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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宣言,我们现在独立
    “那里有压迫,那里有剥削,那里就有我们!”特马儒听到胡小青这席话,眼前突然浮现20世纪50年代苏联解体前他作为一名东南亚无党派人士参加在莫斯科举行的共产国际会议时的情景,“那里有压迫,那里有剥削,那里就有我们。”这句话如此的熟悉,特马儒咽了口吐沫低声问道:“你们,你们是共产党?”
    胡小青和寒心远下意识的互望一下,他们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把自己当成共产党,这可不在计划之内,但是正所谓打蛇随棍上,胆子有多大,天就有多大!胡小青在东京混迹社会15年,充满暴力、桃色、杀戮和侠义的大染缸将他变成一位天才般的演员。
    胡小青脸皮厚上了天:“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代表,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而我们是世界所有争取独立民族的近卫军。”他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共产党,但是却在暗示特马儒自己这支神秘力量的性质离共产党也不远哦。
    特马儒赶紧请二人坐下,他对自己的妻子说道:“快给倒两杯咖啡,哦不!漆两杯热茶。”他发现胡小青二人是东方人,他不禁联想到东方社会会主义大国中国,而中国人爱茶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特马儒有些迫不及待,他刚想说话,胡小青看看时间他先开口:“特马儒先生,伟大的解放运动开始啦!你已经听到外面的枪声,法国殖民者在波利尼西亚的最后一支力量已经被我们消灭,现在波利尼西亚需要新的太阳,我们请您立刻组建政府,出任波利尼西亚共和国的主席。”
    港口的枪炮声开始停止,但特马儒的耳边仿佛还有子弹在呼啸:“这,这,这是武装暴动,法军会来镇压的!”寒心远突然站了起来,这时玛丽莲正端着茶水从厨房走出来:“这位先生不要生气,请慢慢说,先喝茶。”
    她使劲瞪了瞪特马儒:“既然人家是好意,让你出任主席,你还犹豫什么,你这50多年的奋斗不就是想波利尼西亚独立嘛!”特马儒呵斥道:“你懂什么,不要乱说!”特马儒在客厅走了两圈,他知道世界上永远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这个60多岁接近70岁的老革命家、老政治家见过太多的政治惨剧。
    寒心远说道:“没有流血,没有牺牲,那来的独立,你建立波利尼西亚解放阵线的那一天就应该知道这个道理,至于法军的镇压你不用怕,只要您的政府跟我们紧密合作,我们保证波利尼西亚的安全。”
    这时外面又开来几辆小轿车,一大群人呼拉拉闯进大厅,特马儒一看这些人都是本党的主要领导人,就听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主席,还等什么,送到眼前的独立为什么不要;别管那么多了,保守党的气你还没受够吗,现在是推翻他们邪恶统治的时候啦!”
    特马儒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是一党的领袖,我要对数万党员负责,我不能草率行事。”胡小青一笑:“我们是什么人,你早晚会知道,我可以保证当你知道那一天,你和你的政党会庆幸今天跟我们合作。”
    特马儒还有些犹豫:“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其他党派,怎么会选择解放阵线?”寒心远说道:“因为你们崇尚独立,别人只甘心做奴隶。”特马儒又道:“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胡小青和寒心远同时摇头:“恐怕不能,就算你不同意,你的下属也会推举别人跟我们合作。”
    特马儒一看自己党内的几十名元老,这些家伙一个个怒目横眉不说,眼珠子里都露出吃人的目光,他相信就算自己不同意不用眼前这两个神秘人动手,自己党内就会起内哄,想把自己干掉跟对方合作的大有人在。
    特马儒回头看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在楼梯转角处胆怯的探着头的小女儿,他作出了决定:“玛丽莲,给我拿前天新做的那套西装,我要出门!”胡小青大笑与特马儒握握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特马儒钻进林肯加长轿车,在武装吉普车的护卫下向波利尼西亚电视台飞奔,透过茶色防弹玻璃窗向外一看,环岛公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武装部队设立的路卡,坦克和装甲车就停在路旁,黑洞洞的炮口闪烁着幽蓝的光华,看来整个帕皮提都在神秘军队的控制之中。
    法国驻军原来的岗哨冒着黑烟,港口方向的大火还没扑灭,滚滚的浓烟打着旋向着高空飘去,随处可以看到法军士兵的尸体,特马儒长长的吸了口气他心想:“看来不合作也不行了,死了这么多法军,法国必然报复,到时候结局会更惨,现在搏一搏也许能改变我的命运和波利尼西亚的命运。”
    特马儒仍然对这支神秘而不知来处的军队报有怀疑和戒心。在电视台大楼前车队停了下来,特马儒和几名党内的元老走下汽车,在大楼门前他遇到了自己政坛的死对头,现任部长会议主席加斯通•弗罗斯。两人相互对视片刻,特马儒不由得意三分,而弗罗斯脸色苍白,满头大汉,走起路来双腿都在打颤。
    走进电视台大楼,特马儒眼睛一亮,原来共和党、自由联盟、新土地党和新星党的议员早就在大厅里站定,在大厅的外侧是目不斜视的武装士兵,在阴森的枪口下,这些平日里在议会大吵大嚷的各党议员们现在老老实实的排成整齐的4列纵队,就等着特马儒和弗罗斯一到便进入直播大厅。
