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王城中附体李远山,我亲眼看见通天教主以诛仙剑对抗禹王鼎,虽说结果不得而知,可当李远山开启护天大阵的时候,确实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导致大地颤动了好几次。
烛九阴抓住了锁链,躯体膨胀,呲牙咧嘴的向上飞。姜尚坤几人已经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面前烛龙可是五千年前神话时代的妖王,他的实力哪怕十不足一,也不是普普通通就可以被击倒的。
烛九阴拽动着铁链哗哗作响,其他荒古异族也随之一同帮忙,包括没了龙角的黑水龙王也是一样。姜尚坤愤怒道:“千万不要让他们得逞,禹王鼎中有河图洛书与幽冥通道,一旦打开,忘川河里曾经亿万幽魂都将游荡凡间,那时候将会重演太古大劫,我既然身为北海太公,传承历代姜家守护齐鲁大地,诸位道友,贫道今日打算请老祖降临,待我兵解后,你等切莫亏待我后世子孙!”,话音落后,姜尚坤再次浮空而起,很快,他咬破大拇指两手结印,又冲着自己的额头画出了一道古怪的符文。
我由于站在人群的身后,只听见鲁班叹息道:“姜道友当初兵解为仙并非是惧怕死亡,而是贪恋凡间儿女情长,如今甘愿为齐鲁大地舍身取义,实在令人钦佩。”
“姜尚坤干了什么?”我惊讶的问。
焦禄凝重的说:“返祖,请姜家血脉里的祖先之力,姜氏本是神农氏的后人,祖先血脉强大,尤其像他这样的修士,如果甘愿以命来换,是可以在很短的时间获得祖先的力量,这一点,我们几人是无法比拟的。”,他话音落后又跟着咳嗽了几声,气色萎靡,像是受伤不轻。
但望向姜尚坤,他整个人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可却已经看不到本体在哪。
烛九阴惊呼:“怎么可能,神农氏明明已经死了,大帝饶命啊!”,庞大好的烛龙竟然将锁链丢弃,甚至连跑都不跑,趴在水面上哀求。
姜尚坤的影子如同海市蜃楼般带有着一丝丝的神秘,蛮夔一声令下,那些荒古异族好像不要命了似的纷纷冲向空中虚影,接着,只见姜尚坤虚影挥动,一只凝实的手臂再虚空中身处,他的五指张开,面对荒古异族好似拍苍蝇似的狠狠一砸,半数的荒古异族纷纷爆体而亡。
虚影还在继续,人脸龙身的烛九阴吓哭了,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原本阴冷的脸上泪痕闪闪,他硕大头颅一个劲儿的扣入水中。就当这一巴掌眼看拍死烛龙的时候,夏玲珑突然间在旋涡中丢出一副巴掌大小的太极图。
大师兄想要出手拦截已经来不及了,飞速太极图眨眼之间到了烛九阴近前,此图渐渐放大,挡住了姜尚坤的大手,太极图飞速旋转,硬是抗住了姜尚坤致命一击,随着虚影散掉,太极图好似镜子般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裂的粉碎。
烛九阴趴在地上瞅了好久,直到确定了自己安全,他突然再次跃起,兴奋的哈哈大笑:“没死,我没死,真的没死!该死的混蛋,我要杀光这里的人,本来一切都应该属于我三庙族的,李远山追杀数千里,这一回他不在,我看他怎么办?吃,我要吃光天下道士!”
夏玲珑冷冷的说:“继续拉,把禹王鼎拉出来!”
有了刚刚的事情,烛九阴不敢怠慢了,他重新套上了锁链,继续费力的拉拽水下的大鼎。姜尚坤死了,我真的从没想过他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留恋家中美女娇妻的人会选择舍身取义!游方曾经的话也是阵阵回荡在脑海,他说姜尚坤是一个自私的混蛋,八十岁还纳妾,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混蛋,他在最后关头返祖祭祀,以性命险些杀死烛九阴。
长吸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命吧!就像是豆豆一样,她没有与我同时离开,而是忘掉了关于现代的所有事情而留在了双王城中的幻境,虽说我怀疑她是亿万幽魂当中的一员,如果能将此地的轮回打破,或许豆豆有一天会再次出现的。
我们当中没有人可以阻挡烛九阴,因为它不属于这个时代,禹王鼎同样不会限制他,妖王数次用力,脸色憋得铁青,身躯也化作数百米的巨龙,配合着其他异族同时用力,一尊青铜大鼎在水下真的被拽了上来。
大师兄需要牵制夏玲珑,没有办法阻止一切的发生,而夏玲珑有了烛九阴的帮助,可以说实力大增,与他相比,我们这边却要显得很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今社会属于末法时代,因为文明的导向,华夏已经趋于亚特兰蒂斯蝴蝶的文明,天下灵气稀薄,以至于千百年来不死的地仙无非就是他们五个而已。
“焦禄,你是阎王爷,如果忘川河打开了会怎么样?”鲁班问。
焦禄说:“忘川河皆是痴念不放的厉鬼,他们凶的狠,唯有地藏王菩萨可度,假如真的大开,千百年来的鬼魂出来恐怕各个堪比鬼仙,而且他们会以本能害人为主。”,此话一出,鲁班也沉默了许多,西凤已经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与烛九阴的对战当中,除了姜尚坤属他受伤最重。
突然,河面上传来‘哗哗’的一声响,水流顺着禹王鼎两侧流下冲的水面波涛起伏,当它完全揭露,宽度大小与我在双王城见到的一模一样,甚至颜色也同样是漆黑如墨。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鲁班说:“太像了,不会咱们几个是在禹王鼎里出来的吧?”
难道他们不是么?我疑惑的问:“你们离开双王城后出现在哪?”
“水底,你不是么?”他反问。
难道说我们离开的位置还是不一样的?摸了摸腰间的河图,这个东西可太重要了,不是我自私,首先最重要的是曾经姜尚坤说上面记载了九鼎的位置,他可是惦记着捣毁九鼎引神仙下凡,至于我则觉得神仙不下来的好,凡人与神仙绝不可能做朋友,哪怕不是奴隶,依我所见肯定也会过的毫无人权可言,更何况河图可是上古奇图,是风水术数的源头,出于私心我也不想给。
我说自己昏倒了,不过,刚一谈到这儿,大师兄继续说:“你如果执意要打开忘川河,本道唯有拼死也要拦住你。”
“你可以拦得住我,看你怎么拦得住别人!蛮夔,开鼎!”夏玲珑怒道。
话音刚落,大师兄随手抓住了南斗剑,狠狠的砍向空中烛九阴,夏玲珑以弯刀阻拦,俩人交手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每一次他们武器的对撞,我的心都会有些抽搐。
而蛮夔却在此时用战戈插入了大鼎上所雕刻的龙头口中,这让我心里很是意外,如果大鼎是紧闭的,可我刚刚又是怎么出来的?现在反过来他们却想着打开大鼎,而作为亲历者,我很想负责任的告诉他们,里面除了一个女人雕塑外,什么也没有!
蛮空的战戈用力的扭动,大鼎上的龙头竟然也动了,我与五仙帮不上忙,大师兄完全是以一个人在对抗荒古异族,他拼尽全力与夏玲珑交手,可二人只是拼了个实力相当。
烛九阴盘旋在空中拖着巨鼎,条条锁链紧紧的包裹着大鼎,而当鼎口被蛮夔打开时,金光再次浮现,那些缠绕着大鼎的锁链开始变成了金色。
眼前的一幕令我倒抽了口冷气,这不是正是卢柯家中石碾上第三幅壁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