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军事文学大赛参赛作品]幸存者外篇之流星
东海狂暴的浪花在呼啸着的机翼下掠过,吼叫着的飞机发动机喷出的强大气流把它们吹开、划破,高速飞行的战鹰带来的低压气流再把它们从水面抽起,在飞机的后面扬起一条水幕尾迹。
他坐着机舱里,手稳稳的掌着操纵竿,两眼紧紧盯着飞行仪表,只是偶尔的注意下前方的大海;
他牢牢的记着刚刚参加海军航空兵时,那位作为自己教练的老飞行员的教导:“在大海上,不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仪表是不会骗你的。”更记着自己的团长,那位全军有名的海上攻击王牌的话:“练好你们的感觉,和你的飞机仪表一致。”
当他了解这些话的意义的时候,他已经是团里的飞行尖子。而他同期的一个战友已经因为忘记了这些话成了事故记录上的一页。
是啊,兰色大海上的白色浪花和兰色天空中的白色流云,在海边看去,是那么的有诗情画意;但在飞行在大海和天空之间的飞行员来说,长时间的飞行往往会带来致命的错觉:天空和大海仿佛是个圆圆球体,让你分不清上下;其结果就是你以为自己在拉高,却事实上正对着大海冲去。尤其是在中底空的飞行活动。更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但,他现在飞的不是中、底空,而是几乎是死亡飞行的超低空:他和他的飞行队在离水面仅仅20米的高度飞行,而且机翼下还挂着沉重的反舰导弹。哪怕一丁点的失误,就只有一个结果:坠海。死亡。
“虎牙,虎牙!”耳机的保密频道里传来呼叫,那是团长的SU-30的呼叫,他飞行在他前方30公里的高处,为执行超底空突袭的他们担任担任空中指挥和目标数据传送。
听到呼叫的他并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们现在是完全的电子静默;而这个呼叫表示已经到达有效发射阵位,要求他们准备接受引导数据和预热导弹。
熟练的打开一串开关,看着面板上亮起的黄灯,耳机中有轻柔的“滴滴”声:导弹系统正常,可以接受数据。
平显上代表数据传送的绿灯闪烁着,他平静的等待着,等待着绿灯的亮起和导弹发射时的呼啸。
他在心底祈祷着,向他四代军人的祖先祈求自己携带的导弹可以击中目标而不被敌人的防御系统打下来。
这是一场决死的攻击,集中了我军几乎所有的攻击机。
战争已经打了近三个月了,为了阻止我们收回我们的宝岛,那个自称民主自由博爱的邪恶流氓国家,撕破了和我们国家签定的公告和条约,悍然出动了他们号称天下第一的海、陆、空三军,挟裹着一群想乘火打劫的小流氓,对我们的祖国发动了奇袭。
在他们占据着优势的技术和装备的情况下,我们的国土在新的世纪里再次的被异族污染。但同时,几乎已经冰冷的国民热血也被战火重新点燃,龙的国土上再次响起了救亡的怒吼。
陆军兄弟们在浴血奋战在山地丘陵间,但敌人凭借强大的海上力量和后勤支持,对我们的国土发动一次次的攻击。
现在,我们要去攻击被称为无敌的敌人的舰队,打断他们的后勤线和从海上伸出的肮脏的爪子。
“滴滴滴滴”急促的鸣叫在耳机中响起,代表数据传送的绿灯变成了急剧闪动的红灯:坏了,团长出事了!
耳机里有新的呼叫:“虎牙,眼睛失明。”那是担任护航的歼-10的通告:团长已经不能进行引导。
按计划,如果团长失去引导能力,作为飞行领机的他要接替引导。
他在接到信息的同时,已经快速的计算出距离敌舰队的距离:他必须在两分钟内完成爬高、观测、传送数据,否则机群就会暴露在敌人的防空圈内。而如果做为攻击先头的他们不能在敌人舰队的防空圈上撕开一个口子,后面跟随的机群就无法进行有效的攻击。
没时间抛掉他携带的沉重的导弹,轻柔的拉杆,加油门,战鹰在发动机的吼叫中将大海吹出一个旋转的水洞,急速的冲向天际。
高度8000,战鹰拉平,强大的雷达迅速将目标的数据确定、传送。
下面,无数的导弹尾迹划开了海空。
“嘟~~~”急骤的警报响起,雷达报警器闪着红灯:“导弹!”
推杆,左舵,加油门,庞大的SU-30落叶似的盘旋着飘落,两道白烟冲向了无际的蓝天。
他无心去找寻发射导弹的敌机,将战机改出拉平,雷达锁定音响起。
拇指狠狠的点下,一缕白烟冲了出去;
减轻的重量的战机向上一飘,他下意识的轻点右舵,战机斜斜飘飞,改出了发射航线。
庞大的反舰导弹借着战机的巨大初速,爆出一团怪异的伞状云团,响起冲破音障的霹雳。
雷达报警器再次尖叫,显示有两架敌机再次盯上了他;
等待着,他等待着报警器的声音越来越急骤,敌人就要发射导弹了!拉杆,加油门,减油门,开减速板,加油门,改出,一个漂亮的“钟”动作。两架F-18出现在他的前方。
发现目标不见了的敌机立即左右分开,但他的头盔瞄准器的离轴发射功能已经让他发射了导弹。距离太近了,在不可逃逸区里的飞机是没有导弹灵活的。他看也不看那架已经死定了的敌机,转舵盯上了另一架。
盘旋、翻滚,斤头、急剧的俯冲拉起,F-18做出种种高G的动作企图摆脱自己身后的那架该死的SU-30,但雷达警告器却一直在鸣叫,尖利的声音让驾驶员几乎要发疯。
他冷冷的看着对手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跟随着:就这水平?我们团的日常训练时的难度都比你丫的高!!