    胡小青在前面引路,议会各党议员顺次走进直播大厅,波利尼西亚电视台并不大,这样一个小国又能有多大的电视台,直播大厅装进70人已经显得满满登登,再看坐在摄相机前漂亮的混血女播音员吓得穿着丝袜的双腿不停的颤抖,她的脸上香汗直流。
    胡小青看看时间,从腋下的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演讲稿递到特马儒手中,特马儒粗略一看上面是一则简短的宣言。胡小青对播音员说道:“小姐,开始吧!”女播音员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变得甜美,早就知道首都发生大乱的波利尼西亚国民就守在电视机和收音机前等待消息,结果频道上一直在转播新西兰电视台的娱乐片。
    12:30分,波利尼西亚电视台突然插播新闻,为国民所熟悉的女播音员出现在电视上:“亲爱的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所至爱的国民们,现在有重要新闻插播。”摄相机角度一转直视女播音员身边的演讲台,演讲台上安置着若干个麦克风,在后面是一面法兰西国旗。
    就见部长会议主席加斯通•弗罗斯从台下走来,在步上台阶时脚步不稳显些摔倒,他来到台前打开面前的文件用平和的语调说道:“波利尼西亚的全体国民们,我代表部长联系会议正式宣布,从即刻起部长会议解散,本人自动解除主席之职务,愿上帝保佑波利尼西亚吧。”
    他在两名军官的扶持下走下讲台在大厅的一角坐下,他低着头显得苍老而忧伤。电视前的波利尼西亚国民们无不惊慌,能够接收到波利尼西亚电视台电波的新西兰、澳大利亚、日本以及东南亚各国也分分处于紧张状态,虽说波利尼西亚只是一个法属小国,但是其发生的变化是否预示着什么。
    就在国民惶恐时,波利尼西亚解放阵线党主席特马儒走上台来,与弗罗斯相比他要精神十分,特马儒不慌不忙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老花镜,他将手中的文件打开,但是眼睛却并未盯着文件,就见特马儒突然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原来他还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特马儒面容严肃的说道:“波利尼西亚的国民们,请大家聚拢在电视机、收音机旁,在今天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法属波利尼西亚将永远的去掉法属二字,在上午11时波利尼西亚解放军已经成功的夺取了政权,从现在起波利尼西亚独立啦!从现在起波利尼西亚人民是自由的人民!波利尼西亚共和国万岁!”
    特马儒说到这里举起双手做欢呼状,这时摄相机在大厅里扫了一圈,大厅内原政府官员们也高举双手欢呼,一时间借着无形的电波“波利尼西亚万岁,波利尼西亚共和国万岁”的声音传遍整个南太平洋。在这里要讲明一点,特马儒讲话时用的是塔希提语,而没用法语。
    特马儒再次用亢奋的声音喊道:“波利尼西亚共和国将实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波利尼西亚解放阵线党作为执政党将与全体人民和其他党派一起走向辉煌!我现在宣布下午3点将举行政府扩大会议,商讨建立以波利尼西亚解放阵线党为中心的多党合作,请国民们在晚后4点准时收看新闻。
    为应付突发事件和流氓国家的干涉,我以波利尼西亚解放阵线党主席的身份暂时认命奥古斯都上校为波利尼西亚解放军副总司令,全权指挥波利尼西亚武装力量,并号召全体国民踊跃参军,一同捍卫我们伟大的解放事业!”
    摄相机突然向直播大厅的门口射去,一名身材匀称的欧洲军官穿着黑色的呢料军装大踏步来到台前,他双手将一面折叠在一起的旗帜交给特马儒,特马儒展旗在手。
    旗帜以黑色为背景,以六颗金黄色的小五星组成一个闭环,圆环的中间是古怪的北斗星,特马儒向国民宣布:“这就是波利尼西亚共和国国旗,北斗十三星旗!外面六颗金星象征天、地、东、西、南、北,中间的北斗星象征宇宙的中心。”13这个数字为众多欧洲人所忌讳,但是它却会给波利尼西亚带来好运。
    特马儒又将北斗十三星旗交到军官手中,并介绍:“这就是奥古斯都上校!”奥古斯都打了一个立正,他骑士般的脸膛让波利尼西亚人感觉无比的亲切,有一种信服感,此时在角落里胡小青和寒心远小声说道:“这回可便宜奥古斯都这小子了,白捡个司令当。”
    胡小青拉拉自己的燕尾服:“我说这两件古怪的衣服你是从那弄到的?”寒心远小声回答:“从马戏团搞到的,谁让咱们传送时只带了军装没带西服,中山装又不能穿,只能凑合用了。”胡小青一脸的难过:“这衣服真难看。”
    奥古斯都这位英格兰古老贵族家庭的子孙,他到那里都保持着英国人故有的绅士风度,尤其他那张欧洲式的天生骑士的脸庞更能让波利尼西亚人团结在一起。特马儒将身后的法兰西国旗扯下并进行焚烧,与奥古斯都一起将北斗十三星旗挂在上面,议员和政府官员一同向国旗敬礼。
    特马儒在掌声和闪光灯中步下讲台,奥古斯都用抑扬顿挫的塔希提语说道:“我以波利尼西亚解放军前线指挥官的身份下令,从4月22日15时起全国进行戒严,请全体国民无事不要上街。”
    短暂的直播匆匆结束,电视台不再转播新西兰电视台的娱乐片,而是一遍一遍的播放《中盟高于一切》的帝国国歌,但是现在波利尼西亚人根本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议员们走出电视台又被带到波利尼西亚议会大楼,现在这里变成波利尼西亚共和国政府大楼,所谓的商讨就是其他四党代表在外面等候通知,真正进行决议的是以刘极为首的帝国军官团和特马儒进行利益交换。
    在会议厅里特马儒用手帕擦擦头上的汗:“我的朋友们,你们给我准备的演说稿太过激进,我担心法国根本不会让我们独立,他们的大军用不了几天就会赶到,我个人生死是小,波利尼西亚解放阵线组建不易,我真不忍心看到追随我的党员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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