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利尼西亚群岛外围局势紧张,以小鹰号航母战斗群为旗舰的美国第七舰队一部已完成对这个新兴社会主义国家的军事包围,30多艘驱逐舰和护航舰组成的庞大海上集团令波利尼西亚担忧、令新西兰担忧,更令所有南太平洋小国担忧。
现在在波利尼西亚群岛的正面是以美国第七舰队组成的封锁网,而在群岛的东北方向一支法国特遣舰队已从大西洋赶到,这支舰队以一艘“西北风”级两栖船坞登陆舰“雷鸣号”为旗舰,下辖“乔治•;荣格”级导弹驱逐舰一艘,“卡萨俄级导弹护卫舰”一艘和一艘澳大利亚“佩斯”级导弹护卫舰。
雷鸣号登陆舰上搭载着3500名法国海军陆战队士兵,法国舰队在土阿莫土群岛附近徘徊,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畏井绳”,法国海陆军队的接连失败,也给后继者敲响了警钟,他们不得不小心行事,此时波利尼西亚在他们眼里不再是一个屁大点的小国,而是一处龙潭虎穴。
这艘雷鸣号两栖登陆舰是西北风级两栖船坞舰中的第二艘,它的姊妹舰西北号前不久在帕皮提国际港被帝国特遣部队和波共解放军俘获,因此雷鸣号是带着复仇心理从大西洋来到太平洋的。
美法两国的海上封锁完成中断了波利尼西亚与外界的海上联系,封锁对于波利尼西亚是致命的,对于这个百分之八十以上食品依赖进口的国家来说这就意味着被宣判死刑,当然经济和军事上的封锁是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家的一惯无耻行径,在任何国际法中都找不到是谁赋予他们的权力。
此时第二个空间传送点已经在帕皮提岛的东北部建成,从14世纪中国输送来源源不断的物资,美法两国的美梦必将被打破,波利尼西亚人民并没有在他们面前屈服。
当然在这里我们要说清楚,波利尼西亚政府所得到的来自14世纪中国的援助并不是无偿的,是签定了在某种形式上的暂借条约的,当有一天特马儒清醒过来时,他会发现他的国家已经完全的卖给了大中华帝国联盟,甚至卖掉整个国家也不够还债的。
4月30日清晨,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外。由于俄罗斯海军军费紧张,太平洋舰队司令部这栋灰白色的建筑已经有10年没有整修过,城墙上满是污痕,枯草、爬山虎覆盖了大半个楼身,极力的帮助俄国人掩饰经济衰退下的俄国海军的未来。
唯一能够令远东俄罗斯人民振奋一点精神的就是司令部对面的金角湾里仍然停靠着俄罗斯的巨型战舰,其实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军官和士兵都清楚,战舰虽然停在那里,但是也许一年也等不到一次出海的机会,因为俄罗斯海军的军费实在是太紧张了。
这时一辆伏尔加老爷车慢吞吞的从东北部的居民区开来,车上坐着两个穿着紧身夹克衫的青年。今天天亮之前我和松涛便率领精选出来的敢死队士兵到符拉迪沃斯托克这座我们阔别以久的城市。
在这里我们并不是没有落足点,3年前在这里注册建立的“星河公司”已经小有规模,现在正向集团方向发展,原来的2000万人民币的启动资金,现在已经翻了三倍。
为了不惊动公司,我和松涛只在公司面对的酒店包下了套房,每天早晨一边欣赏自己的员工进出于办公大楼,一边用好色的眼神评价哪位女职员有气质、够漂亮。
我将脸上的墨镜推到头上侧目向港口看去,我依稀记得三年前第一次来这里时那些导弹驱逐舰和护卫舰就停在金角湾,而今天我们故地重游令我吃惊的是那些战舰仿佛三年来连位置都没有变换过,它们就静静的停在那里,某些舰体的已经成为海鸟的天堂。
“光荣”级导弹巡洋舰、“勇敢”级导弹驱逐舰和“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惨不忍睹,甲板上的俄罗海军士兵在低靡的士气下变得消沉,如果驾驭战舰的士兵失去了追求荣誉的理想,他们手中的战舰也将跟着一起沉沦下去,从这三艘战舰旁走过,一股海鸟粪便的臭味让人直捂鼻子,这真是俄罗斯海军的可悲。
