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像仙女的袖衫轻轻抚过惠灵顿的上空,这座美丽的城市虽然拥有现代化城市的一切机构,但却仿佛置身于红尘之外,它既没有东京的繁华,也没有纽约的喧闹,一片安静祥和的生活景象如同寻找到人类心灵中的乐土。
在拉姆顿港、在埃文斯湾,灯红酒绿的生活依然存在,现代化城市拥有的圣洁与阴暗它也拥有,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共同的基调下动作着,那就是平静祥和,甚至与世无争。
在威利斯大街的尽头便是新西兰政府安排给斐济代表团的住处,这是一座三星级的酒店,酒店牌匾上镶嵌的三颗金星在岁月的打磨下失去了颜色,酒店内并没有电梯,当然对于一家只有5层楼高的酒店来说也不需要什么电梯。
张希健从自己的的房间内走出,他的皮鞋在木质的楼梯上踩压着,发出吱吱的响声,人分三六九等,国家也是如此,看来中国人提倡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不知何时才能让人真正的理解。
如果是拜尼马拉马来到新西兰受到这种待遇他必定跳脚骂人,但是对于张希健来说这无关紧要,因为他带领的代表团根本不是为斐济的利益而来,他们既不是斐济人,也不是斐济的说客,所以究竟新西兰和美英怎么对待他,他根本不会在意。
酒店的门口一名待客泊车生懒洋洋的靠在玻璃门上,他的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张希健走出来他只是打量几眼便毫不理会的继续他的夜星之梦。新西兰政府并没有给斐济代表团准备专车,张希健一挥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他钻进汽车一指前向:“开车!”
张希健扭头向后看了看,果不其然从小巷里驶出一辆墨绿色的轿车,看来新西兰政府还是不放心斐济代表团,当然这美其名曰便是保护。张希健递给司机一张百元美钞:“我要找姑娘,最漂亮,最火辣的姑娘!”司机将钞票在鼻子下闻了闻,难道他的鼻子比狗还要灵敏么:“哦!好的,最漂亮、最火辣的,我知道!”
后面车内坐着两名新西兰保安部的特工,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美英老板的奴才,新西兰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安全机关,美英在这里建立起庞大的情报网,它们负责监测盟国和潜在敌人的一切非正常活动。
这两名特工接到的命令只是确定斐济代表团中有没有间谍人员存在,对于这样一个国家来说美英情报机关并不想浪费精力去照顾。张希健乘坐的出租车在拉姆顿港附近停下,面前是一座装潢考究的夜总会。夜总会的灯箱上一朵红玫瑰鲜艳欲滴,用动画制成的俊俏舞娘做着各种惹人遐想的动作。
张希健步下出租车他抬头看了看,新西兰就连夜总会也这样的祥和,霓红灯并不似东京新宿歌舞妓町那样狂闪着让人头晕目眩,而是很有节奏的缓慢的变化着灯光,大街上看不到应召女朗在路灯下卖弄风情,也看不到酒鬼冲出大街拦住行人醉骂。
