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收音机里突然接收到“韩国KBS广播电台”的节目:“今天韩国首尔各界代表4000余人在总统府前集会,群众打着‘我们不喜欢战争,南北朝鲜一个民族’的标语呼吁政府进行努力,将处于战争边缘的北朝鲜人民从苦难的深渊中解救出来。总统府新闻发言人王旭明表示,韩国政府希望合谈能够继续进行。”
我猛的摊开地图,在朝鲜军事地图上汉城的名字仍然是汉城,而在帝国突击队最新印发的军用地图上汉城却变成了首尔,“KS不安静”难道指的就是汉城工商联大游行么?
我嘴里不停的将汉城和首尔翻来覆去念叨着,突然我拿起红铅笔将汉城的英文“Seoul”写在纸上,而又将大韩民国写在下面“R.O.KOREA”取两个英文单词的字母进行组合,天呐KOREA取K,Seoul取S,那不正是KS么?
我兴奋的叫道:“我真是太聪明啦!那么HH呢?”如果说朝鲜导弹部队要袭击汉城,那么根本不用添加燃料,就算是飞毛腿X型中程导弹就能完成,何必要让车上的火箭燃料充满,我又联想起国防委员会信息科一个劲的发送关于太平洋地区的天气预报,难道,难道他们要袭击夏威夷?
我立刻将夏威夷的英文写在纸上“Hawaii”,这跟HH靠不上边呀,我的眼睛在夏威夷群岛上来回的搜索,突然我的眼睛盯在檀香山上,檀香山对中国人并不陌生,这是伟大革命先驱孙中山同志的重要革命根据地,兴中会、华兴会、光复会、同盟会都曾在檀香山建立过分会,它的英文是“Honolulu”。
我立刻将松涛叫到车上:“松涛,我破译出HH和KS是什么了,就是韩国汉城和夏威夷檀香山!”松涛一听狂笑起来:“太棒了,看来我们有战友了,如果朝鲜真敢这么干,那他们就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共产主义斗士!”
平壤,中国大使馆。令人不可思议并极尽讽刺的是美国率领的联合国代表团就下榻在中国大使馆,自从联合国代表团一踏上朝鲜这3000里江山,平壤的200万市民便自发的组织起来,平均每天都有60万在市区各地进行游行示威,用朝鲜人自己的话说,这就是人民的呼声。
朝鲜这片对欧美人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他们是带着恐怖而来,赖斯同样清楚在平壤他们是不安全的,而对于设在塔济街的使馆区来说那里是游行最热闹的地方,当进入朝鲜的第一天赖斯便得到了“热烈欢迎”,带着“U.N”联合国标志的汽车被西红柿、臭鸡蛋和平壤栗砸得五颜六色。
第二天狡猾的赖斯便通过国际交系与中国方面取得联系,将联合国代表团驻地移到位于牡丹峰下顺安高速公路西侧的中国大使馆,对于中国大使馆来说这可能是一个特例,别国使馆都设在城东的使馆区,而中国大使馆一支独秀,它守卫着朝鲜的凯旋门,似乎从这里就能回忆出半个世纪前中朝关系的亲密。
此时是24日19点整,一辆带着联合国标志的越野吉普车急速的从仁兴街上驶来,大门外的中国武警官兵挺直身板打了一个立正,车子在办公大楼外的草坪前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两胖一瘦三个美国人。
大使馆的东半部已作为联合国代表团的临时工作区,西半部是中国驻朝鲜大使武光的办公区,三人直奔东区五楼内侧的休息室,那里便是赖斯小姐的卧房,门前两名身材高大的华府保镖耳朵上塞着微型通讯器,双手放在小腹上,两只眼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进出大厅的人。
