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要求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那些人不是想斗么?这回我直接绑在了官位,看他们还敢怎么斗我?到时候可以节制他们的经济资源,惹毛了,我穿小鞋收拾死他们!同样,我还可以配合特勤处的手段,方便的去荒古异族,以及神秘的北斗,甚至我觉得想要赚一个亿的事情,可能也会比较方便。
与老头对视了半晌,他语气从容的说:“区区一个鸡肋的部门,我可以给你,同样我也有一个条件。”
心想这个老头不简单,都到了这份儿上还语气从容的与我谈条件,我问他有什么要求?
老头霸气的说:“自古妖孽乱民,信佛的就老老实实的念经,信道的要安安心心的修仙,别一天天的想要接触权贵动一些个歪心思,现在啊,就是太平盛世,我不愿意理他们。”
他的意思我懂,前些年有一起轰动全国的宗教事件,让国家对于宗教的管控力度加严,包括山东省所谓的”邪教“一直都在迷惑百姓,借机敛财,所以好的信仰劝人向善,恶毒的信仰则引人向恶,以及九十年代中国轰动世界的邪教事件,可见信仰的可怕。
我与老头一拍即合,当问起该怎么称呼他的时候,老头只是淡定的让我叫他‘伯老’就行,多余的话我也没再继续询问,不过这次短暂的接触,我也明白了这位不简单的老人对于紫薇龙穴以及玄门的态度。
我自己做了总结,按照伯老的意思,那些人老老实实烧香得了,扯个什么风水又龙脉的,没用!说到底还得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其他的都是虚的。
我问伯老,长虫山怎么办?紫薇龙已经结穴,时间上迫在眉睫,如果晚了,万一宝穴让人占据了,一切都白费了,天地灵穴不比普通的灵穴,一旦尸骸埋在了天地灵穴中,哪怕逝者是位恶人,同样也会得到恩惠,尤其在天地灵穴旁必有守护灵兽,那些个灵兽多数是想借助宝穴的灵气修炼,也会保证墓主人尸骸安全。
总而言之,一旦有人抢先一步埋进去,那就说明他的子孙后代便会得到龙气的滋养,成就一番霸业。
别看伯老一口一个不相信,但是听我讲述完,神色有了一丝犹豫,他说:“你寻找这个龙穴需要多久的时间?会不会耽搁我孙女的病?”
“龙穴就在长虫山,多则两日,少则一日,至于情降我可以为她布下阵法,彻底切断情降对她的联系,再打上抗生素,睡上几天,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我语气顿了顿继续说:“伯老你肝脏有重疾,可阳寿依然未尽,如果不信这个灵穴作用,我倒是可以帮您把它毁掉。”
伯老很淡定的说:“那就毁了吧,省的人死了以后还得占着地方。”
他的态度让我很钦佩,毕竟很少有人能做到他这样坦然,而对于我看出他重疾的事儿,伯老同样显得很无所谓。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言语之间我发现他对所谓的玄门并没有什么好感,等出了门,我让高虎陪同我去买东西,围着市里绕了一大圈,买了许多用来布置阵法的物件儿,再次前往了长虫山。
路过之前遇见一诚的村子时,我想到这名嗔念极重的和尚,之前因为狐妖的死,他好像变了个人,于是我问了高虎一诚去哪了?
高虎说刚到了昆明,一诚说要去趟天华寺敬佛,俩人便分开了,由于一诚比较古朴,压根儿没电话,想遇见的难度比较大,高虎又说:“大宝,我觉得一诚师傅像是变了个人。”
“怎么看出来的?”
