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车轮下颤抖,天空被密集的机群充斥,大韩民国军队正急速的赶赴边境线。一个营的朝鲜预备役士兵,他们穿越边境进入韩国境内,他们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统一朝鲜半岛的决心,当然他们清楚自己的下场,更清楚自己的行为根本不会得到朝鲜政府的承认,但是他们有不屈的斗志和崇高的理想,他们在哪里都会得到永生。
我慢慢从地上站起,目光在这些朝鲜小伙们的脸上扫过,虽然他们的面孔陌生,但是灼热的目光却十分的熟悉,因为他们与帝国的热血青年有着相同的民族自傲感,我不得不承认朝鲜虽然落后,但是他们这种完全封闭式的管理至少保持了两代人的思想不发生变质,在与西方世界和平演变的战斗中,他们还并未落败。
我的豪情满怀,将手中的突击步枪向空中一举:“我们是神圣突击营,我们将战斗到最后一个人!”这些“叛逃”过来的朝鲜人民军士兵也一同高呼起来:“神圣突击营万岁!万岁!”
松涛跌跌撞撞的从车上跑过来:“元首,这回咱们可死定了,韩国的两个机械化师正从我们的两翼夹击过来,我们的前路被完全封死了!”我并不吃惊,因为这样的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我向北方的朝鲜边境望去,那里也是灯火通明,朝鲜大军也开始进入阵地,看来我们这个突击营已经身处绝地,进退无路。
我扬天长笑:“大中华帝国军队战无不胜,没人能够战败我们,来吧,让我们在战斗中永生!”松涛同样豪气肝云:“元首,这场战斗只有我们和韩军打是不是太寂寞了,我们应该也呼叫支援!”我知道松涛的意思:“干吧,把你的智慧全都发挥出来,让我看看一名从小兵成为将军的男人有多么伟大!”
松涛跳上装甲车的车顶,他拿起无线电喊道:“所有坦克听着,原地调头,向北方速射!”孟德柱愣住了:“怎么要向我们的国家开炮,那是朝鲜?”松涛俯下身子:“我又没叫你杀自己人,只要炮弹在阵地开花就行,难道你不希望沉睡的朝鲜苏醒么,只有战争才能让他们恢复斗志!”
孟德柱点点头:“听从命令,调头!”咚咚咚……50多辆坦克一字排开向着缓冲区北面的朝鲜阵地上一阵速射,一道道火龙飞向远方,一团团火球直冲霄汉,松涛又命令:“180度调头,向韩国军队开炮!”几千米外的韩国军队正飞速赶来,一阵炮弹炸得他们晕头转向。
黑夜真是诱人,是阴谋家们最喜欢的东西,怪不得黑色如此庄重,而又如此的卑劣。从北汉江方向开来的韩国陆军正是隶属于第1野战军的第3军团,它直接听命于设在江原道原州的第1野战军司令部的指挥。
自朝鲜军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时起,第3军团便奉命在北汉江以北地区展开,边境线上的突然交火令第3军团上下处于紧急作战状态,他们不得得全速赶往边境,但是第3军团司令卢广仁一直保持着冷静。
卢广仁坐在指挥车里,他分析着从边境线上传来的火力分布情况,他认为这并不是朝鲜军队的大规模入侵,因为继承并发扬前了苏联火力至上主义的朝鲜人民军,他们的进攻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微局面的微弱攻击。
突然前方的挺进部队传来报告,他们遭到朝鲜炮火的猛烈射击,卢广仁用望远镜向边境线一看,北方朝鲜阵上大炮轰鸣着,成吨的炮火倾泻在自己部队的必经之路上,而在边境线韩方一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无数的黑影在散开,他的神经突然崩紧:“难道朝军已经悄悄入境啦?不行,必须将朝军赶回去!”
卢广仁立刻向前方挺进部队下令:“反击,将朝鲜人打回去!”接到命令的韩国军队就地展开,自行火炮、牵引式火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边境北部的朝鲜军队阵地轰去,遭到攻击的朝鲜陆军立刻还击,双方的大炮和火箭炮不断的进行对射,大地开始颤抖着,天空都被炮弹爆炸产生的火光照亮。
一时间正处于边境线这个狭长地带的我们竟然没有遭到“友情照顾”,我们趴在韩国人修筑的战壕里抬头看着天空,双方的炮弹、火箭就在我们头上飞来飞去,当然也不时有流弹落在我们面前。松涛抖落头上的泥土:“元首,真热闹啊,这才叫战斗嘛!”
