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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南进序曲(一)
    坐在会议室里我绷着脸,脸色铁青,语气阴沉地说:“胡飞的军官学院院长是白当了,真是糊涂到家了,这么多一个个胸无大志的军官都是你教出来的!真不知道你的思想工作做到那去啦!”胡飞一下明白过来,原来他的真正罪过是在这里,他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身体站得笔直大义凛然地说:“元首!是我的思想工作没做好,请求您给予更大的处分!”在座的其它将领一个个脑门上也见了汗,刚才还象没事人是的一个个镇定自若,现在明白我是在指桑骂槐,但他们不知道我所说的胸无大志的人是指那一种人,是那些主张修整的还是主张迁都的呢,在没弄到明白之前,一个个把脑袋缩得快要到脖颈里。王志新、刘极两个人一直一言不发,靠在椅子的后背上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王志新更把自己扮成了老油条,不断地对那些刚才乱吵一通的将领叹气,吓得他们一个个直打哆嗦,好象随时都可能被推出去毙了似的。
    我对站着的胡飞说:“胡飞,你先坐下,你一定要把学员的思想工作做好,让他们真正成为帝国的人材,中华帝国可不需要那些鼠目寸光,坐井观天的人加入到军队当中,更不能让他们到政府里工作,这样的人只配去种地,让农民兄弟好好开导他们一下,不过实事求是也是应该的,你申请更大处份的要求,我不会批准,就算我枪毙你也无济于事,思想,思想,我要你把思想工作做好,明白吗!”我抬起屁,身子前倾看着胡飞,众人都知道这次我是真的把思想工作看得特别重要,胡飞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元首!请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又坐了下来看了看那些一个个满脸通红的人,心里才算好受一点,至少这些人还知道自责,还知道廉耻。
    我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室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下:“部队做必要的修整是应该的,但只是修整,并不是停止南进,打下北京不等于拿下整个天下,就象你捡到一个鸡蛋,能把鸡蛋当成母鸡吗?一定要继续南进,帝国骑兵要打过长江,解放全中国,中华帝国的军队永远没有停下的理由,告诉你们就算我带着你们能在越南海滨看太平洋潮起潮落,那也不等于中华帝国征服了南方所有的土地,在海的那边还有比这里更辽阔的地方没有去征服,只有等你们从北京一直向西前进,渡过大海,跃过重重阻碍又从东方回到北京时,那个时候你们才能说一声‘我们可以歇歇了’,明白没有!”说到最后我突然把音调提得老高,众人唰的一下坐得笔直大声回答:“明白!”。
    我又看了看主张迁都的人:“迁都,迁什么都,打下了北京就要迁都到北京,中国做过都城的城市多着呢,是不是打下西安我还要迁都西安啊?迁都是一定要迁的,长春毕竟太小了,中华帝国的国都至少要有一个省那么大,但至于迁到那里那是后话,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下一个大大疆土,这片疆土要和一个省大小的首都成比例,什么时候迁都,就看你们什么时候打下这么大的疆土再说!”众人听完我的话一个个舌头都伸得老长,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会议桌,也没有会议室,甚至连我这个元首都没有,他们在脑袋中拼命计算着一个首都有一个省那么大,那究竟需要多大的疆土才能和它相匹配呢。在中国的地图上,北京只是一个小点,什么时候在相同比例尺下,在中国的地图上可以把吉林省也缩成一个小点呢,这个只有等中华帝国的军人去证明啦。
    蒸汽机取代手工生产,不仅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同时也解放了大批劳动力,使他们可以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去。帝国新建了一大批轻工业生产厂,象纺织厂、鞋厂这些和人民生活相关的产业。中华帝国不能单纯的只注重军事生产而忽略人民的生活要求,只有人民的生活水平从根本上提高,整个帝国才能强盛。尼龙和的确良这两种布料一投放市场就大受欢迎,几乎达到供不应求,老百姓不再过着只能穿着粗布衣服过日子,绸缎也不再是有钱人的消费品,优质的布料基本上满足了人们穿的要求,在吃、住、用、行方面帝国政府在总理大臣王大山的领导下,开始将一部分工业向民生方面转变,人民对帝国的支持从单纯的一种情感上升到一定物质需要上。
    5月10日,稍做修整的中华帝国军队继续南征,第一方面军负责征讨天津,肃清河北残余元军,进而直逼山东;第二方面军辖第六骑兵师进行西征,进兵山西、宁夏与第一骑兵集团军合兵一处进军陕西。冯达被暂时任命为北京区警备司令,领骑四师一部和两个地方警备师负责北京防务。我仍然亲自指挥第一方面军,大军直逼天津,现在元军大部分精锐力量全部龟缩在天津,金兀术一直按兵不动,既不向北与帝国军队决战,也不南下逃窜,避我军之锋芒。虽然第六骑兵师那些土尔扈特的大汉并入了第二方面军,但王振学带来的两个警备师却加入到第一方面军的序列里,让第一方面军本就强大的军力更上一层楼。
