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配文字,就是一张图,人民医院盖公章的毒检单。
一溜儿的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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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又怎么样?造假那么简单,几块钱买个章,几乎无成本的谎话你们也信?”
岑年看着这条评论,打了个哈欠。
电话里,王月包的声音疲惫极了:“没办法,很多人就是这样,固有印象一旦形成了,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他想了想,又反过来劝岑年:“你也别太难过。吸毒都是要坐牢的,你一直好好的,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不寄他年》上映了之后,还能涨一波粉,到时候大家就把这事儿都忘了。”
“嗯,我知道。”岑年淡淡的说。
然而,他和王月包都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圈内许多人,一出道就被人陷害造谣,一直到演了十年的戏,旧账还是时不时会被翻出来嘲讽一番。
比如某影后被造谣吸毒,在耻辱架上被钉了十五年,前年出国领奖时,颁奖台下还有人举横幅说‘她赢得了最佳瘾君子奖’之类的话。
这还是好的。更多的人,一开始被造谣了之后,戏路一直不顺,资源拿不到,做什么都被人歧视,就这么一路默默无闻了下去。
人言可畏。
电话两头的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再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
岑年放下手机,看着停在窗户上的阳光。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方莉莉去帮他买早餐了。昨晚和傅燃通完电话后,岑年不知怎么的,很久都没有睡着,早上却醒的早。
这是个阳光挺好的夏天。这个单人病房的结构清奇,床挨着窗子,拉开窗帘后,阳光直接洒在床上,岑年晒着太阳,懒洋洋地眯起眼睛。
他皮肤的这么被阳光照着,白到近乎透明了。也许是因为生着病,他脸上没什么血色,神情懒散,半睁着眼睛,颇像只阳光下打盹的狸花猫,好看的没精打采。
有人敲了敲门。
岑年头也没回,说:“请进。”
那人推门走进来。
岑年以为是方莉莉回来了,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说:“早餐放在边上就行,我等会儿吃。”
进来的人没说话。
岑年觉得有点奇怪,刚要看过去。
“一会儿就凉了,”那个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温和地说,“趁热吃吧。”
岑年怔了怔。
“前辈,”他回过头,眼中的惊喜一时没藏住,“你不忙吗?”
傅燃摇头,笑了笑,刚要说什么。突然,他身上传来‘喵’的一声。
岑年的眼神游移,从傅燃的脸上,挪到了他肩上——那里趴着一只小奶猫,正拖长了嗓子喵喵叫着。那是只小黄狸花猫,因为实在太小了,刚刚岑年竟没发现。
他静静地看着那只小猫,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傅燃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刚刚在外面看见的,看它似乎很饿,喂了点东西,没想到……”
那小猫顺着他的手一路往上爬,在傅燃的肩上左右看了看,似乎很满意,便趴下了。
小猫在傅燃身上蹭了蹭,然后它仰起头,好奇地打量着岑年。
岑年也抬头,与它对视。
他浅褐色的眸子在阳光里软成了一汪泉水,他注视着小猫,似乎完全被它吸引住了。
一人一猫对视着。
“前辈,”岑年软着嗓子请求道,“可以往前一点儿吗?我想看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