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天字第1号基地,我遇到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一直视我如仇敌的温静小姐竟然暗恋着我,当然对于一名男士来说这也许是幸福,然而对我来说这是折磨,因为我的生活当中给够供儿女情长的时间不足整个生命过程的十分之一。当她向我追部她的爱是否会有结果时,令我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旋涡当中。
我咬咬牙,我的使命是让所有时空的中华民族富强,儿女情长难免英雄气短:“你去过14世纪,应该知道我已有了三位夫人,我的爱不多现面已经一分为三,你是21世纪女性,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温静突然扑进我怀里:“我的追求就是你!”我啊了一声:“你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就算你在美国和德国多年,资本主义也不至于让你爱上一夫多妻制!”温静将眼泪在我的军装上使劲蹭了蹭,她突然破泣为笑:“和你开玩笑呢,我只是把你当成偶像,至于喜欢你、爱上你,我还没那么傻,四分之一的爱我需要么?”
我松口气,但是心里却并不痛快,仿佛丢一件十分珍贵的艺术品,他摊摊手如释重负的样子:“真可惜,中盟的婚姻法很快就要颁布,要是你现在不抓紧恐怕以后你就没机会喽!”我们两个都笑了,这时松涛一阵风似的出现在我面前:“巡逻长报告15分钟前钱学志曾在山脚下出现。”
我拽拽军装的衣襟:“准备汽车,全力搜索!”整个基地的防卫军队全部出动,再看夜幕下的长白山区地面上灯光闪闪,摩托车、吉普车一辆接着一辆从基地内开出,上面坐的是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上百支搜索队向四面八方扩展,不会放过任何一处草丛。
一辆加装了防弹玻璃的越野吉普在闸门外停下,我和松涛钻进车内,突然车门一开一具柔软滚烫的身体贴在我的身上,我生气的说道:“温静,你来干什么,快下车!”她严肃的说道:“我不相信学志是内奸,我要让她亲口告诉我!”
松涛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转过头来:“元首?”我只能让出足够的空间给温静:“那就让她跟着吧,开车!”我率领的搜索小队直奔正南方向,车灯射出橘黄的光束,照亮这片曾被核爆炸洗礼过的土地,几名突击师中的追踪专家在前面引着路,车轮掀起阵阵尘土。
一直追出8公里仍然没有任何发现,这时车队停了下来,松涛与其他搜索队取得联系结果他们也是一无所获:“元首,还要继续前进么?”我将元首的权杖撰得吱吱声响:“追,追到天边也要将这个叛徒抓回来,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松涛用手电照照地图:“元首再往前追20公里就到中朝边境了,我们大张旗鼓的过去很容易被边境巡逻队发现。”我打开车门:“那就弃车前行,尽量不要惊动中朝边防军。”
200多名突击队员跳下汽车踩着松软的大地向鸭绿江边奔去,手电筒打出一道道利闪,受过特殊训练的军犬不时发出汪汪的叫声。突然在我身后传一声低吟,我转身一看温静半坐在树枝上,她左腿的女士长筒皮靴被刮了一道口子,过膝的洋裙更是惨不忍睹。
我蹲下身子将她的靴子脱掉,她的小腿有一道细细的伤口,我将伤口简单的进行处理又气愤又关爱的说道:“追吧,这就是给你的惩罚。”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声,松涛匆匆返回他手里提着一只黑色旅行包:“元首,我们找到了这个!”温静一看叫道:“这是他的!”
我将包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你能肯定?”温静用力的点点头:“这只旅行包我在他房间里不止见过一次。”我立刻起身:“追!”温静也站起来:“我也去!”松涛拍拍手立刻有两名突击队员来到面前:“你们留下来保护温小姐。”温静倔强的向前走了两步结果又摔倒在地:“我不留下,我要去!”