但敌人的技术的确也不是玩假的,虽然没能摆脱他的追击,但也没有给他发射的机会。
他渐渐有点焦躁:虽然SU-30的航程远,但在距离基地遥远的海上突袭,燃料还是嫌的不够,尤其还要作战;他瞥了油表一眼:不能再纠缠了,刚刚的机动消耗了大量的燃料。
敌机突然一个下滑,借着俯冲加快速度。他刚要跟下去,却发现四周全是高射炮弹爆炸的烟团: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冲进了敌人的防空圈。
机翼下,是敌人壮观的舰队,在大海上组成一个大大的环型阵势,外圈是对空防御的护卫舰、驱逐舰和防空巡洋舰。里圈是庞大的航空母舰和两栖舰。而在舰队中一条布满天线的铅灰色战舰却占据着指挥的位置。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条在役核动力的指挥舰“蓝岭”。
看来他们发动的突袭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成绩,外围的防空舰队只有少数的几条在冒着浓烟下沉,惟有可欣慰的是,中弹的全是大吨位的战舰,敌人的防空火力网已经被撕开了口子。才使得他突入的敌人的内圈。但敌人也在快速的调动战舰迅速的弥补着漏洞。
敌人也被这架突然冲进内圈的中国飞机吓了一条,导弹和高炮雨点般的发射着。
他看着眼前的敌舰,后悔的想着自己怎么不多装一枚导弹,要是现在发射出去,准保不会落空。
但他来不及去后悔,他必须立即冲出去:在雨点般的导弹和高射炮火中,他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如果他突了出去,那将是另一个奇迹。
急剧的拉高,加油门,依靠SU-30强大的推力,他可以在几秒钟里爬升到高射炮打不到的高度,到了那里,打开加力的他很快就可以逃出敌人的火力圈。
猛的,飞机后部传来剧烈的震动,飞机偏斜着飞离了航线。从后视镜中,他看到一片尾翼没了,浓浓的黑烟冒了出来:飞机中弹了。
他奋力控制着飞机,SU-30的高可控性让他成功的将飞机控制住。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他的手放在了弹射拉杆上,弹射保险已经扳开:只要一用力,他就可以弹射出这架已经是不可能再飞回去的飞机了。
但一枚挂在机舱里的军功章阻止了他的动作,那是他的爷爷,一个在南方的反击战里立了大功的狙击手,在他接到命令要他回部队时送给他的。
“孩子,记着你是中国军人。”这是躺着病床上的爸爸的话;父亲身为武器研究专家,因为操劳和长期接触有害物品。已经卧床数月。
“孩子,我们家四代军人,只有立功的军人,没有逃跑的混蛋。”这是爷爷送他上车时的话。
“自己保重,我等着你。”深情的看着他的妻子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说:“家里有我呢,放心吧。”
手,离开了弹射手柄:在这里弹射,也不会安全,密集的高射炮火会在他落下以前就把他撕碎的。
再次传来震动,一边的机翼飞出去了几块。
飞机震动着,他困难的控制着,但他也明白,飞机很快就会失去控制的。
“和鬼子拼了!!”他费力的控制着飞机,尽力拉起了机头,发动机咆哮着将冒着浓烟的飞机推到了高空。
他冷静的盘算着:航空母舰太大,装甲也厚,对它们攻击不会有太大的效果,防空舰倒是容易攻击,但对敌人的整体力量没什么消耗。容易攻击有可以使敌人舰队造成较大损害的只有:“蓝岭”!!
作为舰队的指挥中枢和电子协调中心的“蓝岭”应该是控制敌舰队防空网调度的中心。如果打掉了他,敌已经被撕开的防空火力要重新编组,将是一个较长的时间,而我们的下一波的饱和攻击马上就到了。敌人将不能再有效的拦截我们的导弹。
继续拉杆,显得笨重的飞机翻个斤斗,从数千米的高空呼啸着冲了下来,油门加到了最大,全开的加力燃烧器拉着长长的火焰,如同一颗九天飞坠的火流星划破长空。
近乎90度的超音速俯冲使得任何的防御也是枉然,在因为高速的摩擦已经发热的坐舱里,他忽然响起自己小时侯看到的一个关于日本的老电影,竟然和他现在有些相似。他带着笑意的嘴角吐出那句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豪语:“撞沉吉野!”
………………
当我们的第二波饱和攻击的机群发起攻击的时候,远远监视着敌人舰队的高空侦察机意外的发现,敌人作为舰队的指挥中枢和电子协调中心的“蓝岭”号燃烧着脱离了战斗序列,带着浓烟驶向大洋。
而失去了“蓝岭”的电子协调的敌人的防空火力网,已经凌乱的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兰色的大海上,无数的尾烟划破长空,挟烟带火的扑向敌人的舰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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