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弘瑾黑线:“所以你打算整宿看着我睡?”
牛大山看着他不说话,幽深的双眸映着他的身影。
果真这般打算?!
上辈子这头牛可没这么坦白,所以,好歹也算是个进步了?段弘瑾翻了个白眼,自我安慰道。
想了想,他扯开寝衣,露出左边锁骨及小片肩膀:“来,让你留个记号,明儿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做梦了。”
烛光幽幽,眉目如画的男人勾唇坏笑,莹白的肌肤如玉如瓷。
牛大山目光灼灼。
他想着,若不是梦,主子必定不会厌恶于他;若是梦,就更是无所谓……
主意一定,牛大山猿臂一伸。
段弘瑾笑话他:“还以为你要犹豫到天——唔!”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暗夜仿佛给了他力量,如同猛虎出闸,牛大山一手紧紧拥住他,另一手按在他脑后,薄唇一把堵上那抹嫣红,就开始吸吮啃咬。
不再是白日里的温柔,这一次的吻凶狠又贪婪。
“嘶!”段弘瑾吃痛,伸手想推开他,却被更紧地按在怀里。
两人胸贴着胸,紧贴得让他都快要无法呼吸,更别说用手推开。
挣脱不开,段弘瑾双手分开绕到他后背,用力拍了他几下,趁他吮//吻的空档艰难吐字:“王、唔、王八、蛋,唔,轻、轻点!”
因牛大山的体型比常人壮硕,段弘瑾两手伸长也仅够合围,虽然他是想拍开这头蛮牛,可是在牛大山看来,却是主子主动回抱他,顿时更是激动。
吸吮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恋慕,他开始伸出舌头舔//吻。唇舌齿交替并用,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吞吃入腹。
段弘瑾无语,再次艰难地尝试张口说话——
滚烫的舌顿时滑入口中。
牛大山一顿。
按在他脑后的手立马转移阵地,掐住他的下颔,迫使他张开嘴,然后探舌进去,凶狠地舔//吻他口里的每一寸地方、勾着他的舌一起共舞、吸吮他口里的津液。
后脑勺的手离开后,段弘瑾才松了口气,下一瞬就被他亲得直往后退。
牛大山步步紧逼,两人一直往后退,砰地一声,直接摔在锦被上。
牛大山急忙手撑床板半跪起身:“主子,可摔着了?我、我压着你了吗?”
段弘瑾眨眨眼,笑了。
还以为他光顾着这些事儿呢……
这不过小小摔一下,还是摔在被子上,有啥担心的?瞧这紧张的。
刚才还有点恼怒这家伙太粗鲁的他心下一甜,脸上就带了些出来,眉眼弯弯的,直把牛大山看直了眼。
段弘瑾见他不动了,直接伸手扯住他衣襟,拽着他往前,嘴巴凑近他耳边,轻轻咬了口:“爷就喜欢被你压着……”狭长的含情目往他唇上意有所指一扫,“说了允许你留个记号的,你还不动……口吗?”
牛大山闻言,带火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他的肩膀锁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努力压住全身热意。
段弘瑾轻笑:“鞋子脱了,上来。”
牛大山愣了,犹疑地看着他。
“想什么呢?”段弘瑾抬脚踩在他腹部,“上来。”
牛大山犹如被烫着了一般,热流直往下涌,他瞬间绷紧浑身肌肉。
段弘瑾还嫌不够刺激,踩在他腹部上的脚动了动,缓缓往下挪移。
牛大山咬牙,一把踢掉鞋子爬上床,膝行两步,笼在那勾人的妖精上方,双手撑在他两侧,眼神隐忍炽热。
段弘瑾刚收脚,见他还撑在那儿不动弹,干脆双腿一勾,直接盘上他壮硕的腰身,笑得不怀好意:“哦,可不能做坏事哟~”
牛大山腰间酥麻,被勾得口干舌燥、浑身滚烫,听得此话,恨不得、恨不得……
段弘瑾勾着他的腿略微用力,挺起腰腹碰了碰他,嘴里继续恶意提醒道:“只可以在肩部留记号哟~”口上定着规矩,身子却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莲花台散着幽幽烛光,本就眉眼如画的段弘瑾脸上犹如蒙了层透金色的薄纱,美得勾人慑魄。
牛大山忍得脖颈上青筋暴起,眼底更是赤红一片,衬托得脸上的伤疤愈发凶残。
他粗粗地喘了口气,两手箍紧段弘瑾的细腰:“主子,我、我……”通红的眼直盯着段弘瑾,生怕在他眼里看到厌恶。
段弘瑾脸上红晕如霞,那双漂亮的含情目更是含春带水。他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凑上去,鼓励般亲了他一口。
牛大山眼里迸发巨大的惊喜,急切地寻到他的唇,一把攫住。
“主子,主子……”
“小瑾……”
虽然最后啥也没做、连衣服都没敢脱光,牛大山半途还被逼得跑去角房洗了个冷水澡,两人还是直闹了半宿,才略微冷静下来。
段弘瑾本就认定了他,既然都说开了,他干脆把牛大山压在床上一起歇息。
可怜的牛大山,本就燥热无比的身体更是难耐,但他舍不得抽身离开,只得痛并快乐着地熬了一夜。
第二天,段弘瑾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被他压着干躺了一晚上的牛大山早就起来练了一个时辰武、习了十篇大字。
段弘瑾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粥,抱怨道:“为什么只有这个,喝粥怎么能没有煎饼油条点心杂七杂八呢?随便给我来一样也行啊。”
“主子,您稍微忍忍。”牛大山安抚他,“再过一会儿就该午膳了。您要是吃多了,一会儿该吃不下了。”
“我现在吃多点,一会吃少点,不也没问题吗?干嘛非得留着午膳多吃点?”段弘瑾不以为然。
“这样做,您下午会饿。”
“我可以吃点心。”段弘瑾抗议,“大不了就晚膳提前用。”
“嗯,然后晚上会饿,再吃就耽误休息了。”
“……”段弘瑾斜睨他一眼,“我就不应该叫你大山,该叫大牛!”他撇嘴,“整日里犟得跟牛似的。”
“嗯,主子喜欢就好。”牛大山脸上淡定如常,不过周身气息柔和,一看就是心情好得很。
段弘瑾轻哼一声,低头继续把粥喝完。
等听涛把东西收拾下去,段弘瑾懒洋洋地靠在卧榻上,发尾散落在胸前,隐约可见脖子上几个暗红印记。
他打了个哈欠:“大牛。”
牛大山莞尔。还真是给他换称呼了?