三人来到门外整整西装推门而入,而门口的华府保镖并不阻拦,似乎有一种潜在的默契,也从侧面表现出屋内屋外双方的心情,看来赖斯正在等着他们。三个人进屋之后就见赖斯穿着一件紧身睡袍坐在便携式笔记本电脑前查阅着资料,她的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刚点燃不久的女士香烟。
三个立刻脱帽鞠躬,未等三人说话赖斯抢先说道:“二位辛苦了,这位就是我们的贵宾吧?”两名美国人客气的说道:“为自由博爱的祖国服务我们一点也不辛苦,这位就是您要见的人。”
这时那名身材瘦小的美国人伸手向自己的头上抓去,那头金发下竟然掩映着黑色的发质,茶色的墨镜除去,这时看清原来此人是经过乔装打扮的,他正是钱学志,陪他而来的便是美国驻中国的使馆武官,此次借着去朝鲜向国务卿汇报为由将钱学志偷运出境。
钱学志的眼睛四下打量着,他用手指了指墙壁,赖斯笑道:“放心吧小伙子,这里很安全,特工们每隔3个小时就会检查一次,保证中国人和朝鲜人都无法窃听。”钱学志松了口气:“我是钱学志,很高光见到您美丽的赖斯小姐。”
赖斯听到钱学志恭维自己她合上电脑从桌后来到他面前:“真是年少有为,你给太空总署发的资料非常的吸引人,美国是一个崇尚自由的国度,我们欢迎任何朋友。”她从桌上拿出半尺宽一尺长的信封:“年轻人,这里是你需要的绿卡和太空总署的聘用函。”
钱学志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赖斯将手往回一缩:“等等,自由的国家自然讲究公平交易,我们所要的资料呢?”钱学志从怀里掏出一个从笔记本电脑上拆下来的硬盘,他似乎还有些舍不得两只手握着硬盘抚摸了半天:“我要变强,变得很强!”
赖斯向他吐了一个烟圈生硬的从钱学志手中拽过硬盘,语气顿时不像刚才那么柔和:“放心,美国会让你变强的。”赖斯在桌上的电话机上按了一下免提:“叫霍尔森进来。”很快便有人敲门,两名戴着深透近视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们腋下夹着电脑,赖斯将硬盘递了过去:“检查一下。”
片刻过后,叫霍尔森的男子报告道:“真是太神奇了,中国人真是太聪明了,不过资料当中关于穿越空间屏蔽所需的能量方程式却补删掉了。”赖斯轻拍了一下桌子:“年轻人,美国可不希望被耍弄,当然也不可能被耍弄!方程式在哪里?”
钱学志笑了,笑得像一只小狐狸:“方程式在我的脑袋里,当我的愿望达成时,我自然会贡献出来,这可是我的护身符,信任还需要时间,您说呢?”赖斯瞄了他一样:“原来中国人也跟日本人一样的奸诈,这两天你最好什么地方也不要去,中国狗的鼻子也是很奸的,26日我带你回国,去做你的美梦。”
熙川城南10里外野树林。突击队控制的导弹车队静静的停在公路边,滚烫汽车发动机似乎在进行崩溃前的呐喊,我们在等人,等那位国防委员会的特派新闻员,虽然是新闻员,其实总让人感觉有一种钦差大臣的味道。
也许有人会问,我们这样些冒牌货为什么会一路上无惊无险,难道朝鲜军队真就这么无知么,当然不是朝鲜军队无能,而恰恰是他们做得过于保密,就连他们的直属上级都不知道我们要去那里,也许只有金正日一个人才知道他的人间兵器藏在何处。
这时南方尚未黑透的天空飞来一支巨鹰,嗡嗡的螺旋桨转动着将地面上的尘土和沙石吹得漫天飞舞,随着距离的拉近我才看清,这是一架“米—24武装直升机”机腹下的红色指示灯很有规律的闪动着。
松涛站在指挥车的最上面,他向下面喊道:“开灯!”车队的前灯全部打开在公路上形成一面椭圆形的光环,直升机在我们头上盘旋着,当直升机距地面还有20米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温静在我身边不禁尖叫道:“会摔死的!”
