就是以凶狠和耐力著称,虽然肩膀和大腿也受了伤,不过仍然把从元军手里抢过来的长矛舞得呼呼声风。呀!一声尖叫,不用看又一位战士牺牲了,无锋剑削飞了一个元军的脑袋,不过我的手也抬不起来了,就是这时脑后生风,就知道大事不好,身子在马上用力前倾,右手剑猛往后甩希望可以来得及,不过无锋剑一阵的虚空,根本没碰到任何东西,我回头一看一具无头尸体屹立在马上,脑袋不知道飞到那去了,杨天正守在我的背后,我真诚地对杨天说了声:“谢谢”。杨天用手摸了摸脸上的血说道:“元首!我一会冲过去,您跟着!”,说完没等我表示就向树林近头的方向冲了过去,我马上跟了上去,杨天一边冲一边从怀里拿出两个东西,我一看好小子竟藏了两颗手榴弹。杨天一抬手将两颗手榴弹用力掷了出去。轰轰两声巨响前方顿时倒了一大片人,杨天顺势冲了过去将被炸晕的元军结果了,只差了那么一点就冲出了包围圈,可是元军又重新围了上来,杨天对我大喊让我快走,我还想说些什么,杨天用大枪照着我的马屁股就是一下,随后挥舞大枪杀了回去,真是一位好战士。战马由于强烈的刺痛暴发出惊人的潜力,几个飞跃几乎贴着元军的脑袋飞了过去,我心里豁然一亮,终于冲出来了,就在我高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飞报我的大脑,一个人正从空中向我扑来,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我猛一抬头,正是两个阴阳怪气老头当中的一个,一只大大的手掌向我的脑袋照了过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只手掌上一层散出一层淡淡的雾气,我心叫这样完了。
    我猛地双脚一用力,身子向前纵去,正当我的身子向马脖子飞去时,我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么一下,虽然脑袋保住了,可是后背却遭了殃,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不一会五脏六腑象开了锅似的,嗓子眼儿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鲜血向前飞去,如果我的速度够快,完成可以和这口血有相同的加速度,那样我就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它飞翔的姿态。我一屁股坐在正在飞奔的马脖子上,战马更是一惊,不知道它那来的力气用力一仰头,又把我甩到了它的背上,如果在平时可能我早就跌落马前,让它四蹄践踏了。接下来我只觉得两耳生风,眼前慢慢黑了下来,我死死地搂着马脖子,希望不要把我摔下来,至于它要跑到那我也管不了了,因为现在我不但控制不了它,而且我的眼睛也看不到东西,只能听天由命。渐渐地我失去了一切知觉,不过我的心还一直在说抓住,抓住!
    “我狐独地一个人倒在北极的冰山上,寒风夹杂着雪花不断侵袭我的身体,了阵阵刺骨的寒冷让我的牙齿不禁噔噔直响,我想起来,可是却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更猛烈的暴风雪慢慢席卷过来,我可以看到风暴的中心一只可以遮住天际的大手向我照来,我惊恐,我胆怯,我逃避,我更多的是无助,我只能闭起眼睛等待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可是我又连眼睛都控制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一片一片……”已经不知多少次重复这样的梦境,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温习一下恐怖的场面,我从没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懦弱,我就好象泥土里的一只蚂蚁随时都可能被人置于死地。浑身上下一阵阵酥冷,一股可以把世间一切冻成冰块的寒意从后背慢慢袭到前胸,又慢慢扩散到全身每个部位,正当我的血液都快被冻住时,心脏的某个部位悄悄地向我的身体注入了一点新鲜的血液,虽然只有那一点点,但它的温度足可以和太阳的热量相比,我就一个卖火柴的小男孩一样虽然黑暗中只有那么一点点光芒,但对于濒临绝境的我已经算得上是整个世界,现在就算拿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和我交换,我也会绝对吝啬地说不。每一次寒流在我身体里激荡,我只能靠这一点点热量延续我的生命,延续我的意识,延续我的一切。
    我微微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看不清任何东西,隐隐觉得自己躺在床上,我知道自己被救了,至于是谁救的我?我又在那里?我来不及想,因为我又晕了过去。当我再次想来时,我可以感觉到精神明显比上一次好很多,因为我可以看清房间内的陈设:粉红的萝帐,杏黄的锦被,柔软的枕头,雕花的檀木床不时发出一阵阵清香。我想起身,可是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尝试几次最后我还是放弃,我可能听到屋外传来木屐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透过萝帐我可以隐约地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一只纤细的玉手轻轻挑起萝帐,我的精神高度的集中,就在这时久违不到半个小时的寒流又再次侵袭我的身体,我的视线当中只留下两个朦胧的身影,一红一紫,我又晕了过去。当我第三次醒来时,房间里仍然还是我一个人,不过我可以指挥我的手了,慢慢地我在双手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可以看到整个房间的布置,明窗几镜,主人十分爱干净,一个大大的梳装台上摆放着各种胭脂水粉和闪亮的头饰,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宽大的屏风上搭着几件女子的衣服,从衣料的新旧上看应该是新做的,看来这位女主人的家境应该不错,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月,普通人家早已承受不了这样的消费。我的口好渴,看到近在咫尺的茶壶自己确拿不到,真的让人心有不甘,努力几次后只能望梅止渴。看了一会虚弱的身体又传来阵阵疲乏,我转了个身慢慢睡去,不知多久没有侧身睡觉了,身体早已厌倦了仰卧,原来换一种方式睡觉是这么的舒服。
    脸上传来一阵冰凉,这种凉意和那种恐怖的寒竟完全不同,睡梦间只感觉到一只手在不停的抚摸我的脸胛,这只手虽然有些凉但却十分光滑,感觉十分受用,我猛地醒了过来,因为我的意识告诉我,这可不是在做梦,我努力翻过身来,当我看到抚摸我的人时,我们两个人同时愣在当场。她发愣可能是因为我突然醒来而她的手却依旧停在我的脸上,不知所措;而我发愣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美貌,她确实真的很美,很美,美得是那么的不单纯,因为这种美当中写满了诗意,让我两只眼睛无法转动的是她和盈雪是那么的相象,简值就是同一个人,我管不了许多不知那来的如此多的力气,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的。她并没有反抗,相反却十分的配合,不过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脸上温度正在迅速升高,也许这样做我是不明智的,但现在的我和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有了太多的不同,此时我真正的是一个人,是一个有着丰富感情的人,而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强者,当你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了若干次之后,突然看到一个自己亲近的人,你的心情会是如何呢,也许比我还要疯狂。我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流到了她的肩上,泪水的温度绝对比融化的钢水还高,它可以把世间的一切汽化,她的肩头在我眼泪的灼烫下微微颤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
    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的头极力埋藏在她的秀发下,秀发上传来阵阵紫薇的清香,此时“色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玲珑的耳垂下带着一个星状的耳环,让她显得格式的高贵,呀!我慌忙从沉醉中醒来,我怀里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盈雪,盈雪是从不带耳环的,她连耳眼儿都没有,这个女人刚才的表情和盈雪存留在我记忆中的笑容飞快地进行了对比,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女人是根本不是盈雪,盈雪的脸上总是那么纯真,而现在我怀里的女人她却格外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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