我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的:“松涛,立刻趁这个机会向西南方向突围!”松涛张大个嘴:“元首,咱们不在这以身殉国了吗?”差点把我气昏过去:“废话,能活着比什么都好,我们的大业还没完成呢,战斗的目的是为了生存,而不是为了死亡。”
枪炮声在我们耳边回荡,我带着这个朝鲜预备役营向西南方向冲去,真够幸运的,第3兵团在西南方向上只有一个连队(相当于团级建制)的兵力,我们战战兢兢的冲了过去,每一名士兵都紧握着武器,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随时都准备着牺牲。
当第一名突击队员冲进这个韩军连队的临时阵地时,他看到的是韩国大兵抱着脑袋躲在汽车之下,几乎没有人一个人做出战斗的姿态,朝鲜炮兵帮了我们的大忙,从朝鲜阵地上打来的炮弹不时的在这个连队的周围爆炸,这些韩国士兵都认为自己要当炮灰了,一个个根本不想继续前进。
田东俊冲到韩国士兵堆里,趴在地上的韩国士兵还向他喊道:“你这个新兵蛋子快给我趴下,你活够是不!”田东俊匆匆一愣,他本想一阵扫射转而看看自己的军装,他差点忘记整个突击队差不多都换穿了韩国士兵的军装。
田东俊扣动扳机子弹飞射而出,化妆成韩国士兵的突击队员来个中心开花,开得韩国连队抱头鼠窜,他们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我将手一挥:“突击!”孟德柱率领自己的战斗营呐喊着冲了上去,他们一边打着还一边造谣:“顶不住啦,朝鲜军队打进来啦!快跑啊,朝鲜军队的坦克追上来啦!”
以军纪涣散、行为散漫、战斗意志薄弱著称于世的韩国军队在战争面前不堪一击,整整一个连队的士兵却被一个营打得向后溃散,不客气的说他们的战斗力连14世纪手持冷兵器的日本农兵都不如。
韩国军队有这样的“本领”都是他们四处模仿学习所致,这样一个连军装都沿袭日本和美国设计思想的部队又能有什么作为。韩国军队溃散下去,我坐上指挥车高喊道:“追!必须与韩国军队搅在一起,否则我们就要玩完!”
2000多人甩开飞毛腿跟在韩国士兵的屁股后面追了下去,朝鲜士兵越追越来劲,越追越轻松,就见前面奔跑的韩国士兵将武器、钢盔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都扔在地上,他们还将手表、钞票抛掉,以为朝鲜士兵为了抢夺战利品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整整追袭3公里,我们已经脱离了韩国部队的夹击,这时回头看去卢广仁的大军正在与朝鲜军队打得不亦乐乎,朝鲜军队竟然有一支奇兵进入了缓冲区,怪不得卢广仁这么卖力。
我打开指挥车的车门向后面坦克上的孟德柱喊道:“命令你的士兵快把军装、帽子,一切能证明你们是朝鲜军队的东西毁掉!”孟德柱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马上向自己的士兵下令,就看吧,朝鲜士兵边跑边烧东西,他们半光着膀子将韩国士兵丢掉的衣服捡起来穿在身上。
军车在前进,士兵在奔逃,我们已经分不清方向,只知道前面有韩国军队我们就追上去,跟在他们身后一定不会跑丢。3个小时过后38边境线已经被我们远远的抛在后面,甚至朝韩两军的交火声也变得遥不可闻。
越往前行遇到的韩军越多,我们渐渐放弃了武装冲击,向边境线开奔的韩国军队看到我们这副惨样都以为是被打散的友军部队,时不时的有人询问:“前面怎么了,朝鲜军队来了多少?”我们边跑边挥着手:“数不清了,我们还没看到敌人的面一顿大炮就把我们一个师打没了,整个师就剩下我们这么点人。”
另外我们借着缴获的韩国坦克上的电台不断的发布假消息,不是朝鲜空降部队进攻首尔,就是朝鲜特种部队潜入韩国内陆,恐慌在韩国军队中传播,这些开向前线的韩国大兵一个个表情沉重,活像死了爹娘一样。
我下意识的想去掏怀表,这时才想起怀表已被我送给孟德柱了,我将温静的手腕拉过来,用野蛮的方式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27日凌晨1点。张希健飞跑到车前报告:“报告元首,前方有一座城市!”