松涛开的汽车没有几个人敢坐,因为的他驾车技术纯属九流,别看这么多年在世界各地摸爬滚打,但是他的驾驶技术没有一点提高,相反还有些退步,他猛的一打转向,这辆老爷车显些直接冲进彼得大帝湾,汽车的轮子有一半悬空在港口的护栏旁。
“元首,你看!”顺着松涛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港口的最里面的泊位处停靠着一艘漆黑舰体,150多米长的舰身很可能让人以为它是一艘隐形驱逐舰,但是它不是水面舰只,而是一艘德尔塔级战略核潜艇,艇身上用白色防水油漆漆成的“K-223”清晰可见。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在汽车的车身上狠敲了一下:“怎么会这样!”也难怪我吃惊,这艘我们曾经载乘的突破美日联合防潜网的核潜艇怎么会受到如此待遇,潜艇上排水闸门的上面满是海鸟的粪便,艇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盐膜而未得到及时清理,几名懒洋洋的潜艇兵在了哨塔上抽着香烟、打着打扑克。
我根本不愿相信这就是风光一时的波多利斯克号,但是事实摆在面前我不得不相信,在一种油然而生的惋惜与悲哀中我对此次出行又多了几分信心,以俄罗斯现在的经济状况,我们这笔生意也许会谈得相当顺利。
距离太平洋船队司令大约700米便是斯维尔特蓝大街,我们轻车熟路的来到军官俱乐部面前,对这里我们并不陌生,几年前为了绑架俄总统全权代表我们已经踩好了盘子。
俱乐部的门咣当一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被推出来,他一头扎向松涛怀里,松涛向旁边一闪他便摔倒在地,手里的伏特加酒瓶咕噜噜滚出多远,他不顾地上的尘土向前匍匐两下又将酒瓶抱在怀里,仿佛伏特加就他生命的全部。
从俱乐部里走出两名俄军少校,他们满脸鄙夷的嘬着牙花:“我们的中校先生,俄罗斯未来的海军元帅,没钱你就别到这里混日子,现在情况不同了,俱乐部实行了承包,你不能再赊帐了。”说完两个人向把门的列兵吩咐道:“记住,不能再让这个没钱的酒鬼进来啦!”
俱乐部门前瞬间围了一群人,有人小声议论:“真可惜,多么好的人啊,刚离婚就变成这样。”他踉跄的站了起来,身上的尘土也不进行清理,蹒跚的又向着街对面的酒吧走去,他肩头上的中校军衔已经脏得无法分辨。
松涛回味一下:“元首,这个人好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看着这个人的背影我也张大了嘴:“是他!”松涛突然醒悟过来:“他怎么会惨到这种程序?”我一指酒吧:“过去,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我想帮帮他。”
我和松涛嘴里的这个人正是波多利斯克号的艇长波切科力夫同志,一个三年前我就决心收为已用的人。来到酒吧门前推门而入,幽暗的灯光和满屋的烟气与酒吧这两个字根本搭不上边,60多平米的小室里除了吧台还像点样子外,再也看不到一件高档优雅的装饰品。
波切科力夫就坐在吧台旁,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位俄罗斯中年女性,在酒吧的最里面几名俄罗斯水兵喝着啤酒咒骂着津贴微薄。吧台后面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在擦拭着酒杯。
波切科力夫拍打着桌面:“给我酒,我要烈酒!”坐在他旁边的俄罗斯女人一脸的无奈:“别再喝下去了,醉过之后还会清醒,不如趁你还有理智勇敢的面对这一切。”波切科力夫根本听不进去:“我的事不用你管,给我酒!”
