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越是不说话我越是心虚,生怕她将这事传播出去。田苗苗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坐在桌前对一块小镜子理了理头发,又开始有说有笑了,
“梅姐,你的口红我用一下,我的口红没了。”
于梅说:“我从不用口红的。”
这句话让田苗苗包括我都愣了一下,我坐在她前面,这时我忍不住回头瞄了她一眼,瞧她那温润的红唇,哪里像是没涂口红样子。
田苗苗嘀咕道:“真小气!”
“我真没有。”于梅摊手说:“你不是刚买一支嘛,怎么没两天又用光了?!”
田苗苗讥讽说:“没办法,用得快嘛,谁像你梅姐呀,天生丽质,不化妆也光彩照人!”
于梅意味深长地笑了:“你的口红是不是被人吃了?”
田苗苗低头羞涩一笑,然后抬头瞪了于梅一眼:“嗔说,被你吃了!”
时间匆匆,一天又要结束了。
下班的时候,于梅很准时地拎起包要走,我说:“梅姐,走这么早啊?”
我以前都是叫她梅子的,突然这么一叫,她显得时些不适应,愣了一下,脚步不停,匆匆地边走边扔下一句话说:“不耽误你们了,你们慢慢在这浪漫吧。”
妈的!这女人真厉害,本来想套一套她的家事,却被她涮了一句。
于梅一走,田苗苗移步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人家还要回家伺候老公呢,哪有工夫在这陪你耗。”
田苗苗的这句话让我很反感,鬼使神差的,我脑海里竟浮现出于梅和一个糟老头子搞在一起的情景。可惜了那天生的两片红唇,却献给了一个糟老头子。
老牛吃嫩草,真他妈的让人受不了!
在此后的一个礼拜里,每每和田苗苗,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于梅。想起她那两瓣性感的红唇,不知道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和田苗苗火热了一个礼拜,我就开始逃避她了,不是我不喜欢她,而是她用情太露,嘴太敞,才短短一个礼拜,我俩的关系已尽人皆知了,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也许是在玩真的,要跟我私定终身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赶鸭子上架,她选错人了,三十岁之前,我没打算结婚;退一步说,即便我现在要结婚,也不可能选一个人民教师,因为我并不打算在这学校长干,而田苗苗是正编教师,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份工作;再退一步说,即便我打算找一教师,目标也不是她田苗苗,我的意中人不是她。
田苗苗是个好姑娘,我可以辜负她,但我不能害了她。女人的美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不能因为我而让她耽误了青春,于是我决定和她断了,但感情这事不是说断就断的了的,大家都是同事,以后还要天天见面呢,不能做的太绝情。所以我一直没开口说分手。而是选择了逃避,比如在校园里我尽量保持低调,在办公室尽量保持沉默,反正是尽量避免和她说话,尽量少和她单独在一处。
但广东女子也不是吃素的,缠人的功夫比蛇还利害,如果我借故去操场上踢球,田苗必在场边当拉拉队,放开了喉咙为我助威:“李寻乐!加油!加油!李寻乐!”
嗓门那个高啊,象高音大喇叭,唯恐天下不知,我听着她那声音,觉得比她的声音还揪心,在足球场上胡乱踢一通,累得筋疲力尽,还是摆脱不了她的纠缠。晚上还得陪她在床上运动一番。没办法,她尽穿些诱惑感官的内衣,我抵挡不住诱惑。房事讲的是质量,宜精不宜多,多了便会让人产生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