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总统的专机“伊尔—96”上,普京很直接的询问我们购买如此数量核潜艇的真正意图,我也明确的作出回答,我们的目的就是击破美法两国对波利尼西亚的海上封锁,当然我还有所保留,因为我们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在全世界范围内击破北约各国的虚伪面具。
俄国防部长伊万诺夫哼了一声:“就算卖给你们,你们波利尼西亚也不见得能发挥出潜艇百分之二十的战斗力,挑战美国?那不是你们波利尼西亚人能够实现的,只有俄罗斯海军才有这个实力!”
松涛一撇嘴很不客气的说道:“部长阁下,我也同意你的见解,中国有句俗话‘会说的不如会做的’,打败美国海军我们是不成啊,谁像俄罗斯海军那样有实力,成年停在港口里就能让美国人惧怕得不得了。”伊万诺夫顿时语塞:“你,你好礼!”
普京的脸上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尴尬的表情,几年前的战略火箭军降级就是因为财政资金不足引起的,而现在俄罗斯经济复苏的软肋就是海军,虽然年年海军军费都进行削减,但是为了维持如此庞大舰队的日常保养还要花费一笔惊人的卢布。
普京的眼睛深沉的盯着我:“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们的行为是在进行自我保护,捍卫本国的主权,但是如果你和美国真的发生交火,作为提供武器的俄罗斯就会受到美国政府的指责,先进武器扩散,挑起世界军备竞赛的帽子就会扣过来,这个麻烦俄罗斯可不想招惹。”
我仔细分析普京说出的每一个字,虽然表面上看普京是在拒绝,实际上这里面蕴含了希望,如果普京一点合作的倾向都没有,他就不会说“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们的行为是在进行自我保护,捍卫本国的主权”,而会说成“你们这是在挑起战争,威胁世界和平”。
我有意转移话题:“随着北约东扩,俄罗斯和中国面临的威胁越来越大,如果有我们这样一支力量吸引美国的注意力,我想这对俄罗斯是有益无害的,而且我保证每年至少要花费上百亿美金向贵国购买军火,这对俄罗斯经济的复苏也能形成一种推动。如果俄罗斯经济得到全面复苏,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让美国一枝独秀!”
我遥指港口方向:“那里停靠着俄国最先进的潜艇和巡洋舰,但是他们缺少保养和维护,俄国水兵更是缺乏训练,国际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先进的武器还能先进的几时,也许3年、5年或者10年就会退出历史舞台,那它们只能成为博物馆里的展览品!
我清楚,整个世界也清楚俄罗斯不是没有更先进的武器,只是没有采购这些武器的资金,我想您比我算得清楚,如果我们能够合作成功,半年内俄罗斯就将得到500亿,至少300亿美金的国外资助,到时只要您的财政部长妥善使用,俄罗斯的明天会更美好!”
普京的脸只是轻微的抽动一下,我讲得口干舌躁似乎仍没能让普京动心,伊万诺夫这个保守的老红军战士揉了揉他的酒糟鼻子头:“中国人不愧是天生的演讲家,口若悬河、天花乱悬,潜艇不用买了,靠你们的嘴就能打败美国。”
康斯坦丁用皮鞋的鞋尖轻喝了一下他旁边的费奥多罗夫上将,他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也帮帮忙,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费奥多罗夫咳嗽一声:“我的总统,我本不想说,但是现在不说不行,如果您有时间就到金角湾走一趟,看看您的海军士兵在干什么,他们破落的穿着军装在大街上叫卖着中国小吃。
我这个舰队司令确实无能,但是总不能让士兵呆在战舰上苦盼着出航的日子,那样对政府是很危险的,环境的变化、西方国家的鼓惑都可能酿成大祸,我以一名老海军士兵的身份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再没有经费让这些俄罗斯母亲的孩子们到大海里走一走,那还不如宣布解散,否则一旦祖国需要他们时,他们恐怕已经见海就会晕船了。”
伊万诺夫狠狠瞪了费奥多罗夫一眼:“费奥多罗夫同志,你这是在危言耸听!”费奥多罗夫把心一横,他脸上那副老好人式的笑容顿时消失:“国防部长同志,我说的是事实,你是俄罗斯国防部长,海军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清楚!
