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邓龙说的话,让他到地主王富贵家里打长工赚钱还债,养活一家人。唉,还是当王富贵家里看看去,能找干什么活,今晚就睡到他的长工房里。
他正要走,这时,岳母说:“邓忠,你进来。”岳母有什么话呢,她总不会自己到村口的那个破房子里去睡吧!邓忠进了家,站在了岳母的面前。
岳母说:“邓忠,你看是这么一回事,你家的房子太少了,你父亲睡一间,只剩下一间了,你们小两口新婚之夜总不能分开吧,而我到哪里去睡呢?”话未说完,邓忠和新娘子的脸都红了,头都不敢抬。岳母说的这么直接,邓忠不敢说话了。
岳母又说:“我思来想去,决定就和你们睡到一个家里吧!”啊,邓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岳母和自己睡在一个房间里,这是什么事嘛?他的脸更红了,不知说什么话好。岳母又说:“这孩子,没办法啊,你家这情况,我有什么办法呢,只能不顾廉耻了,你说是不?你给我在地上打一个床铺,我睡在地上,你们睡在炕上,这样也很好啊。我耳朵有点背,一睡着,什么也听不到,小偷把我背走也不知道。”说完,她笑了起来,邓忠也干笑起来。
岳母耳背,不是吧,她说话声音这么低,又没有三番五次地问别人说什么,她不可能耳背啊。那她为什么说耳背呢?难道她暗示自己耳背,什么也听不到,你们想做什么,就做吧!想到这里,邓忠的心怦怦直跳,他有点懵了。
眼看着黄昏了,还是搭床铺吧!可是哪里找床板呢?他转来转去,破家什么也没有,老父亲问明情况后,说:“把爹这屋子的门摘下来吧。现在还是夏天,摘下门也不冷。”邓忠想了想,便摘下一扇门,拿到另一个屋里,然后在下面砌了几个石头墩,做成了一个简陋的床。
屋子很小,现在又搭了一个床,显得更小了。接下来该解决被褥的问题了。没成亲前,老忠和父亲一人一套破被褥。成亲时,老忠让街坊邻居那些女人们帮忙缝了一套新被褥,没有钱,只能缝一套单人睡的。
现在,他只有一套新的,一套破的。岳母睡一套,他只能和新娘子月娥挤着睡一套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咚咚直跳,有点撩人啊,平生第一次和女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而自己的岳母还在现场呢!这……
吃完简单的晚饭后,天就黑了,老忠家里没有灯油,只得早早地歇息了。铺床时,老忠把那套新被褥给了岳母,岳母说什么也不要,她说:“你们新婚大喜的被子怎么给我这个老婆子盖呢,不行!”老忠暗道:“你一点也不老啊,只比我大十多岁,我又比月娥大十多岁。只是我运气好,娶上了你女儿月娥,如果没有你女儿,你嫁给我,我也乐意的。”
老忠搔着头说:“娘,我的那套破棉絮又破又脏,这怎么行呢?”岳母笑着说:“没事,我以前乞讨时,睡的地方哪有这里好呢,一年里几乎天天露宿在野外,半夜里,又怕野狗和饿狼袭击,担惊受怕的。你这里不错了,没事,取你的破棉絮去吧。”老忠就把自己的破棉絮递给了岳母,自己在炕上铺了那床新被褥,准备睡觉了。
他看到新娘子低着头,模糊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他让新娘子快睡吧,累了一天了。新娘子羞涩地说:“老忠,你也睡吧!”老忠有些不放心,他又到门前检查了一遍,他要把门闩弄得紧紧的,以防别人进来。
这里有闹洞房的习惯,俗话说:结婚三天没大小。所以闹洞房成了男人们的盛事,他们天天企盼着别人娶上一个新媳妇,然后在洞房之夜去胡闹。说的是捧场取乐,但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却是趁着混乱之际多摸新娘子几把。大家盼望天色越黑越好,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据说,有的人还趁混乱时和新娘子中之事呢。这是一个民风很乱的村子,是有几分祖先的遗风。
老忠的新娘子很漂亮,已成了一个重磅炸弹在全村炸开了。老少男人们心里很急,而老忠的心里更急,他怕人们闯进来把他那娇娇新娘子玷-污了。因此,他破天荒地把门反锁上了,这一点是有悖常理的。村人娶亲,无论是谁,洞房之夜都没人反锁门,明知道新娘子将要被众人揩油,但也没有办法,这是村里的风俗,谁也无法改变。
老忠反锁门的理由还有一点,他很少去闹洞房,只在小时候,十三四岁时,跟着别人闹过几次。有一次,当他把手放在本家大哥的新娘子胸前时,被那新娘子骂了一句:小流氓。他吓得面红耳赤得跑开了,从此,他很少去闹洞房。因为他的脸皮薄,又太过正经了。所以老忠认为:我不去闹洞房,大家也不要来闹我的洞房。虽然他这么想,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新娘子那么圣洁,那么美丽,他还没有机会去摸一把呢,如果让大家都抢了先,他还不气死!
老忠把门窗闭好,脱了鞋,上了炕。他听到了岳母如雷的鼾声,他放心了,原来还怕岳母没有睡着,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呢。现在,太好了,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到来了。他躺在了炕上,睡到了没有被褥的一处。老忠心里渴望着,想一下子钻进新娘子的被窝里,他又有点胆怯,有生以来,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岳母又在下面的床铺随着呢,他还是不敢。这时,一股女人特有的气味钻入了他的鼻孔里,他不由得打了两个喷嚏。打完后,邓忠又有点后悔,这两个喷嚏会不会把岳母震醒呢?他侧耳听了听,没有发觉岳母有任何动静,他暗自庆幸。
他准备睡觉,可是那股女人的气息一个劲地诱-惑着他,他终于忍不住了,身子一点一点地向新娘子那边挪动。新娘子呢,其实她也没有睡着,她的心一直在咚咚急跳着。多少年来,自从她长大之后,夜深人静之时,她总有一种无可言状的渴望,那种渴望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但今天夜里,她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一直在渴望一只大手在抚慰她呢。她想象着,如果邓忠把那张满是胡子茬的脸蹭她时,她的感觉如何呢?
月娥看到了邓忠躺在没有褥子的炕上,想提醒他一下,快进来吧,炕上凉,小心身子。可是她有话说不出口,一半是羞涩,一半是地铺上还躺着自己的母亲。她知道母亲从来睡不死的,任何动静都能把她惊醒。可是老忠这家实在是太穷了,只有两间破房子,公爹占一间,自己的母亲只能和他们睡在一间房子里了,这也没办法啊。唉,那个保长为什么不把我嫁给一个家境稍好的人呢!
月娥听着母亲的鼾声,知道母亲是故意装的,以前母亲睡觉从不打鼾,她知道其中的奥秘啊,可邓忠一点也不知道。他觉得岳母睡的正香,现在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啊!他想想自己三十多年来没有摸过女人,都快成太监了。他不断地挪动着身子,向新娘子月娥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