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绝色小护士我不知道她的名子,大家都叫她小柳。估计她姓柳。这天柳护士来给我换药。她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三下两下揭开我的旧药布。
我说:“柳同志,你能温柔一点吗?”
她瞪了我一眼,说:“大男人,还怕疼吗?”
我说:“你温柔一点,伤好了我请你吃饭。”
她盯了我一眼,说:“不希罕!”
说归说,贴新药布的时候,她动作就温柔了一些。
第二天她来打消炎针。突然问我:“你伤口感染了,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异常?”
我想了想,说:“我感觉心跳加快了!”
她吓了一跳,说:“不会吧?”
“我说真的!不信你试试。”
她将手搭在我手腕上摸我的脉搏。说:“不快啊!”
我指着自已的心口说:“心在这儿,你摸那里哪里摸得出来?”
她嗔了我一眼,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身体都这样了,嘴还这样贫气!”
我说,我这是病中作乐,心情好了伤才好的快。
她没好气地说,那你慢慢在这就病中作乐吧!说完扭头便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柳同志又来为同病房的一个老头打点滴,那老头和我同姓。我叫他李伯,许多年前我们的老祖先可能是一家。
打完点滴,要走的时候,突然看了我一眼,问,这都吃饭了,你家里没来个人来?
我说,孤家寡人,除了你来看我,谁还会来?
打点滴的李伯看着我们笑了起来。
小柳瞪了老伯一眼。李伯立马停住笑,噤若寒蝉。
小柳又嗔了我一眼,说,像你这种人,活该没人来看你!说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她又转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饭,匆匆走到我床前,塞到我手里,说,吃吧!
我也不客气,打开便吃。
她说,你父母不在这边吗?
我边吃边说,对,不在深圳。
她又问,那在深圳就没有亲人了?
我说,没了。
也没个女朋友啥的?
我说,没有。
她不问了,看着我吃。
我说,咱俩算是朋友了吧!
她说,切,才刚认识一天,算什么朋友?
我停筷不吃了。
她问,怎么了?
我说,君子不食偈来之食!咱俩又没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吃你的!
她说,嘿,你这人还挺酸的!
我说,教书的说话都这样!
她说,什么?你是教书的?
我说,对,人民教师!
“真瞧不出,你是教师?”她一脸不可思议。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她说“快吃吧,呆会凉了。”
我偏不吃,将饭盒放下。
她说:“不吃也罢,看你能撑多久。说完转身走了。”
晚上,七点多钟,田苗苗又来了,手里提一个汤盒,像看小孩子一样将我看了一番,说,饿坏了吧,我给你煲了一个乌鸡,听说乌鸡汤对伤口好!
我心里很感动,嘴上却说,我刚吃过饭,还不饿呢!
嘴上刚撒了谎,肚子却咕咕表示抗议了!
田苗苗听见了,歪头冲我一笑,用充满爱意的口气嗔说,跟我还客气!
她那柔媚的样子,她过分亲切的话,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自已可能又要陷入她的情网里了。
她边说边打开饭盒,鸡汤诱人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饿了大半天了,突然闻到香味,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我说,你对我这么好,叫我以后怎样谢你呢?
她愣了一下,有些生气地说,我要是图你谢,就不会大老远跑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