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只想谋夺黑莲雌雄珠,但是,难的是,黑莲雌雄珠的灵性。黑莲圣女以黑莲珠的同质灵性,仍不能控制黑莲雌雄珠,却遭反噬。
一谋不成,冯小怜再生一谋——她要让闷摩罗王替她取黑莲雌雄珠——险是险极,闷摩罗王的法力如果仍控制不了黑莲雌雄珠,那就练化了李本风的心魂。
冯小怜铁了心,要取了黑莲雌雄珠。
本风看到她跟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夫人在一起,心里已起了警觉。这个鬼女人,又要利用应缚真的身份施奸放狠。
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风从银叶树上跳到青阙庄做院的青砖墙上,冲着正在院里跟应缚真耳语的冯小怜喊:“索命鬼索魂来了,冯小怜应缚言牧羊女,快快归位!”
听到本风的声音,冯小怜皱了一下眉头,转脸看着本风:“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跟你的夫人春霄一刻,跑到我姐姐的青阙庄院干什么?”
“来跟你叙叙旧情,我李本风离了你,可是过得索然无味!今晚上,还要好好领教你的骗术,没准儿我也能学上一招半式!”李本风看到应缚真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便跟冯小怜直截了当地把话挑明了。
“你!我就骗你了,怎么了,你想怎么样?”冯小怜身子一摇,从“应缚言”的样貌变成了冯小怜的样子。
说变就变,三转鬼魅的变身法术端的稔熟。
“妹妹,你昨天晚上又做什么了!”应缚真很少见到本风怒气满脸的样子,定是妹妹惹恼了他。应缚真知道自己这个鬼魅妹妹不招人待见,经常干些鬼鬼崇崇的事体。
“我让他洞房花烛了,小气鬼,借他的破东西都不给,昨晚上李本风这小色鬼,跟公主夫人的侍女,明明逍遥得不行,不知道感恩图报,还恩将仇报!我就是想看看他那破剑上的破珠子——不让看就算了,小小气气地没点儿男气慨,竟然找上门来,在我姐姐跟前,兴师问罪!”冯小怜很温柔地握着应缚真的手,却扬着脸,故意戏谑本风。
云叶公主不太明白冯小怜的话,疑惑地问道:“黑莲雌雄珠是北冥老祖的法宝,第一中的第一,可不是破东西,紫摩沃摩耶格为了这颗珠子,受了重伤,你说过,能得到这颗珠子,做了鬼也值得。”
本风道:“云叶公主,你和黑莲圣女都上了他的当了,你面前的这个人比鬼还鬼,她一天不骗人,她就不是鬼了,她连她的亲姐姐也骗。”
“李本风,你狗拿耗子,凭什么管我的闲事,我骗你什么了,我是好玩儿,你当我喜欢你的破珠子破剑吗,哼,比女人的嘴还唠叨,你跑来青阙庄院,还不是为了见我姐姐,你想挑拔我跟姐姐的关系,你是怕我坏了你这个小色鬼的好事!哼!哼!哼!有我在,你别想打我姐姐的主意。”冯小怜开始胡搅蛮缠。
“你——就是骗人,你骗我说,姓李的男人是采花贼,糟塌了五百个良家妇女,让我假扮冯夫人的妹妹,骗她的黑莲雌雄珠,还要我泄尽他的,我现在才知道,你用心不良,你控制不了黑莲雌雄珠,却让我冒险,你太狠毒了。”一直没说话的黑莲圣女终于忍不住,把心里想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我……我就是利用你怎么了,鬼不利用人,还叫鬼吗,这世上,修道的,不修道的,哪一个不是在互相利用,你被人利用了,只能说明你太笨,只能说明你心不够狠不够毒辣!”冯小怜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妹妹!你太过份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了!”应缚真怒了,甩开冯小怜的手,恼恨地扫了冯小怜一眼。
“姐姐,你为了一个小色鬼,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好,跟你一刀两断,反正,我早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可是,你记着,是你一剑刺穿了我的胸……你们,欺负我一个人,哼!你们等着!”冯小怜冷冷地说完,化成一道阴暗的鬼影消失了。
……
“鬼难缠!鬼难缠!”本风连连摇头。碰上冯小怜,有理说不清。鬼根本就不讲理,一切只为了自己。
“天也晚了,我这里没饭,要不你们去琅琊城吃饭吧。”应缚真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怒气仍未消。
她心里是不想让两个陌生的女人留在青阙庄院里。本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他是让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试探应缚真的。
现在,谜底都揭开了,是冯小怜在从中使阴招。
“李本风,咱们走吧。”云叶公主也不愿意厚着脸皮留在这里。
黑莲圣女没说话,却心意已决地立在本风的身边,姿态很明显,本风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一个不该对男人动情的女人,情海一下子打开了,她心里只有一个执念:生是李本风的人,死是李本风的鬼。
本风有好多话想跟应缚真说,可是当着两个西域女人,他不能说。
只好走。
“好好照顾她们。”走到庄院门口的时候,应缚真轻声跟本风说了一句。
本风嗯了一声,回头说道:“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早上,我回来再看看你脸上的伤。”
……
走在去琅琊的路上,云叶公主和黑莲圣女都不说话。到了宝丰客栈,冯夫人和明月从雨字号房里出来,招呼伙计给本风上饭。
“生了一肚子闷气!”本风等伙计把云叶公主和黑莲圣女领到月字号房里,闷声闷气地跟冯夫人和明月说了一句。
“是不是小怜姐姐又耍坏了?我早该想到的,云叶公主和黑莲圣女都不是有心计的人,我这个做了鬼的姐姐,真是拿她没办法!”冯夫人叹了一口气,伸出玉手摸着本风的后背,“咱不生她的气,以后,都不搭理她,她自觉没趣,就不会生事了。”
“楚怜姐姐说得对,咱就当什么事儿也发生过,一切烟消云散了。”明月嘟起小嘴儿亲了本风的鼻子一下,“吃完饭,明月给夫君洗澡好不好?”
本风笑了笑:“吃饭,洗澡,然后,睡觉。”有冯夫人和明月的软语温存,本风心下顿宽。
酒菜很丰盛。本风跟冯夫人和明月吃吃喝喝地,不觉间就过了一个多时辰。
撤了酒席,本风进了里间,等着明月把浴桶盛满热水,便脱光了,跳进了浴桶里。明月拿了十几张冯夫人的春画,一张张地给本风看。
冯夫人却躲了。她还不适应两女侍一夫的闺中生活。
明月脱了外衣,身上只着亵衣亵裤,玉——体地趴在桶边,让本风春意缭绕地半躺着,一只玉手伸进桶里,慢慢地往本风的胸口上撩热水。
“要是冯小怜再敢来施坏,相公就把她的阴魂收纳到黑莲雌雄珠里,让盘摩的龙魂折磨她,看她还敢不敢跟相公做对。”
“嗯……好,真好……”明月滑嫩的玉手,轻轻地握住了本风的胀根,本风舒服地直哼哼。
明月张开小嘴儿咬住了本风的耳轮,玉牙轻啮着,“相公,是不是想跟月字号房里的两位沃摩耶格亲近亲近,她们两个都对相公动情了……”
“不要啊,我是很纯洁的男人,有明月相伴,就很知足了。”本风转脸对住了明月的小嘴儿,很用力地亲了一下。
“西域的女人,不计较名节的,相公要是不要她们两个,她们会觉得相公不是真男人。”明月哧哧地笑着。
“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了。”本风好象很不情愿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