张希健看看停在不远处的墨绿色轿车,他迈步走进夜总会,顿时张希健嘴里叼的香烟掉在地上,里面与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原来新西兰人故意制造的祥和气氛是这样的做作,DJ乐曲振人的耳膜,男男女女忘情的在舞池中扭动着、摩擦着身体的敏锐部位。
在两个悬空的高台上,脱衣舞女表演着高难度的钢管舞。张希健向服务者吩咐:“全部来最好的!”他掏出一打钞票故意卖弄,眼尖的“小姐”们立刻将他定为目标,不用劳动服务生,不出15秒张希健就淹没在酥胸与翘臀之间。
那2名跟踪而至的特工站在门口撇着嘴,他们在张希健后面坐下彼此之间嘀咕起来:“你看,他们的国家都快变成乞丐了,他们的代表还不忘满足自己的需要。”不知是两人格外有魅力还是他们长相帅气,一群不同民族的女郎竟主动围了上来,顿时弄得二人手忙脚乱。
这时张希健早已从夜总会的后面离去,他在路灯下打开惠灵顿地图看了看海滨发电厂的位置,一个肉蹲蹲的胖子搂着一个女人从夜总会的前门出来,两个人一边粘贴在一起,一边往车子里钻,张希健快步走了出去,他伸出双手在二人的脖后猛击。
张希健开着顺手而来的车子直奔发电厂,发电厂的钢丝围墙上挂着警示牌,在正门的保安室里一名保安人员正在喝着咖啡看着报纸。张希健按了两声喇叭,里面这名保安竟然向他一点头把电动门开放,如果向这名保安的脚下细看,两名电厂保安已被脱得精光五花大绑捆在一起。
发电厂调控中心的灯虽然亮着,但里面的上百名工程人员和电厂员工却不知去向,控制台前只有2名特突队员试验着各种按钮的作用,仔细向中心控制室的里面看去,一扇门虚掩着,原来上百名电厂工作人员全部被关在卫生间里已经是人叠着人。
在调控中心外部63名帝国士兵正在安装时空指向标,张希健看看时间,现在已是夜间10点整:“我们还有2个小时,要抓紧啊兄弟们,误了一秒我们就会由英雄变为罪人!”他不禁抬头看天,想像着2个小时后在墨黑的夜空中空间被撕裂开的景象,那真是一种壮举,一种人为的壮举。
一个半小时过后,张希健的脚边已经满是烟头,好不容易盼到指向标安置完成,现在只差最后的输电线路接拨,负责安装输电线路的队员焦急的跑过来:“队长,我们选择的输电线恐怕不行!”张希健就怕这个:“怎么个不行?”
队员接着说道:“不知新西兰人怎么设计的,他们将输电线路设计得极其完美,如果我们将线路移到指向标上,惠灵顿市区就会大范围停电,那时一定会有人来电厂检查,我们就会暴露!”张希健抓抓脑袋:“是这样!不管它,暴露就暴露,我给你10个人在25分钟内完成接拨工作,外面来人我会顶住!”
23点40分,正在外表祥和内里肮脏的矫揉造作的虚伪夜生活中漫步的惠灵顿突然出现大范围停电,从沃瑟湾到莱尔湾三分一的市区出现停电,顿时整个城市处于一片黑暗当中,惠灵顿就像被投入死神的怀抱,永远与黑暗为舞一般。
正准备休息的新西兰总理海伦•;伊丽莎白•;克拉克得到报告立刻发出抢修命令,令克拉克总理担心的是惠灵顿国际机场也处于停电区域范围,虽然机场的备用电机正在工作,但是却不能实现所有系统的百分之百运行。
电力控制室的所有电话都在鸣响着,但是并没有人接听,就像发电厂的所有工人都去吃夜宵了。大批的工程人员和消防队立刻赶往发电厂,当他们的车队还在1公里外时就被张希健派出的队员发现,张希健将冲锋枪高高举起:“你们负责继续接拨,其他人跟我来!”
