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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四六章烧香起源
    二师兄与我说过,吴师傅有六个弟子,大徒弟二徒弟被打残了,难道指的就是武内的人?不过,牌位上的香灰,以及香火的飘向,分明是招脏东西的预兆。
    老百姓常说的那句‘人挣一口气,佛挣一炷香’,这是说佛祖吃香火么?烧香习俗最早的记录是在商代末期,此法一直延续到了汉代,然而,在汉武帝之前,烧香只有敬苍天所用,因为古人的印象当中,认为香火可以承载你所有的愿望,将它传到老天爷的耳朵里。
    不过,后来武帝渴望长生,认为是仙就要拜,是神就要敬,全国一视同仁,不管干什么都要烧香。除此之外,祭祀当中,人们认为香是人与神之间的媒介,通过虔心焚香设拜,可以上达天听,下及幽冥,感应道交。至于佛教爱烧香,是源自于释迦摩尼救他母亲的典故,通过旃檀沉香为信物,上达天庭,礼请佛陀回到人间。
    事实上,佛祖是不吃香的,只是人们利用香火来祷告自己的想法与夙愿,包括在道教中也是一样,认为香薰可以去除恶臭、邪祟、烦恼等等。
    但是,恰恰也因为如此,导致体质差的人,烧香便会越烧越差,原因则是香火通幽,会令人体质近阴,一个本来就体质弱的人,你让他去烧香,那不是更弱上加弱么?
    所以,香火聚而不散,代表有乩童或小鬼躲在一旁吞香,这便是闹邪的征兆。
    我没直接推开门,反而与梁师傅聊天,旁敲侧击的打听起了屋内的情况。
    梁师傅说,屋内的人是他师傅吴胜虏的儿子,名字叫吴金全,并不在他们六个师兄弟当中,吴师傅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习武,可还是经不过软磨硬泡,教了一些基本功。
    在他儿子十八岁那年,武馆遭受了变故,吴师傅中毒,去往医院的途中,糟人暗算,他老婆死于非命,自己也在中了两弹以后昏迷,死里逃生的吴师傅不再习武,终日郁郁不得志。
    吃了习武的亏以后,老吴更不想小吴练武,可在有一天,来人踢馆,家里没人的情况下,小吴一时冲动跟人家上了生死台,最后被打坏了脑袋。
    习武之人,一旦上了生死台,那就是生死有命,谁也怪不得,后来的几年里,老吴很自责,从此以后不再教任何人武艺,专心在家照顾儿子,没多久,老吴的几个仇家死于非命,事情就这样归于平淡。
    可是,小吴的状态却越来越不好,起初只是痴痴傻傻,过了没几年就像是得了精神病一样,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什么老吴欠他的,又要还啊,甚至还嚷嚷着要杀死他爹。
    就这样,一晃折腾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小吴的情况好转,便开始不再踏出大门一步,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喝拉撒睡都在房间里进行,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不会说话,不看谁的眼睛都是冷冰冰的,可怜他师傅一大把年纪还需要出去打工来养他儿子。
    聊到这儿的时候,梁师傅又叹了口气说:“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咱们一周两堂课,一次两小时,每月收费500港币,平均一堂课收费不到60港币,可依然还是没几个人来。但一堂普通的泰拳或者跆拳道课程,平均价格都在150港币以上,反而人家却是堂堂爆满,真是没路了。”
    他的师弟从旁哼道:“一代人不如一代人,咱们那个时候学功夫,扎马步都要扎上三四个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稍有不慎师父就会动鞭子来打,你瞅瞅现在,扎马步三个月?三天就不干了。”
    听着师兄弟的抱怨,我也能明白,现在的社会节奏快,你让一个人扎三个月马步,他肯定会选择速成的泰拳,以及潇洒的跆拳道。不过,我还是比较留心吴胜虏的儿子,那香火一直飘飘入屋,摆明招了邪祟,如果能救了他儿子,以此交换,或许他会教我学拳。
