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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颜冬青虽然脸上显得不耐,但还是听话的弯腰凑过去,拿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傅冉下意识舔舔嘴巴,踮脚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啵。荡出一圈水花。
    又啵一声,在他嘴巴上也啄了下。
    颜冬青愣了愣,脸开始红起来,声音也小小的:“大晚上的,你来勾引朕?”
    傅冉抿嘴笑:“不,臣妾是调戏。”
    丢下这句,立马掉头就跑,颜冬青伸胳膊抓都没抓住,恼得直磨牙。
    夜色沉沉,这晚有人注定燥热难眠,鱼肚泛白之际才沉沉睡去,还做了个带颜色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爱卿们,你们猜猜朕做了什么色彩的梦?
    第37章 6号一更
    这晚, 颜冬青睡的并不踏实, 做了个五彩斑斓的梦,梦里他的皇后光溜溜一团,像只剥壳的鸡蛋,歪躺在他的龙塌上,一手撑额, 勾着兰花指, 说要给他暖被窝。
    他身强体壮,阳精尚足,需要别人暖被窝吗?
    尽管脑中的答案是不需要,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上了龙塌, 并且不顾一切的压上了他的皇后, 玩起进进出出的游戏,乐此不疲。
    外头窸窸窣窣传来脚步声,夹杂着妇女吆喝孩子吃饭声,颜冬青猛地睁开眼,与此同时, 下.身传来湿湿凉意, 他掀被坐起, 头疼的揉揉额头, 脑中还荡着昨夜的梦境。
    真是个小妖精啊,连睡梦里也要勾.引他。
    ......
    一早廖娟起床,就见她家臭小子站水池旁搓衣裳,“咦”了声:“咋还自己洗上了?”
    “嗯。”
    廖娟瞧了眼低眉垂眼的臭小子, 心里直犯嘀咕,视线落在军绿床单上,立刻炸了:“才给你换的床单,又洗?难不成你尿床啦?不浪费肥皂呐!咱家这个月半块的肥皂票已经用完啦!”
    说话间,手快的夺过颜冬青手里的洗衣盆,待摸到床单黏糊糊的玩意儿之后,僵了僵:“...儿子?”
    颜冬青摆着脸,斜眼看他娘,掉头就走。
    廖娟愣了半响,噗嗤乐出声,见颜立本端着搪瓷缸出来刷牙,忙喊:“老颜,快过来,跟你说个事儿!”
    两口子站水池边叽叽咕咕一阵,颜立本先是尴尬,商量之后,沉吟道:“成,一会儿我就去找梁矿长通个气。”
    也不能让儿子等太久不是...听说这玩意遗多了也伤身子...
    早饭后,颜立本不打岔的去了矿上,他跟厂委的梁志忠是老朋友了,又是管井下生产这块的,算傅向前顶头领导,这事由他出面也合适。
    梁矿长正坐办公室喝茶看报,瞧见颜立本过来,合上报:“哟,啥风把你给吹来了?”
    颜立本掏烟递他:“这不是找你有事么!”
    “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梁矿长拖椅子给他坐,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说吧,啥事啊。”
    颜立本咳了一声,笑:“我家那小子看上傅向前的二闺女了,成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我跟他娘瞧着都难受,这不,就想着先给他们定上,心里也踏实!等过两年他们再大点儿,就给他们办事!”
    梁矿长听明白了:“感情这是找我保媒啊。”
    傅向前家的两个闺女他都知道,大闺女刚结过婚,至于小闺女...
    “那丫头长得水灵,再过两年不愁说不到好婆家。”梁矿长起先也没注意到,只是后来碰上几回,那丫头每回都老远喊他一声大伯,声音跟黄鹂鸟似的,听着舒坦!
    “要不然咱家那小子咋会五迷三道的?”颜立本呵呵笑:“这事儿回头你跟傅向前提提,跟他说,彩礼啥的不是问题,一切都好说!”
    “哟!看这样是真中意上了,那成,这事包我身上,回头我去矿上,瞧见傅向前了就跟他谈谈。”都是老朋友了,这点事儿梁矿长说啥也要给办成。
    “还有个事...”颜立本叹叹气,端起梁矿长的搪瓷缸喝了一口:“我想把冬雪那丫头接回来,客什那边混入敌特分子,差不点给敌特分子抹了脖子,老梁,你看矿上这边能不能接收一下,让她返城?”
    “上山下乡”是上头批下的,梁矿长也不敢擅自做主,斟酌道:“老颜,你看这样成不成,我把这事往上报一下,按说冬雪指证敌特,好赖是立了功,革委会那头应该会给通融。”
    颜立本忙又递跟烟:“成,那就麻烦你多操劳,回头去我家,让你嫂子炒两个菜,咱两关门喝两杯!”
    梁矿长乐呵呵的,哎一声。
    不过下秒,梁矿长神色又严肃下来,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老颜,我总觉得不对。”
    “咋啦?”听他这样说,颜立本也正色起来。
    “你说这敌特分子到处插缝,咱矿区会不会...”有些话梁矿长也不敢乱说,就是害怕。
    他们干的是啥工作?提炼浓缩铀啊,跟国防有莫大的联系,这要是被敌特分子学去技术,哪可咋整!
    “老梁,崩管你怀疑谁,这事烂在肚子里最好,你有证据还好,要是张嘴就说一句,现在时局咋样,你不知道?万一给人扣上大帽,等于害了人全家!”
    不是老朋友,颜立本压根不会说这些。
    梁矿长沉吟片刻,食指点桌:“成,我听你的,先盯着,要是真的...这种人无论如何不能留!”
    正说着话,厂委办公室门被“砰”地推开,进来个年轻小伙儿,气喘吁吁道:“厂、厂长,我师父他喘不上来了,您快去瞅瞅!”
    年轻小伙儿是傅向前带出来的徒弟,虽说傅向前不下井了,但小伙儿没忘记他师父的好。
    “跟家里人说了没?”梁矿长忙跟小伙儿出去,颜立本也跟去看了看。
    都是矿上工友,大多都认识,傅向前刚喘不上气那会儿,就有工友去跟家属说了,傅向前也被人抬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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