太平洋舰队还算是好的,黑海舰队、波罗的海舰队远不如我们,请您别总让总统去你的北方舰队视察,俄罗斯不能光靠一支走不出大洋的舰队撑起这片天空。”
费奥多罗夫不发火则已,一发火马上就让伊万诺夫下不来台,他这个国防部长对部下不能一碗水平端,早起引起很多人不满,他把海军的大部分经费都拨到北方舰队,总统要视察海军他就往北方舰队安排,欺上瞒下,他这是在搞政治欺骗。
普京轻拍了一下沙发:“不要吵了,不觉得丢脸么!”他站在俄罗斯白、蓝、红三色旗前思索片刻:“你们的背后不是中国,也不是朝鲜,对你们进行高技术武器的输出,在物理地域上不太可能危险到俄罗斯的安全,我有与你们合作的想法,但是我恐怕也力不从心,我的权力也被限制着,杜玛议会是很难通过这项提议的。”
同样作为一个超极大国的领袖,我对普京的话身有感触,从某种角度来看,他这个总统当得远不如我这个元首舒服,至少在14世纪的帝国全体国民可以意见统一,不管做什么大事业,只有资金上的问题,从来没有意见上的分歧,我越发的感觉到议会制度在某种程度上制约着国家的发展。
我第二次站起身子毫不客气的说道:“普京总统,你知道为什么你连任两届都不能令俄罗斯振兴吗?不是你缺乏才华,更不是你没有热情,可悲的是你仍然不能跳出权力的怪圈,你的这些行为与其说是一种政治家在苦苦拼搏,还不如说是一位印象派画家在临摹别人的作品!
乱世必用重典,您应该更多的运用权术方面和策略,俄罗斯现在需要的是您,而不是上院下院的议会,既然他们不会通过,您就不需要让他们去表决,现在缺少的是实干家,而不是只会吼嗓子叫嚣的高音喇叭,如果您连这个胆量和实力都没有,俄罗斯改革进行一百年还是这个样!哼,松涛,我们走!”
这次我要走可不是一种策略,是我真的生气了,一个被条条框框牢牢束缚的人,是不可能与之共大事的,我感觉21世纪怎么如此的悲哀,怪不得现在的世界没有英雄的出现,因为人们的思想被禁锢住了,思维方式一成不变。
康斯坦丁在我身后紧追几步:“元首小朋友,你再等等!”我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到舱门前,松涛从内务部军官手中接过我们的手枪,他向这个比他高两个半脑袋的家伙瞪了一眼:“告诉你,个子长得高也没用,脑袋里装得都是糨糊!”这个军官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可不清楚糨糊是什么,还以为是俄罗斯某个联邦的方言。
站在机舱的门口我抬头看看这星光璀璨的夜空,北斗星暗淡无光就像蒙了一层灰尘,我使劲闭上眼睛:“我的同志在哪里,难道在21世纪我就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吗?”
此时在普京的办公室里俄武装部队总参谋长巴卢耶夫斯基中肯的说道:“总统,失去这样的朋友也许会是俄罗斯最大的错误。”普京看看他,又看看康斯坦丁和费奥多罗夫:“他说得很有道理,俄罗斯想要复兴就必须抛弃一切枷锁,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康斯坦丁赶紧进言:“总统,那您还等什么,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机遇!且不管他们的钱来自何处,只要钱掌握在俄罗斯人手中就能让我们缓口气,才有时间对国家经济机构进行优化组合!
至于武器、技术的流失那根本不算什么,您没发现他们根本不是政治家,既没有中国的支持,更不是美国派来的特务,那他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强硬的后台,因此不管事后有什么后遗症,我们都能很容易的解决,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一支没有背景的海军是很容易解决的。”
普京又看看伊万诺夫:“我的国防部长,你的意见呢?”伊万诺夫沉着个脸:“好像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反对,我可以保留意见,但是这么大的事不通过议会是无法进行的,绕过议会所进行的一切活动都是在破坏俄罗斯国家的体制,这我绝不同意。”
普京起身冲出办公室,他来到舱门前招手高呼:“我的朋友请等一下!”我和松涛本想驾车而去,但是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将我们的去路挡住。普京亲自走下舷梯:“抱歉我的朋友,你们说的很正确,我决定与你们合作,请上机详谈吧!”