    谈话的功夫,吴师傅进了门,他唉声叹息的样子像是很愁,他见我先是一愣神:“小伙子,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想学拳。
    吴师傅很开心的说:“那好啊,欢迎欢迎,去和梁五学吧,他的基本功扎实,放心,你是毛师傅的师弟,咱们都是自己人。”
    “我想和您学。”
    他说自己不收徒,不过,我又一次重复了一遍,老吴还是很坚定的否决。旁边的梁五还劝我别再提了,他师傅有他师傅自己的规矩,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过的。
    我学拳不会像那些人一样稳扎稳打,有龙骨,就像是一个顶级的发动机,可却没有能将动力释放出来的装置,现在所需要的是有人来引导我,教会我熟练的掌握力量。敦煌经书还没找齐,日本的三个果实也在等我,如果不抓紧一切机会来强大自己,怎么会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何况,诗雨成了密宗的菩萨,佛门八宗神秘无比,尤其密宗更是令人捉摸不透,单凭禹步,万一遇见了真正的强者,或许它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逃命’。
    在吴胜虏准备推开房门时,我说:“吴师傅,你知道,我是毛石的徒弟,师承茅山,懂得捉鬼降妖,扶正阴阳风水之术,并且,我可通达九幽,遣阴曹兵马,断他人吉凶祸福。”
    “那又怎么样?香港你这样的人有很多。”他头也不回的说。
    我说:“我可以救屋里的人,让他变得如常人一样!”
    当我信心满满的盯着吴胜虏,打算对方会听我安排,与我换取技艺之时,谁知他推开了门,平淡的说:“谢谢,不必了。”随着重重关门声,我有些傻眼,这不科学啊!屋里的人明明是他儿子啊,难道不是亲生的?
    我看了看梁五,又看看马六,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亲生的么?”
    “没错啊,师傅就一个儿子!对了,您说您是风水先生,懂风水?”梁五很激动,包括马六也跟过来,他们俩围在我周围说:“你看看,咱们在一起也是缘分,刚刚你又与我师父拜师,差一点就成了我们的七师弟。”
    “什么叫做差一点啊,就是才对。是吧,七师弟。”马六谄媚的笑笑。
    瞧着眼神我就知道有事儿了。
    梁五说:“您刚刚也看见了,我儿子也不知道咋啦,性格那么倔,动不动就在学校打架,这不,今天又把人脑袋打破了,要是打打架倒是还好说,咱们无非就是赔个钱,但以后加入黑社会杀了人可咋办啊。七师弟,你是风水先生,帮忙想个办法!”
    马六说:“七师弟,五师兄的儿子不省心,我看有点随他,但你不知道我家才叫邪门呢,这么跟你说吧,我去买赛马,买哪只哪只不中,等我不买了,人家下次再买肯定就中,真是不知道哪里的风水出问题了,现在搞得我一去赛马场,我老婆哭的像是我要去刑场似的,咱们是自家人,您帮帮忙,给解决解决,查一查咋回事,是不是我前世欠了多少债?就烧纸还债,还给谁啊?”
    二人一言一语简直把我当做亲兄弟,但是,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给人看风水的,二师兄的收费就特别贵,可想而知,香港那些风水先生又岂是小老百姓能够请得起的。
    为此,我长叹了口气说:“两位师兄,刚刚师傅的话你也听见了,我宁愿帮他救回亲生儿子,看一看风水,调节拳馆气场,可他还是不答应,或许我真没这个福气吧。”二人被我说的连连叹息,不过眼神里的期盼却是真格的,为此我又说:“两位师兄,我们这行的规矩多,请恕不能帮二位答疑解惑。”
    眼看俩人的情绪低落之际,我赶忙话锋一转:“主要还是被拒绝之后,心绪不加,容易看错了风水,不如您二位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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