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广场虽然人头攒动,不过却没有人认识这位带着墨t的中年人。要是让当天也参加了这个开幕式的李玉华知道他是谁,估计她拼了命也要阻止他离开。
不过李玉华不会算卦,自然不能未卜先知。她此刻还在琢磨着一会儿张扬到戒毒所会有什么表现。张扬这个人太会给人带来神奇了。自从认识了他之后,李玉华就一次次看到他制造奇迹,如今已经到了见怪不怪的程度了。或许张扬今天到解毒所没有任何表现的话,可能李玉华反而会有些奇怪了。
那位戴墨镜的中年人认为张扬这个小医生不过是纸上谈兵。原因很简单,他是见过很多吸毒成瘾的人的,那些有了毒瘾的人的种种丑态他见得多了。在他看来,那些人就是没有灵魂的人,或者说以毒品为灵魂的人。只要有毒品,想怎么控制这些人就怎么控制。那种人又岂是他一个小医生能救得了的?
因此他觉得这个年轻医生一定是没有真正见识过毒品的威力,所以希望他能到戒毒所去见识见识。
没想到,他的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海城市戒毒所也在市南区,距离市区大约二十公里,是在海边的一座小山脚下,当地人都称这山为松山,山虽不高,但紧靠着大海,倒是一个风光不错的所在。
这种地方,本来是应该多有灵气聚集的。可是现在,张扬不得不感叹,毒品的威力确实有些恐怖。张扬还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可是老远就看到这个建筑,一眼看来就知道这个地方毫无生气。灰乎乎的死气沉沉。
李玉华以前不止一次到这里来过,曾经目睹过那些瘾君子毒瘾发作是的惨状。李玉华觉得那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李玉华对于毒贩的痛恨还源自于他父亲是在侦查毒贩的时候牺牲的,而且还险些因此而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拜毒贩所赐。
这些以前还只是一种猜测,可是自从张扬在看守所让那个小偷开口之后,李玉华就知道自己父亲确实是死于那个杜耀祖之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李玉华对毒贩的愤恨是可想而知的了。
李玉华不但恨贩毒的,连吸毒的她也看不起,她始终认为,不论什么原因,吸毒就是一种过错。更不要说一个人因为吸毒成瘾而去做那些犯罪的事情。她从来不觉得这种人值得可怜。所以到了戒毒所,李玉华也不掩饰自己对那些戒毒人员的鄙夷。
天医官地医书里对于吸毒也有过详细描述。不过那主要指地是鸦片。在李时珍飞升前。危害人类地毒瘾主要是由鸦片造成地。
只要看那医书里特别对戒断毒瘾做了很长篇幅地阐述就能看出天医官对这个问题地重视程度。虽然他当年飞升地那个年代。毒品远没有道泛滥成灾地程度。但是他从一个医生地角度感受到了毒品可能会对人类健康产生重大影响。
今天参观戒毒所地不止是张扬。还有沈维国和刘长风两位局长。他们不是第一次来戒毒所了。戒毒所可能是很体现卫生局和公安局合作地地方。因为戒毒是强制地。而同时又离不开医生。
知道哪一间房间里又传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号。显然又有人毒瘾发作了。两名医生连忙过去查看。他们倒是有些怪这个家伙不争气。偏偏领导视察地时候发作。
已经多次来这里视察参观过地沈维国对此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叹了口气道:“这毒品确实害人啊。弄得人都不像人了。”
虽然张扬在天医官地医书上也看过毒瘾地问题。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毒瘾发作。那个男子此刻四肢抽搐、涕泪满面。虽然被禁制着。却仍然哭号着不断试图用脑袋撞击墙壁。
“看来神经系统完全被扰乱了。”张扬道。
“这种毒瘾发作真是生不如死。”看着里面那人的惨状,李玉华忍不住道。
张扬毕竟还是个医生,看到这人这般样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于是问道:“现在戒毒所治疗毒瘾主要用什么手段?”
“主要还是教育加药物治疗。”“我们每天组织他们学习、劳动。加上药物治疗,主要用美沙:良好的消除戒断症状作用,但美沙毒”。
现在也采用可乐定、维拉帕米等,但副作用多,疗效亦未能十分满意。”
张扬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张院长对戒毒也有研究吗?”沈维国道:“有些地方现在也有将中医用于临床的,不过我们海城在这方面还没有什么成功的先列,不知道张院长对此有没有什么研究?”