大批的工程车队在公路上急驰,车上的工程人员可以清楚的看到发电厂中并没有往日的灯光闪闪,而是一片死寂,突然行驶在最前面的救援车的挡风玻璃不知被什么东西猛砸了数下,就像天上掉了无数的石头,上帝根本不给他们考虑的时间,砰砰的爆炸变将车子掀进公路旁的水渠中。
张希健窜身而出,他手中的武器对着后面的车辆一阵扫射,其他队员也开始射击,这支工程抢修队根本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当中既没有警察也没有士兵,根本没有武器,只能被动挨打。
一阵密集的扫射之后前面的数辆工程车被打得就地爆炸,后面的车队见势不妙分分弃车而逃。张希健知道已经暴露了自己,用不了多久新西兰的警察和军队就会赶来,不过现在距离子夜还有15分钟,只要坚持住应该能够完成任务。
就在张希健带领队员返回发电厂时,空中传来战斗机刺耳的尖叫和直升机的嗡嗡声,原来在发电厂不远便是新西兰的一处军事基地,这么重要的公共设施怎么可能没有保护呢。
战斗机只是在空中一飞而过,它们清楚的看到电厂内的古怪装置和可疑份子,但是并不敢发射导弹,如果不小心将发电厂炸毁,那就失去了保护电厂的目的,架直升机飞临上空,在星光下可以发现这些直升机竟然是“阿帕奇”,就不知道是美军的直升机部队,还是美国出售给新西兰的直升机。
十几名队员爬上电厂大楼的天台,用冲锋机向直升机射击,他们是勇敢的,但是也缺乏理智,子弹打在阿帕奇直升机的前部装甲上磨擦出点点火星,这对它们根本没有造成伤害,相反他们却成为直升机袭击的目标,直升机上的机关炮旋转着打出夺命的子弹,几名队员立刻命陨当场。
张希健不住的给自己倒计时:“再等五分钟,再等四分钟!”张希健向后一挥手:“启动指向标!”强大的高压电流通过电缆将电力输送到指向标内,指向标立刻转运起来,椭圆的底部上的灯忽蓝忽红的闪动着。张希健命令所有队员全力保护装置。
就在此时在海参崴金角湾基地,我正坐在前苏联修建的地下太空指挥中心里,这个指挥中心平时用于搜集卫星返回的情报并进行汇总分析,也可用于调整空间站或卫星的轨道角度。
松涛站在我身后:“元首,我们终于可以用真刀真枪去打破这个罪恶的秩序,您没发现就算没有我们的指挥,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干得仍然不错,现在我只希望俄国人卖给我们的2颗苏联时期的卫星依然好用,否则我一定找佐洛托夫退货。”
近斯我的心情极为不好,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告诉我一些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但是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错觉还是上帝或真主给我的警示,我的身边会生什么呢,是会有叛乱发生,还是有亲人背离,或者是我这个本没有多少感情的人又要面临情感折磨。
顾顶希和梁希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为金角湾基地科研中心的负责人,他们熟练的指挥着整个中心的运作,在他们面前只有一个难题,就是要尽快加深对俄国人各种设备功能的认识和改进。
指挥中心最前部的电子钟正在准确的显示时间,大屏幕上也将太空中的2颗卫星的位置用三维图显示得极为清楚。顾顶希向我遥望:“元首,60秒后卫星进入目标上空,请指示!”我一点头:“按计划执行。”
命令下达后我便无精打采的瘫软在椅子上,这样的战斗场面我本应该十分兴奋,可是我却兴奋不起来,自己心胸如同堵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有万斤重,就连我的硬气功都无法移动它分毫,作为最高统治者我只是一个发号施令的人,我心中的不舒服并不会影响作战计划的进行,我的下属们只会在意我说出的每一个字,而每一个字用多强的语气说出却无关紧要。
60秒的时间转瞬即过,太空卫星正飞临新西兰上空,顾顶希立刻下令:“传送控制密码,与卫星连线!”很快计算机与太空卫星取得连接并获取控制权,梁希人命令另一批科研人员:“精密调整卫星照射范围,必须保证惠灵顿不在袭击范围之内!”
很快大厅内转来报告声:“卫星调整完毕!”这时时间刚好是零点,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2007年6月15日,换句话说“银蕨作战计划”立刻就要执行。顾顶希将手一挥:“发射电磁光束!”
太空中的2颗卫星展开双翼稳定自己的轨道,卫星前部的伪装物立刻被弹入大气层,它们露出类似于天文望远镜的头颅,不同的是它们的目标却是指向地球。这2颗身子上印着前苏联国旗的卫星陡然射出两束红色的电磁光束,光束随发射点越远呈椭圆形扩散,就像2只手电筒照向地球漆黑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