    随着出征的还有新近投降的老将沂都,现在沂都把留了多年的胡子剃掉了,穿着帝国陆军的大校军服,腰里的弯刀也换成了帝国军官的指挥刀,看上去真是老当益壮,要是肩上再多一颗金星,相信真是名副其实的老将军。沂都现在挂名在陆军参谋部,其实军官们都知道现在的参谋部早被架空,根本没有什么实权,不过沂都感觉无所谓,因为对于刚刚投诚的将领被安排一个没有实权的职位是很正常的,他有信心可以在帝国军中争得一席之地。沂都刚刚被授予大校军衔时还以为只是一个副将,但最后明白大校这个军衔整个帝国军队当中也不过二十几位,现在中华帝国当中只有一位元帅,两位将军,现在沂都可以说是三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比原来在元顺帝手里受气要好得多,沂都相当满意帝国给予他的待遇,不过老奸巨滑的他根本不会满足这么一点点荣誉,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机会是靠自己把握的,而不是靠别人给予的。
    第一方面军延南苑、青云店进入天津外围,随后兵分两路,一条由王振学率领两个警备师征用民用船只沿京杭大运河南下,另一路由我亲自率领渡过京杭大运河,在运河东侧南下与王振学摇相互应。5月12日兵逼天津武清距天津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龟缩在天津的25万元军除派出少量的侦骑之外,竟然一点反应没有,这不仅让我思绪颇多。越往南近,天气越多,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运河两侧的杨柳已经开始泛起绿色,看来只是一场小雨绿叶绕满枝头。沂都催马来到我身旁,先在身背上单手抱肩行蒙古礼,而后又敬了军礼,不过这军礼极不标准,虽然是这样我仍然尊敬地问道:“沂老将军,您有什么事吗?”沂都忙说:“元首!万不可再用您这个称谓,会折杀老夫的,老夫想讨一支将令,前去天津劝降金兀术,请元首恩准!”沂都大半辈子都生活在封建统治下,所以他的言语里面什么都有。
    我想了想:“老将军,这不妥吧?如果金兀术有投降之意,早就应该有所表求,您这一去可是十分危险,我看还是等兵临天津再说吧”沂都可不这么想,抱着立功心切,他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只要有一层可以成功的希望他都敢去试。沂都坚决地说:“元首!老夫这身骨头已经快灵碎了,就让老夫在有生之年为帝国贡献一点力量吧”我看沂都说得这么不留余地,知道这老头倔脾气又上来了,大凡人上了年纪都这样,我说:“既然老将军这样说,那好您可以先去天津,不过一切以安全第一,事不成必须全身而退”沂都很感动,在元军里面的时候,上面下来命令不是必须完成,就是提头来见,什么时候主帅这么关心自己了。我问沂都:“老将军,打算带多少兵马?让刘极带一个师护送您吧?”沂都一只就把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不行,元首真的不行,如果人带多了,那还叫劝降,不成了逼降吗,金兀术是个有脸的人,那样会把事情弄砸”沂都习惯性的用手挫挫下巴下的白色胡碴子说:“元首,我就带一个人就行,如果老夫死了,让他把老夫的尸体带回来,那时用我的尸体也可以激发士兵的战意,战则必胜!”我万万没想到沂都竟会说这样的话,连把自己的尸体都用来计划如何提高士气。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极从禁卫集团军元首护卫队里选择一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叫松涛,让松涛跟着沂都去天津。沂都和松涛选了两匹快马直奔天津下去了,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我对身边的影说:“可惜啊!如果沂都能晚生几十年,将是帝国军中一代帅才”影哼了一声说:“不管是不是帅才,一闻他身上那股酸味就让人反胃”我哈哈一笑,影说的所有蒙古人身上差不多共有的味道,可能是由于喝羊奶吃羊肉吃得太多,身上也带了一点山味。大军不慌不忙的沿运河南下,就等着沂都传回消息,不管是否成功,第一方面军都会兵临天津。
    沂都二人加快赶路,直奔天津城而来,一路上遇到不少元军侦骑但都向沂都点头示意,然后拨马回去报告,松涛心里想:“这沂都在元军中人缘看来不错,不过要是他有什么不诡,也别怪我手狠手辣!”其实松涛肩负双重使命,一方面是保护沂都,另一方面也是监视沂都,刘极悄悄指示松涛,如果沂都出现叛意就结果了他。天一擦黑,沂都终于来到天津城下,天津城的大门关得严严的,高高的城头上只有一两盏灯笼这亮着,诡异的气氛让人感觉好象不站在天津城外,而是站在冥界的风都城门口。
    沂都咽了口吐沫,由于一直在马背上奔驰数百里,八十来岁的老人身体真的吃不消,松涛在一旁暗暗佩服沂都,真是老当益壮。沂都向城头大喊:“城头上是那位将军当值啊?”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亮,但底气十足,在天津城产生嗡嗡的回音。这时城头上灯笼一动,一个人从城墙上探出头来:“城下来者何人?速速离去,否则万箭齐飞,射你个马蜂窝!”沂都一听声音很熟悉,原来是以前自己手下的副将托泰雷,沂都向城头上喊去:“托泰雷将军,还认识老夫吗?”托泰雷向下仔看了半天,试探着问道:“是沂都大将军吗?”沂都回答:“正是老夫,快快打开城门,让老夫去见大帅”托泰雷一阵犹豫:“沂大将军传言您已经投靠了民匪,不管是真是假,这城门我是不能开的,沂大将军您还是赶快走吧,否则我职责所在,不得不放箭啦”。
    松涛听得出这托泰雷是个耿直的人,和其他蒙古贵族不一样。沂都说:“托泰雷将军,老夫是为了城里这几十万将士和近百万百姓而来,你不开城门也罢,就请你通知大帅一声吧,就说沂都求见”托泰雷想了想:“好吧大将军,不过大帅一直身体欠安,是否愿意见您我也不好说,我给您通报一声吧”说完托泰雷消失在城头之上。借这个机会松涛从马背的皮囊里拿出水袋递给沂都,沂都心里很焦急摆手不喝,松涛喝了两口,就听沂都说:“今天的气氛不对头啊!一会要是有变你不用管我,有多快走多快,知道吗?”松涛一愣这沂都话从何来呢:“老将军,今天有什么不对?”由于在整个帝国军中现在沂都的年纪最大,所以从上到下都称他为老将军,让这位八旬老头在心里上找到了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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