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在硝烟中的山城格罗兹尼在流血,整个北高加索都在哭泣,上帝似乎已经将车臣人的命运注定,他们这个民族必须要饱受磨难。正当12家反政府军继续向市区进攻时,天空中传来苏-22轰炸机的轰鸣声,上百架轰炸机同时出现在天空中,就像一群乌鸦从天际飞来,给人们带来不祥的预感。
普京似乎也恨透了车臣人,轰炸机上装载了各种用于大面积杀伤地面战斗人员的炸弹,包括子母弹和贫油弹。上百飞机分成3个梯队,当第一个波次的轰炸机飞过后,下一个波次的轰炸马上跟进,不给地面上的反政府武装以任何机会,这样大的轰炸场面,恐怕在近十年都不曾见过。
地面上的车臣反政府武装的境遇又将如何呢?现在格罗兹尼的城区外看不到地表的颜色,整个地平都被浓浓的烟尘弥漫,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地面上的枪炮声已经停止,反政府军对山城的攻击暂时没有了生气。
卡德罗夫总统正率领大批的车臣人在市区内与俄军交战,外面的轰炸机造成的损失他自然看在眼里,自卫军的军官马上向他报告:“总统,我们的援军伤亡惨重,恐怕无力帮助我们夺下格罗兹尼!”卡德罗夫故意装成一副愤怒的样子:“普京,他是个刽子手,总有一天车臣人会绞死他,就像绞死萨达姆一样!”
卡德罗夫根本没在意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将普京与萨达姆联系在一起,其实很简单,真正支持车臣人独立的正是美国人,美国并不想让俄罗斯内部稳定,他们必须消灭一切对美国有威胁或潜在威胁的敌人,卡德罗夫是一个亲美派,所以他很自然的将美国人的行事准则认定是自己的行为规范。
此时在格罗兹尼北面的丘陵地带出现无数的俄罗斯联邦军,摩托化部队大踏步前进,装甲车、轻型坦克、自行火炮慢慢的进入人们的视野当中,半空中武装直升机如麻雀一样嗡嗡作响,博尔德列夫上将亲自率领北高加索军区的快速反速部队杀至。
博尔德列夫上将的指挥车在高坡上停住,车上的远距离摄像机将镜头拉近,就见远方的尘埃还未落定,但地面上无边的死尸已经清晰可见,从格罗兹尼向北的9平方公里正方形地带里全部都是被炸得支离破碎的人类尸体,这时他身边的参谋长请示道:“将军,现在进攻吗?”
博尔德列夫摇摇头:“再等一刻。”5分钟过后,由里海上空又飞来一批轰炸机,它们重新将格罗兹尼城北的地表耕耘了一遍,在轰炸区域外集结的俄军地面部队都认为第二次补充轰炸已经没有意义,但是这也从中反应出俄政府对车臣人的反感。
当第二批轰炸机结束轰炸后,博尔德列夫才下令地面部队进攻。当部队杀入浓烟中时,空中的直升机已找不到可供消灭的目标,地面上几乎每隔一公尺便有一具尸体,鲜血将黄沙染成红色,地面部队的推进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阻拦,只有幸存下来的几百名反政府武装可供俄军地面部队进行围歼。
在城南我放下望远镜:“松涛,马上给博尔德列夫发电,让他命令城南的俄军放弃阵地向西北转移。”当正准备与正面攻击过来的反政府武装进行激战的俄军接到这样的命令时,他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们必须服从命令,3000多名俄内务部队士兵立刻放弃防御工事撤退。
这时我带领帝国的摩托化团向前挺进,在俄军的工事前找到了迪亚斯小姐的吉普车,她被抛出车外,头向着地面。我跑过去将她翻过来,她的前胸满是鲜血,不过还有微弱的呼吸,我不停的摇晃着她:“迪亚斯,迪亚斯小姐,你醒醒,醒醒!”