“运用中医的办法戒毒应该是可行的。”张扬道:“其实中医对毒瘾早就有论述,比如鸦片,中医很早就拿来做药治病。中医学认为鸦片辛香,苦酸涩,性温,有毒,归十二经。婴粟壳具有行气止痛、涩肠止泻、敛肺止咳的作用。”
“对于毒瘾,中医早有自己的见解,鸦片辛香走窜,苦温燥烈,最能伤阴耗气。初吸时以其辛香开泄气道,使倦者不倦,乏者不乏,精神感到陡然爽快,精力倍增让人获得舒适快感,如此反复渴望再吸,追寻快感而成瘾。日久则津损液耗,气血伐伤,靠鸦片提携元气,使之运行失度,导致元气耗竭,胜腑俱损,一旦断烟,则诸症皆起。”
院长对这个也有研究?”沈维国听了眼睛亮了一下,对张扬的医术,他如今也觉得很是神奇,一个年纪轻轻的医生在各方面都得到好评,这本身就是很神奇的事情。如果张扬再能够在中医戒毒上又所建树,那他这个卫生局长也是能沾光的事情。
“有过一些研究。”张扬到也不谦虚,他相信天医官的医书上那些关于毒瘾的论述虽然主要是针对鸦片毒瘾说的,不过对于其他毒品的毒瘾治疗肯定也是有指导作用的。再说张扬如今研习医术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层次,并不是当初刚下凡的时候指挥利用已有的药方治病的他了。确确实实有名医风范了。
“这类成瘾的毒品一般都是性属纯阳,善行善散,脏腑受瘾,全赖烟力以升阳提气一旦中断吸服,脉络寒润而不行则周身酸痛难忍;皮毛失温则寒战,全身“鸡皮”;腆理失涩则汗出,自汗或盗汗;目失温涩则多泪,胃失和降则呕逆;脾失温养则腹痛腹泻;肝筋失温则拘急;肺失温养则悲伤;肾失温涩则滑精;心失温则焦虑烦躁,心慌不寐,脉细数,或面色苍白,脉微欲绝。这些都是“阳虚、阳脱”的症状。”一旦说起医理,张扬便开始侃侃而谈。
这一下,沈维国来了兴趣,张扬说得头头是道,他虽然不能全听明白,却也觉得张扬确实是有研究的。加上张扬以往的种种建树,沈维国就觉得对于中医戒毒,张扬或许有办法也说不定。于是便道:“张医生,你看,这戒毒也算现在医疗界的一大难题,尽管每年都有很多人参加戒毒,可是即便戒毒成功,复吸率依旧很高。张院长是否愿意对这一课题做个研究呢,可以在这个戒毒所做一个中医戒毒的专项研究嘛。
要是能够成功也是造福人类呢!”
张扬点点头道:“可以,我也有这个想法,中医戒毒我觉得是可行的,不仅可以用药物资料,同时也可以用针灸治疗。”
“那太好了!”沈维国道:“只要张医生你肯出手,一定有希望!”
沈维国说着又对一旁的刘长风道:“怎么样,刘局长,我们让张医生在这里做个专项研究如何?”
“那好啊!”虽然刘长风更关心禁毒和抓毒贩的事情,但是治疗如果能够有良好的效果显然也是好事,最起码,如果这些戒毒的人回到社会后都不复吸,毒品的市场肯定会猥琐掉一块。吸毒的人少了也是他公安局的功劳之一,他当然表示支持。于是便道:“这个事情,梁所长具体安排一下吧,张院长具体有些什么要求,可以和梁所长商量一下,有什么不好解决的我们再研究,这戒毒也是救人的大事!”
“我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张扬道:“不过既然要来这里治疗当然首先要能够出入这里,也许到时候会找几个助手,这些人都要能够出入这里。另外就是药品,因为是戒毒,所以可能会用到一些毒品做研究和治疗用,当然,那量肯定是很小的。”
“这个,”刘长风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毒品他不得不慎重,国家对杜冷丁之类的药品都是严格控制的,而这个张扬张口就说要毒品研究,这个似乎要小心一点,戒毒研究固然好,不过如果因为这而弄出些事情来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刘长风很快又道:“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只要管理上有个明确的制度,少量用于药用研究应该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