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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南进序曲(四)
    虽然松涛要晕过去的比沂都更了解天津事件的经过,但松涛是个很懂事的小伙子,他可不想在这么多长官面前抢风头,听完沂都讲述的大致经过,我跳下马扶起托泰雷,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黑大个我说:“托泰雷将军,你真的愿意为中华帝国效力吗?”托泰雷坚定的回答:“只要能为金大帅报仇,我就誓死追随元首大人”我向着刘极等人一阵大笑:“好啊,帝国从此又多了一员大将!”刘极说道:“这可是一个值得庆祝好事,元首我看就原地休息吧,连夜赶路将士们都已经累了”我说:“好!原地休息,每人发二两白酒去去寒,明天就与文考决战天津城下,让我看看文考是不是真的坏得脑袋上长疮,脚底板流脓!”托泰雷有样学样的向我敬了一个军礼:“元首,请让我为前锋!”我看了看他,知道他报仇心切:“好,明天你就和先锋营营长崔健雷一起为前锋,我相信你们二雷合并一定把文考炸得屁滚尿流!”崔健雷和托泰雷两个人双手紧握,看得出他们两人很对胃口,都是傻大个,黑脸蛋子。
    第二天一大早,崔健雷和托泰雷率领先锋营出发,后边大队人马也开始开拔。三四十里的路程转眼即到,阳光下的天津城肃目而庄严,永定河从城中穿过将天津城一分为二,两个城区之间用修筑长城的青石方砖修成的城墙连接。城头上元军的旗帜高高的飘荡,无数穿着黑甲的元军在城头上走来走去,每个城门上还架起了四门土炮,大约一万火枪手从垛口把火枪伸了出来,看样子准备工作做得不错。托泰雷对崔健雷说:“天津城里粮食武器都很充足,攻之不易,那一万火枪手可是大帅的心肝宝贝,没想到现在到了文考手里”崔健雷满不在乎地说:“不用担心,虽然文考做好了准备,只要帝国的大炮一响,一切都让他灰色烟灭”托泰雷看了看崔健雷心里想:“这仗本来是不需要打的,看来城里将士的血都要因为文考而白流了,几十万条性命不知道文考你还不还得起”。
    从属于第一方面军的先锋营前身是禁卫集团军禁卫第一师第一营,1200名士兵战斗素质极佳,装备精良,并配属24门60迫击炮和8门80迫击炮,士兵都是马上步下全能,可谓是第一方面军的一把尖刀。先锋营在天津南门部置阵地,士兵开始挖掘战壕和防马沟,炮兵也挑选了火炮布置的最佳位置,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先锋营阵地的右侧就是永定河,天津城在永定河上有一个闸口,船只平时可以从水陆入城,现在闸口关得严严的。先锋营的到来让天津城头上的元军一阵紧张,弓箭手把带着铁尖的箭矢放在弦上,火枪手也在垛口里瞄准,一百多名炮手七手八脚的给东门的四门土炮装入炮弹。
    崔健雷放下望远镜拿起战壕里的电话:“炮兵吗,五分钟后开始炮击,务必把城头上的土炮打掉,至于火枪手等一会再说”崔健雷放下电话,这时托泰雷拿起电话看了看又听了听:“老崔,这东西是什么啊,看不到人还能说话,是不是魔鬼的东西?”崔健雷一听笑得直不起腰:“老托,鬼,鬼你个头,这叫电话,通过他就可以随时向远处的部队下达命令”托泰雷摸着话筒:“原来你们不用传令兵啊?”崔健雷说道:“我们也有传令兵,不过他们平时负责保持电话畅通,如果电话不能使用,就用他们口头传达”托泰雷一连哦哦着,突然托泰雷好象想起了什么:“刚才听你要开炮,那先让我去讨敌骂阵吧,先礼后兵”崔健雷半天才反过劲,坐在弹药箱上抱着肚子笑个不停:“老托,这都什么时代了,战斗讲的是突发性,讨敌骂阵都几百年的事你还拿出来,以后可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大家不会把你怎么样,却会把我笑掉大牙”托泰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他一时无法接受的。
