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现在好吗?,你好吗?”
欧阳典面对着长相酷似自己的女孩,心情激动的几乎不能控制。
“这个女孩是勒儿的女儿,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不是自己的女儿又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有了自己的骨肉而选择跟别人结婚,为什么?”
欧阳典的心里翻江倒海,痛苦的思念打开了封存的大门,倾涌而出。
龙跃阁看着已经开始流泪的小花,很心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拥抱小花。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
小花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妈妈现在在医院做治疗,比以前能好一点,但是还是不能讲话,只是发病和自残间隔长了些”
听到自残,治疗这样刺耳的字眼,欧阳典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冲过去就要去抓小花的双肩。
龙跃阁怕欧阳典太激动,弄疼小花,搂过小花躲开。
“你别激动,先坐下,我跟你详细讲”,龙跃阁说。
欧阳典听到勒儿竟然自残和不会讲话了,已经都震惊的几乎疯狂了,根本就坐不下来。
“是不是勒儿的丈夫对她不好......是不是因为小花是我的女儿,所以她的丈夫虐待她”
欧阳典想起勒儿那么温婉可人的羞涩性格,要怎样的痛苦才会让勒儿达到自残的程度。
欧阳典的心已经疼的碎了。
龙跃阁安顿哭泣的小花坐好,走到欧阳典面前,伸出双手紧抓住欧阳典的双肩,盯着他的眼睛说:
“小花的妈妈18岁生下小花之后,在小花姥爷和舆论的重压下,自杀过无数次,最厉害的一次是从二楼跳下去,断了双腿,又患上抑郁症和厌食症,几度生命垂危,现在在医院系统的治疗,但医生也说了,恢复的机率不大”
欧阳典被龙跃阁强有力的抓着,听着龙跃阁短短的几句所描述出来的苟勒儿这十七年的非人遭遇,那么让他痛不欲生的遭遇,十七年了,他什么也不知道,在勒儿绝望和痛苦的时候,他都不在,在勒儿独自生下他们的女儿,饱受折磨的时候,他也不在,这是多么痛的几句话啊,欧阳典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然后,理智强迫他冷静下来,他尽量平静的对龙跃阁说:“我想见勒儿”
龙跃阁想了一下,点头答应。
........
欧阳典坐在龙跃阁的车上,看着龙跃阁对小花的呵护,心里很安慰,“至少女儿现在很幸福,万幸,他有一个女儿,万幸,勒儿还活着”
小花一路上都没有说话,17年来无数次的想着有一天也许爸爸会来找自己,没想到,现在爸爸就在她的面前,原来爸爸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她。
“小花的妈妈除了小花以外,不认识任何人,你做好心里准备”
龙跃阁看着快到医院了,提醒欧阳典说。
“我不在乎,不管她记不记得我,我都要在她的身边”
欧阳典深情的看着小花说。
欧阳典伸出手,很想去握住小花的手,但看到小花缩了的双手,就没有去握,只是温柔的轻声说:“我对不起你,小花,如果我早一点回来,我们一家就都不会这么痛苦了,这都怪我”
小花没有说话,她心里还是不能一下接受这个事实,虽然知道这一切的苦难,欧阳典都不知道,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
他们走进病房的时候,小花的妈妈同以前一样,安静的在床上呆坐着。
“妈妈”,小花扑进妈妈的怀里
看到了小花,苟勒儿微笑了,瘦弱的双手轻抚着小花。
欧阳典走到苟勒儿的床边,轻声的唤了一声,“勒儿”。
欧阳典几乎不相信眼前的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会是曾经的那个娇艳如花的勒儿。
如果不是那双独特的凤眼,欧阳典根本就不能想象,17年的时间里,勒儿就被摧残的如行尸走肉一般了。
小花搂着妈妈,指着欧阳典,对妈妈说:“妈妈,你看”
小花的妈妈非常平淡的看了一眼欧阳典,眼睛就又放在小花的脸上,微笑着。
欧阳典坐在床边,看着勒儿,轻轻的说:“是我啊,勒儿,是我,典典”
听到“典典”,小花的妈妈好像顿了一下,抱着小花的手紧了几分,情绪开始有些紧张。
“妈妈,妈妈”,小花发现妈妈情绪的变化,害怕妈妈发病,马上安慰着。
龙跃阁拉着想要继续说的欧阳典,说:“千万不要刺激她,慢慢来,不能着急”
欧阳典看着床上的勒儿,眼里流出了泪水。
“我想陪着勒儿”欧阳典说
小花询问的看着龙跃阁
“好,你陪着她,记住不要刺激她”,龙跃阁说。
欧阳典点头,说:“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我给你们打电话”
龙跃阁和欧阳典交换了电话,小花也把电话留给了欧阳典。
他们要出病房的时候,欧阳典拉住小花的手,小花没有躲闪。
“以后我们一家在一起好吗?”,欧阳典轻抚着小花的手,爱怜的说。
“好.....”,小花眼睛又有些潮湿了。
欧阳典一把抱住小花,紧紧的,声音哽咽的说:“你都17岁了,可是我都不知道,我没有看着你长大,爸爸,心里疼”
小花把头埋在欧阳典的怀里,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来自父亲的浓浓的情意,让小花瞬间觉得好满足。
“爸爸”,小花在欧阳典的怀里低低的叫了一声。
“小花,我的女儿”,听到这一声爸爸,欧阳典的心猛的抽紧了,泪水夺眶而出。
龙跃阁看着紧紧相拥的父女两人,心里不好受。
.......
坐在回去的车里,小花紧紧的依偎在龙跃阁的怀里。
感受到小花的依赖,龙跃阁心疼的亲吻着小花的额头,只有他知道,每当小花心里感到彷徨,害怕,无助,的时候,都会紧紧的粘着他,贪恋着他的安慰和怀抱,
感受到小花的情绪渐渐的平稳,龙跃阁低声说:“睡一会,我们先去我们的家看看,如果收拾好了,我们尽快搬过去”
“嗯”小花温顺的点头,把头习惯性的蹭到龙跃阁的大腿上,闭起了眼睛。
龙跃阁大手轻拍着小花,沉沉的眼神凝视着小花埋在他大腿处的半张小脸,小脸上还残留着眼泪的痕迹,如水的眼睛有些红肿。
这些日子,小东西哭的太多了,龙跃阁用大手抚摸着小花的脸颊和头发。
小花贪恋龙跃阁的轻抚,嘴里又发出了小奶狗的哼哼声,听的龙跃阁勾起了嘴角,他爱极了这个小东西,爱极了。
看着小花逐渐熟睡的小脸,龙跃阁想起欧阳典说过的话,欧阳典曾经让一个叫严宽的人给小花的妈妈转过很多封的信,又是听严宽这个人说的,小花的妈妈已经嫁人,呵呵,这个叫严宽的人玩的阴阳手,让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个叫严宽的人眼看着小花的妈妈痛不欲生,小花从小没有父亲,受尽非议和折磨。
这个人,绝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