“早上确认过记号了吧?今儿还真实吗?”他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回主子。”牛大山托起他随意搭在榻沿的右手,俯身虔诚地在他手背印下一吻,“属下惶恐。”
同床共枕半宿,又看着他的睡颜到天明,他的心如今是略微安稳了些。
只希望这种日子能再长久一点……
“嗯哼,接下来几天可不能再这样干了。”段弘瑾叹了口气,“等这些印记消了,我还得进宫一趟呢。”
该去牛大山的调任给整下来了。虽然指挥同知这等职位并不是固定编,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早日解决,总是好的。
想到没几天,牛大山就得去西宁,他再次叹了口气:“唉,没几天你就得出发了。”
这是不舍得了。
牛大山眼中难掩喜意,轻轻拨开他颊边的发,弯腰俯身攫住那桃花唇,一番温柔吮吻过后,他低声道:“主子放心,我会常常写信回来。您交代的事情,也必定不负所托。”
段弘瑾脸上带着薄晕,微微轻喘道:“字写得太差我可不看。”
“嗯。”
……
俩人黏黏糊糊地过了几天悠哉日子,待段弘瑾脖子上的印记彻底消退了,才打道回京。
然后发现府里又多了几名女子。
段弘瑾扶额,牛大山黑脸。
第二天,段弘瑾就进宫了。
“朕还以为你这是不敢进宫了。说吧,这回又要来跟朕说些什么事。”段昭烨在龙案上批阅着奏折,头也不抬地说道。
“咳咳,哪能不来啊,那不是上回把您气得够呛嘛……”
“知道气着朕了,怎么不见你悔改?”段昭烨抬头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奏折。
段弘瑾挠头:“父皇,这可怪不了我,谁有好路不走非得撞南墙的。”
段昭烨把折子往桌上一扔:“你试过了吗?你母妃……”他一顿,朝边上的宫侍们挥挥手。
段弘瑾扫了两眼,发现有几名生面孔,应当是新换上来的,看来上回的提醒,父皇是采纳了。至于旧人何在,也无需他过问。
待宫侍们鱼贯而出后,段昭烨才接着开口:“你母妃接连送了各色美人去你府上,都看见了吧?”
第019章
“父皇,你们行行好,就别再干这事了。”提到这个话题,段弘瑾就头疼,“我这刚把府里整顿好,你们就塞人进来。生怕我那里不够热闹是吧?”
“几个女的还能让你府里翻天了?”
“是不能。但是你们接连做这事儿,就不太妥了。您没注意,这段日子多少人眼睛盯着我这儿啊,我都要成靶子了,别过段时间我又得杖毙一批探子了。”段弘瑾撇嘴,“天地良心,我一断袖哪儿值得他们关注。”
“你还想断袖一辈子不成?”段昭烨不以为然,“世上女人千百种,总会有合你心意的。你不过是没开窍罢了。前面几个要是不喜欢,让你母妃再找些就是了。”
段弘瑾无语:“得得得,你们随意。”反正不差那么几个人的粮。“父皇,我今儿想向您求个恩典的。”
段昭烨轻哼:“朕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看,想要个什么恩典?”
段弘瑾也不绕弯,直接开口:“我想给我府里的一等侍卫牛大山求个西宁府指挥同知的衔职。”
段昭烨一顿,怀疑地看向他:“为什么给这侍卫求恩典?”才刚说完断袖的话题,突然给个男人求恩典?
看到他怀疑的眼神,段弘瑾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轻咳两声:“父皇,你忘了,这牛大山是你送我的暗卫之一,两年前救过我一命的。”
段昭烨皱眉想了片刻:“破相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