    五分钟后,先锋营的炮兵开炮了,三十二门迫击炮连放三发,托泰雷一时没缓过劲来,还以为自己在元军当中呢,听到炮声就趴到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一动不动。先锋营的炮兵打得这个准,天津城头上那四门土炮还没等炮手们点燃药线就被炸飞了,周围的炮手非死即伤,一大群弓箭手被炸得身首异处,天津灰白的城墙上顿时图上了黑红两种颜色。伤者不停地喊叫呻吟,余者纷纷向城楼里躲藏。轰隆隆一声巨响,东门右侧的两个垛口同时飞上了天,十几名元军从城头上掉到城下,原来爆炸把元军土炮的弹药堆引燃了,一连串爆炸把城头上的元军吓得一个个都成了武林高手,城楼的空间是很有限的,几千人根本装不下,只能允许五十人容身,不过元军不管那个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就是向前挤,有的无处可躲干脆从城墙上跳到城里,五六米高的城墙跳下去不死也要摔个骨断筋折。从地上爬起来的托泰雷看着冒着黑烟的天津城,嘴巴张得好大,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原来大炮是这么可怕”。
    崔健雷看了看他说:“以前我们不也总炮击你们吗,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大炮的可怕吗?”托泰雷摇摇头:“我一直都和大帅在一起,根本没受到过炮击,每一次你们炮击时我和大帅都在五里开外,只能听到声音和地动山摇感觉”催健雷一听心里想:“看来这金兀术也是一个怕死鬼,不然每一次怎么总是把自己保护得那么好,让这些士兵去受苦,相比之下我元首可是时刻和我们在一起的”崔健雷又说:“老托,我这几十门小炮还算厉害,你一定没见过上千门大炮一起开炮吧,到时候那场面会让你终生难忘,到时候你还不屁滚尿流”托泰雷想了想几十门大炮开火都这样,要是上千门大炮我的老天啊,他真的不敢再想下去。天津的城头上终于平静下来,重新补上来的元军火枪手在垛口里向着先锋营开火,就见天津城墙上扑哧扑哧一阵火星乱冒,一会冒出的白烟向上升腾汇在一起,和先锋营大炮开过火后冒出的烟有得一比,可是他们的射击效果根本不好,甚至成绩为零,火枪里装的铁沙根本打不到先锋营的阵地上,先锋营战壕里的士兵不断的气着天津城上的元军:“混蛋打准点,再来呀”试了几次开了几枪一个没打着,元军的火枪手垂头丧气的不再开火了。
    这时天津东门大开,一支三千人的马队冲了出来,直奔先锋营的阵地,先锋营阵地还没布置好,只有两道战壕,崔健雷马上命令:“进入战斗位置!准备射击!”士兵们丢下手里的铁锹跳进刚挖好的战壕里面,冲锋枪打开了保险就等着射击的命令。托泰雷拿起崔健雷的望远镜一看,冲在最前面的是昔日的同乡,而且他认出这支马队的来历,“老崔,这是大帅的铁甲精骑,前面的将领我认识,让我出去说话”崔健雷根本不理他拿起电话不停地下达命令。托泰雷一个人跳出战壕来到两军中间大喊:“我是托泰雷,文考杀害了大帅,你们不要执迷不悟啦!”崔健雷一听回头一看,托泰雷正在两军阵前,这不是玩命吗?他大喊:“你不要命啦,快给我回来!”可是托泰雷就是不听,崔健雷马上命令两个士兵把他托回来。
    元军的铁甲精骑来得太快,带队的将领也认出站在阵地前的人是托泰雷,不看他还好一点,一看他火就冒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大喊:“托泰雷你这个王八蛋,大帅对你不薄,你竟然伙同老匹夫沂都暗害了大帅,看我不取你的性命!”托泰雷一听,人就傻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来辩解,他现在站在阵地前先锋营的士兵不敢开火,崔健雷也不敢下达开火的命令,急得直跺脚,不过元军马队可不管你这个,一下就冲到面前,就在崔健雷迫于无奈大喊:“开火!”时,派出去的两名士兵一下把傻站在那里的托泰雷扑倒在地,两个人把托泰雷压在地上不敢抬脑袋,就听着先锋营的机枪、冲锋枪和火炮不停的鸣叫着,子弹在托泰雷的脑袋上嗖嗖飞着,元军的铁甲精骑成片的倒了下去,虽然只有三十米的距离,但就象一道无形的墙一样,元军根本无法逾越。托泰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乡被射落下马,又被后面的战马一顿乱踩,痛苦的两眼流泪,双手捶地,但两名战士死死的按着他,根本不容他起身,如果他这时候起来,一定会被子弹打成碎片。