胡小青提着药箱跑过来,他可是专业的外科医生,经过他的抢救迪亚斯苏醒过来,但是她的情况很不乐观,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瞳孔里一片空洞:“天怎么黑了,战斗结束了么。”我在她的耳边答道:“结束了,结束了,我们占领了格罗兹尼。”
迪亚斯的脸上没有痛苦,她甚至带着微笑:“车臣人的思想终于变成了现实,我们的子孙就可以上学读书,不用再像我们这样作战了。”一股鲜血从她的口腔里喷出,她不停的咳嗽起来,胡小青在我耳边低低的说道:“弹片扎进她的肺部,来不及了。”
我在她耳边问道:“迪亚斯小姐,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会帮你完成。”迪亚斯用最后一点力气紧紧抓住我的手:“毁掉所有的武器,车臣人只想和平的生活,不需要战争,我憎恨武器……”她的身体猛的一挺,她的眼睛还睁着。我抱起她的尸体将她放在车上:“迪亚斯军值得敬佩,将他们的尸体带走!”
帝国士兵立刻将迪亚斯军的尸体拖到车上,不过万没想到所有迪亚斯人都牺牲了,唯独剩下一个赛满长老,仿佛安拉真在保佑他,弹片只是在他的后背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他只是流血过多昏迷过去,我知道这老家伙可能对我有用,因此并没有让他随着迪亚斯军一起去天国。
卡德罗夫得知城南的俄军撤退,他马上就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要干什么,他在城中开始鼓动:“车臣的人民们,自卫军的军官和士兵们,俄军的大部队已杀到城下,他们无情的屠戮我们的同胞,但是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现在我们必须进行转移,格罗兹尼必须放弃,但是车臣革命的火种还将继续燃烧!
愿意跟随我的人请带好武器,我们出发!想要留下的人,就等待我们打回来的消息!”结果有超过8万的格罗兹尼人愿意跟他转移,卡德罗夫自然带着他们从城南撤退,看着车臣人扶老携幼的离开,我知道高加索的未来会更混乱。
松涛看着卡德罗夫远去:“元首,没想到他很合作,一切都按我们的计划进行。”我轻轻的点点头:“不要把他看得太浮,他是一只老泥鳅,跟我们合作只是表面的,他的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实力在支撑他。让文君与博尔德列夫联系,统计一下消灭叛军的数量。”
博尔德列夫已经攻入格罗兹尼城内,城头上重新飘扬起俄罗斯白蓝红三色旗。我拨通普京的手机:“总统先生,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看来车臣的反政府武装消灭了百分之九十,不过您放心,他们还会卷土重来,不过一两年内车臣是平静的。”
普京尽量压制自己的喜悦:“车臣人也是俄罗人,他们的牺牲和流血就是俄罗斯母亲的悲哀,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希望我们继续合作下去。”挂断电话,我马上命令松涛:“我们马上回汉卡拉基地!”
松涛不解:“元首,趁现在这个机会我们不如去选择几个最好的基地占领,反正普京答应租借给我们3处基地,他也没说是哪3处。”我一笑:“别的基地再好也没有实用价值,汉卡拉基地一处就足够了,派出特工队将格罗兹尼西南和东南两处基地进行破坏,记住破坏的是地下的石油管道!”