“不知道,感觉他好像变得比以前温柔了,进了昆明后,他把鞋给脱了,光着脚离开的样子,特别洒脱。”高虎还笑笑。
赤脚?细想一想,那一诚以脱鞋代表放下,赤脚苦行,同样又是一次新的人生开始。
关于伯老的身份,我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可是高虎始终的牙关紧咬,一个字都不吐露,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我也就不在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登长虫山有一处必经之地,路边红砖墙面上,挂着一块蓝色告示牌,上书:“昆明城市面山禁止土葬区”的大字格外清晰,而全国性质的丧葬改革,对于汉人居多的城市推行较好,但在少数民族就显得没什么作用,包括现在凡是蒙古族自治县,依旧奉行着土葬的风俗。
一旦上了山,四周漫山遍野的小坟地,我还看到了许许多多挖好了墓且没下葬的活人墓,汪湛海当初的断言,让数百年来的老百姓们始终趋之若鹫,谁都都想碰碰运气,这一路上,我们至少看到了六拨地师在山上寻龙穴。
由高虎虎帮着我扛着家伙事,龙气千变万化,如今想靠着书本上那点知识,寻找紫薇龙,那半没什么用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它会以什么样的一种状态来表现出来。
与高虎漫无目的走着,见许许多多的地师正端着罗庚沿着什么二十四山向,又是什么什么歌决,星斗谱的寻找,至于我的方法可要简单了很多,三个字足以概括,那就是‘蒙大运’。
可我的蒙不是瞎蒙,凡是龙穴所在那必然是生气旺盛,水气充足,并且有着载草成树的效果,于是只能先往最高地上走,等到了山顶上的一块墓碑时,望着汪湛海提笔写下的那句“十里龙脉归于此,百年富贵在其中。”时,心里感叹对方术法的深厚,居然连数百年后的变数都能算出来。
坐在山头抽了支烟,眼前无丝毫遮挡,能见到数不清的小坟遍布在漫山遍野,既然白天看不出来,我便准备等到了晚上再看看。
一直与高虎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闲篇,一直到了夜里,晚风微凉,只有等到了过了十二点,阴气浮动,凭借着地表上的雾气,来判断哪里的灵气最足,以便锁定龙穴所在的位置。
烟抽了一根儿有一根儿,总算捱到了子时,夜色凉如水,漆黑的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说来这坟地都有个特点,一旦过了子时,温度瞬间降低了有五六度。
高虎扛着个背包问:“看出什么了么?”
我取出罗庚,查找来龙去脉,既然是结穴地,那来龙必然气势如虹,可找来找去,也没看到哪里有云龙腾起之势,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可我依然是一无所获,脑袋确实也有点大了,照这么看,我自己那句两三天能找到龙脉,确实点夸大其词了。
高虎说:“如果你说的龙穴要是好找,肯定早就让人占了,现在天都这么黑了,要不要明天再来?”
现在也是别无他法,眼看是白白耽搁了一整天,可当我们拿着手电筒,趟着山路下山的过程中,突然间听来了女人嘤嘤的哭声,高虎拿着手电晃动,嘴里叨咕着‘大半夜在这儿哭什么?’,随着手电转动,我看见一块儿石头旁,蹲着一名穿着校服的小女孩儿。
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这是一只迷路的鬼,她的声音悲戚,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高虎低声问我:“这个是人是鬼?”
“没事儿,刚横死的小鬼,阳寿未尽,导致阴差还没来得及上来拘拿。”我说。
高虎连续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多少让我很是无奈,我既然撞见了横死的小鬼,那不能让她停留的在坟地,久而久之,万一有了怨气,会对那些进山的人造成伤害。
女孩儿穿着校服,背着一幅书包,蹲在地上哭的特别惨,于是我上前说:“小妹妹,为什么哭啊?”
“我,我,我找不到家了,我害怕,害怕他们欺负我。”女孩儿依旧头也没抬的哭着。
“别害怕了,跟叔叔走,叔叔带你回家。”说完这句话,我苦笑了下,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坏人?
结果当我准备以符收了她时,女孩儿哭着说:“叔叔,你能帮帮我么,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可我爸爸不相信,你送我回去的时候,帮我解释清楚好不好。”
听到这儿我叹了口气,原来这小女孩儿居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死了,看来她也曾是可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