我无耐的拍拍自己的后背:“我背着你,真是麻烦!”松涛一想堂堂的元首背个女人太不象话:“元首还是我来背吧!”我刚想说好,温静两条手臂已经环住我的脖子,她对松涛狠瞪了一眼:“你身上一股子臭味,我才不用你背,往前带路吧!”松涛抬起胳膊闻闻自己的腋下:“这哪是臭味,这是男子香!”
此时夜色深沉无比,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远远的就能听到鸭绿江江水的流动声,现在我们已经远离基地近30公里,前面不远就是江边,江的那边就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一名突击队员在前面喊道:“元首,有摩托车。”
我们围上去一看一辆越野摩托车丢弃在公路一侧的松树林中,松涛摸摸发动机:“还烫手,钱学志一定没走远!”我看看这辆摩托车虽然上面没有生产厂家,但是一看就是日本本田公司制造的,我怒声说道:“钱学志啊钱学志,你投靠谁都有理由,要是去投靠日本人,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我身后的温静身体不由哆嗦了一下,她仿佛闻到了空气中飘浮的血腥。结果在距摩托车不远处又发现凌乱的车痕,看来他是被别人用汽车接走,怪不得逃得这么快。
又往前猛追了2公里,这回可真正来到了鸭绿江边,这座中朝两国的“界江”莹绿的江水滚滚流淌,鸭绿江古称“贝水”,唐朝时才定名为鸭绿江,我向后轻打手势200多名突击队员停止前进隐身在松林当中。
我拿起红外线望远镜向江边观察,大约1500米外就是946米长的鸭绿江大桥,而距此桥不足百米的中方一侧还有半截大桥,而朝方一侧只剩下几个光秃的桥墩,看来这俯断桥应该是1911年日本人修建的老桥,在抗朝援朝战争时期被美军飞机炸断。
鸭绿江大桥的两侧中朝双方的哨卡清晰可见,甚至能够看到中国解放军士兵进行换防,还能看到顶着大沿帽的朝鲜人民军在另一侧的岗楼里吸烟,大桥上近百辆汽车排成两条双向长龙在接受双方海关人员的检查。松涛一指中方大桥一侧的公路:“快看!”
顺着松涛手指的方向,一辆黑色奥迪轿车绝尘而来,吸引松涛目光的并不是轿车本身,而是它出现的如此奇怪,整条公路都在突击队员的监视之下,而这辆轿车就像凭空诞生一样出现在这里,看来这辆轿车十有八九是藏在周边的树林里。
就见一名解放军士兵向轿车挥了挥手,轿车停下从里面递出护照和通行证,海关人员经过核查后很快将证件还给车里的人,奥迪轿车驶上大桥向朝鲜一侧开去,奥迪车在中国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封闭的朝鲜来说这就是卡迪拉克,这就是林肯,这就是大奔!
塔楼里的朝鲜人民军士兵瞪大了眼睛,几乎哨卡内的所有朝鲜边防军都来到桥边,他们看的不是人,而是车。朝鲜一方的检查要比中方严密百倍,几名朝鲜士兵平端着从中国进口的95式自动步枪(实际是很老的那种,这里只是为了体现中朝关系而作的假设)十分严肃。
一名朝鲜军官向车内打了一个手势,车门一开走下3人,这3个人其中两个是金发碧眼的美国人,而另一个正是钱学志!朝鲜士兵将他们的皮包仔细检查,并暂时扣压两个美国佬的行动电话。
松涛咒骂着:“还是晚了一步,这小子马上就要跑到朝鲜去了。”这时从我身后蹿出一名列兵:“元首,我能在1500外打爆他的头!”我看看他,原来这是一名狙击手:“我会给你机会的,不过现在就算打死他资料我们也捡不回来,还是让他再多活一会吧。”
松涛观察了下中朝双方的兵力:“元首,让我冲过去杀掉他们!”我立刻按祝蝴:“这几十外边防军当然阻挡不了你,但是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收拾,袭击两国边防检查站亏你想得出来。”
这时钱学志和另外两个美国佬重新钻进汽车,汽车马上就要发动,松涛急了:“元首,怎么办?”我用力握握拳头:“为什么一切不能按我的计划实现!”我深知钱学志掌握着帝国空间研究的第一手资料,不管是他投靠哪一个国家,对帝国的民族大业都将产生可怕的影响,甚至能够决定未来战争的胜败。
我回头用阴寒的目光盯着温静:“现在你看到了吧,钱学志马上就要逃到朝鲜,虽然他是钱老的儿子,但是我一定不能放过他,我决定进入朝鲜,你可以返回基地!”温静双眼满是泪花,但是她的眼泪在钱学志出现在检查站的那一刻就流完了,她抓住我的手:“我跟你去,我不回去!”