松涛双手握着方向盘:“元首,还是走吧,我可看不惯伊万诺夫那张脸。”我的心在动,并不想无功而返:“好吧总统阁下,不过我希望接下来的谈话您能拿出与俄罗斯人民一样的诚意。”
我们重新回到办公室,为了在谈判中占有主动,我率先说道:“俄罗斯的海风让我冷静了一下,500亿美金都投入在海军建设上这太过疯狂,我想我们的出资极限只能达到200亿美金。”
伊万诺夫跳了起来:“狡猾,狡猾的中国人!刚才你还说500亿,现在怎么变成200亿啦!”我根本不理他,只是悠闲的拿起俄罗斯空姐为我们准备的咖啡品起来。
普京心里清楚这是我使用的手段,片刻前我们属于被动,乞求俄罗斯政府与
我们合作,现在角色互换是俄罗斯政府主动让我们与他们合作。普京冷冷的对伊万诺夫说道:“伊万诺夫先生,请你保持缄默,我取消你发表意见的权力。”
伊万诺夫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普京用一种看似很有诚意的眼神看着我:“你刚才气我没胆量,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你的胆量够不够,你控制的资金底线是多少?”
我一笑:“一个为民族而生的人,他的胆量就和他的民族一样强大!我的资金既有限也无限,不知普京先生是何用意?”普京挫了一下手,这样近乎玩童式的动作在一国的总统身上可是很少见的,就听他说:“我既然要做出一项出格的决定,那就不能小打小闹,要大作而特作,否则我很吃亏。
1000亿,1000亿美金!如果你能一次性拿出1000亿美金,那么除了核武器和战术导弹之外的俄罗斯海陆空三军所有装备你可以任意挑选!”他真是语惊四座,就连巴卢耶夫斯基也没料到总统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但是他转而又平静下来,他认为1000亿美金,对于坐在他面前的两个东方人根本是天文数字,就连中国首富也不曾有过如此庞大的资产。
我和松涛也吃惊非小,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结果,1000亿美金多么?我不知道,在我的眼中这只是数字,如果用1000亿就能达成心愿那又何乐而不为,说实在的对俄罗斯军队的装备我并不感兴趣,枉他们还担心技术外泄,用不了多久,当帝国的航天母舰从异时空飞来时,他们这些东西都将不值一文。
普京洋洋得意,仿佛他难住了我,我突然大笑起来:“如果普京先生能允许我方以黄金、白银、钻石、古玩来支付这1000亿美金,那我答应跟你合作!”普京咽了口吐沫,他突然大笑起来,这是他一生当中极少出现的大笑:“中国人有气魄,华裔中国人更有气魄,我服了你!”
松涛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一件北宋时期的瓷器:“几位签定一下,我们的一大部分资金将以这样的古玩支付,你们看可以吗?”普京对古玩有些了解但不多,康斯坦丁和巴卢耶夫斯基可是行家,两个人围着这个瓷碗看了半天。
康斯坦丁长出一口气:“难以置信,这应该是北宋时期皇家御用之物,在国际市场上公开拍卖至少也能达到200万美金。”巴卢耶夫斯基也点头称赞:“康斯坦丁将军说得有些保守了,我看至少值500万美金。”
普京点点头:“如果这种上品古玩我同意用它们进行支付,不过我们要签定条约,不管以后时事变化,这些东西将不再属于中国,也不属于波利尼西亚,他们是俄罗斯国家的财产,你们的后代子孙也别叫喊着让我们偿还啊!”
康斯坦丁拍拍手,漂亮的俄罗斯空姐送来烈酒伏特加,普京举杯:“你为你的中华民族,我为我的俄罗斯民族,让我们两个民族主义者联起手来,共同寻找国家富强的道路,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