女人叹口气对吧台里的小姑娘说道:“拿给他吧。”小姑娘极不情愿的将一杯对了水的扎啤放在波切科力夫面前:“你就让他喝吧,我们一天赚的钱还不够他喝的,这个店用不了半个月就会被他喝得倒闭。”
我和松涛坐在吧台旁,松涛将一张百元美金扑在桌面上:“小姑娘,将最好的酒的拿出来,我请这位俄国兄弟喝顿好的。”酒吧里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向我们身上投射目光,小姑娘一把将钞票塞进自己的胸罩里,她脸上挂着与她年龄不能匹配的娇媚笑容:“没想到还会有人请他喝酒,你的钱算是打水漂喽。”
波切科力夫扭扭脸看看我们,他朦胧的双眼已经看不清我们的样子:“谢谢啦,还是中国人好啊!”松涛揪祝蝴的领子使劲摇晃:“仔细看看,你不认识我吗?”波切科力夫波浪着脑袋:“不认识,没印象,我谁都不认识。”松涛刚想再问,波切科力夫双腿一软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紧接着鼾声如雷。
松涛摊摊手:“元首,这家伙全身的零件都要散了,就像咱们那位快要散花的伏尔加轿车,我看还是另逆对象吧,别说指挥潜艇部队,我怀疑他连爬上潜艇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波切科力夫就住在酒吧楼上,这位中年俄罗斯女性叫娜塔莎,是酒吧的老板,而吧台后的小姑娘是娜塔莎的女儿露璐卡。俄罗斯女人永远是那么敢爱敢恨,娜塔莎的丈夫卷走了她所有财产跟个白种女人跑去了美国,她对波切科力夫可以说是一往情深。
我们将波切科力夫抬到楼上,娜塔莎一边波切科力夫擦着身子一边忧伤的说道:“他原本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他天天穿得整整齐齐,虽然36岁却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从娜塔莎的眼中我能够想像得出波切科力夫以前是个怎样的人,也能体会到娜塔莎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我坐在床旁的沙发上:“我和波切科力夫先生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英姿勃发,没想到三年不见他变化这么大,我听人说他离婚了?”
娜塔莎苦笑了一下:“也不能怪他的妻子,要怪就怪那些官僚和资本家,怪这个低靡的俄罗斯经济。这几年海军军费年年削减,他这个中校艇长日子也混不下去了,那么一点微薄的收入还要时常被拖欠,日子过得还不如莫斯科街头的小混混。
她的妻子想将女儿送到莫斯科读书,可怜的波切科力夫怎么能承担得起,于是便离了婚,他的妻子当了老板的情妇,现在他连女儿的抚养权都拿不到,对他来说整个世界坍塌掉了。”
我同情的点点头:“这是我公司的地址和电话,我想帮他,我能够让他的女儿回到身边,如果他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我从夹克衫里拿出一打美金,数也不数的放在床上:“告诉他,这些钱是给他燃起斗志的,不是用来给他买酒喝的。”
我和松涛走出酒吧,娜塔莎送到门口,我转回身说道:“你一定要让他振作,我能帮他,但帮的是以前的他,而不是现在的他,如果你能让他主动来找我,我会让你们有新的生活,一个你和波切科力夫同志向往的生活。”
我坐上汽车对松涛说道:“去司令部,我们要拜会一下老朋友康斯坦丁将军。”松涛看看街对面的军官俱乐部:“咱们不是应该去那里找吗?”我摇摇头:“这个俱乐部已不再是军官们的天堂,它变质了,变得跟俄罗斯黑手党一样,康斯坦丁这么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再到这来的。”
汽车鸣着响笛向着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开去,我们真够大胆的,就这样直闯俄军司令部。警卫向我们示意停车:“请出示证件。”松涛对他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找康斯坦丁将军。”
警卫愣了一下,他打量一下我们的穿着,不管从哪看我们也不像能跟总统全权代表沾亲带故的样子:“你们是记者吧,将军很忙,你们既然没有预约就把口信留下,我会转承上去。”
我将中华烟的金质烟盒拿在手中,从怀里掏出一盒上好的古巴雪茄烟,当然在堂堂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门前用美元收买警卫那是对俄罗斯人民的不尊重。我向警卫勾勾手指头,警卫将头半伸到汽车里,我微笑着对他说道:“如果你能将这个烟盒送到康斯坦丁将军面前,这盒雪茄就是你的喽。”
警卫拿出一根雪茄闻了闻,顿时眼睛一亮,要知道士兵的津贴不够生活便只能从各个夹缝里抠点油水,这盒雪茄拿到黑市上怎么也能卖个几百美金。他看看烟盒:“你们等一下我去试试,不过能不能见到将军我可不敢保证。”
警卫匆匆向大楼跑去,松涛哼了一声:“要知道这么费劲,不如直接开车冲进去来得痛快。”在总司令办公室里,此时康斯坦丁正与费奥多罗夫商讨远东局势,所谓的商讨不过是一种形式,他们两个人虽然是老战友、老朋友,但也是出了名的死对头。人要穷了便会处处算计,谈话的主题自然也要围着钱来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