    三千名骑兵在机枪、冲锋冲和迫击炮的打击下从出城到被消灭前后不到一刻钟。枪声停止了,阵地上只有几匹幸存的战马在主人旁边嘶鸣着,托泰雷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到被踩得脑浆四溅的同乡身前痛苦地说:“大帅不是我杀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崔健雷命令立刻打扫战场,布置防御攻势,防备元军再次来袭。崔健雷把托泰雷拉到战壕里啪就给了一个耳光,一下把托泰雷打醒了,崔健雷生气的说道:“老托,枉费你当了二十多年兵,连我这个参军不到两年的人还不如,你知不知道沙场无情的道理,战场上只有生死,那些应该与不应该都是留在战后说的,你明白吗!”托泰雷点了点头嘴里重复着崔健雷的话:“沙场无情!沙场无情!”。原来文考是把杀死金兀术的罪名安在了失踪的托泰雷和劝降而来的沂都身上,在加上那些冒牌将领的证明,这些士兵都信以为真,在天津城里正摩拳擦掌准备为金兀术报仇。
    我带着第一方面军慢吞吞的向天津开去,因为我要配合从水陆进发的由王振学率领的两个警备师。王振学率领的两个警备师,乘坐一路征用来的大小船只六七百艘,顺着大运河南下,最后驶入到永定河,由于人员众多,船只什么类型的都有,战船、商船、渔船、画舫甚至连小舢板和木筏都用上了,水手的驾船技术熟练不一,让王振学头疼得要命,所以导致他走水陆却比从陆地部队来得还要晚。大军行进到距天津还有五里,隐隐可以看到天津的城墙和听到先锋营的炮声。这片只有一里多长的土地和其他地方有很大不同,因为土质非常松软,战马踩上去,马蹄差不多踏进去一半,但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路面差异并没有引起第一方面军的重视,因为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就在眼前的天津城。
    马队的正中我骑着大黄马,左边是禁卫集团军少将司令刘极,右边是我的机要秘书影,身后是上百名校级军官,每名军官都有一把银色的指挥刀,一大群人走在一起看起来真的很威风。刘极边走边对我说:“元首,现在不知道刘爽跑那去了,这么多天一直没信,真有点担心”我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他有危险一定会通知咱们,你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了,他的‘爪子’可是遍布天下”刘极笑了笑:“元首,我还真怀念咱们第一次到蒙古在龙门客栈的那段日子,那时候真是又惊险又刺激”我在马上一拍刘极的肩头:“怎么当上了将军就怀念起当小兵的日子啦,你还真没出息,你不是要刺激吗,咱们赛赛马!”刘极一笑刚想说不行,这时我双腿一夹大黄马,这马跟了我很长时间,对我的脾气很了解,两蹄一翻脱离了马队,向前奔去。
    刘极在后面大喊:“元首!快回来!”不过我已经冲出去很远了,其实自从当了元首之后,还真没过上几天顺心的日子,就连骑马都只能象蜗牛一样慢慢挪着,现在正好高兴一下,大黄马早就憋得不耐烦了,一个劲的抱怨摊上我这么个主人真是有够倒霉,这回有让它一展所长的机会,那还不飞跑。刘极一马当前窜了出去,紧随其后的是影,后面跟着元首护卫队的上千骑兵。大黄马还没跑出一里地,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四蹄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然后前蹄高高扬起一阵的嘶鸣,我双腿夹紧马腹,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把指挥刀向后一甩,把腰间的枪袋露了出来,右手放在枪袋上面,因为我知道大黄马一定感觉到了什么,否则大黄马决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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