我将地图展开便又合上,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韩国什么地方,看地图根本没有意义,我对张希剑旱道:“有城市就进去,那样能更好的掩护我们。”正当部队向这座城市冲锋时,突然密集的炮弹从天而降,顿时炸死不少朝鲜士兵。
就见城市的外围有一道线长的战壕,子弹形成一片散开的光幕向我们射来,我暗叫不好:“难道我们被看穿啦!”孟德柱已经杀红了眼,作为一名生在朝鲜长在朝鲜的共和国军人,他接受的教育就是完成祖国统一,解放南韩的朝鲜人民,今天他终于踏上韩国的国土,他似乎颠狂的认为自己马上就要一统整个朝鲜半岛。
孟德柱带着自己的部队向防线发起一次又一次冲锋,数百名朝鲜小伙子倒在这座不知名的城市面前,我拿起无线电向孟德柱喊道:“停下来,停下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但是孟德柱已经不受我的指挥:“首长,这是对朝鲜军人的挑战,我们一定要占领它!”我无耐的叹息一声:“真是愚蠢!”40分钟过后经过7次冲锋孟德柱率领自己的部队终于占领对面的防线,但是整个战斗营几乎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士兵。
我坐着指挥车来到前沿阵地,看着满地的朝韩两军尸体我不恨孟德柱,也不恨韩国士兵,我恨的是美国和前苏联,他们凭什么要将朝鲜分裂成两个国家,让这个苦难的民族自相残杀!
零星的枪声从不远处传来,朝鲜士兵正在枪杀韩军俘虏,松涛提着枪从远处走来:“元首,刚才我审问了几个俘虏,边境线上已经停火,韩国人好像清醒过来,他们知道有人冒充韩军潜入内地。
这座城市叫仁岚里,刚才消灭的军队是这个城市的警备军,您绝不会想到他们向我们开火的原因只是因为守备司令胆小害怕,用火力侦察我军是不是友军,而他根本就不肯定咱们是冒牌军,这多么可笑,七八百人就这么白白的死掉了。”
我心里有恨,但是却不知心恨谁,看着毫无光亮的仁岚里,我知道城里的市民一定在自己的家中祈求着神灵的保佑。我回到车上,这次展开地图一看,我大吃一惊,刚才还对仁岚里这个名字没什么认识,现在却骇得要命,一直坚持无神论的我竟然也喊出上帝的字眼儿:“上帝,咱们怎么来到了这里!”
没想到这一夜糊里糊涂的追击竟然跑到敌人大本营的眼皮底下,仁岚里距离春川不足20公里,春川那可是韩国第1野战军的总司令部。还没等我作出任何行动命令,散布在外线的突击队尖兵便传回报告,春川方向一个机械化步兵师正全速起来,距离仁岚里最多25分钟的车程。
这时在我们大后方卢广仁的第3兵团一部也回师而来,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仁岚里警备军的求援,看来我们还真不是一般的苦命,突出一个包围圈又进了另一个包围圈。尖兵的情报一外接着一个:“韩国机械化师从西南靠近,一个步兵团从东南迂回……”
我知道自己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摆布,我亲自操作电台以安忠健的名义向朝鲜国防委员会发送了一份电报:“伟大的领袖金正日同志,朝鲜导弹部队已按您的命令机动到南部山区,但不幸被韩军发现,我部遭到韩国炮火猛烈打击!
此时我将坚决执行领袖给予我的任务,导弹即将发射,伟大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万岁!”我关闭电台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松涛,我给你10分钟时间给我弄来一台电视机!”松涛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是他立刻转身而去。
我马上向突击队下达命令:“导弹准备,待命发射!”2部劳动者导弹运输车将自己牢牢的固定在地面上,发射管在千斤顶的推动下缓缓竖起,最后与车身成90度角,车内的导弹系统迅速完成与发射指挥车的控制连线,只等着电钮一按两把利箭就会划破长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