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卫室的门,猪大肠没动,可他身边的三个青年却站起了身,主动上前与我握手,三人食指均有军人特有茧子,大家挨个自我介绍,高个子偏瘦的叫周峰、还有一个个头一米七多点的黑脸青年叫刘琦,以及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叫马迅。
猪大肠最后与我握手:“恭喜你,张处长。”
“地位不变,可貌似待遇变了很多。”回想起刚来时候的怠慢,我自嘲的笑笑。
他说:“今日不同往日,刑战的政治背景干净,担任处长一职令人信服,并且他本非玄门中人,昨日我们接到了领导的命令,你的各项考察也均比较合格。”
我诧异的问他,难道还有考核?
猪大肠点点头,他告诉我,特勤处掌握玄门命脉,绝不能落入某一个门派的手中,否则由特勤处的扶持,这门派万一涉足政界,会对国家造成不安定的影响,而我的背景干净,爷爷曾是特勤处涉外的风水先生,师傅王一也是特勤处的元老,这些年在外行走江湖,虽说我很少用身份证,可实际上却始终有人跟着我是做考察。
周峰说:“你们去了坝美以后,我们三个跟着去了,但在那儿不小心跟丢了,后来听说你主动会北京想要担任特勤处处长,我们三个呈交资料给了朱主任,按照规矩被隔离审问,直到前天才被放出来。”
他们三个的话,说的我是满脑门的汗水,开,开什么玩笑?两年多的时间,我一直都在别人的监控中?怪不得各门各派哪怕通晓玄门法术,可依然受制于特勤处,由此可见特勤处的实力之强。想起了高虎带着人去天华寺帮忙降服何航所化的狼妖,人员配备的是何其牛叉,怎奈何当我来到北京却全然是另外一副境况,现在回过头来看,自己之前只是虚职,今天过后才算是真正的处长。
我惊讶的问:“你们三个都是?”
刘琦笑着说:“是啊,当初在瓦屋山之战的时候,我在山山坡处潜伏了,见识了八骏运天。”
马迅从旁又说:“羌寨之战的时候是我记录的,当初你与黑社会接触的时候,我们以为你会被淘汰,结果最后杀死了那妖怪何航。”
“妈了个鸡的!”我歪过头吐了口唾沫,心情肯定是不好,被跟了快两年,但我却一点都不知情。于是我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跟踪我的?”
猪大肠说:“准确的说是在你第一次来北京,袁北堂向组织推荐过你,夸你术法精湛,为人谦逊正直,稍加培养,以后定是栋梁之才。”
望着四人的眼神,千言万语我只汇聚了一个我基本上很少说过的字“操!”
猪大肠说:“把鹰牌给我。”
突然想到了在云南离开之时,高虎给我的鹰的金属牌子,牌子有小孩儿巴掌的大小,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制成,摸起来十分的有质感,取出来丢给了猪大肠,他接过了鹰牌,随手拿出了一副手提电脑,之后电脑的摄像头好似现在的二维码一样,扫了一遍鹰牌。
周峰从旁低声说:“这是再给您登记,一会儿上头会给你办一个合适的身份。”
“什么合适的身份?”我疑惑的问。
周峰说:“总不能出去就说您是风水先生吧?像刑处长对外的身份是‘国家安全部处长’。”
我一愣神,这个身份可太牛了,那可是以国家安全为主,查间谍、恐怖组织等一切与国有害的事情,必要时刻得到上级许可,可以调动最近的部队。果然,当猪大肠录入结束后,又把鹰牌丢给我:“这就是你的身份信息,以后我依然是你的直属领导,如果有一天我牺牲了,会有另外的人与你联系,现在我还有事儿,一会儿由他们三个带你了解下特勤处。”
猪大肠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草堂的大门,望着他的背影,我忽然觉得他这人也挺不错的,只是为人较为死板点。眼见着他要上了帕萨特时,我大喊了一声:“我的三千块钱补助你还没给我呢!”
他摆摆手,对我笑笑后开车扬长而去。仅剩下我们四人的时候,周峰给了我一副手表,一部手机,他说:“手机是安全加密的,里面存了一个号码,有困难可以打这个电话,手表是应急措施,遇到危险只要拍碎的表面我们就能通过定位来救你。”
刘琦给了一个红色的工作证,上面写着‘国家安全’四个大字,打开一看,里面有我的相片、各方面登记信息,以及一个鲜红的钢印。
如今我算是走马上任了,因为我属于明面上中情六处的第七处,身份太过于敏感,所以特勤处的办公地点还最终定在了草堂,工资待遇自然是上调,身份也是实打实的,至于那些派过来的黑衣人,周峰告诉我,那些都是军区里面的好手,如果有事儿可以联系总部,让总部帮忙调动‘战士’。
我心想也能理解,如果给予某个人的权利过大,自然会产生更大的贪念,最最厉害的是我有权利怀疑某个门派是‘间谍’,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他们穿小鞋,以至于没人不怕特勤处,日常工作无非也就是走访走访民间,看看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情,以及其他六处遇见了难搞定的事儿,都会由特勤处上,而我所做的只要调集人马就可以了。
好比朝鲜真龙疑秘,刑战纠集各门派各派,再由其他六处的人支持,带人前往了朝鲜,进行了后续的厮杀,要是最简单的话可以形容现在我的,应该是‘活还是那些的活,只是由跟着干活变成了带人干活’。
长长的吸了口气,我问他们三个:“特勤处的话,上面会相信么?”
“我直接受命于高层领导,既然能设此部门,自然是相信。”周峰说。
棘人、海眼、荒古异族、龙巢两件大事儿已经令我放弃了从前的报复之心,毕竟国没了,啥都没了。当着三人的面儿,我第一次用特勤处的权利拨通了电话,接线员是位女孩儿,她清脆的声音问我:“张处长,有什么指示。”
定了定神,我平静的说:“潭拓寺房顶神箭被神秘人盗走,东直门三日内必会发水,以及玉泉山大庙、北海白塔、崇文门下的海眼皆受损害,我现在我要找一个叫阿莲的女孩儿,她的样子我想你们肯定会有记录,此人绝对不会离开京城,一定找到她,否则水漫景山,两千万人受灾,还有,各门派大会要在三日后开始,地点由组织决定。”
那边很淡定的挂断了电话,周峰三人再听到我的话同样显得沉默了,我坐在床边吸烟,心里捉摸不透到底会不会相信我,虽然这一切显得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可这玄门各派,又怎么可能会变得如常人理解的那样。
古往今来,天灾横起之前必有妖孽作祟,这一切连司马迁的史记当中都有记载,如同战国时期某村闹瘟疫,天降雷云,劈断枯树,百姓饮树浆恢复等等趣闻。
然而妖孽分很多种,荒古异族是妖孽、棘人非人同样是妖孽,那北新桥海眼下面的老龙同样是妖孽,可我个人的能力有限,如果妖孽作祟,那便不是一个人可以解决了的,就好像我们的祖先大禹治水,统各部族齐心协力,将黄河导入大海。所以,大灾大难之前,个人英雄主义是不存在的,必须要有人牵头,将所有人拧在一起,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然而我现在所等待的,不过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