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带着你,让你看看我们是法西斯匪徒还是中华民族的英雄!不过我们只是朋友。”温静笑了:“你一个元首还怕我一个小女人么?”我抓过一名三级小队副:“你回去告诉总理,命令敢死队按原计划出发,我随时会跟他联系!”
我从一名突击队员手中接过一支帝国产92制冲锋枪,子弹早已进顶入了枪膛,我回头向这212名士兵说道:“计划没有变化快,既然上天这样安排我们就随机应变,怕吗?我们只有214个人,而对方可是千军万马!”
这些突击队员一个个双眼放光,他们万没想到自己能有机会与元首并肩作战,在基地憋了整整3年的他们就像出笼的老虎天不怕地不怕,众人低声呵道:“不怕!”我一拍枪身:“对,我们没什么好怕的,我们身后有千千万万的援军!SS卫队听令,杀过鸭绿江,进攻朝鲜,夺回资料!”
松涛在我耳朵说道:“大桥这边可是中国军队,杀吗?”我双眉一皱转而又舒展开:“你认为他们会让我们过去么?”松涛摇摇头,我冷笑了一下:“民族复兴已远超革命的范畴,流血牺牲再所难免,放心,站在民族的立场上,我们永远无罪!”松涛重重的点头:“对,我们是正义的化身,我们拥有最崇尚的革命精神。”
松涛以指挥的身份命令突击队员集合:“闪电21突击师是第一次参加异时空实战,今天由我松涛来指挥你们,千万别给我丢脸,更别让其他卫队突击师看不起咱们,程永义的特遣突击队同样只有200多人,但是他们狂砸慕尼黑、猛攻巴黎,占领过艾菲尔铁塔,你们呢,目标是更大的辉煌!”
他握起右拳:“勇往直前!”突击队员低低的回应着:“战则必胜!”我满意的看着这支从年轻走向成熟的队伍,现在从军官到士兵为民族富强而奋斗终生的信仰与信念深深的扎根与他们的灵魂深处,不再有动摇,不再有徘徊。
回想3年前,在绥芬河口闯入乌苏里斯克时,我们为击杀一支中国边境巡逻队而耿耿于怀,但是今天我们带着革命的火种而来,必将焚烧整个世界,不管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同胞还是敌人,只要有碍于民族复兴,就必须统统消灭!
鸭绿江大桥两侧的哨卡其实不过是充充样子,它们的真真职责是海关检查站的一部分,两个检查站一共的兵力还不足百人这就充分说明原因,而中朝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本着同属社会主义国家这一原则都未在边境上部属重兵。
中方一侧沿江向南北伸展,哨所林立,但里面只有极少的警戒士兵,真正的中国鸭绿江边防团兵力分部在临江、集安和图们三地,至于朝鲜一方就不得而知,可以理解成全民皆兵,全国上下都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
我们在夜幕的掩护下在林间穿行,此时距离中方哨卡只有450米的距离,用肉眼都能看清桥头堡上的图案,用望远镜可以分辨边防战士吸的是那一种香烟。人们屏住呼吸,握着钢枪的双手不禁生出一层冷汗,战斗一旦打响就必须立刻占领大桥,时间一分钟都不能拖延,否则对方援兵一到我们就要全部杀身成仁。
哨卡前的解放军战士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们虽然是职业军人,但是却是一群没有参加过战斗的职业军人,不从沙场上回来就无法灵敏的感觉到血腥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