就见这道人影直坠地面,在距地面仅有一米时它的身体顿了一下,这时我们才看清原因在它的身后系着安全带。我们围拢过去,错着灯光看得清楚,这位敢从天上跳下来的飞人竟是一位漂亮的朝鲜女性。
她解开安全带整整自己的衣襟真是一副正统朝鲜女军人的打扮,她上身穿着浅绿色军装,下身穿着蓝呢料的直筒长裙,脚上是黑色皮靴,头上戴着圆边女士军帽,而胸前挂着两架照相机,肩上没有军衔,乍看上去还真是一副军队新闻工作者的装扮。
她用轻柔中带着丝丝媚态的嗓音发问:“请问哪位是安忠健中校?”崔安民差点被她迷住,这小子愣愣的踔在那里,松涛踢了他一下:“看什么,叫你呢!”崔安民走了过去:“哦,你好,我是安忠健。”对方打了一个立正:“我是金梦姬,请多关照!”
我在车门上敲了敲:“中校同志快上车吧,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崔安民和了一个请的动手,金梦姬毫不客气的钻进了指挥车,崔安民这个假的安忠健,他也跟着上了指挥车,毕竟对外人来说他才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他不在指挥车里这难免让人起疑。
车队继续前行,我仍然不停的进行图上作业,金梦姬似乎对我非常感兴趣她的眼睛总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而且到现在还没正眼看她一下。突然闪光灯一闪我猛的一抬头,金梦姬脸上带着微笑:“打扰你工作了,我可是在收集资料。”
我可不想自己的这张脸在21世纪留下太多的印象,我抬手夺过照相机,还没等她阻止就将胶卷暴光,金梦姬有些嗔怒:“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冷冷的说道:“我不喜欢照相!”金梦姬面向崔安民:“你,你的参谋长怎么这样?”崔安民尴尬的笑道:“没办法,他就是这个样子,谁也不敢招惹他。”
25日凌晨,车队到达介川,介川是朝鲜北部重要的交通中心,铁路和公路在这里形成十字交叉点,在这里有两条路可达平壤,一条向西经安州够奔平壤,另一条则要图经顺川向平壤开进。
此时金梦姬已经在车内睡熟,我悄悄步下指挥车将一名突击小队长叫到身边:“你带领三分之一的突击力量护卫两部导弹运输车原路返回,想办法在鸭绿江附近隐藏,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擅做任何行动。”
小队长带着一份我拟好的行军路线率领80名突击队员、2部劳动者导弹运输车、6辆轮式装甲车重返清川江。我回到车上看着窗外大同江的江水奔涌向前心情舒畅一些,这一路上我们一直按照安忠健留下的军用地图前进,其实这对我们极为不利,我决定按中国人的方式向平壤前进。
金梦姬被车子的颠簸震醒,她看看窗外:“开得这么快马上就要到平城了,你们要注意隐蔽。”这简直是一副命令的口吻。我在地图上敲了敲拿起无线电向车队下达命令:“改变路线,向黑岭方向前进!”
金梦姬问道:“你们应该直奔平壤,去黑岭干什么,擅自更改军令你不要命啦!”我嘿嘿一笑:“不要命的是你!一个小小的新闻记者竟然知道我军的秘密行动路线,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敌国的特务!”
金梦姬一愣她赶紧摆手:“我怎么会知道,只是猜测而已,过平城一直向前就是平壤,这里的小路虽多可根本不利于运输车行进,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我点点头:“好像有点道理,车队向黑岭方向前进,请你注意言行不要打扰我军的部属。”
崔安民在一旁双手翻阅着《金正日语录》好像他自己是空气一样,金梦姬低低的说道:“安忠健同志,你跟传闻可不一样,你英勇果断作事干脆利落,可你现在怎么让一个小参谋指手画脚的。”
崔安民用手指沾了点吐沫向前翻了一页:“你都说是传闻喽,传闻自然是不可信的,这才是真实的我,听参谋长的向来无错。”3点左右车队在弯曲的沙石小路上终于来到黑岭,正如金梦姬所说这种运输车在小路上行驶对驾驶员是一直极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