汉卡拉基地确实重要,在基地下面有一条通往格鲁吉亚的石油管道,如果将西南和东南的两条管道切断,那么南高加索的三个国家的石油获得和输出就必须全部依靠汉卡拉基地下面的石油管道,那时三国的经济命脉就控制在我的手中。
其实整个对格罗兹尼的进军计划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大阴谋,不管是俄联邦军还是内务部队,他们能够在正面战场上消灭任何抵抗力量,但是面对车臣反政府武装的游击战却无能为力,我策划的对格罗兹尼的进攻就是让所有反政府武装会合在一起,让他们放弃游击战,与俄军进行阵地战。
卡德罗夫带领他的部队和追随者很顺利的进入高加索山区,他们分散的进入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三国,将革命与流血的火种在那里传播。俄国各大媒体立刻将普京早已准备好的通知进行全国性播报,俄军只用2个小时便消灭车臣大部分叛军。
博尔德列夫上将的部队已进逼高加索三国,格鲁吉亚和阿塞拜疆已进行了边境戒严。普京在舆论上大造声势,他的口号是:“还俄罗斯以和平,彻底消灭所有叛军。”俄外交部已向三国施压,要求立刻将卡德罗夫叛军赶出三国境内,否则俄军将不得不进入三国边境进行清剿。
普京的铁腕手段立刻得到迷茫中俄罗斯人的支持,他们再一次看到了希望,听命于普京的传媒立刻进行鼓动,要求普京连任的声音越来越高,很快,也就是车臣冲突结束的第三天,普京如愿以偿的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总统后选人的名单上。
他仍然保持低调,面对各大电台的采访他不断的否认自己谋求连任:“俄罗斯的宪法明确的规定,总统不得连任超过两届,我不会进行连任。”普京越是这么说,他的支持率越高,甚至有人在议会喊出修改宪法的口号。
帝国终于在高加索钉下一颗钉子,这颗钉子不仅钉在俄罗斯的脊梁上,甚至还钉在整个世界的大动脉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全世界都会感觉到身体的不痛快。我们暂时放下帝国高加特遣部队,将目光投向哈萨克斯坦巴尔喀什湖东部城市塔尔迪库尔干。
在塔尔迪库尔干城外一辆80年代生产的报废的伏尔加轿车一边冒着浓浓的黑烟一边沿着公路向西南方向开去,车上坐着一名哈萨克斯坦人,他的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前额光秃,瞳孔深陷,蒜瓣鼻子上满是黑斑,在鼻唇之间是一抹黄乌相间的胡须。
车内的音响放得极大,也许他是想借着音响将汽车发动机噪音对耳膜的伤害降低。在汽车来到萨雷奥泽克的路口时,他毫不犹豫的驶向东南方向的沙石路面,虽然在路口上挂着“危险区域不得入内”的牌子。
这条沙石路本是很高级的公路,只不过年久失修变得坑洼不平。伏尔加汽车一上一下的颠簸着,不时车体与路面发生碰撞磨擦出一道道火花。突然汽车的离合器发出不正常的声音,随着一阵吱吱的响声他的伏尔加车彻底的抛锚了。他气愤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倒霉,怎么坏在这里!”
他走下汽车支起汽车前盖,结果一股黑烟冒了出来,他踢了一下汽车轮胎:“该死的东西,我早就应该把你丢进废品厂。”他知道这条公路上是不可能有人经过的,他从车内拿起背包准备步行,这时在他后面竟然响起车笛声,他回头一看一辆崭新的越野吉普车正飞驰而来,他赶紧竖起姆指作了一个请求搭车的手势。
吉普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他面前,他向车内一看,驾驶员是一位剃着光头的东方人,这个人穿着迷彩服,脖子上还挂着士兵的身份牌:“伙计,你这是去哪,载我一程怎么样?”车上的东方人一笑:“你认为这条路会通往哪里,它的终点只有一个,快上车吧!”
吉普车发动,这个哈萨克斯坦人试探性的问道:“前面就是萨雷奥泽克基地,你到那里去干什么?”这名东方人指了指脖子上的牌子:“你认为我想来这个鬼地方,这是公差没办法!”哈萨克斯坦人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牌子,上面写着“联合国和平利用原子能委员会”。
这时这名哈萨克斯坦人才放松自己:“联合国有五年没派人来了,我以为联合国早就把我们忘记了呢,我叫阿布谢托夫,萨雷奥泽克基地的司令官。”这名东方人扭过头看了看他:“你就是阿布谢托夫中校,怎么跟照片里的不一样。”他将口袋里的照片递过去。
阿布谢托夫大笑起来:“这是我二十年前的照片,当然不一样了,那个时候我只是基地里的一名导弹兵,不过可风光了,现在虽然当上了中校,不过只是比流浪汉强一点。”这名东方人伸出右手:“我叫凌渡虚,请司令官多多指教。”
阿布谢托夫深情的与凌渡虚握握手:“指教就不敢当了,请你这次回去的时候把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请求联合国快点将基地里的东西销毁,我们这些老兵可不想再被它们牵着鼻子走了,如果有机会我真想换个地方,哪怕退休也好啊。”凌渡虚一笑:“放心吧,我这次来就是进行最后的核查,你们马上就要自由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